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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常有的事情, 今天怎麼出去一趟臉色那麼差, 還手腳冰涼?

瀧淮敞看到諾陽抱著奶茶續命的樣子有些擔心,她前些天發燒剛剛好,如果再生病了那可太傷身體了。

“姐姐你怎麼了?”瀧淮敞把人拉到懷裡用手背試了試額頭的溫度,說:“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了?”

“沒有。”諾陽趕忙喝了口奶茶壓壓驚:“我隻是剛剛遇到了一個人。”

瀧淮敞輕聲說:“遇到了人又不是遇到了鬼, 怎麼嚇成這個樣子?”

諾陽搖了搖頭,對瀧淮敞說:“主要是我好像犯錯了……”

自己就算是想退錢人家店員也不乾,最後諾陽還是拎著自己的東西落荒而逃,像是躲著什麼鬼神一樣, 現在想起來都有些後怕。

如果因為自己的原因打亂了步調,那麼這本書是不是就不能繼續下去了?

諾陽越想越覺得害怕, 小臉都白了。

瀧淮敞看著諾陽臉色不好的樣子, 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安慰道:“你做了什麼?”

“我……”諾陽想了想才說道:“請了一個陌生人吃飯。”

“那不是一件好事麼, 怎麼能說做錯了呢?”

“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

諾陽看著瀧淮敞,忽然覺得心裡放鬆了不少,抓著她的手一起捧著奶茶取暖。

“希望是我多想了。”諾陽趕忙說道:“我們什麼時候舉行婚禮啊?我想出去了, 在這裡待著我怕我會爆炸的。”

沒想到諾陽竟然那麼著急, 瀧淮敞忍不住被噎了一口糖, 笑的眉眼都彎了。

“很快,估計下個月初我們就可以走了。”

“那就好。”

諾陽心中暗想,隻要自己和瀧淮敞離開了,倆人肯定會相遇然後在一起,如果能夠這樣真的就是皆大歡喜!

一整天的時間就在提心吊膽中度過,晚上諾陽也沒有睡好, 第二天早早的就睡醒了。

瀧淮敞睡得正朦朧的時候,就感覺枕邊的人總是翻來覆去的折騰,弄得她也沒了睡意,一伸手就把諾陽給撈到了懷裡。

鼻尖是沐浴露香甜的味道,瀧淮敞並沒有睜開眼,就這麼環著諾陽的腰把臉埋在她的脖頸處,幽怨的問道:“天還沒亮呢,姐姐怎麼醒那麼早?”

還翻來覆去的不讓她睡覺。

“吵到你了嗎?”諾陽有些驚慌,這些天瀧淮敞都很忙,她本打算偷偷起床的,可是現在看來似乎沒有辦法了。

“嗯。”

瀧淮敞發出了沉悶而低沉的聲音,像極了瓜子在諾陽懷裡打呼嚕的感覺。

腰間的手縮禁了一些,被窩裡諾陽隻能麵對著瀧淮敞,然後被她摟在懷裡。

兩個人的頭發睡了一晚上有些亂糟糟的,此刻湊在一起更是糾結起來,黑色栗色鋪滿了枕頭。

如果說以前剛開始同居的時候,兩個人睡覺清醒在床上都是甜蜜的話,那過了那麼久的同居生活剩下來的隻有溫存了。

要說兩個人在床上說的最多的話是什麼,肯定不是什麼情啊愛啊。

最多的必然就是那句話——你壓我頭發了。

兩個人現在就是那種你壓我頭發,我壓你頭發的狀態,可是瀧淮敞並不打算放人走,反而把諾陽摟的更緊了。

“6點多了,你不起床麼?”諾陽動了動腦袋,試圖從瀧淮敞的肩膀下拽出自己幾縷頭發,一邊晃動著腦袋一邊問道:“我們今天早點去公司好不好?”

瀧淮敞此時也被諾陽打擾的完全沒了睡意,黑色的眼睛睜開帶著剛清醒的朦朧,她的嘴唇碰觸到諾陽的鎖骨,熱氣緩緩地吐了出來。

“天那麼冷,去那麼早做什麼?”

