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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隻想要GDP 初雲之初 4369 字 6個月前

手勢——出意外了!

許景亨:“……”

許景亨有些心虛的瞄了一眼自家節度使那遠去的背影,趕緊到那親兵統領麵前去,二話不說,先往他腦門上拍了一巴掌:“不是說萬無一失嗎?這會兒怎麼失了?!”

親兵統領很委屈:“我隻是來告訴您,底下士卒發現有兩路人馬悄悄的潛入到了後園,問是否要將其拿下。”

許景亨接連挨了兩發天雷:“到了後園?還是兩路人馬?!”

他二話不說就過去了。

……

後園。

身穿夜行衣的男子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身前是鮮紅刺眼的血泊。

一個衣著華貴、卓爾不凡的年輕男子正負手而立,居高臨下的看著那人。

他臉上覆蓋著一張麵具,隻露出微紅的嘴唇和線條優美的下頜,然而隻看那雙無情卻又迷人的眼睛,也能想象到這是一個多麼俊美的男子。

他身後的兩名暗衛上前一步:“主子,是否要了結掉他?”

那男子發出了一聲冰冷的嗤笑:“不必。”

朱唇輕啟,他看著倒地不起的夜行衣男子,宛如在俯視一隻螻蟻:“且叫他自生自滅。”

暗衛齊齊應聲:“謹遵主子之令!”

埋頭在菱花窗外看著這一幕的許景亨驚怒交加,發出了尖銳的爆鳴聲。

霧草!

是誰他媽在我家裝逼!!

好刺眼!!!

第353章 救命,我身邊所有人都有病14

你們當這兒是什麼地方,菜市口嗎?!

一窩蜂似的往這兒擠!

擠也就算了,尼瑪居然還在這兒殺人!!

殺人也就算了,他媽的你們好歹把痕跡清理掉啊,居然還打算叫他在這兒自生自滅?!!!

不是自己家院子就不當回事是吧?!!

我看你是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許景亨在節度使麵前把%e8%83%b8脯拍得山響,說今日之事必定順遂無虞,哪成想這話熱氣兒都沒散呢,居然就有兩撥人摸到自家門前了!

他心下氣怒,反倒冷笑起來。

領著他往此地來的那親兵統領低聲問:“許先生,您看這……”

許景亨頭也沒回:“弓箭手呢?”

親兵統領道:“俱已經埋伏好了。”

許景亨遂道:“朝他們喊話,叫他們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親兵統領領命而去。

那身著夜行衣的男子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在他麵前,那衣著華貴、器宇軒昂的男子卻好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驟然抬頭,冰冷的眸子射出了鷹一般銳利的目光。

幾個暗衛見狀,便知道事情有變,忙簇擁上前,小心的將其護在中間。

旋即便聽有男子的呼喊聲響起:“放下武器,雙手舉起!我數五個數,若不照做,格殺勿論!”

若是尋常人被圍困在此,想來此時該當已經驚慌失措,然而這幾人卻與眾不同。

那被稱呼為主子的年輕男子氣度凜然,好像絲毫沒有將那句話放在眼裡,而護持著他的暗衛們,則是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情緒上的波動。

不知隱藏在何處的那男子已經開始了計數。

“五、四、三……”

最後一個“三”字將將出去,那宛若驟雨一般的箭矢便迅急射出,弓弦之聲震耳欲聾,勢如雷霆。

跟在許景亨身後的那親兵統領有些躑躅:“是不是不太好啊,說了數五個數的,結果第三個數就放箭了……”

許景亨頭都沒回:“跟這些匪徒不必講什麼江湖道義!”

又嗤笑出聲:“且你看他們的樣子,可一點束手就擒的打算都沒有。”

的確如此。

那幾人沒有料到南都節度使的府兵如此不講武德,說五個數結果隻數了三個,猝不及防之下,五個暗衛原地交代了三個。

還有兩個肩頭和後背中箭。

可即便如此,他們也將自家主子嚴嚴實實的護在中間,尋了一個箭矢來勢稍緩的方向,準備就地突圍。

恰在此時,卻聽那年輕男子一聲冷哼,重重的入耳:“無能!”

僅存的兩名暗衛呼吸一窒,亂箭之中卻也不便跪地請罪,一左一右簇擁著他往北側薄弱處突圍,為此身上難免又中了幾箭。

許景亨隱藏在遠處瞧著這一幕,眉頭緊鎖,帶了幾分責難的意味,看向親兵統領:“你們是怎麼回事,有備而來,這麼多人數箭齊發,居然留不下這麼幾個匪徒?”

親兵統領額頭上細細的生了一層汗,被他講的羞慚不已,愧疚之餘,又有些替底下的兄弟們委屈:“不是我們無能,而是這幾個人明顯都是頂尖高手,又悍不畏死,不過……”

他說:“逃掉的那兩個侍衛受的箭傷不輕,決計是活不下來的!”

許景亨沉著臉道:“那不是還有一個嗎?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這樣的道理,難道還要我教你?!”

親兵統領臉上慚色愈發深了,抱拳見禮道:“我親自帶人前去檢索!”

許景亨催促道:“快去,快去!後園本就毗鄰後宅,若是驚了女眷,你我又該如何去向節度使交待?”

對方急匆匆的追去了,許景亨跟隨在後。

一路上自有府兵隨時傳訊:“那兩個扈從模樣的賊子護持著匪首往北邊去了!”

“扈從賊子之一重傷被擒!”

“扈從賊子之一身中六箭,被發現死在北苑的竹林外,那匪首也受了傷,路上留下血跡和帶血的腳印,該是進竹園去了!”

