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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她希望的不過是,大家和平共存。

不是像這樣一方覺得自己犧牲大了,高高在上傲慢又封建。

陸生加奈從咒術總監部所在的白色錐形建築物中出來,看見門口的人一愣。

“呦,這不是直哉少爺嘛,也是來咒術總監部的?”

禪院直哉盯著漫不經心從咒術總監部那邊出來的陸生加奈說:“不,我是來找你的。”

啊。陸生加奈想起前幾天禪院直哉衝進她辦公室,可惜當時因為甚爾在,禪院直哉的注意力也在甚爾那邊,她就離開了。

現在這位小少爺再次找到她……這麼執著到底是想幹嘛?

禪院直哉從小就有點顏控。

他喜歡崇拜甚爾不隻是因為對方強大的實力,當然還有甚爾長的也不錯。

如果甚爾像他哥哥甚一那樣醜,他才不會理會他。

他遇見陸生加奈的時候怎麼說呢,正好是陸生加奈進入大學修身養性,懶得養魚的時候。

那時候咒術師管理辦公室還是陸生明理在管,陸生加奈專心在東都大學讀書,遇見咒術界的人機會其實很少的。

禪院直哉比加奈小四歲,過去不在陸生加奈同齡人交際圈裡,所以過去他們其實都沒有真正打過照麵。

第一次見麵是在禪院宅,那年禪院直哉十五歲。

陸生明理以咒術師管理辦公室室長的身份,拜訪了禪院家主。

陸生加奈過去是撐場麵用的,總不能讓她姐姐自己單打獨鬥去麵對那個封建大家族。

那天姐姐在和禪院家主在會客室談話。

她就無聊的在禪院家逛。

走著走著正好撞見禪院直哉欺負人……

也是絕了,尤其他欺負的還是個小姑娘。

所以陸生加奈靠在禪院家老宅的欄桿,對庭院裡的人喊了一聲:“我說,你一個大男人欺負小姑娘,還真好意思啊。”

對於陸生加奈來說,禪院家那次行程沒什麼好記得的。

但對於禪院直哉來說,就是午後的陽光,晃人的過分。

靠在禪院宅欄桿處的女人,是那樣的自由,飛揚,與美麗。

還有就是……那個女人揍人凶的很,還很不要臉。

“找我?”

陸生加奈笑的漫不經心,“直哉少爺找我是有什麼事啊?”

“京都那邊的家族都在商量對付你,陸生加奈,你就不能別管那麼多閒事嗎?”

“啊,那真謝謝直哉少爺的提醒了。”

陸生加奈沒往心裡去,之前一個月,她過去幼年時交的朋友來提醒她的太多了。

“不,這次不一樣。你動的不隻是咒術總監部的利益,是所有世家的利益。”

陸生加奈在此時聞言微微歪頭:“這也包含禪院吧。”

你這個禪院家的少家主這時候來提醒她,是來下戰書嗎?

“如果是代表禪院家來下戰書,甚爾君會隨時奉陪哦。”

禪院直哉:“……”

該死,這女人究竟什麼腦回路,怎麼就理解成他是來下戰書的?

其實這裡禪院直哉你應該反省一下自己,在外人眼裡到底是個什麼形象。

他現在特別想擼頭髮罵一句,雖然很可能是被陸生加奈那個女人順勢嘲笑一句,直哉少爺你的教養呢。

“不,我們禪院家才不屑那點小利益。”

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的禪院直哉如是說。

陸生加奈笑了一聲,說實話,如果達到未來她理想的合作狀態(既咒術師不再自我封閉管理,用普通人彌補人手不足問題,提高生存率,未成年不再念書的時候接任務死在任務上),過去這些老牌咒術師家族就沒有一家利益不受損的。不過,隻要他們別太貪婪,該有的還是有。

“啊,那真不愧是家大業大的禪院家啊。”

陸生加奈點了點頭,決定告別。

自從被蘇格蘭提醒,這個過去她沒招惹過,隻是見一次就揍一次的禪院直哉好像喜歡她後,她不怎麼想和這人接觸太多。

一級咒術師說實話並不多,除了三大家族,其他家族裡一級咒術師的數量屈指可數。

她不太想和她打不過的,控製不住的人有交集。這和幼年時完全不一樣,幼年時小孩子年輕氣盛,容易激將,殺傷力也就那樣。

成年人就不一樣了。

禪院直哉別看性格比較受虐狂(要不然怎麼會喜歡一個仗著年齡優勢一直揍他的人!),現在已經是一級咒術師了。

未來還可能晉升為特一級。

她過去因為年齡帶來的實力優勢也就剛開始幾年還有,現在,她想揍他,更多是要靠地形優勢,和保鏢出其不意(例如那次結界咖啡廳用機關BB彈槍)。

一旦禪院直哉想和她動手,她會吃虧。

眼見陸生加奈沒把他話放在心上,禪院直哉在陸生加奈錯身路過他的時候,抓住了對方的手臂:“他們在商量聯名求見天元大人!”

陸生加奈:“……”

陸生加奈瞥了眼抓住她手臂的手,麵上不動聲色:“哦?”

好像有點糟糕。

說實話,她和禪院直哉的交集很少,少到因為她可能在這位小少爺十五歲的時候揍過他,還好幾次,導致這位小少爺對她有種天然的這個女人很不好惹的印象。

有種童年陰影會伴隨終生的感覺,哪怕那個人已經長大,已經能反抗的時候,也會下意識像過去那樣覺得,曾經欺壓過他的人依然可以欺壓他。

陸生加奈不想提醒這位禪院少爺,他們之間,早就不是十九歲的她和十五歲少年時候的差距了。

六年前她在禪院家的庭院,見到禪院直哉在戲耍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

“扇叔的女兒居然是個什麼也看不見的廢物嗎?”

