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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後麵負責祓除的咒術師就能減少傷亡。

而形成原因則是遞交到陸生加奈所在的咒術師管理辦公室。

如果鄉民愚昧信仰和祭祀搞出個一級咒靈產土神,那陸生加奈所在辦公室的任務就是向各個府縣市下達調查民間信仰的任務。

一旦發現哪個偏僻村落也有類似的邪神祭祀,那趕緊的杜絕掉,避免再誕生類似的咒靈(例如之前查到一起神隱村人祭案)。

這次在鬆本製藥因人體實驗孕育出了還未發育的咒胎,而鬆本製藥為什麼會人體實驗,起源是白鳩製藥的研究。

好麼,為了避免鬆本製藥的歷史重演(各種怨念搞出個咒胎來),當年所有白鳩製藥的研究員都需要調查。

這就是陸生加奈辦公室要負責的事。

把任務下發下去後,陸生加奈拎起手包和她的左右手,也就是秘書小姐,朝倉陽菜道別,“我先回結界了,有事郵件聯絡我。”

“好的,室長您慢走。”

陸生加奈沒有駐守東京市政辦公大樓,很大原因是……這裡距離普通人太遠了。

普通老百姓願意去交番派出所和民警吵架,但他們絕對不願意靠近警察廳大樓。

東京市政大樓在普通老百姓眼裡高不可攀,尤其咒靈這種東西還不被官方明麵承認。

普通人要是遇見這方麵困難,怎麼可能去東京市政大樓求助。

陸生加奈的結界咖啡廳就像街邊塔羅牌算命攤,不是官方,更親民。

尤其她還經營著“陸生神社”的賬號。

她希望遇見麻煩的人可以毫無顧忌地來結界求助。

陸生加奈回結界沒多久,就看見眼熟的胡茬青年在店外麵踟躕地徘徊。

她昨天剛和罵她猴子說她煩人的學弟說,有人一見鍾情喜歡她喜歡的不得了,沒道理今天就把人晾到那當沒看見。

她推開結界咖啡廳的大門,微微歪頭:“喂,蘇格蘭,你再在我門口轉悠,我門口的地都被你磨平了。”

第11章

諸伏景光被叫的腳步一頓。

上午的陽光照在陸生加奈光潔的額頭,整個人都沐浴在陽光中,門口的女人淺淺笑著,就像枝頭綻放的櫻花,乾淨,粉淡,欣欣向榮。

看見一個人心情就愉悅是什麼感覺。

就是他現在的感覺。

“加奈小姐,日安。”

陸生加奈輕笑調侃:“撒由那拉?”

這是蘇格蘭昨天的告別詞。

在日語中,撒由那拉更多用於鄭重的道別。

昨天蘇格蘭鄭重其事的樣子,她還以為他們短時間都不會再見,以後再見全看緣分,沒想到今天就再見了。

陸生加奈又無語,又想笑。能說不愧是假裝成熟,實際上一點都不成熟的大男生嗎?

現在她可以確定了,這位蘇格蘭先生絕對比她小!

陸生加奈的調笑讓諸伏景光耳尖有點紅。

他昨天確實打算離開後再也不回來了,他不能把他身邊的危險帶過來。

但琴酒說自由活動。

組織現在還神秘得一點蛛絲馬跡都不留,他就算想查都無從下手。

zero那邊在忙代號考核,他不能過去找他,否則組織會懷疑他們之間的關係。

這就導致他現在沒事做了。

時間空下來後,諸伏景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這裡,茫然的心在看到陸生小姐的一剎那,鮮活起來了。

諸伏景光不好意思的用手指蹭了蹭鼻子,“唔,加奈小姐今天營業嗎?”

“當然營業。”

陸生加奈把門口背過去的牌子翻到“營業中”,對蘇格蘭比了請進的手勢。

“歡迎光臨,蘇格蘭先生。”

今天的諸伏景光還是背著樂器包,他坐下時就把樂器包放在了一邊的椅子上。

“嗯……一杯手沖咖啡。”

放樂器包這個動作引起了陸生加奈的注意。

五條悟那個大齡兒童,總是沒個正經,還喜歡惡劣的戲弄前輩。

明知道她什麼事要是隻聽了一半,肯定會抓心撓肝的想知道另一半,偏偏故意說一半就跑了,害得她猜來猜去。

那天的樂器包裡到底有什麼啊?值得五條悟故意提了一句。

陸生加奈盯著樂器包的視線太過明顯,諸伏景光還以為她想聽什麼,所以他從樂器包裡拿出貝斯,試了兩下音,發現不需要調音後,抬頭微笑,“加奈小姐是想聽什麼嗎?”

陸生加奈:“……”

就隻有貝斯嗎?

五條悟那個混球確實在耍她吧!

“隨便什麼都可以,你彈什麼我都聽。”

諸伏景光想了想,一串流利又輕快的音樂從他指尖跳躍。

陸生加奈邊用手搖研磨器磨咖啡豆,邊跟隨音樂微微搖擺身體。

等諸伏景光音樂停下時,她心情很好的微笑,“這個曲子叫什麼名字?聽著很耳熟。”

“shape of my heart。”

見陸生加奈似乎還是沒想起來的模樣,諸伏景光補充道:“《這個殺手不太冷》的主題曲。”

陸生加奈立刻恍然,怪不得聽著耳熟卻沒想起來。

那個電影在好多年前流行過一段時間,現在當然不記得。

不過這個名字挺有意思的。

陸生加奈嘴角勾起,意有所指的輕笑:“那你這個殺手冷不冷?”

