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 組織的實驗室全爆炸了,你有什麼頭緒嗎唐澤?(1 / 1)

“哈?!美和子答應和你出去約會了?!”

“小聲一點,噓,小聲一點!”高木涉緊張地壓低了聲音,心虛地左顧右盼,確認沒有其他警員聽見這邊的動靜,才小小鬆了口氣。

佐藤警官是警局裡非常有人氣的警花,要是被其他人聽說這個消息的話,那有些家夥哪怕拚儘全力,也會想來絆他一腳的。

“厲害了啊,高木,你是怎麼做到的,美和子可不是那麼好約的女孩子,局裡那些家夥絞儘腦汁都做不到!”宮本由美驚奇不已地追問。

她這個閨蜜,她也圍觀過警局裡的其他人朝她獻殷勤的樣子,隻能說,在男女比例如此懸殊的警局當中,美和子能母胎單身到今天,與她自己的努力是脫不開乾係的。

“這個,我也不知道……”高木涉撓了撓頭,不免尷尬道,“非要說的話,好像應該感謝唐澤君才對。”

他將今天門票掉下後的對話大致複述了一遍,贏來了宮本由美的一陣驚歎。

“高中生,他是高中生沒錯吧?”宮本由美反複確認著,“這是禍害過多少小姑娘,才能練就的遊刃有餘哦……高木你要是有他的這個水準,現在伱和美和子的孩子應該已經快上幼兒園了。”

“有沒有這麼誇張啊?”高木涉期期艾艾地說著,慢慢回憶唐澤在列車上的幾句對話,不是很確定宮本由美的判斷。

“有的有的,他對美和子的愛好,判斷很精準啊!美和子確實是會更喜歡刺激一些的項目,而且……你聽上去,不是完全沒有機會哦。”宮本由美揶揄地笑了幾聲。

唐澤的推波助瀾可能確實加深了佐藤美和子對表演的興趣,但要是她對高木涉的感觀不夠好的話,她是會選擇表麵拒絕,過後再去私下找唐澤,打聽有沒有內場票,自己去觀看,而不是順水推舟,答應高木涉的邀請。

“有點厲害的哦……哦對了,你們之前是不是討論過,唐澤昭對吧,這個孩子的父母都是心理醫生?”宮本由美慢慢起了一些興趣。

“不是這個意思啦,不過好像確實都是從事這方麵工作的……具體的話,就……”

“把握機會啊高木,以後關於美和子的事情,你可以多請教請教他。”

“額,可是他,還是高中生……”

“你的戀愛問題屬於國中生等級,問高中生有什麼問題嗎?”

“有沒有這麼……”

“回頭介紹給我認識認識吧,啊,可不能讓美和子笑話我比她還玩脫離單身!”

唐澤收回笑望著警察們的視線,朝著毛利蘭等人揮了揮手,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險些逃脫的犯人保住了性命,重新落網,準凶手也被當場逮捕,案件的性質得到了緩和,警察偵探們都喜氣洋洋的。

……去警局做筆錄。

就算沒死人,那畢竟案件也是發生了,凶手和受害人現在精神都不大對勁,總歸是得去警局做說明的。

所以儘力降低了存在感,基本沒在其中發揮任何作用的唐澤被當場放生了。

然後被監護人重新逮捕。

“出去一趟,動靜鬨得夠大的你。”看著唐澤坐進副駕駛,安室透微妙地端詳了片刻他看上去十分健康自然的臉色,風見裕也漆黑的眼圈在他眼前閃過。

唐澤的一趟短途旅行,是零組的一趟馬拉鬆。

如果說橫濱好歹還在東京都輻射範圍內,遠到大阪的案件,那就真的是有點不講武德了。

在聽說要跑去大阪調查沼淵己一郎時,風見裕也自告奮勇,要求帶隊出行,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安室透也知道,這倒不是說去大阪是什麼肥缺,或者工作量會比在東京少多少,他就是單純不想看見唐澤了而已。

