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再不嘎就不禮貌了(1 / 1)

第210章 再不嘎就不禮貌了

猛炫完一大口,唐澤振作起精神,認真思考了一會兒安室透提出的觀點。

雖說,他懷疑安室透會有這種聯想,是因為下午追蹤怪盜團結果根本跟不上改心的速度,又被他直接跳腦袋頂上給氣的……但不得不承認,這是一種很有創造力的聯想。

唐澤繼續翻著手裡的文檔,同時開始嘗試順著安室透的這一思路往下想。

心之怪盜團能把警察晃得一愣一愣的,根本原因是他們不太唯物。

你在現實世界,想和在地下鐵串門的怪盜比速度,實屬是想多了。

假如,他是說假如……暗夜男爵的原理,真的有一部分借鑒心之怪盜的操作方法呢?

根據他目前已知的消息,組織在認知訶學方麵的研究,是較為深入的。

比起對世界真相的了解,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不及唐澤萬一,但關於認知訶學具體是什麼,和真實的科技樹相結合,會產生什麼神奇的化學反應,唐澤仍然兩眼一抹黑。

不得不承認,宮野明美和灰原哀先後給他帶來的柯學民科震撼,確實是令唐澤膨脹的劇透人之心有所收斂。

他是具備著超遊視角的高維來客沒錯,但如若一直以輕忽的態度,俯視發生的一切,那遲早會挨到縫合世界帶來的大逼兜。

組織的人體實驗,都有腦子通陰影的神奇先例了,他們對唐澤夫婦理論體係的認識,真就隻有抽象概念那麼簡單?

會不會他們其實也猜測過異世界的存在,隻是缺乏力量,他父母又不配合,所以一直不得其門而入呢?

唐澤的心態已經重新變得審慎了下來。

凡事不能輕敵,在搞明白情況之前輕舉妄動,是會陰溝裡翻船的。

既然心之怪盜們能利用彆人的姓名,直接在心靈組成的認知世界抓住本人的陰影,那組織偷去一手不唯物的定位係統,好像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個屁啊!

現實世界和認知世界的壁壘,是唐澤很多行動的重要依仗。

他的假死脫身,還有宮野明美的,以及種種穿脫洋蔥皮的無敵操作,都是基於他能在兩個世界自由穿梭的能力。

要是真讓組織摸進認知世界……嘶……

“嗯?”看到唐澤合上資料,坐直了身體,還在回憶和joker相關動態的安室透扭過頭,“這麼快就看完了?”

“那倒沒有,這份資料能留給我吧?”唐澤笑了笑,抬抬手中厚厚的一遝紙張,“我覺得,有必要好好研究這些東西。要是這種病毒,真的代表了組織的某些超前科技……我會想辦法給他們製造點麻煩,拖後他們的進度的。”

他是找不到組織的相關部門在什麼地方,但是無所謂!

反正,網站已經基本寫完了,目前還沒什麼bug要修理,也沒有新的功能要實現,那程序員是否清醒,好像也不重要了不是嗎?

話說回來,都12個小時沒見江原時男的陰影了,頗為想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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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完唐澤用debuff虐待完陰影的全過程,站在旁邊舉槍舉了半小時的星川輝,走出地鐵站的時候,表情異常麻木,帶著說不清是同情還是感慨的縹緲神情。

怎麼說呢,他知道江原時男確實不是什麼好人啦……

但是,先用混亂爆人家那麼多金幣,然後又洗腦又睡眠又虛弱,再來一輪,重複兩次什麼的……也未免太凶殘了一點。

尤其是結合唐澤那一聲聲興致高昂的喊出技能名的打鬥場景,光看現場,很難判斷誰是反派的程度。

“彆這幅表情啊。”瞄了一眼隊友的狀態,唐澤給了星川輝一胳膊肘,“我都說了,我主要的目的是影響他的工作效率,最好能給組織的項目組添點亂子之類的,出發點絕對是好心好吧!”

