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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隻想要GDP 初雲之初 4363 字 6個月前

中諸王身上。

原主同諸王有所接觸,但到底淺顯,真正如何,還須得他自行觀測。

這場宮宴延續了過往的風氣,不重禮教,隻敘家常,直到酒過半酣之後,皇帝停了筷子,長長的歎了口氣。

段皇後與太子夫婦隨之停了筷子。

其餘人見狀,焉能不從?

晉王妃壓低聲音提醒丈夫:“快彆吃了!”

晉王疑惑的“嗯?”了一聲,環顧四周之後,難掩吃驚:“怎麼都不吃了?”

晉王妃瞪他:“閉嘴!”

晉王:“……喔。”

他也放下了筷子。

大殿之上逐漸歸於寧靜,唯有太子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父皇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倒是歎氣起來。”

不想向來看重太子的皇帝,卻少見的駁了他情麵:“我能是如何?無非還是擔憂你們這群不成器的東西罷了!”

眾人聞聲齊齊變色,太子更是愕然:“父皇,可是兒子做錯了什麼?”

皇帝沒有正麵回答,卻冷笑道:“做錯了什麼?你們能做錯什麼?你們沒錯,隻有我錯而已!”

話說到這裡,太子如何還能應對,立時跪下`身去請罪,太子妃作為他的妻室,自然隨從。

而諸王見狀,又哪裡還坐得住?

烏壓壓的跪了下去。

太子懇切道:“兒子有罪,惹得父皇如此動怒,實在……”

“夠了,住口!”

皇帝甚至於還沒有等他說完,便暴怒的掀翻了桌案:“你以為我不知道?嘴上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心裡邊早就巴望著我死了給你們騰地方!”

如此嚴厲的指責,霎時間將先前家宴時的溫情驅逐殆儘。

太子聽得驚駭,其餘人更是悚然,唯有段皇後柔聲道:“陛下且息怒,不要嚇壞了孩子們……”

皇帝立時將怒火轉向了她:“你難道不知道那逆子都做了些什麼?如何還能說得出這種話來!”

段皇後為之語滯,歎息不語。

眾人卻是聽得雲裡霧裡。

而皇帝顯然也沒打算跟他們打啞謎,直接揭開了正確答案:“沒覺著今天少了個人嗎?不想知道他到哪兒去了嗎?!”

他哈哈笑了兩聲,神情冷厲:“我這就讓人拿了那畜生來!”

說罷猛一揮手,便有身著親軍都尉府服製的侍衛押解著一人近前,迫使其跪於地上。

眾人起初隻見此人頭發散亂,白色中衣上血跡斑斑,淒慘至極,有些地方甚至於%e8%a3%b8露出森森白骨,瞟了一眼,便膽戰心驚的將目光挪開。

卻是晉王妃眼睛最尖,瞅見來人亂發下的麵孔之後,驚駭失聲:“秦王兄?!”

一語落地,她下意識的捂住了嘴,駭然看向高處的皇帝。

殿中其餘人更是麵如土色:“秦,秦王兄?”

“怎麼會?!”

莫說是他們,連朱允炆都被驚住了。

看秦王這架勢,顯然是受了刑的,且還去了半條性命。

誰不知道老爺子向來愛惜血脈——這得是乾了什麼事兒,才能讓老爺子狠下心來,把他霍霍成這樣?

倒是朱棣心裡略微明白了幾分。

太子第一個叩首道:“父皇,二弟做錯了什麼,惹得您如此震怒?畢竟也是自家骨肉,您……”

皇帝又一次暴怒著打斷了他的話:“朕讓你開口了嗎?!你可知道這畜生乾了什麼?!”

太子與殿中眾人齊齊頓住,卻聽皇帝冷哼一聲,森森道:“他在內宮強迫宮娥,無父無君,又勾結朕的內侍總管,圖謀不軌!朕還沒死呢,就想當皇帝了?該死的畜生,做夢!”

