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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隻想要GDP 初雲之初 4406 字 6個月前

後爹,來日東宮再有了嫡出之子,兩位皇孫又該當如何?

那這買賣不是賠的底兒掉嗎!

太子妃的爹娘幾乎要哭成淚人,跪在父母麵前把頭都磕破了,最後終是選了第一條,叫太子妃開始養病,小皇孫交給太子的%e4%b9%b3母教養。

等到了考校策論這日,東宮次子便以染病為由沒有出席,對此天子隻是一聲冷笑,倒是東宮長子博得頭籌,深得上心。

又三日之後,天子降旨冊立東宮嫡出長子為皇太孫,令趙王離京就藩。

之後的日子,就像是按下了快進鍵一樣,一天天過得飛快。

直到天子大行,紀明桓也做了天子。

長子順理成章的被冊封為皇太子,太子妃不可避免的升任為皇後,倒是嫡次子被他刻意壓製,沒有封王,其餘諸子也是這般。

自己吃過的苦頭,實在不想讓兒子再吃一遍了。

太子妃做了皇後,卻仍舊在養病,起初還能如此含糊,等到了第二年春親蠶禮的時候,便不能再如此馬虎了。

親蠶禮須得由中宮親自操持,若由嬪禦主持,對於皇太子的聲望也是一種打擊,而他後宮之中位尊的妃嬪們皆有皇子,他更不想給其餘兒子不該有的期望。

紀明桓去了皇後宮中,皇後瘦的隻剩了一把骨頭,跪在地上痛哭懊悔,渾然看不出昔年大婚時豐潤鮮活的樣子了。

紀明桓審視的看了她很久,終於還是宣布皇後病愈,至此開始執掌六宮。

先前的數年養病生涯極好的磨礪了皇後的性情,起碼再度見到兩個親生兒子之後,紀明桓沒發現她格外偏寵哪個。

尤其是小孩子的忘性大,宮裡邊能玩的又多,在他的刻意教養之下,兩兄弟感情深厚,次子也絕非貪慕權柄之人。

紀明桓暫且放下心來。

就這麼又過了許多年,他終於也迎來了大限之日。

猶疑再三,還是傳召向來以忠耿聞名的鄧尚書,留給他一道遺詔。

待他百年之後,皇後若有亂命,則以他的名義勒令皇後殉葬,太子及後繼之君若有違逆,則非我家子孫,不可以承繼帝位!

就這樣吧。

紀明桓昏睡過去,再度醒來時,見到的就是皇太子的登基大典。

皇後作為新帝生母,順利被冊封為皇太後,而皇太子果然與弟弟感情甚篤,登基之初便將其冊封為楚王,食邑三千戶。

皇太後卻覺得楚王這個封號不好,執意要改成雍王。

因為雍地是龍興之地,也更加富庶。

新帝好脾氣的改了。

皇太後又開始覺得食邑三千戶太少,想再加兩千戶。

紀明桓:“……”

紀明桓不由得戴上了痛苦麵具——又開始了!

他爹在地府冷笑:“婦人之仁,你老子我果然沒看走眼!”

被他嘎掉的弟弟趙王在一旁敲邊鼓,陰陽怪氣的說:“大哥,你娶了個好媳婦啊!”

紀明桓擼起袖子:“老二,不要逼我跟你動手!”

趙王脫掉累贅的外袍,露出那一身結實的腱子肉,笑出了豬叫:“天呐,我好害怕!咱們兄弟兩個要是打起來,我馬上就要跪在地上求大哥你不要死哈哈哈哈哈!!!”

紀明桓:“……”

現在就是頭大,非常大。

而之後發生的事情一件比一件抓馬。

皇太後從侍奉過他的舊時心腹當中得知了遺詔的事情,派遣殺手去把鄧家人給嘎了。

紀明桓在地府見到了鄧尚書,心中好不慚愧:“是朕害了老尚書啊……”

鄧尚書隻得歎息:“聖上彼時業已駕崩,是臣不能料敵於先,怎麼能怪您呢?”

