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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衝麵門的撞擊力巨大,哪怕陸生加奈借力卸力,巨大的力量差距讓她沿著石板向後滑退了數米。

“陸生加奈,你在找死?”

夏油傑沒有乘勝追擊。

“哪有,我還是很想好好活著呢。”

“夏油學弟,我和你並不是敵人,有問題的是咒術總監會,是社會製度,我的目標是改變咒術總監會,普通人隻要用咒具眼鏡就能看見咒靈,甚至不用咒具就能消滅4級咒靈,為什麼不擴大咒具眼鏡的生產?技術完全被總監會壟斷,年輕的孩子成為派係鬥爭的犧牲品,被派去前線。”

“你在疑惑,咒術師憑什麼要為垃圾普通人去死,那也請給普通人能夠為自己戰鬥的機會。”

“咒術總監會以咒靈被眾人知道後會更強大為由,阻止了普通人知道真相,但崇拜天元的盤星教群體到底是怎麼來的?那些教眾難道不知道咒靈嗎?不可能,就像你的這位客戶,他可不是什麼無知的人。”

夏油傑沉默地看著手拿咒具手杖的陸生加奈不語。

太晚了,他已經選擇了自己的道路,殺了雙親的自己早就沒有了退路。

夏油傑召喚回咒靈,他沒再理會陸生加奈,轉頭對盤星教的客戶說,“帶路。”

藥企老闆遲疑地沒動,他不太想帶路了。

官方的人在,要是看見接下來的東西,他就完蛋了。

膽怯心虛之下,藥企老闆整個人畏畏縮縮,難看至極。

夏油傑勾起惡意十足的笑,“哼!反正東西就在這裡,也不是非得你帶路。”

聽到這話,藥企老闆想也不想的就要跑。

下一秒,陸生加奈屈起手指吹了一聲口哨,數名SAT持槍特警出現,“先生,有什麼話,請和警察去說吧。”

她好歹是咒術師管理辦公室的室長,真以為她單槍匹馬自己過來啊。

內務省批給他們辦公室一支十五人的SAT特警隊伍,主要工作就是武力支援。

平日裡他們大多數時間都是待命,陸生加奈需要拚命的時候,每次都會把人暗中帶上。

“教主大人,救我!救我啊!”

看見特警,藥企老闆連滾帶爬地回到夏油傑身邊,跪在地上拽著袈裟祈求。

夏油傑嫌棄地把人踢走,他什麼也沒說,拿出消毒噴霧在身體周圍連連按壓,根本不在意陸生加奈突然叫出來的特警。

他知道陸生加奈想幹嘛,不就是逼他和官方動手,到時候就有理由查封盤星教了。

他需要盤星教給他帶來金錢收入,養咒術師家人還是很費錢的。

把不老實的藥企老闆押走後,陸生加奈上前,“一起進去看看吧。看你的客戶到底搞出了什麼。”

走進大樓,明明是白天,大樓裡卻仿佛開了中央空調冷的人直起雞皮疙瘩。

“這人腦子還算清楚,至少知道讓員工放假。”

大樓空盪蕩,樓裡除了她和夏油傑一個人都沒看見。

夏油傑哼了一聲,沒做評價。

他們沒有往樓上走,而是去了地下室。

一條接一條的郵件發送到陸生加奈的手機,這是她到達這裡後,她的後勤,咒術師管理辦公室其他職員第一時間調查出的資料。

“鬆本製藥成立於二十年前,他的創始人鬆本悠鬥過去是白鳩製藥的研究員。而白鳩製藥則是在二十年前倒閉……有意思。”

陸生加奈沒說哪裡有意思,她快速翻動部下發給她的郵件。

表麵來看,鬆本製藥一直遵紀守法,按時繳稅,這樣的企業一點都看不出來要求救到盤星教的樣子。

這人甚至不敢請專門的咒術師,而是找了詛咒師,很明顯,他有不能讓人看見的東西。

陸生加奈和夏油傑沿著樓梯走到地下室,隱藏在濃鬱的消毒水味道之下,陸生加奈聞到了屍臭味兒。

她忍不住深深皺眉,這裡為什麼會有這麼濃的屍臭味兒。

夏油傑從踏入地下一層,他就感受到了粘稠的咒靈氣息。

“陸生加奈,準備好你的武器,我不會救你。”

夏油傑按向一扇大門,下一秒,那扇看起來需要鑰匙才能打開的金屬大門在咒力的強作用下,“砰”的一聲倒下。

一隻正在孕育的“咒胎”出現在這片地下室的正中央。

而咒胎周圍,至少有三十具屍體散落在那裡。

“陸生加奈,這就是你說的腦子清楚,知道給員工放假?”

充滿嘲諷的聲音在地下室響起。

那三十多具屍體裡,有一半是白大褂。

好吧,鬆本製藥的員工不是放假了,而是被這個咒胎給殺了。

除了那些白大褂,剩下一部分屍體膚色明顯要深一些,看起來很像東南亞那邊的偷渡客。

一個藥企,為什麼會囚禁著這麼多的偷渡客?

