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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山鬆樹 李暮夕 4915 字 5個月前

的腕子,那樣大的力道,從他泛著涼意的指尖穿過她的皮膚,順著筋絡直直傳遞到心房。

鐘黎打了個寒噤,忽然就想要流眼淚。

她忍了又忍,終究還是帶著哭腔說:“注意身體,不要總是出差,也不要老是工作到很晚,記得按時吃飯,胃病可大可小……”

“你彆說了,聽著像是交代後事。”他笑了笑,手裡的力道又鬆了。

鐘黎抹一下眼睛,笑道:“彆這麼咒自己。”

容淩望著遠處連綿的屋宇,又是好一陣沉默,才道:“五道營的那處宅子,我讓謝平劃到你名下了,你有時間去簽個字,或讓人寄給你。”

鐘黎聽了,沉默了良久才訥訥道:“不用這樣……我不會去你婚禮上鬨事的。”

容淩垂在身側的手顫了顫,勉力笑道:“瞧你說的。”

鐘黎都要轉身了,他忽然又開口叫住她,聲音急促而短暫,有種恍然夢醒的驚惶與執著:“鐘黎!如果,如果我說我不會跟她一起生活……”

你願意留下來嗎?

後麵的話他沒有說出口,因為他看到了她的眼睛。

鐘黎對他笑了笑,攥著自己的包轉身。

擦肩而過的時候,她瘦弱的肩膀撞到他,有無數次機會,他可以伸手。

可後來還是沒有,隻是平靜地望著她離去。

任由一顆心四分五裂,沉入再也不得見光的黑暗裡。

他們在路口就分彆了,她沒有要他送,而是上了一輛早就打好的車。

他也上了自己的車。

深夜,車子在街頭漫無目的地遊蕩,像幽魂,不知何時車窗外的景物在急速地往後撤退,等他反應過來時,視野裡的橋頭已經近在咫尺。

情急中,他猛地踩住刹車。

氣囊將他頂起,耳邊是不斷的警報聲。

世界卻在這一刻安靜下來,他的胸腔裡被什麼填滿,不能呼吸。

想要笑一下,嘴裡卻莫名嘗到鹹澀的味道。

翌日醒來,他人在醫院,鼻息間都是刺鼻的消毒水味。午後的陽光太刺眼,他伸手擋了一下,皺了下眉。

陸宴沉站在窗邊給他削蘋果,見他醒了,走過來俯身遞給他。

遞蘋果時不忘認真打量他會兒,感慨道:“自殺啊?天涯何處無芳草,犯不著吧?”

“神經病!”容淩沒好氣,閉上眼睛,“意外。”

“不是自殺就好。”陸宴沉抻了椅子在旁邊坐了,見他不吃蘋果,自己咬了口,低著頭平靜地說,“想開點兒,有些事兒,也就這樣,也隻能這樣了。”

病房裡靜悄悄的,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容淩麵無表情,沒有說話。

【作者有話說】

【指南】

☆10歲年齡差,雙C,篇幅問題,倒敘+插敘。上卷養成篇,京圈太子嬌養小玫瑰,下卷是位高權重X白月光。設定原因,階級差很大,接受不了勿看。

☆本文非甜文非日常向,甜虐五五開,含牆紙愛內容,總體風格偏濃烈拉扯。上卷BE,男主送走女主,強強聯合(各過各的純利益結合無感情)。沒有誤會,男女主始終相愛彼此唯一,差距太大,和平分手。

【各過各的純利益結合=家族聯姻,男主會和女配結婚,但分居無感情,因為有人實在看不懂漢字還非要嘴一下,我逐字翻譯一下】具體情節上下文都有聯係,彆挑個一兩章腦補一堆來曲解劇情。具體不多說,會劇透,接受不了這個設定不要看。

☆成長型男女主,不算娛樂圈文,下卷女主會求學+轉行,男主事業也會有一些變更。女主開篇19歲,設定是世紀美人,開篇普通小美女,越長越好看。

☆【大綱已定,拒絕寫作指導】,不是那種完美人設,俗世男女,啥都要抨擊一下上綱上線的建議點叉。本文就是豪門爭鬥狗血文,各種撕,微群像,and感情流,事業線著墨不多~

☆文中一切人物觀點為人設和劇情衝突服務,不代表作者本人看法,拒絕蓋帽上綱上線、挑掐吵架,互相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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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本開《他的占有欲》,陸宴沉X方琅or《與皇帝的養崽日常》

☆每日中午12:00左右更新,有時調整時間,具體看作話~

嬌養小玫瑰

第2章 初見

四年前,夏末初秋。

楊帆本不想弄出動靜,奈何搬動行李時不慎磕到桌角,吃痛下踉蹌一步,將桌上的幾罐紅牛儘數掃落在地。

這個點兒,出租屋內很安靜,大家都在午睡,“哐啷哐啷”的聲音聽來是如此觸目驚心。

臥室門被人從裡麵擰開了,鐘黎站在門口。

就這麼靜靜望著他。

楊帆的臉上浮出尷尬,他乾笑了一聲:“對不起,我……我隻是回來收拾一下東西。”

鐘黎也有些尷尬,搖搖頭,想笑一下。

結果隻是機械地扯動了一下臉皮。

距離事情過去已經兩個多禮拜,再多的情緒,也早在時間的蹉跎和繁重的工作中消磨殆儘。

鐘黎是三年前進的娛樂圈。那年,她16歲,讀到高一,成績還算不錯,在那個小縣城裡最好的高中念書,每次考試都是名列前茅。

但某日大伯和大伯母卻找到她,為難地說,家裡的錢隻夠一個人念書的,女孩子讀那麼多書也沒用,不如早點嫁人,找個好歸宿,全心全意供她弟弟上學。

事實上,她收了隔壁村老王家的2萬塊,打算把她嫁給老王家那個癱瘓的二兒子。

鐘黎逃了出來,輾轉了幾個城市,最終來到北京。

一開始她是在一些小餐館做洗碗工,後來經人介紹去片場當群演。

她長得好,肯吃苦,逢人就笑,和圈裡好久個群頭混熟了,大家看她乖巧懂事也會介紹一些活給她。

有段時間,她吃穿是不愁的,在東五環這邊和幾個朋友合租了一間房。

是那種大開間,北麵是廚房和衛生間,南麵是陽台,中間的客廳和餐廳是共用的,其餘幾個房間裡住的都是在片場討飯吃的群演。

和楊帆是兩年前認識的,當時他因為得罪了一個地頭蛇被人摁在胡同裡暴打。

鐘黎擅口技,模仿了一段警車的聲音,那幫人一哄而散。

楊帆事後笑著說自己欠她一條命,得一輩子做牛做馬來償還。

鐘黎不開心地說,彆人都說,救命恩人長得不好看才要一輩子做牛做馬來還,要是長得好看,被救的人都是要以身相許的。

楊帆楞了一下,臉慢慢地爬紅了。

他們順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其實相較於情侶,他們更像是夥伴。在外漂泊的人應該很有同感,太孤獨了,身邊有這樣一個人陪著自己,哪怕並不是多麼喜歡對方,也能得到一種心靈的慰藉。

他們就,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