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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隻想要GDP 初雲之初 4463 字 6個月前

皇太子妃深吸口氣,極力抑製住渾身顫唞的衝動,向心腹道:“去取鳳印來!”

她目光如刀,正正對上徐柳%e5%90%9f不可置信的慌亂麵孔:“我以皇後之寶下令,今日杖責於你,不知使不使得?!”

第256章 朱元璋的發瘋文學5

這不僅僅是皇太子妃、七皇子妃在跟六皇子妃鬥法,也是新舊兩股勢力之間的交鋒。

此時此刻,皇太子妃取出了鳳印,以皇後之寶下令杖責徐柳%e5%90%9f,顯然也是徹徹底底的圖窮匕見了。

莫說是周遭的命婦們,便是其餘的皇子妃,也無人敢吭一聲。

兩個健壯宮婦快步過來,抓小雞似的將徐柳%e5%90%9f鉗製住,便提著往後邊去了。

徐柳%e5%90%9f早在皇太子妃下令去取鳳印的時候,兩條腿就軟了一半,轉過神來之後倒是想要去尋丈夫求救,奈何生了一雙三寸金蓮,想跑都跑不掉。

求饒的話她說不出。

先前當著那麼多人的麵顯露狂態,如今又搖尾乞憐,她怎麼做得到?

隻能咬碎了滿口銀牙,打落牙齒和血吞:“我不服氣!你憑什麼杖責我?你不過是仗著……”

左右已經徹底撕破了臉,皇太子妃還有什麼好怕的?

當即便厲聲道:“這樣的日子裡說如此不中聽的話,給我狠狠掌她的嘴!”

兩個宮婦應了聲,很快便拖拽著徐柳%e5%90%9f,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魏國公夫人唐氏也軟了腳,一改先前時候的張狂與得意,顫聲代女兒向皇太子妃請罪:“小女無狀,冒犯了太子妃娘娘,還請您看在她年紀尚小,也已經誠心懺悔的份上,寬恕於她。”

唐氏神色淒然,惶恐不已:“三十杖打下去,一個成年男子怕都承受不了,更何況是小女一個弱質女流?”

皇太子妃還未說話,她的母親定國公夫人便出列道:“魏國公夫人此言差矣。今日六皇子妃落得如此,與人無尤,卻是她咎由自取。至於懺悔,就更是無稽之談了。”

定國公夫人臉上顯露出幾分譏誚:“我倒覺得,觀今時今日六皇子妃的姿態,不像是需要皇太子妃寬恕的樣子,倒很像是覺得後位在握,已經準備高高在上的寬恕旁人了呢!”

唐氏為之語滯,神色氣恨:“你!”

定國公夫人卻不看她,向皇太子妃行了一禮,道:“娘娘,不要耽誤了正事。”

皇太子妃神色一凜,鄭重頷首,旋即吩咐侍立在側宛如泥塑木偶一般的禮官:“奠儀繼續。”

眾人諾諾。

然而目光不露痕跡的看看神色怨恨的魏國公夫人唐氏,再看看不動如山的定國公夫人,心裡邊到底在想什麼,卻是不得而知了。

自從皇太子薨逝之後,定國公府一直都保持著相當的克製,儘量不與六皇子乃至於諸皇子當中的任何一個產生齟齬。

但這絕不意味著他們就怕了誰!

定國公府的女兒能夠坐穩皇太子妃的位置,且在無子的時候仍舊穩如泰山,倚仗的就是定國公乃是皇帝親自厘定的功臣榜第一人!

定國公的兒子娶了皇帝的女兒,女兒則嫁給東宮為婦,姻親更是遍布朝野,堪稱是樹大根深。

皇太子薨逝,他們自然傷心,也自覺地開始收縮勢力,不要成為新任東宮的眼中釘,但要是被人欺負到了門上還不知道吭聲,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皇太子才薨逝多久啊,六皇子妃就敢當眾如此作踐皇太子妃,全然不把定國公府放在眼裡,對待這樣沒有頭腦,又刻薄惡毒的人,一味退讓的絕對沒有用的!