瀧淮敞低頭用嘴唇摩攃著諾陽的鎖骨,開口道:“今天反正也沒什麼大事,不如就在家休息吧。”

這幾日降溫,快要接近0度的季節一大早出門還是很痛苦的,瀧淮敞雖說善於吃苦耐勞,可還是更喜歡有諾陽的被窩。

脖頸處的觸?感有些癢癢的,諾陽縮了縮脖子低聲說道:“我想去看看溫巧……”

瀧淮敞瞬間就冷下了臉。

諾陽趕忙改口道:“我覺得今天外麵好像要下雨,還是在家裡比較好。”

這一來二去的,瀧淮敞也不太想繼續睡了,坐起身把頭發整理了一下,說:“我去趟洗手間,一會兒我們出去吃吧。”

諾陽趕忙跟著爬起來說:“那還去公司麼?”

回答她的是瀧淮敞輕輕一笑,然後用手指戳了戳諾陽的額頭,手指微微用力,把人戳回了床上。

那意思不言而喻。

躺在床上看著瀧淮敞出了房門,6點多鐘外麵的天都還沒有亮,諾陽看了兩眼之後又有些困,鑽進還溫暖的被窩裡打算睡個回籠覺。

回籠覺在冬天睡起來很舒服,諾陽又睡了倆小時才睜開眼。

一睜開眼她就覺得屋裡的氣溫有了變化,暖洋洋的,還有加濕器特有的水蒸氣味道。

這是開空調了?

諾陽打了個哈欠起床,把厚重的窗簾掀開,就發現外麵白茫茫的一片,原來在昨天夜裡就已經下了一層小雪,地麵是潮濕的,樹葉和窗台上落了一層薄薄的雪。

“下雪了下雪了!”

諾陽開心的跑下了樓,打算給瀧淮敞說一說,卻發現她早就已經抱著毛毯縮在沙發裡,手裡捧著一杯熱咖啡。

瀧淮敞輕聲應道:“小雪而已。”

諾陽也拿了張毯子裹了起來,湊過來說:“我們去打雪仗好不好?”

瀧淮敞聞言就笑了,黑色的長發盤了個丸子頭,垂下來的發絲在鬢角微微晃動,看的諾陽眼睛都花了。

“那雪你都捏不成個球,怎麼打雪仗?”瀧淮敞裹著毯子說:“等下場大雪再去吧。”

諾陽悠悠的看著陽台外一眼,那雪的確很薄一層,估計就算是下了樓也不可能打雪仗,還是得等在來一場大雪才可以。

看著那白色的雪花,諾陽忽然想起昨天在奶茶店遇到的逢小棲,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有沒有被撿到。

一想到這,諾陽就趕忙鑽出毯子去樓上拿手機。

她昨天給逢小棲付完錢之後,這姑娘一個勁兒的要諾陽的名字和聯係方式,不給還不讓走,可把諾陽給愁壞了。

好在諾陽聰明啊,把溫巧的聯係方式給留了下來,這才慌忙逃走。

打開手機,諾陽找到了溫巧的頭像,點開問道:【你去公司了嗎?】

溫巧回複的很快:【已經到了,怎麼了?】

諾陽:【今天小淮不打算去公司了,你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就帶著一份飯菜在公司周圍轉一轉,或者是你們小區附近也可以。】

溫巧:【什麼意思?為什麼我要帶著一份飯去?】

諾陽想了想,該怎麼騙這個小姑娘呢?

