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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隻想要GDP 初雲之初 4395 字 6個月前

,字字句句都能說到他心上。

這種人在同僚眼裡或許討厭了些,但哪個上位者不喜歡臣下主動為自己分憂呢?

於是格外和顏悅色的批複下去:“可。令君之心,朕深知矣。”

王越:妥了!

然後……emmm。

第二日,嬴政看著麵前三個豐神俊朗、俊美非凡的青年無語凝噎。

被天子叫來聽些民生見聞的兩位尚書仆射:“……”

這是免費能看的東西嗎?

朱元璋:“啊這。”

李世民:“蚌埠住了。”

李元達咋舌:“王大人你不怕始皇一怒之下消你號啊!”

劉徹險些把扁桃體笑飛:“媽耶!救命啊,這裡有男同,誰來把他們抓起來啊哈哈哈哈哈!!!”

嬴政不由自主的閉上眼,竭力平複一下呼吸,按捺住心頭濤濤怒焰,這才重新睜開眼睛,看向王越:“這就是你帶進宮,好叫朕了解民生百態的黔首小民?”

王越把人帶進來之後,一見尚書省的兩位仆射也在,就知道自己可能理解岔劈了,再被天子目光不善的盯著,一時冷汗涔涔:“這……”

嬴政見他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當即冷笑出聲,轉目去看那三個察覺不對而麵生不安的美男子,麵籠寒霜:“爾等入宮,是想同朕說些什麼宮外見聞啊?”

三個美男子有兩個花容失色,一個字也說不出,磕頭如同搗蒜。

剩下的另一個臉上雖也惶惶,卻還定得住神,匆忙膝行上前兩步,頓首道:“陛下恕罪,草民進入入宮,並非是要同陛下講宮外見聞。”

嬴政見他有些膽色,倒是稍稍高看他些,臉上卻不顯露:“那你是來做什麼的?”

那人道:“草民是來陛下`身邊,做小人的。”

嬴政挑眉,略帶些疑惑的“哦”了一聲。

那人又叩首道:“當今聖明天子,澤被四方,堯舜在世——如此英明之主,身邊怎麼能沒有小人?草民不才,願為天子門下牛馬走!”

饒是嬴政,聽罷這一席話也不禁有些怔神,轉而會意,讚賞之情油然而生,語氣不免稍見和緩:“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道:“草民姓曹,單名一個陽字。”

嬴政道:“朕聽你言行,並非無能之輩,何以淪落至此?”

曹陽遂鄭重拜道:“陛下豈不聞用之則如龍,不用則如蟲?非草民得其能,是適逢明君,得其時而已!”

朱元璋“喲嗬”一聲:“年輕人很上道啊!”

王越一邊擦汗一邊在肚子裡腹誹:我擦,這家夥比我還能%e8%88%94啊!

嬴政欣賞他的機變,也欣賞他的識趣,更欣賞他看透時局的聰敏。

天子身邊,怎麼能沒有小人?

總要有人在黑暗中為天子奔走,掃清陰詭之人的同時充當一下陰詭之人。

這種事不能交付到朝臣手裡,他們會搬出聖賢之道和祖宗之法跟天子激情互罵。

也不能讓後妃和內侍來做,他們的生存區域已經決定了他們的作用範圍。

能乾這事兒的,隻有口蜜腹劍、蒙蔽聖德天子的小人。

嬴政欣然頷首:“你覺得,朕該給你個什麼官職才好?”

曹陽聽得心頭一動,下意識就想說“萬般皆是天子所賜,不敢攀求”,隻是轉而想起自己入殿以來所見到的天子,暗暗揣度其心,終於又拜道:“草民鬥膽,敢請人黑衣衛為一小吏,與陛下分憂!”

