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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隻想要GDP 初雲之初 4410 字 6個月前

嚴釗雖是皇帝義子,備受寵信,但若無特旨,隻怕也不得行走於內宮,更遑論及時將人擒下了。

皇帝微微頷首,算是應和。

而太子想到先前自己來時,父母與嚴釗一處議事,顯然三人俱是知情,可這麼大的事情,連嚴釗這個義子都參與其中,自己這個太子卻是絲毫風聲都沒有聽聞,不能不說是奇怪了。

太子並不覺得是父親對自己有失信重,亦或者多有防範,以他們之間的骨肉羈絆,何須如此?

他很快便窺得了其中機竅:“想是父皇隻知道妖人會在我們兄弟之中擇一奪舍,卻不知他會挑中誰吧。”

皇帝看著麵前臨事不慌,儼然有淵渟嶽峙氣度的太子,心下蔚然:“不錯,隻是你有兩點說錯了。”

他糾正太子:“其一,妖人並不是隻會在你們兄弟之中擇人奪舍,所有流有皇甫氏血脈的人,都有可能成為妖人奪舍的對象。”

“其二,”皇帝眼眸微眯,神情森然,殺機畢露:“不是擇一奪舍,此後還會有旁的妖人再來!”

太子聽罷,不禁為之悚然:“那皇孫們——”

皇帝點點頭,肯定了他的猜測。

太子眉頭緊鎖:“若是一個也便罷了,還會有彆的妖人……眼下遇見的這個如此蠢笨,不知掩飾,也便罷了,若是真遇見個懂得隱藏自己的,那隻怕危矣。”

“怕?”

皇帝冷冷一笑:“你老子生來就不知道這個字怎麼寫!”

他從牙縫裡擠出來兩個字:“等著!”

……

前邊皇帝跟太子議事的時候,朱棣正美滋滋的在後殿吃核桃。

段皇後出身平平,不喜奢靡,凡事也都喜歡親力親為,這會兒正親自拿了夾子給孫兒開核桃,中途自己吃了一塊兒,不由得道了句:“尚食局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不曉得她們是怎麼炒的,好香。”

朱棣聽完就從她手裡接過那把夾子:“咱們輪換著來,我也給您夾一點吃!”

段皇後心疼孫子,伸手要攔:“好孩子,你小心被紮著手。”

朱棣笑嘻嘻的跳下繡凳:“沒事兒,我手穩當著呢!”

說完,“哢嚓”一聲給核桃夾開,又敏捷的把裡邊兒的果仁抽了出來,供佛似的獻到了段皇後麵前。

段皇後笑眯眯的接過吃了,又考校他:“知道祖母為什麼把你帶到這兒來吃核桃嗎?”

朱棣頭都沒抬,又夾破了隻核桃,理所當然的道:“因為爺爺他們有話要說啊。”

段皇後知道他聰明,能看明白並不稀奇,遂又問他:“那你再來猜猜,會是什麼事?”

朱棣搖搖頭:“我不知道。”

又說:“不過肯定是大事。”

段皇後微覺奇妙:“你既然說不知道,怎麼又說肯定是大事?”

朱棣道:“不是大事的話,祖母怎麼會搬到乾清宮來住?”

他向段皇後示意周遭陳設:“我在寢殿裡見到了許多熟悉的陳設,可見您近來跟爺爺一處起居,可是爺爺聲音洪亮,身強體健,似乎也不需要人照顧——這麼想想,肯定是出大事了,不然爺爺怎麼把您這個定海神針請到這兒來?”

“要說這世上有人能叫爺爺全身心的信任,想來也就隻有祖母您了。”

段皇後臉上流露出幾分驚詫,繼而又覺欣慰:“那你覺得,這會的事情能不能順利解決?”

朱棣想也不想,便道:“當然能!天底下哪有爺爺解決不了的事情?!”

空間裡適時的傳出來一道聲音:“怎麼沒有?”

幾個人聚頭在一起翻看什麼,呈目瞪口呆之態,嬴政的嘴角不受控製的在抽[dòng]。

朱元璋懶得摻和這些,百無聊賴的坐在一邊。

而劉徹則賤兮兮的道:“譬如有一天,野史傳說,他跟陳友諒的妹妹這樣那樣!”

朱棣:“……”

朱元璋:“???”

父子倆異口同聲:“滾!”

劉徹嘿嘿笑道:“再譬如野史傳說,你其實是他跟高麗女人生的?”

朱棣:“???”

朱元璋:“???”

朱棣又說了聲:“滾!”

就在這時候,空間裡其餘幾個人抬起頭來,滿臉的一言難儘,看看空間外邊的朱棣,再看看空間裡的朱元璋,一時無言。

朱棣看不見這一幕,但是朱元璋被看得渾身發毛,不自在道:“你們這麼看著咱乾什麼?!”

朱棣從宮人手裡接了水喝,也分了隻耳朵去聽。

其餘幾個人神情微妙。

朱元璋更奇怪了:“說話啊,啞巴了?”

嬴政神情複雜道:“你知不知道後世有那種本子啊……”

朱元璋不明所以:“哪種?”

李世民咳嗽一聲:“類似避火圖那種……”

朱元璋瞬間明白過來,不屑出聲:“瞧你們這德行,還避火圖,整的文縐縐的,不就是春宮嗎?!”

他嗤之以鼻:“你們這些出身好的人,就是有這個臭毛病,有話不好好說,非得含蓄著來。”

李元達期期艾艾:“你不妨來猜猜看主角是誰?”

朱元璋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不會是咱吧?!”

李元達搖了搖頭。

朱元璋鬆一口氣:“那就是老四?”

“嗨呀,不重要了,”他滿不在乎的擺擺手:“帝王行樂圖,很正常的,彆大驚小怪!”

