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加奈手底下的人,一時半會兒沒有找到櫻井美紗住處的原因。
房間敲了許久都沒人應。
陸生加奈:“……”
那個返魂人偶不會這麼快就出問題了吧?
移民區黑bang林立,這裡的房屋都特別老舊。哪怕隻是普通的敲門,老舊的鐵皮門都會發出■啷啷的重重聲響。
陸生加奈走到一旁的窗戶,趴著玻璃往裡麵看,裡麵安安靜靜,除了淩亂的東西,沒看見人。
“不應該啊,美紗這兩天都在請假,按理來說,她應該在家。”
上野櫻嘗試給櫻井美紗打電話,陸生加奈戴上咒具眼鏡,仔細觀察了一番。
這裡有咒力殘穢,很弱小,也就4級蠅頭差不多。
看來那個“返魂人偶”應該還沒變成什麼糟糕的東西,否則這裡會變成咒靈的巢%e7%a9%b4。
“沒有有人接。”
上野櫻焦急起來,別真出什麼事吧。
“喂,你們找住這裡的人啊?”
不知是不是敲門聲打擾到旁邊的鄰居了,櫻井美紗隔壁住戶推開門,一個穿的特別涼快的男人扇著扇子說,“她不在,今天下午她去找她孩子的爸去了。”
“好■,謝謝您了。”
陸生加奈道過謝,和上野櫻一起離開。
“她男朋友我記得是歌舞伎町的牛郎,對吧?你有那個店的熟人嗎?”
上野櫻打了個電話,奇怪的是,她認識的熟人也沒接電話。
陸生加奈皺眉,按照咒力殘穢來看,照理來說不應該出事。
“我們去看看。”
兩人來到牛郎店,遠遠就看見兩排紋身壯漢三三兩兩的在門口看場子。
這是……
上野櫻臉色一變,“是喜多川會的人。”
見陸生加奈疑惑不解,上野櫻解釋道:“喜多川會是新宿這邊的地頭蛇,這條街許多夜店都是喜多川會經營的。平時,為了避免影響生意,他們的幫會成員基本上不來。現在這麼多人圍在門口,根本就沒辦法做生意吧。”
因為有明顯的黑bang成員在,來這條街放鬆的人遠遠看見紛紛躲開。
“我們還要進去嗎?”
上野櫻顫顫巍巍的看著那些紋身大漢。
“先等等。”
陸生加奈側身隱藏在墻壁後,她盯著牛郎店方向,如果櫻井美紗在裡麵,那她,還有上野櫻的熟人為什麼都不接電話也解釋的通了。
諸伏景光和卡爾瓦多斯遠遠跟著琴酒和伏特加,一路來到歌舞伎町。
卡爾瓦多斯吹了一聲口哨,嘿,這裡他喜歡。
琴酒和伏特加在距離喜多川會的牛郎店沒多遠的地方不再上前。
雖然這些黑bang看起來都是烏合之眾,組織也沒囂張到直接在東京最繁華的地段動槍的地步。
在之前的接頭地點組織還可以黑吃黑這個喜多川會,真要去他們的地盤,沒準就是那個喜多川會“黑吃黑”組織了。
琴酒和伏特加使了個眼色默默的撤了,同時也給了蘇格蘭和卡爾瓦多斯撤退的信號。
卡爾瓦多斯收起來-復-槍,和諸伏景光使了個眼色。
諸伏景光表麵上和卡爾瓦多斯一起撤了,實際上他轉了個彎,通知降穀零又轉了回來。
降穀零最近一直在那個情報販子的酒吧兼職當酒保,情報販子的酒吧距離新宿紅燈區很近,他和老闆說了一聲,沒幾分鐘趕到了諸伏景光定位的地方。
“情況怎麼樣?”
降穀零小跑著過來。
“交易中斷了。這是我們的機會!”
諸伏景光難得的有些心潮澎湃了。
臥底組織這麼久,一直進展都不大,這次機會難得。隻要搶在組織之前把交易的東西弄到手,沒準就能瓦解組織的陰謀詭計。
諸伏景光這次被琴酒叫來,還是隻是讓他和卡爾瓦多斯做遠程警戒。
對於具體的交易內容他其實不太清楚。
“我隻知道和琴酒交易的是喜多川會,本來我們約定的交易地點在倉庫街那邊。但喜多川會的人說他們老大沒空過來,要更換交易地點,新地點是紅燈區內的一家牛郎店。”
降穀零聞言揚了揚眉,“這個喜多川會膽子很大嘛。”
就琴酒那個暴脾氣,他當時估計想槍斃喜多川會會長的心思都有了。
“聽卡爾瓦多斯說,伏特加帶來交易的箱子裡放了炸彈。”
諸伏景光搖頭道,“很明顯,琴酒一開始就沒想給喜多川會留活路。”
降穀零看了眼新宿的歌舞伎町一條街。
夜幕降臨,這裡是東京最熱鬧的一條街。歌舞伎町裡除了各種牛郎女公關店,為了攬客,各種特色餐廳,咖啡廳也不少。
許多上班族白天壓抑了一天,晚上就來這條街消費。
男男女女勾肩搭背,舉著酒瓶醉醺醺的大聲說笑。
怪不得琴酒會中斷交易,要是不中斷,在這麼熱鬧的街上搞炸彈襲擊,影響也太大了點。
“那麼,我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潛入喜多川會的牛郎店,進去找到組織想要交易的東西。”
降穀零右手拳頭敲擊了下左掌,“蘇格蘭,這個目標不難。”
喜多川會“Sweet honey”牛郎店。
一個男人蜷縮在地上,雙手抱頭。
旁邊,喜多川會會長,對著地上的男人狠狠的踢了一下又一下。
“淦!盜竊居然盜竊到我的頭上了,你一個小小的牛郎,真是長能耐了啊。”
喜多川會會長狠狠又踢了一腳。
門口,兩個小弟慌慌張張的跑過來,“老大,交易對象半路好像跟丟了,怎麼辦?”