陸生加奈靠在禪院家老宅的欄桿,對庭院裡的人喊了一聲:“我說,你一個大男人欺負小姑娘,還真好意思啊。”

年少氣盛,家裡無人敢惹的小少爺不爽地轉過頭,“男人做事,女人少說話。”

然而當他看清欄桿處的人的時候,十五歲正是青春期開始對女人好奇的年齡的他愣住了。

陽光正盛,一身傳統服飾的女人慵懶地靠在欄桿,她不像家裡的女人們,沒有那種見到男人就要低頭退到一邊的模樣。(為什麼他喜歡欺負扇叔的這個女兒,是因為這小孩居然敢抬頭瞪他!)

眉如遠山青黛,紅瞳像最上等的寶石般通透,脣色薄淡,嘴角帶笑時有種漫不經心的高高在上感。

日式老宅在修建上,有著欄桿的簷廊本身就要高出庭院地麵一台階。靠在那裡的華服女人,讓禪院直哉產生了一種詭異的錯覺。

他仿佛見到了舊時的公主,站在那裡俯視挑選著侍從。

而他是即將覲見,成為公主貼身武士的武者(不得不說,少年你很能腦補啊。)

所以,當欄桿處的女人說“瞧不起女人?小心女人揍你哦”時,他條件反射的說出,“笑話,那樣的女人就是欠教訓的時候”他是懊惱的。

“原來,禪院家的小少爺是隻會欺負女人的懦夫嗎?”

陸生加奈對待嘴賤的垃圾向來刻薄。

“哎呀呀,這到底是多沒自信,才需要在女人身上找自信?”

“如果你不是咒術師,禪院家的小少爺你還剩下什麼?敢不敢不動用咒力的和我比一比?”

嗯,沒錯,陸生加奈不止仗著自己十九歲年齡打架經驗上比十五歲的禪院直哉豐富,在厚臉皮不要臉上更是如魚得水。

她沒什麼欺負人不好意思感,“還是說,不動用咒力的禪院小少爺格鬥術太差了,不自信到連我一個女人都比不過?”

禪院直哉理所當然的被激將了,在不動用咒力的情況下,他理所當然的被揍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並且,他還受虐狂般,之後見到陸生加奈一次就挑釁一次,然後不動用咒力的再次被揍。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不動咒力的和對方打。但他喜歡看對方動手時冷著臉專注的模樣,讓他沉迷。

時間就這麼過去了許多年,陸生加奈越來越忙,他隻是偶爾遠遠見到記憶裡很凶還很不要臉的女人。

他忽略了自己的成長,忽略了他現在已經不再是十五歲會被壓著打的少年人了。

禪院直哉抓住陸生加奈手臂的那一刻,內心一動,說不出道不明,仿佛某一個泡泡在這一刻“啪”的破碎了。

一直在他心裡強大的女人,原來她的手臂是那樣的纖細,他可以抓住她。

禪院直哉表情空白了幾秒。

在聽到陸生加奈那聲有些上位者的疑問聲後,他從走神中回過神,下意識說了最近他找陸生加奈真正想說的事。

“我們都生活在天元大人的結界術下。就像……輔助監督那群沒有天賦的傢夥,沒有天元大人的力量,他們哪裡施展得出結界術?現在咒術師之所以能和咒靈抗衡,也全靠天元大人對我們力量進行增幅。”

陸生加奈聽到這話眼睛眯了眯,這裡其實是她一直對天元結界的疑惑點。

天元結界既然能提高咒術師,輔助監督的水平……那咒靈呢?這是否就是這個國家咒靈爆發遠高於國外的真實原因?

沒人知道,沒人懷疑,也沒有人想過。

第89章

“他們想要聯名覲見天元,請天元大人更改結界術範圍和內容。”

禪院直哉說出了他最近一直猶豫要不要和陸生加奈說的消息。

陸生加奈看了禪院直哉一會兒,點頭:“啊,謝謝你的消息。”

她撇了眼禪院直哉還在抓著她的手,“我現在要回去,可以鬆手了嗎?”

禪院直哉下意識地鬆手,他看著陸生加奈漸漸走遠,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金色垂順的頭髮遮住了他的表情,陸生加奈隻覺得脊背被盯的毛毛的。

對於禪院直哉帶來的消息,陸生加奈決定靜觀其變。

甚至她還有點希望,天元結界能出現改變。

一旦天元結界出現變動,那麼她懷疑的東西,也許就能得到答案。

諸伏景光的回歸測試很完美,完美到對他心理狀態進行審查的心理醫生說:“要不是我知道你沒有心理學相關的進修,我都以為你是故意的。你的回答太標準了。”

諸伏景光:“……”

他其實有的,小時候父母被殺後,他有相當長一段時間失語症。要不是遇見zero,他沒那麼快從失語症的狀態走出來。

自從他走出來後,他會看一些心理學方麵的知識,不過,很少人知道。

回警視廳,去原部門報道,想了想,又打了份申請調職去公安四課的申請。

可惜,不到半天,他的調職申請就被打回來了。

“景光啊,我知道你臥底那個組織很辛苦,想換一換環境,不過呢,這些年來,我們打入那個組織的臥底倖存下來全身而退的寥寥無幾,我們很需要你繼續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