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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隻想要GDP 初雲之初 4386 字 6個月前

大步向前,頭也不回:“不必。”

許景亨快步跟著,又問:“要不,就隨便給個爵位,榮養起來?”

李元達腳下不停,又一次道:“不必。”

許景亨急了,索性掀開桌子給他打明牌:“李衡,你想乾什麼啊?!這會兒直接把天子行在打下來,生擒了天子,已經難免引起四海非議了,你要是再光明正大的殺他……”

李元達對此嗤之以鼻:“愛怎麼議論就怎麼議論,關我屁事!”

許景亨見他犯了倔驢脾氣,隻能順毛摸,當下柔和了語氣,道:“不是不許你殺他,隻是彆大喇喇的殺啊,這樣影響不太好,後世若是有所效仿……”

李元達簡潔明了道:“我死之後,哪管洪水滔天?後世若是亡國,那是子孫不肖,是殺是剮他們自己受著也就是了,我沒意見!”

許景亨見勸不住,隻得作罷,皇帝跟他又不是什麼實在親戚,該說的都說完了,這也就夠了。

許景亨隻是不明白:“怎麼就非得叫他死?還得是眾目睽睽之下死?”

空間裡邊,劉徹也正迷糊呢:“他也沒怎麼得罪過你啊?”

朱元璋有點憂心許景亨先前提到的“被自焚”的那把火燒到老朱家,沒有作聲。

嬴政想到自家二世而亡,且還亡的格外慘烈的大秦,也是怏怏。

唯獨李世民若有所思,眸子裡的神色隨之明亮了起來。

李元達告訴許景亨自己一定要皇帝死,且還要光明正大殺他的原因:“我殺他,並非是為了我,而是為了林帥。”

許景亨初聽微怔,繼而神情猛地一震,嘴唇囁嚅幾下,定定的看著他,沒有言語。

為了林帥。

對於李元達來說,那是個類似於背景板的人物。

即便是對李衡來說,其人也與他無什麼交際。

但在先前幾年當中,那才是舉起抗敵大旗的第一人,朝廷南逃之後,也是他留在北地招攬舊部,艱難抗敵。

然而這樣一個人,沒有死在戰場上,卻因為擁兵自重這樣可笑的罪名,為皇帝所殺,滿門抄斬。

多麼荒唐,多麼可恥的罪名!

多麼卑鄙,多麼該死的皇帝!

他憑什麼壽終正寢,憑什麼還有個自我了斷的機會?!

空間裡邊,李世民感動壞了:“兄弟,還得是你啊!”

他馬上道:“先殺,殺完再修個廟叫他跪門口!”

李元達坦然的受了這句稱讚。

那邊劉徹已經抄著手正常發揮起來了:“光禿禿一座廟太單調了,後世流傳性可能不高,可你要是把王鶴年抓過來寫幾首詩刻門上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空間裡其餘人:“……”

還得是彘兒啊!

劉徹抄著手繼續發揮:“殺之前最好叫個史官過來,先跟皇帝來一段煮酒論英雄,然後再來一段溫酒斬皇帝,想帶有點懸疑色彩,那就在斬的時候故意失手,來個節度使繞柱走,最後再一擊致命,這樣故事更有曲折性,傳閱度更高!”

空間裡其餘人:“……”

嬴政:“……”

嬴政隻當做沒聽見其中的某個情節。

李元達隻是很躊躇於一件事:“王鶴年未必肯寫吧……”

朱元璋替劉徹回答了這個問題:“那不是還有白樂天嗎?”

好的詩寫不出來,又糙又直白的那種還寫不出來嗎?

到時候掛個白樂天的皮,照樣大火!

李元達:稍加思索.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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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達欣然拍板:“很好,就這麼辦!”

第369章 番外1

李氏順利拿天子行在,繼如先前舊例一般開始重建工作,看似尋常,實則卻是真正意義上的另一個開始。

舊的統治階級徹底坍塌,新的秩序該建立起來了。

世人——尤其是南都舊人,乃至於官署上下難免會有所揣測,私底議論紛紛。

帝位毫無疑問該是李節度使的掌中物,作為他的第一心腹兼左右,許景亨保底都能做個宰相,至於勳爵,大概率是國公,而除此之外呢?

外邊議論的十分熱絡,無非是節度使上位之後會不會追封那位曹氏夫人,乃至於是否會重新選秀,挑一位年輕且身門的貴女入主後宮,還有人津津樂道著李氏的內宅,嘀咕著講說不定會把李-英茜之夫-郎的生母扶正……

李氏,亦或者說李元達本人,對於坊間的這些議論始終保持著一種寬容的態度,實際上,民間最感興趣的始終都是這些八卦,真正觸及根源利益的部分,是沒有人會堂皇之的講來的。

越是明根源利益所在的人,便越知道該在這時候保持沉默。

那就是——節度使必要做皇帝,那他的繼承人,新朝未來的儲君,又會是誰?

很多人猜想是李-英茜之夫-郎。

因為如今李節度使諸子之中,唯有他是親生的。

有人猜測是李平,因為他看起來最肖似節度使,能征善戰,作風硬朗,可是該柔軟的時候又足夠柔軟。

甚至於還有極少部分人覺得,那位六小姐近來,可是風頭正勁呢……

隻是持有這說的人很少。

畢竟,六小姐她可是個女孩兒啊!

