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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我哪裡甘心就這樣撤回去呢,明明隻要我……隻要我再多做一點……”

“不是哦。”

降穀零打斷了陸生加奈的話,“加奈也是這個國家的國民呢。我和你身處不同的單位,對於我來說,加奈也是我需要保護的國民。你不想再繼續任務的話,我可以掩護你撤退。有些事,你不是非得做和非得犧牲的。別給自己太大壓力。不想就是不想。”

陸生加奈沉默。

這哪是這麼輕飄飄就能想的通的啊。

她要是個男的可能就不想那麼多了,甚至為國做渣男,去和犯罪組織的大小姐談戀愛,她可能也不帶遲疑的。

就因為自己是女性才顧慮那麼多嗎?

好吧,既然自己要是男的不介意去當渣男,那麼現在當渣女……也不用抱著吃虧的想法吧?

兩性關係中,並不是隻有男性征服女性,女性同樣也可以征服和控製男性,關鍵要看誰強誰弱。

要是能從蘇格蘭那裡套到組織的機密,她就不算虧。更何況,某些事,又不是隻有對方爽到,如果隻有對方爽的話,她覺得可以把人踹了。

可能是因為她沉默的太久了。

某位帥氣池麵說:“我可以讓風見協助你撤退。”

“風見啊。”

陸生加奈撓了撓眉毛:“我的同期呢。”

“熟人嗎?那就好。”

“不。”

陸生加奈拒絕了,“先不撤。”

降穀零:“你確定?”

陸生加奈:“我看你和蘇格蘭關係不錯,蘇格蘭目前還不確定我是哪方的人,一旦他有出賣我的跡象……麻煩你通知我一聲。那時候我再撤。”

降穀零:“那時候可能就來不及了哦。”

陸生加奈微笑:“到時候生死有命。救不了的話麻煩送我點解決自己的東西,免得我落得更糟糕的境地。”

降穀零:“你這樣說的話,會讓我很愧疚的。”

“但這是我們身為……的覺悟不是嗎?”

降穀零不語。

確實,這是他們身為警察的覺悟。

在接受臥底任務的時候,就做好了隨時可能殉職的心理準備。

不知是不是他們在沙灘排球場邊上聊的太久了,某位打的很高興的人從場上撤了下來,他單手搭在陸生加奈的肩膀,就像個大型掛件一般把人包圍在懷裡:“波本,這是我看中的,不許和我搶哦。”

陸生加奈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把肩膀上的手臂拿開,並狠狠推了一下,“離我遠點,熱不熱啊你。”

諸伏景光在一旁噗嗤噗嗤笑彎了腰,他沒再動手動腳,而是得意地對波本表示:“很可愛吧。”

降穀零在這一刻笑的特別怎麼說呢,有點壞壞的:“是很可愛。不過,蘇格蘭你這句話說的……確定不是在邀請我嗎?”

陸生加奈震驚地看向警察廳的同僚。

你能獲得代號,就是因為這麼沒下限,可以完美融入這個犯罪組織嗎?

但同時,她又意識到,這是她的同僚在替她確認,這位代號成員到底是怎麼看待她的。

要是不介意和人分享的話,那麼趁早跑路才是上策,這種不把她當人的行為,怎麼可能把組織的機密透露給她呢。

諸伏景光皺眉:“波本,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降穀零眨了眨眼,哎呀,雖然幫同僚確認蘇格蘭的人品很重要,但要是因此和蘇格蘭決裂了,對同僚將來撤退百害而無一益。

所以降穀零笑了一聲:“開玩笑的。我總要看看你的態度吧。這樣……我也好判斷怎麼對待這位小姐不是嗎?”

諸伏景光對這種輕描淡寫的態度不怎麼滿意,因為在他看來,波本這是完全沒把加奈當成一個人,而是他看中的玩意,附屬品。

他來霓虹這麼久,波本是難得能聊的來的,過去他們沒聊過女人方麵,但在諸伏景光看來,XP也能反應一個人的人品,如果波本的XP真的那麼糟糕的話,他可以考慮遠離這個人了。

“加奈,未來會成為代號成員。對待她,請向對待代號一樣尊重。”

諸伏景光認真地說。

這話一出,不止降穀零有些驚訝,就連陸生加奈都驚訝了。

她知道蘇格蘭一直懷疑她不是黑手黨出身,這基本上和確認她是臥底無異了。這種情況還想讓她當代號……看來蘇格蘭對組織也沒那麼忠心嘛。

還是……他覺得,他早晚都能策反她,讓她和他一起為這個組織工作?

陸生加奈不知道。

但降穀零對這句話做出了鄭重表示,他對陸生加奈伸出手:“一直沒自我介紹,在下安室透。組織代號波本,你可以叫我安室,也可以叫我波本,剛剛的話多有冒犯,請見諒。”

陸生加奈盯著伸到麵前的手,她沒有握過去,而是橫拍做了個擊掌:“陸生加奈。哼!我早晚會讓你因為我的能力對我改觀。”

降穀零微笑:“組織歡迎有能力的代號成員。在我們這裡,區分能力的是代號,不是性別。你要做好我們並不會因為你是女性就憐惜的準備哦。”

陸生加奈自信滿滿地說:“那是自然。”

剛剛不怎麼愉快的話題似乎就過去了,降穀零過去搭住蘇格蘭的肩膀:“你不會因為這個就和我生分吧?我就是開個玩笑嘛。”

諸伏景光很認真:“我不喜歡這種玩笑。”

降穀零聳肩:“我也不喜歡,但誰讓組織有人喜歡呢。我是情報人員也很難的好吧,情報對於我們來說,就是讓我們能舒服的過現在日子的本錢,為了從某些不怎麼樣的代號成員那裡搞來點真東西,總要迎合他們的喜好。我又不會真的和他們搞多人遊戲。我沒那麼糟糕!”