“那可太好心了。”星川輝歎了口氣,“可是他現在,是在給組織工作,要是工作狀態不對的話……”

“那不是正好嗎?”毫無同情人渣的想法,唐澤兩手一攤,“反正包吃包住,衣食無憂,作息規律,這樣他還能好好摸摸魚,反正就算完不成績效,也沒有工資可扣了不是嗎?”

什麼地獄笑話……

星川輝嘴角一抽,明白很難打贏和唐澤的嘴仗,識趣地閉了嘴。

唐澤嘿嘿一笑,踩在扶梯上朝出站口進發。

那一套一套的洗腦和混亂都是貨真價實打在了對方陰影上的,這樣一通伺候,江原時男能在半個月內恢複成一個正常碼農,都算他意誌力堅定。

意誌力不堅定的人,諸如吞口重彥什麼的,到現在麵對麵看見星川輝,還是一副“你誰”的表情。

思緒發散到吞口重彥身上,唐澤若有所思地瞥了眼落後他半步的星川輝。

“你父親的索賄行為,已經被警方抓到了把柄,組織不會繼續留著他,放任他入獄之後攀咬出更多事端……謀殺他的計劃已經出爐了。”選擇了很稀鬆平常的口氣,唐澤像在聊普通的日常話題似的,不鹹不淡地描述道,“他的死期已經定下了。”

關於吞口重彥的死,隻是重要主線劇情的一個背景,唐澤不向琴酒透露,也是遲早的事。

身入組織這種行事極端,能開著武裝直升機轟東都鐵塔的犯罪集團,居然還能因為索賄鬨到出大新聞的程度,這位逆天政客,不得不說,能在東京活到今天,已經是耗儘了畢生氣運,再不嘎就不禮貌了。

光是他和星川輝母子的關係,什麼豢養情人、虐待親子、把私生子當物件隨意扔進組織這些操作……

要不是有組織的藥在兜底,哪裡輪得到皮斯科動手,他的妻子情人兒女私生子,早就能演一集轟轟烈烈的不知道多少選一。

星川輝愣了愣,沒太明白唐澤的話題怎麼跳躍的那麼遠,但還是同樣平淡地回答:“我知道。”

其實要不是昨天的那通報喜……報喪電話,他都已經很久沒想起,自己這位曾恨之入骨的親爹了。

他的心思早就被怪盜團、穿皮套代打、寫作業等等雞飛狗跳的日常占滿,偶爾,他也會夢回暗無天日的逼仄密室、饑餓的寒冷的牢籠,接著從噩夢中驚醒,但這種頻率正在降得越來越低。

得承認,唐澤這個奇跡般的家夥,就是有這種感染力。

他喜歡掛在嘴邊的“伱的leader無所不能”之類的騷話,雖然說聽著很欠揍,但還真的從來沒食言過。

連將人拉出死亡的泥沼,這種細思恐極的事,都能做到給你看……

“你本來也答應過我,他是一定會死的,不是嗎?”星川輝笑了一下,推了推鼻梁上的大眼鏡。

唐澤承諾下來的事,有哪件沒辦到過嗎?

“那是。”毫不客氣地接下這句隱帶誇讚含義的話,唐澤仰起頭,“我向來言出必行。”

“所以,我能去親眼看看嗎?”星川輝知曉這個請求是有些不妥的,那是組織的行動場合,唐澤還要頂著他的臉去串場,他如果自己也在,說不定會被組織注意到,但他仍然試探著問道,“不進入現場也無所謂,能遠遠地看見,就足夠了。”

唐澤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篤定地點頭:“沒問題,小事情。”

那並不是什麼隻有幾個人的私密場所,那是名流聚集,人來人往的追悼會。

要藏一個人,可太簡單了。

比起星川輝提出的小要求,唐澤真正頭疼的部分,正背著小巧的書包,靜靜跟在嘰嘰喳喳的少年偵探團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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