看著就有一種要睡辦公室的預感,腿肚子打哆嗦。

“我也沒想到,會鬨到這麼大的程度。”唐澤無辜地攤了攤手,“我跟去長門家的時候,也隻是打算稍微給明智吾郎的身份增加一點履曆而已。”

那畢竟是豪門望族,解決花裡胡哨的命案是資曆,完成大家族大企業的委托則是另一種資曆,想要做一個在什麼地方都吃得開的名偵探,兩者都是不可或缺的。

“算了,結果總歸是對我們的有利的。”安室透笑了笑,發動了汽車。

如果說這種情況真的有什麼問題的話,那就是他們再這麼多線運作下去,零組真的得考慮人手不足的問題。

不過,能有這種煩惱說明他們的任務進展順利,屬於幸福的煩惱就是了。

“庫拉索那邊傳遞過來新消息,已經有人處理了嗎?”既然提到了本次旅行的收獲,唐澤就順勢打聽了一句。

很明顯也對組織沒什麼歸屬感的庫拉索,在返回朗姆身邊之後,幾乎是毫不猶豫地開始了信息的傳輸,郵件一封接著一封,沒等他趕回東京就接踵而至。

將信息簡單篩選處理之後,唐澤把它們悉數交給了臥底們。

與實驗室等本土實體產業相關的部分發給了安室透,更有可能關聯到組織技術路線以及海外據點的發給了赤井秀一,分工明確,端水平衡。

這個世界的組織,不管它擴張到了如何驚人的地步,唐澤都相信,在這種緊追不舍的蠶食之下,它一定會有轟然坍塌的那天。

“已經安排好人手去處理了。”安室透臉上略過一絲笑意,“戰果頗豐。”

“……等一下。”唐澤沒有錯過這份笑意,嘴角抽了兩下,“你們不會把那些實驗室都處理掉了吧?”

雖然說,庫拉索給出消息的時候,也會自己進行權衡,不太可能把會暴露她自己的地點提供出來。

但是如果她提供哪裡,哪裡就出事,那現在的問題就不是她暴露不暴露,而是唐澤暴露不暴露了。

“沒有都處理掉。”先聲明了一句,安室透謙遜地說,“也就處理了十之七八吧。”

“這個全都處理掉有什麼區彆啊!”唐澤瞪大了眼睛,“我是用個人身份和庫拉索達成的合作,這怎麼看都超出了庫梅爾的能力範圍吧!”

“沒有那麼簡單粗暴,我們給出了足夠多的煙霧彈。”辦事能力被質疑的安室透一打方向,踩著綠燈的尾巴轉過街角,“我們的手段沒有那麼粗糙。有的地方是偶然遭遇了附近工地施工的失誤,街區發生了煤氣泄露和爆炸,無人傷亡,但是整條街都被封鎖了;有的地方因為例行的水電檢修意外被維修人員注意到了特殊儀器,被他們自行轉移銷毀。”

嘴角的笑意進一步加深,心情愉快的安室透補充了一句:“還要感謝你在長門家的運作,給了我們一些啟發。我查出了一個與多個實驗室地產有關聯的組織相關人員,他被批捕之後,為了保全機密位置,組織不得不處理掉了它們中的絕大部分。”

“然後,負責處理掉人,不會正好是波本吧?”已經猜到安室透想法的唐澤反問了一句。

“你猜的真準。”安室透回以微笑。

唐澤哀嚎了一聲,抬起手無力地捂住了額頭:“組織那邊確實不會起疑,但是知道庫拉索接觸我的人,又不是隻有我們兩個!”

貝爾摩德呢,貝爾摩德那邊他要怎麼解釋哦!

庫拉索可能會於近期接觸庫梅爾,這還是貝爾摩德主動透露給安室透的消息。

雖然在其他人眼中,他們可能是沒發生什麼交集,提前知曉這一信息量的貝爾摩德,才不會相信庫梅爾會安安分分,什麼都不做這種鬼話呢。

安室透斜了一眼已經開始痛苦麵具的唐澤,稍顯幸災樂禍地哼笑了一聲:“yourproblem.”