人死之後做了鬼,在地府一日日的看著人間之事,是喜是怒,都無法改變改變既定的事實了。

他們所能夠做的,也就是當一個旁觀者,靜靜等待事情的最終結果罷了。

鄧家人都被祭了天,倒是有個女孩兒僥幸活了下來,不過彼時紀明桓沒那個心情去想那女孩兒,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

我尚在人間的老婆今天作妖了嗎?

新帝登基短短幾年,雍王的食邑增加到了一萬戶,這也就罷了,好歹把他趕去就藩啊!

可是有皇太後攔著,新帝又極為友愛兄弟,硬是叫他在長安待了三年,且看樣子還要繼續無期限的待下去!

紀明桓看得抓狂,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嫡次子雍王跟他那個腦子有泡的親娘不太像,跟他二叔趙王也不太像,他沒有那個“大誌”——起碼表麵上是這樣。

更妙的是他老婆前些年大概是養病養得太久了,身體也不太好,剛過四十歲就開始沒日沒夜的咳嗽,紀明桓在地府一日三次的給她上香,終於搶在她搞出更大的事情之前把她給召喚下來了。

皇太後哪裡想得到死了之後還能見到丈夫跟皇家先祖們啊,再想想從前自己失寵被囚多年是為著什麼,甭提有多心虛了!

紀明桓見到了真鬼,在地府隱忍了那麼久的火氣終於有地方發泄了,二話不說先衝過去給了她一個嘴巴子——什麼修養氣度都他媽見鬼去吧!

他這會兒最懊悔的就是死的時候沒把這女人一起帶下來!

“你腦子裡裝的是水還是漿糊?你真不怕兩個孩子日後反目,骨肉相殘嗎?!”

他爹就跟做了個半永久冷笑似的,這會兒又笑了一聲,涼涼的道:“老大,你看開點吧,這種事情都是難免的,我死之前也跟你說彆動你弟弟,你不還是把他給送下來了嗎?”

紀明桓憋了半天,終於還是沒憋住:“爹,老二他自己找死,那能怪我嗎?他在自己的封地穿龍袍,用天子的儀仗,他活該啊!”

趙王勃然大怒:“是你先不當人削我封地的!”

紀明桓反唇相譏:“你他媽食邑太多了你知道嗎?整整八千戶啊,你怎麼不上天?!”

趙王先是大怒,而是卻笑了起來:“八千戶怎麼了,彆忘了,你家那老二都一萬戶了!紀明桓,我等著看你們家那點破事怎麼收場!”

紀明桓又憋了半天,愣是沒敢針鋒相對的放出去一句狠話。

倒是皇太後很自信:“不會的,他們都是好孩子,大郎也應允我,會好好照顧弟弟的!”

趙王問:“是像當年大哥答應父皇那樣答應你嗎?”

皇太後:“……”

皇太後色厲內荏道:“我兒忠厚老實,你怎麼跟他比?!”

紀明桓又給了她一個嘴巴:“閉嘴!賊婆娘,彆讓我把你吊起來打!”

皇太後捂著臉,委屈的抽泣著,退到一邊兒去了。

人間的種種風波還未停歇。

新帝跟弟弟的感情真不錯啊。

新帝跟弟弟在爭女人,但是感情還是不錯。

新帝迎了那個青樓女入宮,為此冷落後宮,天天在朝堂上跟大臣們乾仗。

那個青樓女原來是鄧尚書幸存於世間的孫女,得知所謂的真相之後,絕望之下放火燒宮。

紀明桓臉上的痛苦麵具簡直要長在肉上了。

兒啊,你在想什麼啊!

你給我清醒一點啊!!!

