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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隻想要GDP 初雲之初 4346 字 6個月前

然是明媒正娶的原配王妃,但吳王是肯定沒有跟王妃圓房的啦!”

嬴政:“……”

嬴政聽他們一個個語氣嬌俏的跟個小姑娘似的,嘴角不由得抽[dòng]一下:“我時常對你們的精神狀態感到擔憂。”

劉徹耐著性子在此處等待了許久,眼見著暮色漸深,也沒有貿然挪窩,如此一直到了半夜時分,才聽見有窸窸窣窣的聲響傳入耳中。

他小心的活動了一下手腳,儘量不發出大的聲響,微微支起身子來,眯著眼睛看向聲音的來處。

是穎娘回來了!

他認得那身衣裳!

隻是即便如此,劉徹也沒有貿然出去,萬一有人跟在穎娘後邊,等著順勢抓一串兒呢?

硬是等著穎娘走出去一段距離,眼見周遭並無異常,才將手裡邊攥著的那塊石頭朝她離去的方向丟了過去。

隻幾瞬的功夫,穎娘便匆匆回來了。

劉徹小聲叫她:“二姐姐。”

“春郎!”穎娘壓低聲音,高興的應了一聲,動作敏捷的從山崖間躍下去,來到了他麵前:“我估摸著你該走了,隻是到底不放心,又來這兒看看,沒想到你還在這兒!”

四下裡看了看,又誇讚一句:“春郎,你這個位置選的真不錯啊!”

劉徹微微一笑,低聲道:“姐姐離開後不久,便有追兵來了,我聽他們話裡話外,提及到……”

他用手指比了個“八”的數字。

穎娘臉色微變:“吳王?說起來,大姐姐就是嫁去了他的母家。”

說到這兒,她自己都覺得諷刺:“咱們還是他嫡親的侄子侄女呢,卻也不見他手下留情。”

劉徹卻道:“我有一個法子,可以助東宮跳出這個漩渦,隻是不知道姐姐肯不肯幫我。”

穎娘笑著去擰他的耳朵:“滑頭!咱們倆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劉徹便湊到她耳邊去,低聲道:“姐姐須得如此……”

……

又是一個夜晚。

蘇香念幫兒子洗完澡,再跟丫鬟們一起把小魔頭鬨騰時候濺了一地的水收拾乾淨,已經是香汗淋漓。

還是再去洗一洗吧。

吩咐丫鬟去打了水,又打發她們退出去,她插上門,脫掉身上半濕的衣裙,坐進了浴桶裡。

夜色寧寂,她的心卻很亂。

前世這個時候,她已經到了京城,遠遠見到丈夫騎著高頭大馬從街上經過,便趕忙抱著孩子追了上去,沒想到等待自己的,卻是晴天霹靂……

她不辭辛苦入京尋夫,他卻風風光光的娶了皇家縣主。

她是他的妻子,卻被迫做了他的妾侍,他們甚至於……連小寶都被奪走了!

蘇香念不敢想象自己死後,小寶會怎麼樣!

重活一世,她憑借腦海中對於前世疫病的記憶,叫家裡囤積了一批藥材,很是大賺一筆,而蘇香念也打定主意,這一世,她不會進京了!

小寶是她一個人的孩子,跟那個無情無義的男人沒有任何關係!

隻是想到今天大嫂說的那些話,蘇香念不由得苦笑起來。

家裡人還打著讓她上京尋夫的主意呢!

當初她在山上采藥,陰差陽錯的救下了那個負心漢,蘇家人做著一點小生意,大哥更是走南闖北,一看負心漢那身衣裳跟佩玉,就料想他必定出身不凡,否則又怎麼會順水推舟,成就了他們的婚事?

再之後負心漢的家仆找尋上來,更是印證了家裡人的想法。

隻是他們如何都猜不到,負心漢卻不是什麼尋常官宦家的公子,而是齊國公府的世子!