被唐澤坑了這麼多回,難得有機會給他挖坑,讓安室透的心情很愉快。

你不是很喜歡演戲,尤其喜歡在貝爾摩德麵前唱戲,還給自己設計了多重秘密,力求做一個貝爾摩德眼中立場相似,不值得信任,但值得期待的破局者嗎?

現在,你多的是機會,好好運用靈活的頭腦把突發情況也編寫進劇本裡了。

喜歡演你就多演點嘛。

————

“好了,該去上課了你們。”推動了一下眼鏡,看著還呆在醫務室,戀戀不舍不想出門的女生們,新出智明溫和地微笑起來,“你們再這樣呆著不肯走,有些老師要有意見了。”

“有意見也是嫉妒新出醫生受歡迎!”

“就是,不行的話,給我們開假條也可以啊?”

“好啦,不要開玩笑了,校醫也是有自己的職責的哦?快去上課吧各位。”

“好吧——”

他臉上溫和文雅的笑容,一直持續到他送幾個嘰嘰喳喳的女孩子離開醫務室,等到門被他順利反鎖之後,才慢慢消散。

“騙小女孩感情很有一套哦。”病床前的簾子被拉開,包含笑意的聲音傳了出來,“還是說,你其實是挺喜歡孩子的類型?真是看不出來呢。”

“少調侃我了,說得好像你不是如此一樣。”貝爾摩德瞥了一眼坐在床沿上,用腳尖規律敲打著地麵的唐澤,“你已經愛屋及烏到,對coolguy的偵探朋友都和顏悅色的程度了嗎?”

“服部平次對工藤而言,是很好的助手,他確實比我更適合出麵。我上次就說過了,事實證明,我說的也沒錯。”唐澤聳聳肩,很輕鬆地將問題推了回去。

真的是如此嗎?而不是沉迷放鬆閒適的日常生活,以至於快要忘記,自己是鳩占鵲巢的幻影?

貝爾摩德端詳著庫梅爾此時屬於唐澤昭的那張臉。

現在的場景,真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微妙。

兩個偽裝者,各自用著死在自己手上的受害者的麵容,真的像是尋常師生那樣,在午後的溫暖陽光中悠閒地談笑著。

更有趣的是,他們彼此都很清楚,根本分不清誰才是沉迷其中,幾乎忘卻真實自我的那一個。

從中感受到了一絲黑色幽默的貝爾摩德也真的笑出了聲,在辦公桌前重新坐好:“就當是如此吧。大阪好玩嗎?”

“挺有意思的。”拿出漫不經心的語氣,唐澤在心裡暗自揣測著,揮了揮手,“遇到了有趣的人,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很特彆的一次旅行,我會銘記終生的。”

不知道貝爾摩德對消息的掌握到了哪一步,他得留心,注意不要拋出過多的東西。

多說謎語,少說結論,貝爾摩德是比較吃這一套的人。

“是嗎?”用著屬於新出智明的文雅臉龐,貝爾摩德擺出了一個戲謔的表情,看上去有種詭異感,“嗯,組織最近在東京的實驗室損失慘重,你有什麼頭緒嗎,庫梅爾?”

我能有什麼頭緒,你應該去問波本有什麼頭豬。

在心裡咬牙切齒片刻,唐澤也噗嗤一笑,像是同樣被逗樂了的樣子,說了一句大實話:“我怎麼知道呢,也不是我負責的,我還接觸實驗室的時候,雪莉才剛拿到代號呢。怪誰都怪不到我頭上。”

他知道,這個時候不管承認不承認,貝爾摩德都認定了是他乾的。

反正他怎麼說,都不能改變自己要背鍋的事實,於是唐澤乾脆擺爛地直接說了大實話。

貝爾摩德笑了,果不其然地讚許了起來:“嗯,保持這個說辭是正確的選擇。”

“事實本就如此。”唐澤無辜地攤開雙手。

“是啊,事實本就如此,朗姆甚至都沒懷疑到你頭上。”貝爾摩德搖了搖頭,“手腳很利落啊,共犯君。”

