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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麵反省,嘴上說要治好醫女,結果卻還想方設法陷害對方。

豈料一碗熱湯潑在醫女身上,醫女後背的桃花胎記暴露,頓時引起了一位嬤嬤的警覺。

由此發現顧盼清假千金身份。

可以說,原身幾乎全程靠自我作死,完成了替醫女恢複真千金身份的炮灰助力。

織霧:光害男主一個人其實已經夠費勁的……

她從不知害人竟然也是一件體力活。

見織霧沉默,太上皇才緩緩說道:“知道你和太子兩人為了一個醫女鬨得不歡而散,所以皇祖父讓人在殿裡準備了一些家常菜。”

甚至不需要犯錯的織霧自己反省,太上皇便已經對她保證道:“待會兒桌席上,皇祖父定然叫他不敢對你記仇。”

雖不是原身本人,但織霧也很難不對這和藹可親的老人家產生好感。

隻不過原身也恰恰是在這種底氣下,才敢連太子都不放在眼中。

在提及晏殷時,太上皇的臉色難免冷了些許,顯然與太子上次發生的齟齬尚未解決。

接著似乎想到了什麼,太上皇令織霧在偏殿歇一會兒腳。

他私底下另外召見了晏殷之後,祖孫倆不知說了什麼,周身氣氛瞬間變得更為僵冷。

在桌席備好後,織霧被請來偏廳用膳,便瞧見麵無表情的晏殷,以及臉色同樣沉沉的老者。

織霧心口一個咯噔,哪裡知曉他們祖孫倆竟也還會鬨出矛盾。

她頗為不安入席後,尚且不知如何應對,便聽見太上皇再度開口對晏殷道:“今日這頓家常便飯,也是為你們兄妹倆和解罷了。”

顧盼清自幼在宮裡長大,按理與太子也該是青梅竹馬。

但旁人一聽便知曉太上皇這樣說,無疑又是為了保顧盼清,特意對他二人兄妹相稱。

且太上皇深知太子的性子,看似溫和,實則眼裡不揉沙子。

整個皇宮上下,若放在從前太上皇還能勉強壓製他一些。

但近些年來,太子愈發成熟穩重,心裡就連太上皇也逐漸看不透了。

若那醫女是太子心上人,他多半不會放過顧盼清。

有了這層思量,太上皇才特意借此敲打太子,不可以在他老人家眼皮底下傷害顧盼清半分。

晏殷麵色冷清,對此不置可否。

原身的事情隻是附帶的事件,但究其緣由,織霧並不清楚他們祖孫倆是何矛盾,不敢胡亂插嘴。

大約看出這孫子的忤逆之意,太上皇從冷臉模樣瞬間緩和了麵色,歎息道:“檀之,你就原諒你妹妹吧。”

晏殷嘴上溫順應答:“祖父說什麼便是什麼。”

太上皇聞言當即開始咳嗽、氣喘,一張臉頃刻間變得毫無血色,用自己生病模樣,裝可憐的功夫幾乎已經到了爐火純青地步。

織霧頭回瞧見這般陣仗,待瞧見老人家臉色隱隱發青時,更是以為太上皇氣得不輕。

她連忙想上前去給太上皇拍撫後背,卻被對方擺手拒絕。

太上皇上氣不接下氣道:“你們……兄妹不和……我……死不瞑目……”

裝可憐這件事情不光太上皇一個人在織霧麵前做過。

果不其然,晏殷掀起眼皮,便瞧見太上皇身旁的美人再度眸光發顫,顯然一點都沒察覺出太上皇演技裡的水分。

她原本還隻一心一意按晏殷的話來做,見老人家竟轉瞬間變得這般脆弱。

再三猶豫之下,為了讓太上皇稍稍順氣,她執起公筷夾了一塊鮮嫩水汪的青菜放在了晏殷碗中,語氣生澀道:“太……太子哥哥……”