“很好。”嬴政欣慰於他的選擇:“好好做事,不要叫朕失望。”

正待令人將他帶去內衛統領柴同甫處去,卻見曹陽又一叩首,恭敬道:“陛下恕罪,臣另有一事相求。”

嬴政目光微頓,語氣卻仍舊平和:“講。”

曹陽遂道:“臣家中尚有老母,托養於王令君門下,今請陛下恩準,許臣將其接回安養,否則來日王令君若行不法之事,或以舉薦之恩威逼,或以老母安危威脅於臣,臣為之奈何?”

又說:“他今日能打著叫陛下聽小民一敘民間事的幌子入宮獻美,來日未必做不出彆的奸臣行徑,臣不得不防!”

被背刺的王越:“……”

王越:“蛤????”

我敲你媽,一整個蚌埠住了!

天殺的反骨仔!!!

嬴政也是一頓,方才繼續道:“準。”

王越額頭上青筋又是一抽。

於是此事就此敲定。

兩位尚書仆射平白看了場戲,在禦書房內不好顯露,等到出了門,走出去老遠,終於大笑出聲。

董昌時道:“難得見王越吃癟,哈哈哈哈!”

馮明達也是發笑,笑完神色又逐漸肅然起來,目視著曹陽離去的背影,輕輕道:“是個很有心思的年輕人啊。”

董昌時道:“他本就是來做獨臣的,擔著王越引薦的名頭反倒不好,如此在陛下麵前攀扯清楚了,日後做事反倒乾淨。”

時值夏初,空氣潮濕燥熱,天空之中陰雲密布,隱約有雷鳴聲入耳,不多時,如絲細雨麵麵落下。

回過頭去,望著這九重宮闕,馮明達心頭忽然浮上一層陰翳:“這樣一個人,進了黑衣衛啊……”

第21章 沒頭腦和不高興20

進了六月,皇太後的壽辰便近了。

自從定了釜底抽薪之策後,她便開始盤算如何做到殺人不濺血——即沒頭腦人死了,但是血絕不能濺到她身上。

否則她彆說是以先帝皇後的身份參與揀選下代新君,怕連保全自身都難以做到。

這就要求天子的死不能跟興慶宮扯上關係,更不能跟翠微宮有所牽連。

畢竟不管馮家內部如何爭鬥,外人眼裡皇太後與馮淑妃都是馮家女,一筆寫不出兩個馮字來。

可如此一來,難度就出來了。

殺一個人的法子有千千萬萬種,但想在不惹人懷疑的前提下除去一位天子,卻是難上加難。

皇太後思慮再三,最終還是敲定了毒殺的法子。

鴆毒,見血封喉。

可是問題又來了,怎麼叫天子吃下有毒的飲食?

因是先帝孝期,天子並不往後宮中走動,每天隻在太極宮和興慶宮之間輪流打卡。

太極宮就彆說了,天子登基之後,將其整治的如同鐵桶一般,等閒伸不過手去,各處送了膳食過去,也是膳盒加蓋封條,之後又有內侍驗毒試吃,下毒之法無從說起。

可若是在興慶宮下毒……

天子死在興慶宮,皇太後怎麼可能脫離乾係?

還得是在兩宮之外的殿宇之中,尋個由頭行宴,才好趁勢為之。

皇太後順著這茬兒往下想,思路便逐漸打開了。

這個月初九便是她六十一歲的壽辰,雖不是整生日,但天子卻早早下令大辦,彼時宗親勳貴並各府命婦齊齊入宮,場麵混雜,正是動手的好時機。

而事態也正如她所想那般順遂——

馮蘭若得了聖諭,專心操持皇太後的壽宴,先協同禮部擬定章程出來,然後再確定宴請的名單。

皇太後做壽,承恩公府的人必然是要來的,宗室不可不請,再有便是京中勳貴,還得遣人去問天子,可否有想要示恩的臣下……

名單列出來一瞅,好家夥,幾百號人呢。

興慶宮是不成了。

一來地方沒那麼大,二來宴飲前後都須得諸多人手操持,怕攪擾皇太後安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於是行宴的地方,就敲定在了安福殿。