但不管怎麼說,看似平靜的水麵之已經起了波瀾,曾經鐵板一塊的李氏乃至於南都的文武官員,不可避免的要做一個選擇了。

有選擇做純臣,不摻和這些事情的,也有進行投機,選一位少主注的。

李元達明了底人的心態,也沒打算製止——這本就是人性的一部分,實在不必太過苛責。

他時正跟許景亨在一處,盤賬似的商量著新朝建立之後該當如加封一乾舊人。

李元達口述,許景亨執筆,把南都的老人們數的差不多了,最後才說許景亨這個執筆人。

無需李元達開口,許景亨就自己給自己寫上了:“尚書右仆射,爵國公——嘖,還得想個號才行。”

李元達就在這時候笑了起來:“國公未免小,不足以酬功,還是郡王吧。”

許景亨也不與他客,當從善如流:“好,那就郡王!”

末了又短暫的停筆,誠懇道:“我兩個兒子資質平庸,至高為一地刺史,你不要因為我的緣故過高的擢升他們,這不是加恩,反是害了他們。”

李元達注視著他,點頭應了:“好。”

許景亨鬆一口,很快那一頁掀過去,神色如初道:“後宮眾人如?”

李元達早就有了主:“我沒有立後的打算,曹氏也已經與我和離,無需追封。生母為皇太後,無需贅言。蔣氏的婆婆冊德妃,小六的母親追諡淑妃,杜氏冊為賢妃,方容的母親冊惠妃,剩無所的也都根據資曆給個位分,也便是了。”

許景亨微微頷首,並無異議,翻過這一頁,神色顯易見的鄭重起來:“接來要封的,便是諸王乃至於公主們。”

重點自是諸王。

他問:“你可要以爵位區分義子與親生子?”

李元達笑道:“打天的時候叫人好兒子,打完天拍拍屁股就叫乾兒子?那我成什麼人了!”

他大一揮,毫不遲疑道:“不分親疏,統統封王!”

許景亨顯早有預料,微微一笑,繼問:“那大公子?”

李元達顯易見的遲疑了一,最後道:“也給個親王的帽子吧,畢竟承的是二房那一支,不給不像。隻是不許他上朝行走,爵位兩代即降,砍掉的那一代……補給錢一個伯爵吧。”

李方靖不成器,可兒媳婦實在爭,北伐期間力不少,內裡也沒少幫襯,錢永年也是明人,給個伯爵的位置,錢人擔得起。

許景亨應了一聲,提筆記:“那公主們呢?”

李元達道:“以方慧為長,齒序挨著排去就成了。隻是小六……”∮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摸著頜,陷入思考。

許景亨心知事緊要,也不催促,靜待片刻,終於聽他沉聲音去道:“給她封王,選個大國的封號!”

許景亨笑著提筆記,頭也沒抬的道:“這子,外邊隻怕真是要炸鍋了。”

李元達不以為:“我殺皇帝的時候就炸過一回了,還差第二回?”

許景亨緊接著又提起了先前被繼去的幾個倒黴蛋,李元達仍舊是不忘初心——叫他們滾蛋,少來老子麵前膈應我!

待這封加官進爵書被傳去,節度使行在整個都沸騰了起來。

人人都欣喜於從龍成功,雞犬升天,外又忙不迭去打聽親朋故舊,乃至於中仇敵都沾了什麼光,等這喜稍稍淡去,所有人的視線便不可避免的集中未來的皇室眾人身上了。

李平、李約等一乾義子歡喜中夾雜著感激。

說底,他們隻是節度使的親族,並非親子,即便最後被封為國公,也是恩遇了,哪裡敢想最後真的被封王了呢?

要知道,如今節度使諸子,可隻有一個是親生的,彆的統統都是義子!

甚至於有一個還不是李氏族身!

這的心%e8%83%b8度,有誰能說二來?

了後宅裡,李老夫人對這些並不是很感興趣——左右那王八蛋就一個娘,還能不封她,該封彆人?

她隻是問了句:“那我們蘭芷呢?”

底人告訴她:“咱們大小姐是節度使嫡親的妹妹,當該是長公主啦!”

李老夫人便心滿足了。

年輕一輩的人裡邊,被封妃的幾個人都還算沉得住。

蔣英茜的婆婆知道,能位居四妃之首,是兒子給自己掙的體麵。

李方容的生母也很清楚,能被封妃,是節度使為了維護女兒的尊嚴。

內宅裡所有李氏兒女生母的位分都是妃,倘若單單隻撇她,女兒臉麵上會很難堪的。

倒是生母杜氏同封妃,叫人微有些詫異,但是轉念一想,也不是不能理解。

畢竟節度使喜歡她嘛!

除之外,最叫人驚駭的消息,還是節度使有,亦或者說已經決定要六小姐封王。

這個渾不在乎世俗眼光的決定,居叫先前那一小部分人的揣測變得有道理起來了……

李氏諸子當中唯有一個是節度使親生,繼位的可能微乎其微,最有希望的還是蔣英茜的丈夫。

他不是頂尖色的人物,但是幾乎沒有短板,能力有,性情好,友愛同胞,妻族得力,但這會兒半路殺來個六小姐——

就不知道最後鹿死誰了。

……

“英茜?”

李×郎叫了妻子一聲,見她尤且在神,好像深深沉浸在某種情緒之中似的,不由得加重語,又喚了她一聲:“英茜!”

蔣英茜回過神來:“噢。”

她目光有些複雜:“真沒想,父親居要給小六封王。”

繼很快反應過來,從椅子上站起身:“我爹那個人的脾,你也是知道的,剛直的有些過了,女兒封王,這是前所未有之事,你又是他的女婿,他可彆在這檔口說什麼不該說的來——以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