這稱呼說出口後,對於織霧而言,竟隱隱感到羞恥。

似乎唯恐他老人家會當場嘔出口血來,她麵上明顯擔憂得不行。

晏殷冷眼旁觀著,偏偏桌下還有一隻小腳試探怯怯地在他小腿處蹭碰到。

太子麵上沒甚表情,可卻將那隻繡鞋從織霧的腳上踩了下來,大有警告的意味。

織霧:“……”

他顯然不欲順太上皇的意思。

可織霧的腳落了空,幾乎隻能赤足踩在他的鞋麵上。

發覺腳底冰涼,竟是連同那足衣被繡鞋一並帶走,頃刻間耳根子便開始發燙。

繡鞋就這麼從腳上飛了出去。

待會兒用完膳要怎麼收場……

美人霎時間變得無措起來,眸中愈濕,耳根子都羞得粉紅。

口中方才咬了一小口筍尖,立馬也變得食不下咽。

在旁人察覺出端倪之前。

太子才緩緩執起公筷。

筷尖挾了一塊水晶肉片,放入織霧碗中。

晏殷抬起眸,看似如織霧所願。

他溫聲道:“妹妹……多吃一些。”

織霧對上他的視線心下驀地一跳,發覺自己好似又做錯了什麼。

晏殷眸色黑沉。

與太上皇之間微妙的情緒波瀾,似乎因為她的乾預而生出了更為晦暗的情緒。

她非要聽太上皇的話就是好的麼?

男人看來的眼神更好似裹挾了陰暗麵問她:

他們兄妹私底下以夫妻相稱的事情……

太上皇他老人家知道嗎?

第17章

繡鞋落在了晏殷的另一邊,離織霧極其遠。

織霧的繡鞋從腳上掉了的事情,除了她和晏殷以外,幾乎再沒有第三個人察覺。

甚至明麵上,太上皇見到兄妹倆互相夾菜的友好畫麵,老人家這才在吳德貴拍撫後背的動作下,恢複了幾分平靜。

老人家年紀大了,就是想要看見晚輩和諧。

見太子能夠鬆口喊織霧一聲“妹妹”,這對於太子而言,顯然已經是天大的讓步。

太上皇麵上看似欣慰許多,心裡卻直犯起嘀咕。

他這孫子太過清高,性情也冷得似雪。

除了一張俊美的麵皮隱隱透著幾分與人為善的溫潤儒雅,哪裡會是個向人低頭的主兒?

太上皇輕咳一聲,心裡琢磨了一頓也沒琢磨出這孫子又在憋什麼壞,隻能安慰自己能有這樣的結果已是不錯。

見他們一派好哥哥好妹妹的和諧模樣,便也不再多加為難。

一頓飯的氛圍逐漸和和樂樂,織霧光%e8%a3%b8的足卻仍舊踩在太子的腳上。

眼看著一頓膳食便要用完,織霧如坐針氈,不僅周圍無人注意,晏殷更是始終安靜用膳。

而太上皇顯然更不清楚,他眼中的好妹妹正用著赤/%e8%a3%b8雪白的小腳勾在了好哥哥的腿上……

織霧腳踝都染上了一絲涼意。

甚至用膳的流程已經到了最後一撥湯膳盛送上來。

她仍不死心地想用腳尖提醒晏殷。

可對方在踩掉她繡鞋之後,仿佛便沒有了任何感覺。

織霧不由開始著急,表麵上隻捏起手中的白玉瓷勺。

見晏殷神態間果真毫無變化,一時間也變得茫然幾分,不能確認是不是他膝蓋沒好全的緣故?

畢竟織霧從前也聽說過,一些人腰椎受傷之後,腰肢以下就會知覺變弱或者失去知覺。

傷在膝蓋,也許也是同樣的道理?