陸生加奈的臉色微變。

夏油傑對此見怪不怪,“猴子,真是醜陋至極。”

“夏油,那個咒胎交給你,其他的事我來做。”

陸生加奈沒理會夏油傑的嘲諷,她直接給熟悉的警官打電話報警。

區區還沒孵化的咒胎難不倒曾經是特級咒術師的夏油傑。陸生加奈在夏油傑用咒靈操術吸收那隻咒胎,確定此處沒有其他咒靈後,立即讓警視廳接手此處。

人體實驗。

不用多看,陸生加奈就能推測出發生了什麼。

鬆本製藥可能是為了研究新藥,也可能是在做什麼實驗,他不敢用本國人,所以大量購入東南亞那邊的人口用來試藥。

長久的怨氣之下,鬆本製藥的地下室催生出了咒胎,鬆本製藥的員工還有新一批購買來的偷渡客都成為了咒胎的糧食。

隨著警視廳的刑警到來,這處暗無天日的人體實驗場終於曝光。

這時候,夏油傑已經回了盤星教,而陸生加奈則焦頭爛額的開始調查這個鬆本製藥。

咒術師隻需要解決咒靈就可以,而普通人需要調查清來龍去脈,讓悲劇不再重複。

雖然歷史總是告訴我們,“人類從歷史中獲得的唯一教訓就是從不吸取任何教訓”,這是德國哲學家黑格爾的名言。

之前押去警視廳的藥企老闆是二十年前鬆本製藥創始人,鬆本悠鬥的兒子。

至少三十六條人命在鬆本製藥死亡,他要是不給個交代,等待他的隻有死刑。

當然,滿心都是事的陸生加奈沒有發現,在她和夏油傑離開的不久,頭戴鴨舌帽的金髮青年盯著鬆本製藥大樓下源源不斷的警車,若有所思地匆匆離開。

第9章

“■原。這是你這次的目標。”

琴酒將一張照片遞給蘇格蘭。

諸伏景光冷漠的接過照片,上麵的人他沒有見過,應該不是警視廳派出的臥底。

“他現在人在哪裡?”

蘇格蘭冷淡地問。

琴酒咬著煙,“不知道。這需要你自己調查。如果你需要人手的話,你可以找這個名叫石川的人。”

琴酒又推過去一張照片,“石川雅治,■原曾經的搭檔。”

“這人沒問題嗎?”

蘇格蘭拾起石川雅治的照片,將這個人和■原的樣貌深深記在腦子裡。

“暫時沒有,哼。”

“這次追殺叛徒隻有我一個?”

“當然不是,你隻需要盯著東京地區,其他的不需要你多問。”

諸伏景光比了個“OK”的手勢。

從碰頭的廢棄工廠離開,諸伏景光第一時間聯絡了那個名叫石川雅治的男人。⑨本⑨作⑨品⑨由⑨思⑨兔⑨網⑨提⑨供⑨線⑨上⑨閱⑨讀⑨

兩人約在了一間居酒屋。

石川雅治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短發,看起來麵容嚴肅,額頭有深深的溝壑。

就是這個人出賣了不知道哪個機構派到組織的臥底搜查官?

“真是年少有為啊。”

石川雅治在居酒屋落座後,感嘆了一聲。

“你是想問■原的事吧。”

石川雅治熟練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清酒,一邊喝一邊說道:“■原是我的搭檔,如果說組織裡誰不希望■原是叛徒,那一定是我。因為他要是出事,我也會連帶遭殃。”

“半個月前,■原經常在任務中消失個十幾分鐘到一小時,當時我也沒多想,隻以為他是去上廁所或者自己調查線索。結果沒想到組織幹部朗姆說,在不該出現的地方看到了■原,問我他怎麼回事?”

石川雅治嘆了一口氣,“朗姆不會看錯。這是他幾次不見的大概時間和地點,因為當時我也沒在意,所以就沒記錄具體的時間。”

石川雅治推給諸伏景光一份文件後,就極為健談的和諸伏景光攀談起來。

“蘇格蘭,真是年輕有為啊,這麼快就在組織獲得代號,您在我們這些外圍基層人員的心裡,鼎鼎大名。”

諸伏景光:“……”

這人明明長著一副沉默寡言的臉,居然這麼健談的嗎?真是人不可貌相。

可惜,諸伏景光對於出賣和他一樣的臥底搜查官的人沒有好感,他冷淡地拿過石川雅治遞給他的東西,問過他最近出現的地點後,就直接離開了。

像個一心往上爬,完全忠誠於組織的冷酷殺手。

諸伏景光離開後,石川雅治給CIA發送了最新的情報。

【蘇格蘭,加入組織不到一年就獲得代號的成員,年紀看起來25歲左右,狙擊手,右撇子,冷酷,話少,值得注意。】

而諸伏景光則回到安全屋,細細查看石川雅治交給他的資料。

他不能讓那位化名■原的臥底搜查官前輩枉死在組織,最好是能在對方被琴酒抓到之前把他放走。

zero說,他最近接了朗姆的代號考核任務,可能接不到他的電話。但現在時間緊急,他必須盡快聯絡到zero。

他和zero潛入組織走的是完全不同的兩條路,他是狙擊手,屬於行動組,而zero是情報組。

在情報方麵,zero比他了解的多。

手機裡隻有漫長的忙音,就在諸伏景光以為今天聯絡不到zero的時候,突然電話接通了。

“hiro?”

“zero,你有沒有聽過一個名叫石川雅治的男人。”

諸伏景光沒有廢話,直接進入主題。

“石川雅治?我看看啊。”

降穀零翻了翻他這段時間在情報組接觸到的資料,“石川雅治,五年前加入組織,一直都是底層人員,他參加過一次代號考核,不過當時失敗了。”

“失敗?”

“對,他那次失敗後就再也沒申請過代號考核。有人問他,他也隻是說考核太難了。hiro,你突然打聽這個底層成員做什麼?”

“琴酒交給我了個新任務,讓我追殺叛徒。”

諸伏景光簡單說了下他今天接到的任務。

“叛徒?等等,不會是我們某個前輩吧。”

“我不知道。那個化名■原的男人我沒見過,他不在警視廳公安的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