徐柳%e5%90%9f敢當眾欺辱皇太子妃,六皇子在外,難道就是個溫文爾雅的人物?

一丘之貉,臭味相投罷了!

臨行之前,定國公便與妻子通了口風。

“陛下這個人,我是很了解的,現下這個局麵,也未必就是全然的死局。”

他說:“我在前頭男眷那邊兒,見不到娘娘,你千萬記得我說的話,一個字都不要改,一五一十的轉述給她。”

定國公夫人自然沒有不應之理。

繼而便見丈夫沉%e5%90%9f許久之後,低聲道:“不要把陛下想象成那些視權柄超越一切、玩弄政治手腕如同家常便飯的天子,他先是皇室的一家之主,然後才是皇帝。”

“當今天子,跟過去以往的任何一個皇帝都不一樣。在彆的皇帝眼裡,是先有國家這個概念,然後才有家,但在他眼裡,要先有家,才有國家這個概念!”

“等到陛下回宮,娘娘一定不要想著從家國大義的角度去打動他,那都是沒用的,要從小家的角度出發,以一個喪夫之人的身份去向他哭訴,丈夫屍骨未寒,小叔子就開始欺淩長嫂,乞求公公給自己主持公道,要是能拉上其餘人一起說,就更好了……”

夜色之中,定國公的臉上浮現出一種鋒利的冷意:“六皇子以為自己必定勝券在握,我看,卻未必呢!”

對待沒有任何威脅的,嫡親兄長留下的妻子都如此冷酷刻薄,這樣一個人,難道會善待彆的家人嗎?

皇帝一定會考慮這一點的!

待到奠儀結束,定國公夫人悄悄尋了時機,將丈夫的這席話告知女兒。

皇太子妃聽罷微微頷首:“爹這麼說,倒是跟我想到一起去了。至於聯合其餘人,卻也不難。”

六皇子也好,徐柳%e5%90%9f也好,行事都太過於張狂了。

先前皇帝還在京中的時候,倒還知道收斂幾分,待到皇帝離去,山中沒了老虎,這夫妻倆立時便膨脹起來了。

徐柳%e5%90%9f一朝得誌,便使人去給自己娘家的姐姐,如今正經的弟媳婦送賞賜,這何其張狂!

六皇子與七皇子,隻能說是長幼有序,卻談不上尊卑有彆,一個做嫂嫂的,公然用對待奴婢的態度對待弟妹,這是絕對逾越其餘皇子妃們心理底線的事情!

而無論是生活也好,政治也好,底線都是相當重要的一個衡量標杆。

都知道徐家姐妹有仇,替嫁之事眾人也是心知肚明,但徐倩茂是怎麼做的?

即便跟妹妹有仇,做生意發財的時候,也把徐柳%e5%90%9f帶上,且這幾年來,從沒有短虧過她一文錢!

可徐柳%e5%90%9f呢?

一朝得誌,就很不能用鼻孔看人。

莫說做了東宮妃,乃至於來日做了皇後的人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決定其餘妯娌們的未來,就說是找一個人做朋友,這姐妹倆你會選誰?

當然是徐倩茂!

皇太子妃腦子轉的飛快——要說那些蠅營狗苟的事情,她如何也比不上徐柳%e5%90%9f,但要說是思慮大局,牽連關係,十個徐柳%e5%90%9f也比不上她!

“要把王家的人拉到我們這邊兒來。”

她很快就得出了結論:“他們家都是些不成器的玩意兒,所以不能讓他們上我們的船,甚至於明麵上沾上都不成,但是一定要讓他們跟老六府上結仇!”

隻有這樣,一心袒護娘家的老太後,才會跟他們站到一邊兒來。

一個家庭裡,老娘跟大多數兒子、兒媳婦都反對讓一個人當家,那他一定就當不了家!