年過五旬的皇帝,仍舊有著比擬青年人的健壯體魄,雖然按照當代大多數人的觀念,他已經是個老人,然而在他身上,卻見不到任何的暮態,反而透著一種噴薄愈發的、近乎殘酷的生命力。

一語結束,他環視四周,寒聲道:“你們起來。”

眾人被先前皇帝所說秦王的罪名驚住,又為皇帝此時的神色所攝,安敢有所動作?

恰在此時,卻聽一聲清鳴落入耳廓,赫然是拔刀之聲!

皇帝就近取了侍從腰間寶刀,劈手將一側桌案斬去一角,厲聲嗬斥道:“都給朕站起來!”

眾人戰戰兢兢的直起身來。

皇帝神色冷厲,龍驤虎步步下玉階,殺氣騰騰道:“一個一個的,都過來看看,忤逆朕,意圖謀取朕權位的人是什麼下場!”

他單手持刀,立在秦王麵前,一道陰森的影子自然而然的落在身後:“太子,由你開始!”

第154章 我朱棣生平最恨偏心眼的老頭子7

這變故來得突然,卻叫眾人愣在當場,彆說是晉王這般向來遲緩的,即便是晉王妃這樣八麵玲瓏的靈巧人,也愕然瞠目。

要知道,秦王可是太子之下,本朝排行第二的皇子啊!

這身份何等尊貴?!

更不必說皇帝向來看重血脈,寵溺兒孫,從前宗室有過,也不過是罰酒三杯罷了,今日秦王卻是犯下了何等滔天大罪,以至於蒙受重刑,狼狽至此?

竟連皇後和東宮為其求情,也在眾人麵前如此冷酷無情的遭到駁斥,甚至於皇帝話裡話外,因此有了懷疑東宮的意思……

眾人為此心生悚然,再見皇帝親自提刀到秦王麵前,神色冷厲,麵容猙獰,更是驚駭。

正錯愕出神之際,卻聽皇帝朝著太子又是一聲厲喝:“你在磨蹭什麼?朕使喚不動你了嗎?!”

眾人聞言不由得將頭低的更低,太子則聽令為之,快步下了台階,到被押住的秦王身側站定:“父皇恕罪,兒臣豈敢有此不敬之心?”

皇帝冷笑一聲:“你最好是。”

繼而他朝身邊親衛一擺下頜:“將你的佩刀遞給太子。”

親衛從令而行。

太子有些怔然的將那佩刀接在手裡,一時不明所以。

卻見皇帝獰笑道:“你也是讀過聖賢書,參與過本朝大律修訂之人,若有人子意圖謀害親父,該當何罪?”

太子隱約猜到了皇帝的打算,聲音不由得有些顫唞:“以子害父,處十惡之內,依本朝律令,‘悖倫逆天滅禮,乃王法所必誅’……”

“很好,”皇帝聞言微笑,又問道:“悖逆之人,無君無父,可還有兄弟嗎?”

太子為之語滯,幾瞬之後,方才艱難道:“兒臣自然也沒有這樣的兄弟。”

皇帝又說了句:“很好。”

然後斷然道:“你上前來,刺他一刀,以示與他斷絕兄弟之情,也是向為父儘孝!”

話音落地,四遭便傳來一片抽氣聲,更不乏有兩股戰戰之人。

太子更是立時便跪下`身去:“父皇,二弟誠然有過,可是如此為之,實在是……”

皇帝盛怒著打斷了他:“你哪兒還有什麼二弟?是秦庶人!”

他根本沒給太子繼續勸解分辯的機會,單手提刀,震聲喝道:“這樣無君無父的畜生,你還當他是兄弟,又將朕這個父親放在哪裡?不要囉嗦,速速上前來刺他一刀!”

太子跪地痛哭出聲,無法向前。

皇帝見狀大為驚怒,一腳將其踹翻在地,又奪過一側親衛手持的棍棒猛打。

太子並不反抗,隻哭著叫他:“爹,爹!”