還沒等諾陽組織好語言,溫巧就發來了一條信息——

溫巧:【說起來,昨天有個人給我打電話,可是我不認識她。】

諾陽雙手一哆嗦:【她打電話跟你說了什麼?】

溫巧:【說謝謝我請她吃飯之類的,可是我昨天根本就沒有出去過】

諾陽:【……大概是打錯電話了吧】

溫巧:【嗯,我也是這麼跟她說的,對方好像很失望的樣子】

諾陽:【……】

罪孽罪孽,可是她總不能放任不管啊,想了很久諾陽還是說——

諾陽:【也許她遇到了困難呢,不然你打個電話去問一問?可能是你一直想要找的人呢。】

溫巧:【我自己都不知道要找的人在哪裡,諾小姐怎麼會知道呢?】//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諾陽:【試一試總是有希望的。】

溫巧:【……好吧,如果有時間的話我會打電話問一下的】

等聊完這兩句,諾陽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雖說開頭有一些偏差,但是好在劇情沒跑偏,隻要逢小棲不到處亂跑相信溫巧總能撿到她。

把手機揣在懷裡,諾陽又開心的下了樓,準備和瀧淮敞今天在家裡窩上一整天。

天氣不好的時候在家待著,那種滋味真的是特彆爽!

瀧淮敞冬天就成了一條小懶蟲,再加上手頭有錢了,諾陽回來後就沒看過她自己做飯,都是買飯或者點外賣。

好不容易兩個人都在家,諾陽決定做一些好吃的犒勞自己的胃。

聽著廚房裡劈裡啪啦的動靜,瀧淮敞心平氣和的掏出手機點了份外賣,就這動靜她不保證諾陽做出來的東西能吃,還是點外賣更保險一點。

看著訂單發出,瀧淮敞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繼續縮在毯子裡,一到冬天就渾身冰涼的毛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一點。

可瀧淮敞剛把手機放下,就看到諾陽的手機屏幕亮了一下,一條短信自動彈了出來。

這一搭眼,瀧淮敞就看到了那條短信,是一個陌生人的號碼。

一連串的數字後麵緊跟著一句話:【為什麼要給我彆人的電話?】

瀧淮敞看了一眼,怎麼看怎麼覺得不舒服,諾陽沒有備注按理說就是陌生人,可是這話說得沒頭沒尾的,看的瀧淮敞莫名其妙。

一股不痛快的感覺湧了上來,瀧淮敞動了動手指,在短信上滑動了一下,點擊刪除。

現在真是什麼騷擾短信都有啊。

第94章

時間過得迅速而緩慢, 入冬的季節總是伴隨著綿延不絕的冬雪,這個冬天已經下了三場雪了,隻不過都不是什麼大雪, 飄飄灑灑的落滿了樹杈枝丫, 第二天就都融化了。

瀧淮敞和諾陽證領了,也沒有什麼具體的儀式,諾陽請了朋友們吃了一頓豐盛的飯菜,才偷偷表示自己要去度蜜月, 把程白她們幾個驚訝的下巴都掉了。

這人竟然不聲不響的就領了證,還真的足夠迅速。

而瀧淮敞那邊則大刀闊斧的把公司的事情一推,也不管董事會和手下的哀嚎,定好了機票就把諾陽給撈到了南方出國度假。

凜冬的季節就適合去往溫暖如春的南方都市, 雖然國外的話諾陽一句都聽不懂,可是好在瀧淮敞找的向導很靠譜。

諾陽隻管吃吃喝喝拍拍照, 大冬天的愣是曬掉了一層皮, 疼的在酒店嚎。

沒有辦法, 隻能更改行程去了室內遊樂園,旋轉木馬滑滑梯,讓人感覺這並不像是在度蜜月, 而是親子遊。

度蜜月的好處就是兩個人甜甜黏在一起也不會有人覺得詫異, 在陌生的地方想怎麼開心都可以, 以至於剛開始的時候諾陽補了好幾天的身子。

原本定了兩個月的假期,最後隻玩了半個月就被喊回來了,瀧淮敞坐在飛機上很不高興。

諾陽大概是玩的累了,脖子上套著遊樂園送的大花環,靠在瀧淮敞的肩膀上就睡著了,手裡還攥著手機, 屏幕上是她們兩個在海邊玩水的照片。

瀧淮敞怕她著涼,找空姐要了一張毛毯,幫諾陽小心的蓋好。

空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