更猜不到他有一個出身更加顯赫的妻子。

想到此處,蘇香念隻覺口中發苦。

上京上京,上京做什麼呢?

自取其辱嗎?

她撩撥著溫水衝洗肩膀,那凝脂般的肌膚吹彈可破,略微用些氣力,便會在身上留下印子。

而她想得太過出神,甚至於沒有注意到窗戶不知什麼時候被推開了一條縫,一雙俊美含情的鳳目正戀戀不舍的注視著她……

……

京城。

“他居然真的不在京師。”

穎娘作男子裝扮,英姿勃發,輕聲自語道:“天子三令五申,宗室外戚非至親不得私下往還,占卜之士不可入王宅,堂堂親王,卻瞞著所有人偷偷出京……”

她眉宇間隱隱有殺機跳躍,唇邊卻噙著笑:“吳王叔,你糊塗哇!”

第82章 霧草,野豬有掛4

天子向來疑心甚重,數年前便單獨將崇仁坊劃分給皇子皇孫們居住,時人甚至以十王坊稱呼崇仁坊——在此處,這個“十王”顯然並不是具體指代居於此處的皇子們的數量,而是一個統稱。

十王坊的設置是為了什麼?

顯而易見,就是為了方便天子監視諸王動向,了解宗室風吹草動的。

楚王作亂被平定之後,天子更是直接下令,嚴禁宗親擅自往來,更不得與方士占卜之人勾連,現在吳王居然敢擅自出京……

穎娘不知道他在這等關頭出京是為了什麼,她也不在乎。

但她很確定一點——吳王死定了!

這對東宮一係來說,無疑是個好消息。

一來大仇得報。

吳王不是想置他們姐弟二人於死地嗎,這下可好,卻把他自己給送下去了。

二來嘛,從此以後,齊國公府不必再首鼠兩端,左右為難,大姐姐也不必擔憂齊國公府內部可能會有的暗箭了。

一邊是府裡姑太太的兒子,一邊是未來國公夫人的胞弟,一直以來,齊國公府的態度都很曖昧。

沒有表態支持吳王,但也沒有倒向東宮,但是倘若天子親自出手,替他們把吳王這個選項排除掉,隻怕他們也就必須做出選擇了,即便不進行選擇,起碼也會保持中立。

如是一來,東宮便不必擔心哪一日齊國公府倒向吳王,卻用成寧縣主來脅迫東宮。

這也是劉徹思量之後,即便不知這回到底是誰派人前來襲擊自己,卻毫不猶豫把屎盆子扣在吳王頭上的原因。

吳王是女主的配偶,那多半也會是這場角逐的勝利者——哪怕之後被推翻下台,他也必然曾經成功過。

麵對這樣一個敵手,不趁他病、要他命,更待何時?

再則,他也在思考白絹上透露出來的內容。

東宮的人一直都覺得齊國公府是兩邊都不得罪,但是叫劉徹這個知道前世內情的人來看,卻覺得齊國公府其實隱隱傾向於吳王。

否則,怎麼會叫齊國公世子替他擔下虛名,認了蘇香念這個妾侍跟她的兒子?

既然如此,成寧縣主的處境,便很危險了。

這一世蘇香念沒有進京,危機尤且隱藏在水麵之下不曾暴露,但劉徹當然是不介意提前排雷的,先把吳王乾掉,省得他以後再冒出來膈應人。

劉徹隱隱有種預感,這個大姐姐,隻怕也不是無能之輩,既然大家同在東宮這條船上做隊友,若有機會,當然是要幫隊友解決後顧之憂的。

……

兵者,詭道也。

穎娘深知這句話的含義,當然不會傻乎乎衝鋒在前,按照她與弟弟的商定結果,這時候他們倆都該在山間逃命,怎麼可能會有閒心去觀望吳王府的動向?