趙王這幾年光是看熱鬨,都差點把牙笑掉,到了這當頭,反倒不敢笑了。

並不是因為他跟大哥修好,對此情形感同身受,而是王朝出現了這樣一個戀愛腦的君主,其危害性不可說不大,稍有不慎,或許就會有傾覆之危。

近來老爺子的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他即便與兄長不和,也仍舊是紀家子嗣,沒道理看著自己家的鍋快要爛了,還整天嘻嘻哈哈。

那個姓鄧的妃子沒有死,卻被雍王給救走了。

這操作,看得陰間眾人滿頭霧水。

宮裡邊什麼時候有了這樣一條密道,他們怎麼不知道?

紀明桓思忖幾瞬,猝然轉頭去看皇太後。

後者低著頭滿臉瑟縮,眼見著又要挨打,趕忙承認是自己的人無意間發現的。

本朝的皇城乃是前朝營建,那條密道大抵也是前朝時候留下的,隻是她運氣好,發現了而已……

紀明桓簡直要氣成死鬼:“這麼重要的事情,你不告訴大郎,卻告訴二郎?想乾什麼啊你這傻叉!”^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網^o^提^o^供^o^線^o^上^o^閱^o^讀^o^

再也顧不上什麼修養形象了,當場把皇太後吊起來開始打。

鬼不會死,但是會痛啊,早先紀明桓在地府打老婆,他爹他娘知道了還勸他,他爹饒是不喜歡兒媳婦,也說:“我跟你娘結發數十年,也曾數次爭吵過,可也沒動過她一根手指頭。”

到了現在,就變成了另外一副嘴臉:“拖我們門口來打,我們愛看!”

紀明桓還抽空瞅了一眼人間。

噢,群臣在上疏,請求懲處雍王。

他怒氣衝衝的訓斥皇太後:“你作下的孽!”

又看見長子像聖母一樣把次子原諒。

血壓瞬間就上去了。

兒啊,你是不是戒過毒啊!

你咋忍住不嘎他的?!

他爹已經覺得國朝要完蛋了,整張臉一片灰暗,紀明桓也是滿心戚戚,又看了幾天,更覺心塞。

雖然都是我的兒子,但他都這麼不知死活了,為了社稷天下,大郎你還在等什麼呢?

把二郎嘎掉算了!

兒子哪有天下來的要緊啊!

朝臣們的進言一次比一次激烈,紀明桓迎來了一次又一次的希望,也承受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最後連趙王都佛了,說:“大哥,你這個人看似仁善,其實一肚子壞水,沒想到居然真的養出來一個這麼純善的兒子啊!”

紀明桓:“……”

弟弟,你罵的好臟啊!

這天晚上他有一下沒一下的瞟著進度,冷不丁瞧見幾個人影進了詔獄,原本還沒在意的,哪知道下一瞬,就見那幾人鉗製住雍王的脖頸,製住他之後直接將雍王的腦袋撞到了牆上。

巨力之下,稀裡嘩啦。

紀明桓那點微弱的睡意瞬間就消失無蹤了。

這什麼情況?

百官派人潛入詔獄,把雍王給殺了?!

雖然他自己也覺得這麼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死了也就死了,但是被自己兒子殺了跟被臣下殺了,這完全是兩回事啊!

霧草,老子的天下不會真的要亡了吧!

霧草,這群人殺完人之後收拾了現場,然後進宮去了!

大郎,你可彆出事——霧草?!

他媽的原來是大郎你叫人去乾的?!

那你之前怎麼還——敲啊,我兒子這一肚子壞水,一看就是我的崽啊!

紀明桓來了精神,聚精會神的蹲在屏幕前,眼看著兒子在百官麵前演戲,巧妙的收回了自家臭婆娘留下的印鑒,緊接著又用那道真到不能再真的假遺詔擺了幾個老臣一道,吐一口血,輕輕鬆鬆的把嚴丞相等老臣清出了朝堂……

紀明桓:“……”

驚呆了老鐵,這是什麼表演,從來沒見過,算是讓我開了眼!

第二天他爹他娘剛起身,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