……

今年的天氣也怪,入夏之後陰雨連綿,屋子裡東西難免發黴,人也總覺得不爽利。

等到進了六月,天氣終於晴朗起來,連帶著興慶宮的宮人們臉上都添了幾分喜色,紛紛奉承皇太後說:“怪道說太後娘娘是有福之人呢,您的生日近了,天也放晴了。”

皇太後莞爾輕笑:“貧嘴。”

外出散步時,再見荷花開得正好,聘聘婷婷,清香怡人,不禁又吩咐下去道:“過幾日本宮做壽時,吩咐多采些蓮子來作羹,這東西安心靜氣,夏日裡最是合宜。”

左右趕忙稱是。

及到皇太後壽誕那日,自清晨起,入宮的人就沒斷過。

馮蘭若雖是頭一次操辦這等盛典,卻將諸事都操持的井井有條,命婦們依從品階被宮人牽引著入席列坐,得臉些的還能往皇太後跟前去說說話。

相較而言,宗室們便要自在的多——命婦們是外人,宗室是自家人。

宗室中輩分最高的代王到時,馮蘭若親自去迎,執晚輩禮畢恭畢敬的將人請到了皇太後所在的安福宮正殿。

宗室的老王妃們知道她根底,難免在皇太後麵前誇獎幾句:“到底是太後娘娘調理出來的人,花兒似的嬌豔,做事又妥帖!”

幾個位分高些的太妃穿得素雅,坐在下首處,附和的微微笑著。

再旁邊馮老夫人緊貼著皇太後,神色慈祥而和藹,滿臉儘是與有榮焉。

皇太後也笑:“快彆誇她了,這孩子在家的時候便有些毛躁,難得今個兒沒出錯漏,真是阿彌陀佛!”

馮蘭若雖為淑妃,然而在這兒終究隻是個小輩兒,身上又領著差事,附和著說笑幾句,便趕緊告罪離開,雖見了馮四夫人,卻也無暇言談寒暄,隻略一點頭示意,便往前殿繼續忙碌去了。

如此煊赫熱鬨了大半個時辰,等到天子親臨之後,終於將氣氛推上了頂峰。

嬴政身上天子衣冠端肅整齊,先往正殿去向皇太後賀壽,鄭重行了大禮,恭敬濡慕如同見了生母一般。

宗室上了年紀的王妃們便紛紛開腔誇讚天子仁孝。

周王妃也在側,雙目依依不舍的看著久彆未見的兒子,見他較之離家之時消瘦好些,眼底便有了幾分淚意,趕忙扭頭隱藏住,不叫彆人察覺到。

天子孝順母後,皇太後也是慈愛如一位老外婆,既知今日便是他殞命之時,又如何會吝嗇於作態?

左右也是一個將死之人了。

皇太後一疊聲叫他落座,滿臉的憐惜,又問左右:“不是叫熬了蓮子羹來嗎?快些送來,六月的天,陛下一路穿著大衣裳過來,難免覺得酷暑難耐。”

左右趕忙將蓮子羹送了上來——當然不會真的隻送一碗。

頭一份兒是天子的,嬴政敬獻給了皇太後:“母後在此,朕豈敢先用?當借花獻佛!”

皇太後笑:“這個潑猴兒,倒拿本宮的花兒來獻給本宮!”

笑%e5%90%9f%e5%90%9f的受了。

嬴政領了第二碗。

此後又有內侍宮人陸續近前,一一奉送蓮子羹給殿中諸人。

便有王妃向皇太後獻好:“到底得是宮裡呢,天子龍氣所在,草木都格外繁盛,連這蓮子都格外香甜呢!”

皇太後含笑將口中羹湯咽下,正待說話,忽覺翟衣的袖子上仿佛落了些什麼似的,轉目間覷見對麵王妃臉色,心下陡生惶惶。

旁邊坐的是馮老夫人——皇太後猝然轉頭,正見到馮老夫人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