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第五期:泱泱大國(1 / 1)

數字輸入完畢,向虞之心微微提起。

下一秒,密碼箱應聲開啟。

向虞之鬆了一口氣,把密碼箱完全打開,在箱子底部隻有一張薄薄的信紙。

她狐疑著翻開信紙,上麵是手畫的一張簡易布局圖,每一個房間都可以在這張圖裡找到。

向虞之按照她們進來的順序看,發現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剛好在最中間,往左往右都能出去。

薛稚過來跟她一起研究這張圖。

她指了指左邊,“這不就是剛剛的長廊?那裡可是有不少人駐守。”

所以現在能出去的路就隻有右邊。

右邊一出門就是一個足球場,而足球場旁邊又是一個橄欖球場。

向虞之皺眉,在19年竟然能看見橄欖球場?

她直覺這裡肯定有詐,但現在除了硬著頭皮往前彆無他法。

“走吧。”兩人按照地圖所指示的方向,右轉打開一扇門。

門外足球場被保養的很好,地上的草地青翠欲滴,陽光直射過來,讓人忍不住想要閉上眼伸一個懶腰。

但向虞之跟薛稚卻不自覺打了一個寒顫。

長時間在昏暗幽冷的長廊裡待著,竟然有點不適應這樣突如其來的溫暖。

兩人穿過綠茵場,剛走幾步,就聽見一聲豪邁的嗓音,“爾等國賊,殺了我一個,卻殺不掉所有中國人!”

這聲音?

向虞之跟薛稚腳步一頓,側頭往一窗之隔的橄欖球場裡看去。

那個院子比之足球場有過之而無不及,陽光依然明媚,但撲麵而來的卻是一種腐朽氣息,仔細嗅過來能聞到空氣中淡淡的鐵鏽味。

院子四周都站著身穿黃色製服的士兵,他們手裡舉著刺刀,眼神狠厲又麻木。

而在院子最中央,是一個由木頭和竹子搭起來的簡易高架,高架上掛著一條粗粗的麻繩。

麻繩上還帶著暗紅的痕跡。

看起來就像是古代被君王處以死刑的絞刑架,亦或者說是斷頭台。

薛稚看著高架上站著的人,捂住嘴壓低聲音跟向虞之說:“長衫先生。”

向虞之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隻見長衫先生的手腳都被綁到一起。

一旁有士兵舉著刺刀抵住長衫先生的肩膀,“彆廢話。”

長衫先生沒有一絲退縮,反而還往前進了一步,怒斥道:“對同胞下手,你們難道不愧對於自己祖先的在天之靈嗎?”

士兵被他這氣勢震的往後退了一步。

下一秒,從架子後走過來一個穿著皮靴的長官,他做了一個手勢。

立即有兩個士兵就過來,把麻繩套在長衫先生脖子上。

這時的長衫先生距離死亡僅僅隻有一步之遙。

可他臉上卻一派平靜,目光如炬,語句鏗鏘有力:“我泱泱中華,經曆過多少次危機,你們彈丸之地真以為能翻了天去?”

長衫先生脖子上的麻繩被一寸寸收緊。

[太真實了吧。]

[這場景,太殘酷了。]

[我已經不敢看下去了,長衫先生是不是真的會死?]

薛稚焦急道:“我們得把他救下來啊。”

向虞之此時已經恍惚到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遊戲裡還是現實。

她目光呆呆地望著距離自己幾米之遙的先生。

不知該做些什麼,或者說,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麼。

她低頭攤開手,手裡隻有輕飄飄的幾張卡片。

沒有任何能與外麵士兵搏鬥的能力。

如果貿然衝進去,隻有一個死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繩子一點點被抬高,長衫先生的腳也即將離開地麵。

如果再不救,那他真的必死無疑。

薛稚忍無可忍,用儘全身力氣拍打著身前的窗戶,希冀可以改變他的結局。

可院子裡的其他人跟聽不到她的動靜一樣,根本沒人理她。

向虞之敏感地察覺到院子裡的氣氛有一點古怪。

薛稚也問:“他們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

向虞之不信邪,往後退了幾步,眼睛一瞥,看到角落裡有一跟粗壯的木棍。

她三兩步過去,拿起木棍就要把麵前的窗戶破開。

身後的攝像師趕緊打斷她,“彆彆彆,有鑰匙,這是人家的門,你弄壞了節目組還得賠。”

向虞之一愣。

攝像師從衣服兜裡拿了一把黃銅鑰匙出來遞給她。

向虞之白他一眼,“你不早拿出來?”

[差點道具都被毀了。]

[攝像師才是真的NPC吧?他怎麼什麼都有。]

[媽的,我情緒剛起來,一下又下去了。]

向虞之拿到鑰匙以後,三下五除二把門打開。

二人推門而入。

正常情況下,忽然闖進來兩個人,她倆應該會立即被抓起來才對。

可所有人的目光都沒往她們兩個身上停留。

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竟然神奇般的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長衫先生麵前。

向虞之看向長衫先生,“我們先把麻繩解開。”

薛稚也幫忙,解開繩子後,長衫先生的脖子上已經有了一圈淤痕。

到了這種地步,院子裡的士兵還有那位長官還是沒人阻止她們二人。

整個就是把她當成了一個透明人。

薛稚轉頭看向圍成一圈的其他人,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向虞之,他們怎麼跟假人一樣?”

向虞之也發現了,這些士兵的臉上都有種不太正常的蒼白。

她忽然想起,之前看見的那些學生,好像臉色也是這樣的。

緊接著,她把目光定在長衫先生身上。

先生對著她倆緩緩露出一個笑容,“小同學,跟我說說,你們的生活好嗎?”

向虞之跟薛稚聽見這個問題後,都有種不詳的預感。

果不其然,接下來先生又問:“你們吃的飽飯嗎?是不是已經沒人欺負我們了?”

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在這句話問完後找到了答案。

她們隻不過是一個看客而已。

[哭了,姐妹們。]

[怎麼回事,一聽到這個問題有點忍不住了。]

[所以,他們其實都是死人?]

[是,向虞之跟薛稚其實就是穿越過來的,隻能看,但是什麼都改變不了。]

[那長衫先生怎麼被救下來了?]

[我感覺沒有被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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