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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隻想要GDP 初雲之初 4466 字 6個月前

親信在旁聞言,不禁失笑:“他若是知道,早就該如同您一樣成為聞名遐邇的名將了,豈會碌碌至今?”

該參戰者:……栓Q,有被冒犯到!

王翦歎一口氣,也想明白了這道理,擺擺手讓他退下,又唏噓出聲:“他不過是盲人摸象,恰巧被王上派去摸那一邊兒罷了,哪裡懂得這一整個戰局構造和安排的精妙之處呢!”

“不過,”王翦那張寬闊滄桑的麵孔上顯露出幾分明亮的神采來,十分欣然的道:“即便隻是管中窺豹,也深覺其中厲害了!”

尤其是蒙家兄弟之外負責主事的幾位偏將也說,王上曾經以此考教過蒙恬,後者在短暫的思索之後,也給出了他們認為最合適的方案。

但是最後,王上卻摒棄不用,另行安排。

隻可惜那些安排王上都是單獨下令,他們隻知道自己需要執行的那一部分,卻不知其餘方麵。

王翦聽他們說了蒙恬當時給出的答案,不由得微微頷首:“還算不錯。”

再去想王上之後所說的話,又若有所思。

看起來,倒像是長輩手把手的帶著,悉心教導後輩呢!

王翦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興奮了。

破解當前這個迷局,讓他在帥帳之內,找到了戰場廝殺、撥弄天下大勢時才會有的靈魂戰栗的感觸。

讓親信們去整頓營寨,接收新城,他自己則在帳中獨坐,用半個上午的時間,複盤了今日的戰局。

最後,他不得不感慨出聲。

“真是令人瞠目結舌的機變和才能啊……”

我那過分優秀的知己啊!

等你回來,咱們一定得一起喝一杯!

王翦這麼想著,又信手將剛剛建起來的沙盤抹掉——說起來,這個新玩意兒還是王上親自研究出來的呢。

耗費接近於無,卻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幫人了解戰局如何,也實在可以堪稱神物了!

一切了然於%e8%83%b8之後,王翦不再坐鎮營寨,而是親自去檢驗各方營造如何,乃至於軍功的記載和發放。

如同燕軍那樣的風一吹就倒的豆腐渣工程,是絕對不會出現在秦人這裡的。

因為從建造伊始,工匠也好,負責監督的監工也好,甚至是他這個負責人的名字,都會被記錄在冊,如若日後這營寨出了問題,統統都要被問責!

而貪墨軍功,亦或者是強奪他人功勞的事情,也同樣不會發生在秦人這裡。

軍功爵位製度,是秦人走向諸國之巔的根源,任何想要動搖這個製度,意圖掘其根基的人,都會被其裹挾的巨大的利益集團所擊碎!

即便是王翦,也不例外!

工匠和士兵們都十分勤懇,而王翦在仔細巡查過之後,也給出了相當肯定的結論:“不錯,我們大抵要在此處駐紮一段時間……”

這話還沒說完,遠處便有馬蹄聲伴隨著緊急軍情的鼓聲傳來。

難道是王上那邊出了什麼事?

都說是驕兵必敗……

王翦心下一沉,臉上倒不露出什麼痕跡,穩步向前,正見那前來報信的士兵從馬背上翻下來,一路小跑到他麵前來。

“啟稟將軍,王上率軍連下三關,令您即刻率軍前去與之會合,安營紮寨,不得有誤!”

王翦險些原地跌倒:“連,連下三關?!”

那士兵額頭尤且帶著汗珠,一張臉因為興奮漲得通紅:“正是如此!”

這要是旁人送來的捷報,王翦幾乎立時就要將人拿下,然後發書問罪——一日之內連卻四關,你以為你是誰啊?!

即便距離並不算遠,這前推的進度也太離譜了吧?!

但偏生打這場仗的人是王上……

且隻看今日上午的那一場戰役,也誠然是世間絕無僅有的天才人物……

王翦半信半疑的采取了最謹慎的處置方法:“令三軍分隊而行,我率兵在前,次一隊在後,最後一隊壓陣此地,待到見到前隊訊號之後,再行動身!”

眾人齊齊應聲:“諾!”

……

王翦一路北上,見到的俱是已經插著大秦黑龍旗幟的城池,而他與隨行之人的神色也從最開始的震驚轉為愕然,最後徹底麻木。

什麼,王上把這座城池打下來了?!!

王上把整座城池打下來了?!

又打下來了?

了。

王上,您到底有多少驚喜是我們不知道的?

王翦木著臉回首去吩咐親信:“給右丞相致信,他建功立業的時候到了。”

右丞相,就是李斯。

趙高伏誅之後,嬴政並沒有懲處他,反而讓他繼續擔當著原先的職務,為國儘力。

甚至於此番出征,還特意點了他的名字,把人給帶上了,讓他協同王翦處置大軍出征時的後勤之事。

李斯這個人,才華是有的,能力也是有的,雖然有些私心,但也罪不至死,且叫他戴罪立功,以觀後效吧。

嬴政如是說。

王翦的消息傳到李斯處,後者卻是大鬆口氣,不憂反喜。

作為一個善於揣摩人心的聰明人,在趙高被問罪處死時,李斯便敏銳的察覺到了幾分異樣,隻是他按捺住了,沒有表露出任何異常。

而這種隱藏於他內心之中的猜疑,在鹹陽的親信悄悄傳書,告訴他十八王子已經於前些日子病逝之後,瞬間達到了頂峰。

李斯因此惶惶不可終日。

即便冥冥之中的那把刀的尖端,可能並沒有朝向他。

但是到了此刻,那種不安終於被打消了。

有用的人,往往能夠活到最後。

他很慶幸,自己是個有用的人。

李斯在心裡發誓:“我李斯要做大秦最有用的人,任誰也無法拋棄我!”