諸伏景光眯了眯眼:“那你是在試我?”

降穀零笑:“哎呀,被你發現啦。哈哈哈,我主要也是要根據你的回答來判斷以後怎麼對待那位加奈小姐,還有怎麼對你吧。”

諸伏景光對此並不買賬:“如果我的回答完全相反,你現在是不是又另外一套說辭。”

降穀零:“這……誰知道呢。”

諸伏景光轉過頭看向波本,這一刻,他在這位金髮黑皮的混血兒眼中,看出了難以捉摸的高深莫測。

能說,真不愧是朗姆的王牌,最近情報組風頭正盛的情報人員嗎?

永遠也不讓人摸出真正的想法,相反,他倒是把別人套路了個十足。

很有意思。

諸伏景光心中湧起一股興奮,這對他來說更像一種挑戰,亦敵亦友,勢均力敵。

不知怎麼的,他莫名想起那天抓小偷時偶遇的兩個年輕人。

那兩個年輕人默契十足,氣場也合,一定是多年摯友。這讓一直孤家寡人的他特別羨慕。

霓虹不愧是他曾經的故鄉,在這裡,不管是喜歡的女人,還是未來可能的摯友,都能遇見呢。

降穀零很好奇蘇格蘭現在的想法。

他對陸生加奈揚了揚手,“小加奈,我和蘇格蘭要去衝浪,一起嗎?”

陸生加奈站在遮陽傘下搖頭:“你們去吧。太曬了,我躺會兒。”

諸伏景光笑眯眯地問:“要我幫加奈塗防曬霜嗎?”

陸生加奈做了個鬼臉:“想的美。”

說完就躺在沙灘椅上不理人了。

諸伏景光一點都不覺得尷尬,他被逗笑了般的拍著波本的後背,“走,我們去衝浪。”

如果現在跟在蘇格蘭邊上的不是警察廳的同僚,是任何一個代號成員,陸生加奈都會跟過去。┇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沒準就能在玩耍的過程中交流到什麼重要的情報呢。

但一起的是警察廳的同僚,她就決定,還是不過去了。

對於逮捕調查這個跨國犯罪組織,警察廳和警視廳某些情報是共享的,就像警察廳的同僚就能指揮警視廳的風見(她的同期,哼!警察廳的同僚等級比她高,她和風見同級)。

既然警察廳同僚在,男人之間有時候更適合說一些悄悄話,她還是不過去當燈泡了,沒準她過去,反而蘇格蘭不會和警察廳同僚說太多心裡話。

陸生加奈想的沒錯,至少陸生加奈在,降穀零是不可能和蘇格蘭聊他怎麼看上她的心歷路程。

兩個男人去海邊用品店租了衝浪板,在海上玩起了衝浪,降穀零一邊玩,一邊好奇地和蘇格蘭聊天。

“說實話,我沒想到你是認真的。”

降穀零這句說的沒頭沒尾,諸伏景光卻懂了,“你是說加奈?你不覺得她很漂亮嗎?”

“漂亮,當然。但我不信你在歐洲時候沒見到過美人。”

諸伏景光想了想:“可能我的審美就是純東亞的審美呢。畢竟……我曾經也是霓虹人。”

蘇格蘭是霓虹人,七歲被帶去歐洲的情報,陸生加奈提供過,並且她還給出了自己的猜測——猜測對方是長野人,希望調查一下當年的幼童失蹤報案。

他們已經和長野縣警方聯絡過,但……因為年代太久遠,畢竟都過去十七年了,那邊正在艱難查找資料中。

作為波本他是不應該知道的,所以他挑了挑眉:“我還以為你是白蘭地在歐洲收養的日裔。”

諸伏景光擺弄著衝浪板笑:“那時候我很小,快二十年的西西裡生活,說我是西西裡人也不差。”

“還是很難相信啊。你居然是會對一張相片一見鍾情的人。”

降穀零很感慨。

“為什麼不能?我覺得一見鍾情很浪漫。”

“但你根本就不了解她好吧。如果她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樣呢?或者說,你遇見了更漂亮的,你就會移情別戀嗎?”

諸伏景光想了想:“我不知道。我來霓虹這麼多天以來,第一眼見到一張照片就特別有感覺的隻有她。去見了她一麵也覺得她很有意思,特別是……”

特別是他受傷這段時間,和加奈同居這段時間怎麼說呢,他更了解她的性格了,當然也更喜歡了。

“特別是什麼?”

降穀零問。

“特別是她現在還算是我的部下不是嗎?代號幹部有權支配非代號的底層成員,這麼順風的局,我要不趁機抓住,還想那麼多有的沒的幹嘛?喜歡就去追求,然後相處後才會知道是越來越喜歡,還是沒感。有的人哪怕再合你胃口,一開口的模樣你就皺眉,也會放棄吧。”

降穀零驚訝:“我還以為你是那種隻要臉夠,性格不合胃口也會看在那張臉的份上忍下來呢。”

諸伏景光笑了,他有些小得意:“波本,你一定是沒喜歡過人。啊,真沒想到,看你一副經驗豐富的模樣,沒想到是個根本就沒愛過的單身狗。”

降穀零:“……”

喂,要不要這麼人身攻擊啊。

“性格不合的話,連臉也會變醜陋的。”

諸伏景光以一種過來人的口%e5%90%bb說,“隔壁國家有句諺語,情人眼裡出西施,你要是喜歡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