朱棣也不以為然。

劉徹送上了致命一擊:“你們好單純喔,是Judy跟朱允炆的本子,叔侄強製,嘖嘖嘖……”

朱棣一口水噴了出去!

我跟朱允炆……

滾啊!!!

求一個沒聽過那句話的腦子!!!

他瞠目結舌,悲憤欲絕:“爹,揍他!!!”

第152章 我朱棣生平最恨偏心眼的老頭子5

朱棣在這個世界裡,真就是天不怕地不怕。

有什麼好害怕的呢?

能威脅到他性命的,也就是爺爺跟父親二人,可是這兩個向來看重親情的人,又有什麼必要害他?

這是老朱家的圈,不是老劉家的,沒有隨隨便便殺兒子那一套,說白了,誰不知道他爹出了名的愛崽啊!

除非讓他爹知道他是個打彆的地方冒出來,替換了他乖孫的“妖人”。

可是朱棣此時既有原主的記憶,又有跟隨父兄長大的真身經曆,又怎麼會被人發覺異樣?

至於生活中的細節——你們知不知道我朱棣還沒起兵之前,是靠什麼保全性命的啊?

咱是靠裝瘋賣傻糊弄住建庶人的!

在豬圈裡吃屎不露異色,大夏天圍著火爐穿皮襖,跑到街上去跟人搶吃的,吃完了就往街上一躺,繼而呼呼大睡……

你們後世的影帝演技不好頂多挨幾句話,他朱老四演技要是不好,全家都要上天的!

什麼奧斯卡戛納,他們承受的壓力有我大嗎?

再說了,能在青史之中留下名姓的帝王,哪個不是演技派!

朱棣絲毫不怵,隻繼續留在段皇後處胡吃海塞。

沒過多久,卻有前殿的內侍被皇帝打發過來傳話,垂著手畢恭畢敬道:“皇爺說,今晚想在宮裡設宴,讓家裡人全都來湊個熱鬨,勞煩娘娘為之操持了。”

又補充說:“家宴。”

段皇後聞言,心裡便有了計較:“知道了。”

她依次召見女官,使尚膳局籌備晚上的宮宴,又令人去通知出宮開府的皇子們今夜入宮。⊙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末了,還不忘讓人知會東宮和後宮膝下有兒女的妃嬪們。

最後又笑%e5%90%9f%e5%90%9f同身邊的孫兒道:“既然如此,英哥兒便也不必回去了,且在這兒吃用著,晚宴結束再同你爹娘一並返回東宮便是。”

朱棣自無不應之理。

……

太子此時尚在乾清宮議事,東宮之內接旨的,自然便是太子妃了。

本朝皇家向來少重禮節,親近如同民間,家宴倒不稀奇,太子妃應了聲,繼而又打發人告知樓側妃。

皇後處的內官說了今晚乃是家宴,顯然便是隻有皇子、公主夫婦及諸王府皇孫才有資格前往,樓側妃作為東宮側室,雖然位列內命婦之中,但這種場合,卻是不能列席的。

但是她所出的東宮二皇孫可以。

消息傳遞過去,樓側妃卻為之遲疑。

她有些擔心兒子。

保母告訴她,文哥兒先前睡夢中好像有些魘著了,出了一頭的冷汗。

彼時正值時節更替,幼兒容易染病,兒子雖說已經六歲,平日裡看著身體也還好,但作為一個母親,她實在不想讓兒子冒這個險……

樓側妃想讓兒子在房裡歇息幾日,但是又不敢違逆皇爺的意思。

此時的樓氏還沒有被扶正,隻是東宮裡的一個側妃,全然不敢有跟太子妃抗衡的意思——太子妃那金光閃閃的家世,能把她吊起來打。

更彆說太子妃還有皇長孫,肚子裡此時還懷著一個。

太醫診脈之後,說那也是個皇孫。

在太子還未登基的時候,樓側妃幾乎可以說是宮裡的小透明,連帶著她的兒子也並不很引人關注。

皇爺自己就有二十多個兒子呢,孫子就更多了。

如今皇爺起了興致要行家宴,還恩準皇孫們也一起去,她怎麼敢拒絕?

可是兒子怎麼辦?

交付給太子妃嗎?

不是自己生的孩子,到底做不到十分關愛,更彆說太子妃此時已經是七個月的身孕,顧及好自己便不錯了,又哪裡有精力再管彆的?

樓側妃此時膝下唯有一子,這也是她未來的所有指望,實在不敢用來冒險,悄悄同身邊嬤嬤商議,對方道:“不妨先去探探太子妃的口風?”

“皇爺到底是愛惜血脈的,太子妃雖然強勢,卻也不敢不將皇孫的身體放在眼裡。”

事情涉及到兒子,樓側妃便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親自往太子妃處去告假,將事情原委說了。

太子妃自然沒有不許之理。

這要是無事也便罷了,若庶子當真因此病重,自己豈不是平白擔了乾係?

太子妃溫言寬撫樓側妃幾句,當著她的麵使人往段皇後處送信,哪知道向來寬厚的皇後卻少見的作色——當然沒有直接訓斥太子妃亦或者是樓側妃,而是直截了當的讓心腹女官帶了太醫過來。

太子妃見狀不由得為之變色,樓側妃更是麵露惶然。

因為這不是正常的內廷流程。

按照從前的慣例,該是皇後應允皇次孫不必出席今晚的宮宴,賜下藥材之後,又使太子妃為其請醫,而不是直接越過太子妃,讓自己宮中的親信帶了太醫前來。

太子妃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地方觸怒了婆母,使其對自己失去信任,今天上午去請安的時候,還好好的呢,可既是如此,事情可就奇怪了……

樓側妃更非蠢笨之人,如何會看不明白這些?

一時也不安起來。

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