他躊躇滿誌的來到了王翦公文中提及的第一個地方。

彼時已經是夜晚,李斯卻不覺得疲累,吩咐人掌燈,就夜理事。

在燕國的舊土上推行秦國的製度,該從什麼地方開始做起?

官署裡積壓的公文記檔,都要用秦國的文字重新整理出來。

而燕國那漏勺一樣的戶籍製度,也需要派遣人手重新厘定核對。

還有原先的土地製度,也要重新更改。

下令讓年輕乃至於年幼的人開始學習秦國的文字。

他這個過渡期間的主政之人,又該如何消減這些新秦人對於秦國的仇恨,使其融入到秦國之中?

還有徭役,賦稅的裁定,乃至於河渠、城牆的修築……

李斯點燈熬油,一夜未眠,也不過簡單整理出來一份總括的施政方略罷了。

到第二日,又傳了手下官吏前來聽事,以最迅捷的形式將這些差事一一安排下去,但具體的實行和後續的執行,卻都還有待檢驗。

接連一夜一日,李斯甚至於隻匆忙就著水吃了幾口餅,等到了這日傍晚,將將能略喘口氣的時候,王翦的公文就發過來了。

李丞相,該動身了。

前邊還有新的地方需要你呢!

李斯看著麵前那張單薄卻又仿佛重於千金的帛書,嘴裡的餅直接掉在了地上。

馬上出發。

又是一個不眠夜。

同樣繁瑣疲憊的工作流程。

勉強忙完了。

終於可以好好的吃餅了。

王翦的公文又來了。

出發。

不眠夜。

繁瑣疲憊的工作。

忙完了。

吃餅。

王翦的公文又來了。

李斯:沒開玩笑,我好像進入了循環!

他一把揪住前來送信的王翦心腹的領子:“直說吧,前線到底打到哪兒了?”

王翦的心腹神色複雜的看著他的黑眼圈:“有些事,知道的太多對您沒好處的……”

李斯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個字:“說!”

王翦的心腹艱難的說了個地名出來。

李斯:“……”

手裡的餅直接掉到了地上。

……

淒然,是李斯給自己的新名字。

象征著他被毀滅的休息時間和永遠來不及吃完的餅。⊙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要變得狠毒,冷血。

這是李斯此時所想的。

……

李世民上午打得酣暢淋漓,李元達下午打得不落窠臼。

等傍晚的時間一到,夕陽西下,後者結束了今天的工作,麻利的下了號開始進入休息狀態。

劉徹不太玩的轉當下這局麵,加之朱元璋又對於戰國時期的戰局頗感興趣,與王翦也投契,又樂於加班,前者便欣然的將自己的排號讓給了他。

王翦就在這日暮時分,率眾抵達了此地。

“王上乃是我秦國的王,肩上的擔子重達千斤,怎麼能如此冒進,危險行事?!”

王翦眉頭皺得很緊,滿臉的苦大仇深。

不敢也無法直接懟王上,於是他那全開的火力直接衝著蒙家兄弟去了,間接用譴責的眼神看一看罪魁禍首:“昔日趙高煽動王上親征,前車之鑒猶在眼前,你兄弟二人侍奉在側,難道竟不知道勸解一二嗎?!”

被他話風掃到的朱元璋:“……”

那,那也不是咱打的仗,凶咱乾什麼啊!

蒙毅&蒙恬暗地裡擦一把汗:王上想乾什麼,那是我們能勸住的嗎?

朱元璋隻得出麵勸和:“是寡人冒進,下次不會了,隻是今日之事卻與他們無關,將軍不要生氣……”

馬上轉換話題,問起王翦一路行軍是否方便。

王翦臉色略是柔和幾分,卻又談論起今日的幾場戰役來。

蒙毅聽到此處,馬上抖開了一側折疊著的坐席,蒙毅已經在旁邊支起桌子,順帶著尋來了沙盤。

兄弟倆並一眾年輕軍官默立在側,眼睛亮閃閃的等待開課。

朱元璋:“……”

王翦:“……”

行叭。

這一晚君臣二人談論的話題要比昨晚淺顯,蒙恬聽懂了大半,倒是王翦出門時連呼了三聲“痛快”,最後又被王上傳召回去一處飲酒。

他悄悄問弟弟:“這沒事兒吧?”

蒙毅笑道:“能有什麼事呢。”

第二天天一亮,王翦就發現王上又不見了。

王翦:“……”

啊啊啊啊啊!!!!

猩猩叉腰大叫.jpg

……

李世民跟李元達在空間裡邊商量了今日作戰計劃,朱元璋也表態要參與。

“豈能白白擔了虛名!”

三人聚頭在一處研究進軍路線,還讓剩下兩個不參與的人給幫著掛個橫幅。

《七日內滅亡燕國研討會》

嬴政:“……”

好歹是在給老秦人打工。

忍忍吧。

劉徹:有點無聊,想逗一逗始皇,但是又怕挨打。

嗐,還是老老實實掛橫幅吧。

帶兵打仗三人組說乾就乾,且還有理有據的乾。

第二日天不亮就出發,分批次派遣軍隊出去,繼而披掛上馬,揚鞭出發。

一日之間,秦軍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