喜多川會會長唾了一口,給自家的白癡小弟,一人腦袋一巴掌,“跟丟個屁啊,那慫貨不敢來老子地盤交易罷了。”
琴酒應該不會想到,他慎重不想把場麵搞的太大,居然會被對方認為他慫怕了。
“該死的!”
喜多川會會長又狠狠踢了地上的男人一腳。
“都怪你,老子今天的大生意吹了。”
喜多川會的會長擰了擰鼻子,他轉身走了兩步,回身又踢了一腳後,打電話給他恐嚇的官員。
“喂,議員大人,你難道不想要那些東西了?你不想要的話,我可就直接曝光到了。”
在聽一連串卑微的祈求聲,喜多川會會長心情愉悅的掛斷電話。
聽著官方大人物在那卑躬屈膝的求他,可真爽啊。
一邊的小弟其實有點不懂,那麼大的交易為什麼因為個牛郎盜竊,就錯過了,這難道不是丟了西瓜撿芝麻嗎?
喜多川會的會長在和那個議員談好下次交易的時間和地點後,他看了眼四周的小弟,換了個沒人的地方又打了個電話。
不過,這次卑躬屈膝的換成了喜多川會會長。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來到“sweet honey”牛郎店的後門,兩人悄悄潛入了店裡。
“放心,今天交易雖然中斷了,但上島議員和我約了下個時間。”
諸伏景光和降穀零兩人撬了工作人員的衣櫃,換上牛郎店的工作服,悄悄的往前台那邊查探。他們沒走多遠,就聽到走廊拐角處的說話聲。
諸伏景光對zero比了個手勢,兩人非常默契的分別躲在了不同的位置。
過道裡,那個人還在繼續打電話。
“我們絕對會讓上島議員不止破財,還會身敗名裂,長穀川君,您就放心吧。我們喜多川會絕對會為您競選之路保駕護航。您選我們,那是絕對沒錯的。”
喜多川會的會長一邊打電話,一邊鞠躬,就仿佛電話對麵的人就在他麵前一樣。
掛斷電話後,喜多川會的會長腳步匆匆的離開了這處走廊。
拐角處,諸伏景光和降穀零互相對視了一眼。╩思╩兔╩網╩
這位喜多川會的會長短短的一段電話,裡麵信息量爆炸啊。
“長穀川君,不會是我們以為的長穀川君吧。”
諸伏景光小聲的說。
“長穀川君,上島議員。”
降穀零意有所指的重複這兩個稱呼,“能和上島議員並列放在一起的,當然是那個長穀川君。”
諸伏景光忍不住內心咂舌,霓虹的公務員係統在反腐倡廉上,一直都做的不錯。
但這僅侷限於基層公務員,還有司法係統。
再往上的高層反而一直都是腐敗大戶。
因為高層都有競選“總理大臣”的雄心壯誌,競選向來都是燒錢的玩意。
政治獻金已經成為競選潛規則了。
喜多川會會長口中的不管是長穀川君,還是上島議員,都是最近競選的熱門人選。
一個勾連新宿地頭蛇黑bang,一個和黑衣組織關係曖昧。
這兩個傢夥要是當選的話,那這個國家估計也完蛋了。
“長穀川君和上島議員目前是競爭關係,這也就能解釋了,喜多川會的會長,為什麼寧可在那解決自家問題,也不去和琴酒交易。在他看來,這場交易就是用來搞上島議員心態的。就算他真的把內存卡交給琴酒,也難保他不會留有備份。”
諸伏景光簡直都要為喜多川會會長的找死行為點贊了。真當組織是那麼好相與的嗎?
喜多川會會長掛斷電話後,又有時間料理他店裡給他找事的牛郎了。
他抬頭看了眼,他來時就抱著孩子顫唞的躲在一旁的女人。
“這誰?”
喜多川會長問。
一旁負責看場子的小弟說:“就是中村的女人。在格屋裡當女公關。”
“哦?”
喜多川會會長色眯眯的打量櫻井美紗,把櫻井美紗看的相當不適。她抱著懷中的孩子,下意識側身躲了躲。
哪怕她知道,她這樣躲,除了自欺欺人沒有點用。
“躲什麼啊。”
喜多川會會長走過去搶過櫻井美紗懷中的孩子,“讓我看看,中村那傢夥是不是就為了這小東西才偷我的錢的。”
“還、還我。”
櫻井美紗撲過去想要把孩子搶回去,喜多川會長抱著孩子轉身躲開了。
“哼!拿了我的錢想遠走高飛嗎?想什麼好事。”
櫻井美紗大喊:“中村他根本就不是為了孩子。他、他當初根本就不想要他。最近孩子病了,好不容易好點,我就想抱過來讓中村看看,我根本不知道他都乾了什麼。這個還是隻是我的孩子,喜多川會長,求求你,把孩子還給我。”
櫻井美紗撲倒在桌子上,她跪著哀求道。
可惜,喜多川會會長是黑bang起家,生平最沒有的就是良心和善心。
喜多川會長看著女人狼狽哀求的模樣哈哈大笑,他低頭看了一眼懷中搶過來的孩子,就是這一眼,讓他渾身發冷。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孩子呢。
眼球漆黑,就像一個漆黑的玻璃珠,看不到半分眼白。
他在此時,就被這樣一個鬼氣森森的孩子麵無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