無需得令,府兵們便已經將竹園團團圍住。

親兵統領親身上陣,覷一眼門外侍從們的臉色,心下不由一突:“裡麵可有什麼人嗎?”

對方麵露遲疑之色,怯懦著不敢開口。

親兵統領見她如此囉嗦,一話不說,便拔刀出鞘架在那使女脖子上了:“說!”

那使女“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六小姐,六小姐還在裡邊……”

親兵統領臉色驟然沉了下去。

關係到府上小姐的安危,便不是他能夠做主的事情了。

正遲疑間,後邊許景亨終於趕了過來,他近前去要稟報,卻見對方猛地抬手:“不必多說,我已經知道了!”

事出突然,已經沒有時間去問節度使本人的意見,許景亨便親自做主,拿了主意:“十人為一隊,以五色旗為號令,逐步縮小包圍圈,遇見匪徒便吹哨,相鄰各部前去支援,其餘四色區域不動,以防是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

“若對方挾持六小姐,不必上前,也不可將其縱走,即刻使人前來報信,我自去應付!”

命令迅速傳達下去,府兵們便也有條不紊的開始了行動,包圍圈一步步被縮小,最終聚首在竹園東側的小院裡。

滴落形狀的血跡正靜悄悄的躺在竹門外。

許景亨低頭端詳了幾眼,卻沒有急著進去,而是問侍從們:“六小姐怎麼會在這兒,她是一個人在這兒嗎?”

侍從低聲道:“先前六小姐臥病,明仙小姐請了唐大夫施針,前段時日好像有了起色,人較之從前機靈得多,雖然有時候還是呆呆的,但眼睛裡已經有了神采……”

“如今施針結束,隻是藥還在吃著,據說得以竹葉上凝結的露水來煎,加之六小姐這病宜靜養,五天前,六小姐便帶著南婆婆和幾個貼身丫鬟搬到了園中居住。”╩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許景亨點點頭,沒有近前,反而退後一步,示意後邊的親兵們破門。

……

僅存的兩名暗衛戰死,的確是有一些惋惜。

畢竟,這是軒轅桀的父親留給他的最寶貴的遺產之一。

不過也僅僅是一些罷了。

這樣無能的廢物,不配在他手下效命,能為他而死,也算是至高的榮耀了。

跟身中數箭的幾名暗衛比起來,軒轅桀的傷沒那麼嚴重,隻是也不容樂觀。

他腿上中了一箭,手臂上也有些擦傷,行動速度隨即慢了下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被人抓住隻是時間的問題。

軒轅桀拖著那條中箭的腿艱難前行,正分辨方向的時候,忽然間嗅到了一股名貴藥材的味道……

有藥,就意味著傷情可以得到有效的醫治。

雖然對此刻的他來說是治標不治本,仍然無法抵消外邊猛虎一般湧上來的敵人,但軒轅桀想得更多——能在李衡府上用如此名貴的藥物,至少說明這裡有一個身份要緊的人。

身份要緊,就意味著此人或許可以成為他的人質!

軒轅桀撕開衣袖,咬牙將那條傷腿上的傷口裹起來,儘量不惹人注意的翻進了院牆,循著氣味一路摸到了煎藥的地方。

看守著藥爐子的是個梳雙環髻的丫鬟,這顯然不是軒轅桀需要的人,倒是不遠處有個正在挑揀藥材的老婦人,衣著同其餘婢女明顯不同。

從她臉上的紋路和稍顯粗糙的手掌,軒轅桀看得出她大抵並不是什麼主子,心裡難免有些失望,隻是此時此刻,那已經是他所能尋到的最好的人質了。

撞開窗戶跳進室內,丫鬟們的尖叫聲響成一片,軒轅桀恍若未聞,三兩下拿住了那老婦人。

破船也有三千釘,即便受傷,他也不至於連一個尋常老婦都擒不住。

刀架在那老婦脖子上,軒轅桀冷冷掃過室內花容失色的幾個丫鬟:“都給我閉嘴!誰再出聲,我就殺了誰!”

幾個丫鬟蒼白著臉孔瑟瑟發抖,最後聽從吩咐,抱著頭,一起蹲在了角落裡。

軒轅桀則寒聲問那老婦:“說,你主子是誰?!”

那老婦被這突如其來的驚變嚇了一跳,臉上也失了血色,劇烈的喘熄幾口,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忽的抬高聲音:“有刺客,快跑!”

軒轅桀情知她是在給主子報信,眼底閃過一抹嗜血,當下一刀狠狠刺在她肩頭,同時抬腿將她踹倒,怒極反笑:“倒真是一個忠心耿耿的好奴才!”

那老婦隨之倒地,痛呼一聲,嘔出一口血來。

軒轅桀舉刀意欲殺人,卻聽門外一道清厲的聲音傳來:“住手!”

他扭頭去看,卻見門外立著一個十來歲的少女,生的極清冷出塵,一雙眸子冷的像冰,身形異常單薄,即便披著厚重的大氅,看著也仍覺纖細。

南婆婆聽見聲音,艱難的看了一眼,急得流下淚來:“怎麼不聽我的話……”

軒轅桀目光迅速的在她身上掃了一遍,再居高臨下的看一眼倒在血泊中的老婦,終是挑一下眉,將刀刃轉了個方向,探尋的看著來人。

李方妍卻沒有同他賣關子。

她開門見山的告訴軒轅桀:“我乃是南都節度使之女李方妍,你方才所傷的,是從小就照顧我的南婆婆。”

軒轅桀從中聽出了幾分彆樣意味,這讓他不由得再看了自己腳下的那個老婦一眼:“聽起來,李小姐好像很在乎她啊。”

李方妍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