“彆叫朕爹,朕沒你這樣的兒子!”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皇帝臉上怒色未消,卻停了杖打的動作,有些喘熄似的將手中棍子丟開,就在眾人為之膽戰心驚的時候,倏然將目光轉向了一側離他最近的周王。

周王妃原本正緊拉著丈夫的衣袖,立時便感覺身邊人的手臂開始顫唞,而她則已經不受控製的流了眼淚出來。

皇帝抬起執刀的手臂,刀尖相隔半丈,點在周王麵前,獰笑道:“你也要學你大哥,忤逆朕嗎?!”

周王撲通一聲跪下,膝蓋撞在鋪設了厚重地毯的金磚上,尤且發出一聲悶響。

他幾乎是痛哭流涕的道:“父皇,兒子不敢……”

皇帝一聲暴喝:“那就過來捅這個畜生一刀!如若不然,朕立時便殺了你這個不孝之子!”

周王不是太子,沒有大哥與父親長久相處而生的父子之情,更不是本朝儲君,他沒有倚仗,也就決定了他不敢也沒有底氣如太子一般違背父親的意思。

更彆說先前皇帝跟太子說話的時候,雖然也有怒氣,但尚且沒有此時這麼滿,而太子在挨完一通毒打之後,皇帝更是怒極將手中棍棒丟掉——這時候老爺子手裡提的是刀啊!

周王戰戰兢兢的抬起頭來,短暫的用餘光覷了一下父親此時的神色,便胡亂從地上爬起來,從親衛手裡接過刀,眼睛一閉,一狠心刺在了秦王腿上。

刀鋒入肉的聲音,在寂靜到不聞一聲的大殿之上,顯得格外清晰。

周王的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了,鼻子與喉嚨一起發酸,竟也不敢如太子一般大哭出聲!

皇帝尤嫌不夠,眸光冷窒的盯著他:“你娘在閨閣裡的時候,就有精詩書的美名,她去得早,你養在皇後膝下,但娘胎裡帶著的東西是變不了的。你們兄弟當中,就屬你最善於%e5%90%9f詩作賦,昔日曹植七步成詩,你今天能不能也作一首,讓朕聽聽啊?”

周王終於忍不住抽泣出聲,短暫的思忖之後,顫唞著聲音作了一首七言詩出來。

皇帝微微頷首,轉頭問燕王:“你五弟這首詩作得怎麼樣啊?”

燕王向來豪邁大膽,今日也有些色弱,不敢直視父親,垂下眼瞼,恭聲道:“甚好。”

皇帝示意秦王給他看。

燕王暗地裡一咬牙,邁步上前,從周王緊繃的手掌裡奪過那把尚在滴血的刀,繼而將其刺入到秦王身上。

皇帝冷眼旁觀,卻沒跟他再說什麼,而是轉目去看晉王:“老三!”

晉王妃猛地一個哆嗦,借著衣袖遮掩,在晉王腰上擰了一把,以示提醒。

晉王慌裡慌張的跪下`身去:“兒臣在。”

皇帝用手中佩刀指了指秦王。

晉王原地呆住,好一會兒都沒反應。

晉王妃眼淚不住地往下掉,又不敢在這時候出聲提醒,好在皇帝此時雖然暴烈,竟也沒出聲催促。

滿殿人眼等著晉王呆了許久,才聽他慌亂不已的道:“二哥在內宮逼迫宮娥,已經是大錯,居然還敢私下勾結內侍總管,真是好大的膽子……”

晉王妃簡直都要急死了——那都是猴年馬月的事兒了,怎麼在你這兒還嶄新著呢?

這個呆子!

不曾想皇帝對著晉王看了會兒,不知怎的,卻嗤的一聲笑了起來。

他搖了搖頭,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起來吧,沒你的事了。”

晉王一時茫然起來。

晉王妃看皇帝似乎有意包容自家,吊在半空中的心臟微微落下去幾分,大著膽子將仍且跪在地上沒反應過來的丈夫拉了起來。

而那邊皇帝業已將目光轉移到了其餘皇子處。

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