她隻是使人把吳王離京的消息捅到了另外幾位親王府上,不需要東宮一係出馬,很快就會得到想要的結果。◇思◇兔◇在◇線◇閱◇讀◇

……

“吳王離京了,你確定?”

信王語氣驚疑,雙眼緊盯著麵前長史不放,眉宇間卻隱隱有興奮之色在跳躍。

長史同樣麵帶雀躍:“王爺也是知道的,吳王妃治府甚嚴,府中之事等閒流不出半句,不想百密一疏,卻在一個馬奴身上露了馬腳!”

他將內中原委細細道來:“吳王苑中有一匹名馬,喚作楓葉紅,乃是前年天子所賜,隻認吳王為主,旁人不可騎乘,吳王感其忠義,最為鐘愛,專門點了兩個馬奴負責照看,從早到晚不能離人。”

“昨日卻有人抓了照顧馬的馬奴之一去京兆尹府狀告,說那馬奴這兩日流連賭坊,幾乎把褲子都輸沒了,先前欠了他的賬,也是一拖再拖,京兆尹府的司錄參軍是咱們的人,察覺內中可能有些蹊蹺,便悄悄將人扣下了……”

信王並非癡愚之人,立時便明了了其中蹊蹺:

倘若楓葉紅尚在吳王苑中,這馬奴怎麼敢擅離職守,出去賭錢?

若是楓葉紅忽然間病死了,又或者是他丟了差事,料想也不敢如此肆意!

既如此,那便隻有一個可能了——楓葉紅此時不在吳王苑中,無需他日夜守候顧看!

而楓葉紅隻許主人吳王騎乘,也就是說,吳王不在府上至少兩日了!

這可是個天大的好消息啊!

信王眼底跳躍著濃濃的期許,手指也不由得輕輕搓動起來,腦海中飛速的思考著——這是真的嗎?

會不會是吳王專門放出來,用以麻痹他的煙霧彈?

可如若是真的,白白放過了這個機會,豈不可惜!

信王沒有做聲,起身來繞著書房踱步半晌,忽然道:“再過兩個月,仿佛就是天子的壽辰了?”

長史應了聲:“是。”

信王立時便道:“本王身為天子長子、諸王之首,豈能不率群弟為父皇聖誕籌措一二?禮部準備的是禮部的,那是國家儀典所在,我們親自準備的,那才真是孝心呢!”

說乾就乾,信王馬上著手準備,遵從齒序,依次拜訪諸皇子,首先登的就是陳王的門:

“天子聖誕在即,做兒子的怎麼能毫無表示?不如咱們就從各自封地之中揀選一二可供賞玩之物奉上,一來聊表孝心,二來好叫天下臣民見證我朝地大物博,無所不有,皇弟以為如何?”

關係到頭頂那位難纏的爹,陳王能說什麼?

啊好好好。

信王得到準信,馬上就去拜訪下一個弟弟了。

如此一直到了吳王府,卻是吳王妃出來待客:“王兄來的不巧,外子往玉泉祠靜修去了……”

信王聽罷,心頭不由得微微一動。

真不在家啊。

又將來意告知吳王妃:“天子聖誕在即,我與諸位皇弟想著籌辦一二,叫他老人家高興,前邊幾位皇弟都應下了,弟妹,你看?”

天子無小事,更彆說其餘諸王都已經應允,吳王妃不敢叫自家府上凸顯出來,立時便道:“既如此,我即刻便使人去請王爺回來。”

信王唯恐叫吳王妃勘破自己的心思,此時並不緊逼,含笑起身:“玉泉祠在城外,一來一回,得兩個時辰呢。我暫且往彆家皇弟府上去,待到晚間時候,再來拜訪。”

吳王妃笑著替丈夫告罪:“您是長兄,哪有一而再再而三來見弟弟的道理?待外子回來,我讓他往您府上去請罪……”

寒暄著送了信王出去,吳王妃馬上打發人往玉泉祠去找人,信王聽得回稟,撫著下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