因為不能確認男人膝蓋以下的部位有沒有感覺到她的觸碰,織霧便隻能繼續試探抬起足尖,試圖將白嫩小腳抵在他的膝蓋以上位置。

可這底下到底蓋著桌布看不精準,又加上角度問題,她的腳似乎碰得逾越了界限……在碰到他的大腿時,霎時間被對方另一隻手暗中握住。

留有粗繭的指節在握住時刮撫過足底極其細嫩敏/感的白肉,霎時惹得美人在毫無防備下輕輕“啊”了一聲。

太上皇頓時緩住了喝湯的動作,連帶著一旁伺候的吳德貴也略為迷惑地朝她看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太上皇掃了眼織霧手裡緊緊捉住瓷勺後、甚至隱忍用力到隱隱泛白的指尖,不由語氣關懷,“清清可是覺得湯燙了?”

織霧當眾失態,心下慌亂得不行,更怕他們會發現什麼。

她當即收斂了難以言喻的情緒,抿了抿好似果真被熱湯溫度燙到的濕軟紅唇,輕聲道:“是有一些,不過我吹涼了再喝就好。”

一旁的吳德貴卻是個極有眼色會說話的。

見姑娘家因為失態的緣故好似都愈發難為情,立馬解圍奉迎道:“再有半刻的功夫,便到了您老人家每日定時要喝藥的時辰了。”

“顧小姐定然是為了不耽擱您喝藥,這才著急想要快些用完,可見是個有孝心的孩子。”

太上皇生病調養的良方換了許久才換到合適的方子。

不僅要定時喝完了藥,喝完便要立馬歇下,為了不影響藥效自是不能延誤時間。

想到這茬,太上皇衝著織霧頗為慈愛道:“清清不必擔心皇祖父會錯過喝藥時辰。”

“皇祖父年紀大用得少,但你們孩子還得多吃些才好。”

他放下碗筷,隻令兩個孩子繼續用膳,攙扶著吳德貴離開時,又叮囑晏殷陪同織霧一道,這才慢吞吞回去寢殿喝藥。

在這期間,織霧也隻能指尖緊緊攥住了桌布。

哪怕小腿肚子都被那柔嫩足底又癢又麻的滋味激出一陣酥意,也不敢流露分毫。

她隱忍著眼尾幾乎也漸漸染上一抹胭紅,看著像是喝熱湯激發了身體裡的熱意。

又像是旁的隱晦情緒……

偏偏隻能抿緊了小嘴,再不敢發出任何奇怪到讓人麵紅耳赤的聲音。

直到太上皇離開,男人才結束了這種略帶懲戒性質的警告。

織霧酸麻的腳尖落了地,原本墜得極遠的繡鞋此刻也抵在她腳下。

她顧不上對方是不是大發善心,隻能暗暗將暴露在外麵的%e8%a3%b8足胡亂塞入鞋內。

少女麵皮極薄,在宮人的眼皮底下動作要多慢就有多慢,唯恐讓旁人察覺到一丁半點。

晏殷這時才徐徐瞥了她一眼,吩咐宮人端來一盆溫水用以盥手。

在這期間,兩名宮人各自捧來了一隻好似蓮葉形狀的玉質瓷盆供太子和織霧用。

織霧將雙手置入蓮盆內時,餘光瞧見男人搓洗過拇指的動作,足底那層被薄繭刮碰過的位置都好似要爬上了螞蟻般,又酥又癢。

發覺他多半嫌碰過了她……她自是難忍羞臊。

這一頓飯用得食不知味。

過片刻卻是太上皇身邊的吳德貴過來問安。

“太上皇喝完藥歇息下了,便打發老奴過來代他老人家傳達關心,不知顧小姐和殿下用得可還滿意?”

織霧口中客氣,隻當一頓飯用得極其滿足。

“皇祖父在此修養,本就需要多多休息,還請公公等他老人家醒來後,再替我與太子殿下問安。”

吳德貴見一旁太子殿下默許,這才笑著應下。

出了行宮,上了馬車。

織霧坐在車廂裡,似乎仍覺得心口窒悶。

她到底忍不住小聲詢問:“夫君的腿好些了嗎?”

倘若沒好,方才也許都不是故意……

晏殷緩緩睜開眼眸。

他黑眸瞥過她腳上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