諸伏景光一愣,貝斯在他手下發出一聲很難聽的弦音。

這個突兀的聲音喚回了諸伏景光的神誌,加奈小姐什麼意思?開玩笑還是來真的?

“加奈小姐。”諸伏景光苦笑,“我哪裡像殺手了。”

陸生加奈摸了摸下巴,“哪裡都挺像的啊。電視劇裡不都是那麼演的?樂器包,或者魚竿包裡藏著狙擊槍。認識蘇格蘭先生那天,我這裡很倒黴就發生了一起狙殺案呢。”

諸伏景光沒有心虛,他很自然地仰頭:“加奈小姐,您的想象力真豐富。很可惜,我的音樂包裡沒有狙擊槍。”

說著,諸伏景光手指移動,又換了一首特別動感的曲子。

“surf Rider。《低俗小說》片尾曲,加奈小姐,你會覺得我是個三流寫手嗎?(電影低俗小說和三流寫手沒什麼關係,景光更多是在調侃)”

彈奏這首樂曲的諸伏景光明顯更有攻擊性一些。

陸生加奈這時候才注意到蘇格蘭有一雙特別漂亮的手。

手指修長,骨節分明,靈巧又有力。手背的青筋恰到好處,有一種色氣的性感。

手指在貝斯琴弦間波動,動感十足的音樂在結界咖啡廳裡蔓延。

有些冷漠,有些封閉,這個時候彈奏著貝斯的年輕人,有種頹喪中的波瀾不驚。

就連下巴處的胡茬在此時都顯得恰到好處。

簡而言之,就是帥極了。

一曲結束,坐在座椅處的諸伏景光和站在水吧檯裡麵的陸生加奈對視。陸生加奈輕輕鼓掌,把新做的手沖咖啡推過去。

“沒想到蘇格蘭先生還有點小脾氣,你是在向我抗議嗎?”

演奏結束的諸伏景光摸了摸鼻子。好吧,加奈小姐其實說的也沒錯,對她來說他確實是殺手。

目光移向那天小鬆翔太死亡的地方。

“加奈小姐的生意影響很大嗎?”

從他進來到現在,這間咖啡廳還一個客人都沒有。

如果每天客人都這麼少的話……

“沒什麼影響,我每天生意都不怎麼樣,說起來前幾天生意好的出奇才奇怪。”

諸伏景光:“……”

果然。

那天的顧客都是zero匿名雇的暖場顧客,為了就是確保小鬆翔太會坐到窗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那加奈小姐現在知道那天生意為什麼那麼好了嗎?”

如果好奇那天為什麼客人那麼多,隻要稍微調查,肯定就能問出來那天奇怪的雇傭。

陸生加奈卻聳了聳肩:“客人多就多唄,他們愛哪天來就哪天來。”

反正和咒靈無關,和咒術師無關,她沒精力關注普通人的勾心鬥角。

不管那天是不是有什麼局,那都是警察要調查的。

諸伏景光:“……”

說實話,陸生加奈這樣的說法讓諸伏景光有點不太舒服。

就好像曾經警察學校的學姐誤入歧途,現在成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冷漠之人。

但那名被“泥慘會”賄賂的高官確實也是被加奈學姐攔住,警方才不用費力抓人,這說明加奈學姐也沒那麼冷漠。

這種奇異的衝突和錯位感,讓諸伏景光忍不住想要探尋的更多,對加奈學姐。

“……”

“!!!!”

等等,他好像錯過了什麼!

諸伏景光突然收起貝斯,他端起麵前的咖啡一飲而盡,同時留下一張鈔票。

“加奈小姐,抱歉,我有些急事,我們下次再見。”

諸伏景光走的很快,快的陸生加奈都沒來得及讓他把鈔票收起來。

看著空盪蕩結界咖啡廳,陸生加奈從桌子上拾起一千■的紙鈔。

“真是的,不是在會員卡裡充了20萬■,怎麼還付錢?”

而且,她這裡一杯咖啡也就460■。

*

諸伏景光離開結界咖啡廳,翻出警視廳聯絡員的電話許久卻沒有點下去。

萩原收到那封死亡預言信是真的。

信裡詳細記錄了除zero之外,萩原,鬆田,他,班長四人的死亡結局。

和他相關的就是,【你的臥底任務會因警視廳的內鬼而暴露,被逼到天台走頭無路的時候,請相信萊伊的話,他確實是FBI的臥底,而樓道裡的腳步聲也不用著急,來的不是敵人,而是你的幼馴染。】

這段預言在兩年後的12月7日會不會發生他不知道,但警校畢業的第一個月,萩原確實遭遇了如死亡預言信裡一般的死亡威脅。

那關於他的,警視廳有組織的內鬼這件事……

諸伏景光放棄聯繫自己的聯絡員,轉而給zero去了通電話。

手機忙音了許久,就在諸伏景光尋思要不要換個時間再打的時候接通了。

“hiro,什麼事?”

“小鬆翔太。我們忽略了小鬆翔太那條線。”

諸伏景光目光灼灼,那是他在組織臥底終於有點線索而帶來的希望之火。

“稍等。”

手機另一端一陣腳步噪雜聲過後,通話環境變得安靜了不少。

諸伏景光皺眉:“你那邊有事?”

降穀零:“昨夜我和公安的同事配合騙過了朗姆。我用鬆本製藥的部分資料換了代號考核任務。hiro,從今天起,我就是波本了。剛剛我在和黑田長官商量接下來要怎麼做。你說的小鬆翔太怎麼回事?”

諸伏景光忍不住感嘆,警察廳那邊真的很重視zero啊。

不止是公安的情報庫完全對他敞開,讓他可以利用情報在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