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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山鬆樹 李暮夕 4593 字 5個月前

下,將門關上:“大過年的?,乾嘛板著一張臉?”

“你心裡跟明鏡兒似的?。”顧允章難得這麼嚴肅,將一隻摘下的?耳環四平八穩地放到了桌上,輕輕的?一聲響,“你跟京華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大過年的?她?都不回來吃飯?你給?我老實交代。”

“腳長在她?身上,我又不能強迫她?。您與?其?在這裡問我,不如去問她?。怎麼她?沒跟你說嗎?”

“說什麼?”顧允章眉頭緊皺,直覺有不好的?預感。

容淩好似沒看到她?咄咄逼人的?眼神,徑直走到躺椅裡一坐,拿過本雜誌就翻起來,語氣很淡:“我跟她?早就協議離婚了。這事兒,她?沒告訴你?”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顧允章喝道。

容淩放下雜誌,看向她?的?目光卻很平靜:“您的?眼線這麼廣,還不知?道這事兒?我交什麼女朋友您都知?道,還不知?道我離婚的?事兒?”

聽到這裡顧允章反而笑?了,籲一口?氣:“搞半天,你還為了當年的?事兒怨恨我?小五,男子漢大丈夫,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怎麼好意思賴我頭上呢?我不過就是請她?坐了次客,除此之外,我還做什麼了?如果當初你舅舅上不去,你猜你現在還能在這兒對我甩臉子?我跟你,在這個?家裡隻怕連個?立錐之地都沒有。你還能在這兒跟我逞威風?你以?為老大、老二他們都是吃素的??”

“不說彆的?,就說你自己,你鬥得過老二嗎?!”她?近乎尖利的?咆哮一聲,瞪著他,微微發抖,眼睛裡布滿血絲。

他媽向來是高貴典雅的?,連頭顱都是高傲仰著的?,容淩很少見她?這麼失態,心裡靜下來,隨之而來的?卻是更深的?絕望和無力。

“您說的?沒錯,都是我咎由自取。”他放下雜誌,沒什麼表情地站起來。@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那一瞬,眼光竟那樣空洞,好似被抽去了魂魄。

顧允章一怔,心又軟了,歎著氣彆過頭去:“你知?道的?,我從來不乾涉你的?私生活,你交什麼女朋友我不管,但?是帶回家裡的?怎麼能是那樣人家的?女孩?”

“什麼樣的?人家?她?怎麼了?出身清白,不偷不搶,她?是我這輩子最喜歡的?女孩。”

“你真是鬼迷心竅,無藥可救。”顧允章搖著頭,也?懶得說他了。道理他都懂,但?這人就這麼固執,你能有什麼辦法?

但?這個?兒子她?是放心的?,彆看他嘴裡這麼說,真要他放棄一切跟那個?女孩在一起?怎麼可能?

大事情上他腦子一直很清楚。沒人比她?更了解這個?兒子了,藏不住的?欲望和野心,頂多口?嗨,不會乾出太出格的?事兒。

她?也?懶得管他。

顧允章扔了另一隻耳環,取了對珍珠的?,邊戴邊扭著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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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夜前?一天,徐靳還來看他,給?他帶了一箱螃蟹。

“這麼多?我一個?人吃不完。”容淩笑?著招呼他,去酒櫃前?取酒,“喝什麼?”

“不了,我最近戒酒。”徐靳朝沙發裡一坐,踢掉拖鞋,雙腿自然地架到茶幾上。

手裡撚了根雪茄,點了。

容淩過來拍他,提醒:“彆在我這兒抽煙,感冒著呢。”

“誰感冒?你?”徐靳人往後縮,一副“你離我遠點兒彆傳染給?我”的?架勢。

“你他媽……”容淩氣笑?。

徐靳也?笑?了,到底是將煙掐滅。

“中河最近的?事務怎麼樣?那幫人還明裡暗裡給?你使絆子呢?”

“跳梁小醜而已?。”他渾不在意地笑?了笑?,在他身旁坐下,“要真狠得下心來拉我下馬,我還敬他們幾分,偏偏都是一幫顧頭不顧尾隻顧著自己利益的?。明麵上是同盟,實際上一盤散沙,我隻要稍稍放出一兩個?餌,臉翻得比誰都快。這樣的?人怎麼成大事?不足為懼。”

徐靳笑?道:“是應該讓他們知?道,誰才是董事會真正說話的?人。你這邊穩得住,我辦事自然也?利索。不過……”

“不過什麼?”容淩看他,實在不喜歡他話說一半還賣關子的?腔調。

“這邊倒有一件私事兒,不知?道你想?不想?聽?”

“說。”

徐靳習慣性地撚了一根雪茄在手裡,麵帶笑?意:“我先問你一句,鐘黎的?事兒你還管嗎?”

他稍怔,沒答,臉上的?笑?意也?淡了。

“我就知?道,隻要一提到她?,你這份泰山崩於前?麵不改色的?氣度就沒了。”他搖頭歎氣,說不清是幸災樂禍還是同情。

“彆賣關子,有話你就直說吧。”容淩皺了下眉,臉色不好。

徐靳微微一笑?,麵色寡淡,一雙桃花眼卻泄出了幾分精芒,就這麼篤篤地望著他:

“其?實說也?說不清,明天我帶你去個?地方吧。”

第50章 嬌養

容淩很多年沒來過拍賣會了, 他年輕時也不是很熱衷這種地方。

還沒開?始,大廳氣氛已經炒得很火熱。

二樓包間裡倒是挺安靜,侍應生過來添了幾次茶水。

容淩靠在沙發裡坐得有點不耐煩, 估不準徐靳的用意。但他也沒再問, 乾脆閉目開?始養神。

拍賣會開?始後,主?持人在?台上慷慨激昂,中英文混著來,手裡的小錘子敲得氣?勢十足。

冉文聰和?徐靳在?閒聊, 說起最近的形勢不好, 上頭卡得嚴, 他也隻能照章辦事。

“您看著辦就好, 這麼多年兄弟, 我信你。”徐靳跟他乾杯。

“有您這句話,哥們兒能不給你頂著點兒?”

一套套官腔打得夠利落,容淩聽得都無語:“自?家兄弟, 能彆這麼酸了嗎?”

徐靳低笑一聲說:“沒你酸, 一會兒保管你更?酸。”

容淩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也不想知道?, 他平日除了工作也沒什麼彆的娛樂, 或者說他過了三十五歲之?後,對很多以前感興趣的事情都不太感興趣了, 猶如老僧入定一般。

他這張淡定的麵具一直持續到本場的最後一份展品上台——

主?持人還在?台上熱情洋溢地介紹這份展品的來曆,又繪聲繪色地描述著當年光緒帝佩戴它時在?大使館照下的照片,又說之?前拍賣時這塊表賣出了何等的高價雲雲雲雲……

那一瞬他豁然站起, 臉色鐵青。

他什麼都聽不到, 耳邊的聲音似乎都消失了,目光隻鎖定在?那隻表上。

徐靳適時按了鈴, 趕在?一個港商前頭截胡了這隻表。

“彆激動彆激動。”徐靳勸他,按著他肩膀讓他坐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