更彆說皇帝也是人,總要考慮親戚朋友的想法的。

定國公夫人微微一笑:“娘娘跟老爺,真是父女連心,他也是這麼說的。”

繼而又收斂起笑意,眉宇間隱露憂色:“隻是沒了六皇子,也還會有新的東宮……”

在這個問題上,皇太子妃相當的堅決:“隻要不是老六,那麼是誰都成。”

不過……

她在心裡有著一個傾向,隻是事情還未落地,不好宣之於口,便不曾告知母親。

……

朱棣感覺自己處於一種非常玄妙的狀態之中。

好像是整個人都躺在暖熱的海洋裡,無邊無際的飄蕩著。

起初聽不見聲音,也看不見光亮,更嘗不到什麼味道,漸漸的,卻有些變了。

他開始能朦朦朧朧的聽見一些聲響,雖然仍舊看不見什麼光亮,但偶爾卻也能夠得到味覺上的反饋,並且隨之時間的推移,所能得到的感觸也越來越強烈。

慢慢的,朱棣對自己當下的狀態有了幾分猜測,但真正落實到心裡,卻還是某一日他忽然間動彈了一下,繼而就聽見有個輕快歡喜的女子聲音傳來:“呀,姑娘,它動了呢!”

動了?

朱棣若有所悟,繼而便聽一道稍稍低沉些的女聲道:“快五個月,也差不多了。”

朱棣便明白過來——我這是轉世投胎,又到了這一世的娘胎裡了。

就聽了這麼幾句話,困勁兒就上來了,倦意襲來,之後的事情他也就不知道了。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了幾個月,越到後期,他能夠保持清醒的時間也就越長。

朱棣非常上心的分析著自己這一世的家境。

他最先聽見的那道聲音稱呼自己親娘一聲“姑娘”,大抵是很早就跟隨在親娘身邊的人,是以親娘成婚之後也沒更改這舊有的稱呼——

這說明親娘起碼有個小康的家境,不然也沒法打小就有丫鬟陪著啊!

這很好。-思-兔-網-

起碼說明他即將來到的這個家庭衣食無憂。

難道是又一次回到大明,托生到我親娘的肚子裡了?

再往下幾個月零零散散的聽下來,朱棣自己否定了這個猜測。

因為這一世的親娘,明顯要比他原世界的親娘馬皇後剽悍的多。

白天風風火火乾工作,晚上回去風風火火……他爹。

搞得朱棣很鬱卒。

娘啊,您歇一歇吧,大著肚子呢,彆太累了!

也放過我爹吧,他都要哭了!

倒是又知道一件好事。

他爹是個親王,他娘是明媒正娶的王妃,且他還是這夫妻倆頭一個孩子。

嘿嘿!

朱棣在心裡偷著樂,這輩子咱是老大!

就等著生下來之後當小郡王了!

備不住咱走個狗屎運,以後還有機會再來一波兒靖難!

不過看樣子應該是沒有了。

朱棣心說,我娘跟皇太子妃的關係真不錯啊,皇太子看起來也像是很精明強乾的樣子。

然後沒過多久,皇太子就無了。

朱棣:“……”

懷疑一下自己的毒奶能力,然後興奮起來!

爹,去爭儲君之位啊!

算了,我爹是朵嬌花,隻會給我娘海豹鼓掌,指望他還不如指望我娘呢!

娘,去幫我爹爭儲君之位啊!

什麼,皇太子還有個一母同胞的弟弟?

皇帝先前定下的製度是嫡出居先?

笑死,儲位這東西,向來不都是能者居之嗎?!

而且嫡子怎麼了,很了不起嗎?

也沒有吧。

嗬嗬。

搞得我好像很想做皇帝似的。

根本沒那個想法好吧。

真有意思。

我就是說著玩玩。

你真的很裝。

Emo完之後,就發現嫡子的老婆原來是親娘的妹妹,且好像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