是啊,太利落了,利落到都忘記通知他一聲。

唐澤端起高深莫測的微笑,笑而不語。

“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說服,或者,用其他手段,從庫拉索那裡拿到消息的。但是我不得不警告你,不要太信任她給出的東西。”貝爾摩德將話題拉回自己要說的正事上,“哪怕她對你不存在主觀惡意,但她的控製權,甚至不在她自己手中。”

這次,因為庫梅爾的行動力迅捷,朗姆的疑神疑鬼還沒發揮到極致,不僅沒有懷疑到這個奸滑的小子頭上,甚至沒有對庫拉索產生忌憚。

他太信任那些技術了,或者說,太信任組織和資本的力量。

如庫梅爾這樣,即便身負枷鎖,內心也毫不安分的情況,甚至不在朗姆的認知範圍當中。

不過,倒也不奇怪,隻有軟弱的、脆弱的家夥,才會迷信並依賴外物的力量。

在心中毫不留情地嘲諷著朗姆這位二把手的個人能力,貝爾摩德把視線牢牢鎖定在唐澤的臉上。

她與庫梅爾的同盟關係,是建立在彼此擁有相似的立場,擁有共同的秘密,能夠相互理解,也確實一定程度上相互需要,才得以構建的。

也正因如此,以她的立場出發,她很難認同這份冒進。

不是說她不想這麼做,她做夢,都想讓那些惡心的實驗室,那些冷白的,刺眼的無影燈與手術室,在一夕之間被毀滅殆儘,但她無法這麼做。

存在軟肋的人,是容不得任何閃失的。

“放心吧,不會有下一次了,我不是那麼冒失的家夥。”聽出了貝爾摩德潛藏的細微擔憂,唐澤到嘴邊的話一轉,“這僅僅是一種試探。我當然不信任她,但這不妨礙我做我想做的事情。”

不能承認自己和庫拉索達成的交易和盟約,唐澤做出了判斷。

貝爾摩德是個缺乏安全感,信任稀薄的人,如果自己暴露出自己在組織當中存在其他同盟者,她就會出於疑心和自保,采取謹慎和退縮的戰略了。

她會對立場相仿的另一個孤狼給出遲疑的信任,但絕不會相信合縱連橫的戰術家,那些自己隻是在虛以委蛇的話術在她這裡是不成立的。

從他的話中,貝爾摩德嗅到了一絲意味深長的味道,不禁挑了挑眉。

不信任她,但為了試探,采信她的信源,甚至不在乎會不會暴露庫拉索的泄密,如同不在意她的死活一般,無情攫取她的價值。

這個說話的意思……

“你的能力,有了什麼新進展?”貝爾摩德不再繞彎子,單刀直入地問道。

“不得不說,看見她的時候,我是非常驚喜的。”未免暴露出信息的差異,唐澤對這個問題避而不答,轉而繼續聊庫拉索的事情,“會把ka那種東西,當糖丸一樣天天吃的家夥,可真是很不多見。”

這句話是一句唐澤很能確信的大實話。

作為成癮性的情緒控製和精神調節類藥物,這種東西,組織裡一直吃的人也沒有幾個。

星川輝是因為他爹逆天,庫拉索也差不太多,都屬於有地位,但不多的工具人。

正兒八經有點地位的組織成員,是不可能沒事乾吃這個玩的。

而在組織之外,這差不多已經當毒品佐料的違禁品,先不說有沒有人天天吃吧,天天吃那也得吃得起啊。

將自己和庫拉索的聯係,歸結於ka03絕對是不會出錯的。

貝爾摩德眼神閃爍了片刻,又一次觀察著唐澤臉上的表情,過了十幾秒,才慢慢點了點頭。

這樣的話,就比較說的通了。

這就約等於庫梅爾利用了類似的機製,悄無聲息將自己也加入了庫拉索的控製人行列……

那,既然說到這個問題……

“你,聽說過銀色子彈嗎?”偏了偏頭,貝爾摩德突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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