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以瀧淮敞也覺得納悶,她還以為這女人不會再來找自己了。
不過,瀧淮敞也沒有去理會,而是給諾陽去弄點下午茶,畢竟自己的這個姐姐嘴上說著不吃,肯定會餓得難受。
而此時的諾陽在坐在床上生悶氣,瓜子被她擼的毛都豎起來了,可又貪戀房間裡的暖氣始終不願意下去,最終結果就是被諾陽摸得靜電成了一直炸毛貓。
“你說,她是不是太過分了?”
諾陽抓著瓜子的臉,低頭問道:“她還說什麼裝作沒發生過,我親你的話你會裝作沒發生過麼?”
瓜子煩躁的眯著眼睛叫了一聲,表示不開心。
你們人類的事情為什麼要跟它談,它就是一隻小貓咪而已。
諾陽把瓜子摟在懷裡,墊著它的肚皮說:“她可真過分……”
鼻尖是瓜子沐浴露的味道,這是瀧淮敞給它買的新洗漱用品,聞起來竟然還挺好聞的。
瓜子的小爪子也剪得很乾淨,抓自己的時候也不疼。
還有貓屎瀧淮敞也每天都鏟,家裡上上下下都弄的很乾淨,她明明還得上學可家務卻一天都沒有落下。
有的時候諾陽都會想,這個瀧淮敞脾氣好到不像個反派。
“你說,我要不要真的假裝沒發生過呢?”
瓜子抬起頭,‘喵’了一聲,也不知道它是同意還是不同意,便從諾陽懷裡鑽了出去,縮在了角落睡下了。
諾陽歎了口氣,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氣了那麼久,也該消氣了。
她也不是什麼心%e8%83%b8狹隘的人,諾陽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似乎還能感覺到昨天晚上瀧淮敞的體溫……
真是該死的小騙子。
正當諾陽猶豫要不要下樓去吃飯的時候,便聽到樓下忽然有人按了門鈴。
要知道諾陽和瀧淮敞都是孤家寡人的,在這個時候來找她們的不是推銷員就是物業。
瀧淮敞放下手中的糕點,狐疑的看了一眼門口也沒有多做猶豫,便走了過去。
透過貓眼看了看,卻發現了一個不太熟的熟人。
這麼說是因為瀧淮敞隻是知道她,也見過她,甚至還一起吃過飯可關係卻並不是很好。
陳律師此時穿著一身黑色的職業裝站在門口,也不知道她周末為什麼還要穿成一副上班的樣子,而且身後還有兩個人的樣子。
大約是察覺到沒有人開門,陳律師回頭看了一眼,在得到同意之後又按了一聲門鈴。
這一次門鈴剛響起來,厚重的防盜門便被打開了。
瀧淮敞穿著一身居家服,側身看著陳律師緩緩開口道:“陳律師,你來找我姐姐麼?”
小姐姐還在樓上生悶氣呢,正好陳律師來找她,瀧淮敞可以借機上去看看。
陳律師笑道:“不,我們不是來找小諾的,我們是來找你的。”
諾陽此時也從樓上下來,聽到陳律師這番話也有些楞,之前陳律師還口口聲聲說不喜歡和瀧家的人有接觸,自己之前也讓陳律師和瀧淮敞試著友好交流一下也被她拒絕了。
怎麼忽然要來找瀧淮敞了?
陳律師微微測了測身子,把身後的中年男人讓了出來,對他說:“安總,這就是瀧淮敞。”
那個被叫做安總的人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麵容看起來有些英氣,隻不過因為上了年紀所以看起來有些凶而已,他穿著黑色的西服上下打量了一番瀧淮敞,這才開口緩緩的自我介紹道:“瀧小姐你好,我叫安仲,是安仲事務所的首席律師,很高興見到你。”
說著,安仲便從旁邊的助手懷裡拿出了一個包裝精巧的禮物遞了過去:“昨天是您18歲的生日,這是我們事務所送您的小禮物。”
瀧淮敞眨了眨眼睛,沒有去接:“你們是怎麼知道我生日的?”
陳律師趕忙衝諾陽使眼色,讓他們先進去再說,畢竟這可是她的老板啊!
諾陽趕忙把門口的三個人請進了屋,也不明白他們來自己家是要做什麼,明明之前那麼討厭瀧淮敞的啊。
安仲上下打量了屋子一番,淡淡的說:“這邊有電視機麼?我有個東西要給瀧小姐看。”
諾陽指了指投影儀說:“這個可以麼?因為電視機打遊戲太小了,我們家就換成投影儀了。”
安仲點了點頭,從懷裡掏出了一個U盤遞給了諾陽,客氣的說:“就麻煩你了。”
說完這話,他回頭看著站在客廳盯著自己的瀧淮敞,沉默了半響才說道:“瀧小姐,接下來我要給你看的東西將會改變你未來的生活,請坐下吧,這是關於你父親留給你最後的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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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安仲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特彆是剛插U盤的諾陽。
瀧淮敞的父親??
他不是死了一年多了麼,怎麼忽然會提起他??
瀧淮敞明顯也是愣住的,有些不太確信的看著麵前的中年人,問道:“你說的……是我爸爸?”
“是的。”安仲先生點了點頭,走到諾陽身邊讓她幫忙調了一下機子,回頭對瀧淮敞說:“這個視頻放在我這裡就沒有人看過,我也沒有,瀧先生說它隻能在你成年之後才可以看。”
安仲依稀還能記得多年前那個男人來找自己時的情景,恍惚之間就仿佛是昨天。
投影儀緩緩地開始運轉,大家緊緊盯著屏幕,畫麵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坐在寬大書桌前正襟危坐的正是瀧淮敞那已經死去的爹,他看了看屏幕確定機子正在運轉才緩緩地開口道:“淮敞,我親愛的女兒,你能夠看到這個視頻就證明我已經死了。如果安先生能夠按照我說的做,那今天應該是你成年的日子,爸爸祝你生日快樂。”
瀧淮敞的麵色慘白,緊緊盯著視頻裡的男人沒有開口。
瀧傲天繼續說道:“接下來我要說兩件事情,其中一件自然是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我不是一個好丈夫也不是一個好父親好兒子,在我的人生裡並沒有什麼事情是能夠讓我牽掛的,你和我很像,我覺得你應該能夠理解我。”瀧傲天淡淡的開口道:“我對不起你的母親,如果她現在在你身邊的話,我想向她說聲對不起。”
諾陽看著那個男人,他的眼神真摯,可他卻不知道瀧淮敞的母親已經去世很久了。
明明隻是過了一年多,卻改變了很多東西,這些恐怕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
“我為你準備了成年禮物,那是位於本市沿湖的娛樂中心。”瀧傲天帶著淡淡的微笑對鏡頭說道:“其中包括5星級酒店薔薇莊園,糖果□□,海洋世界,飛翔冒險城,以及地皮在內共價值百億的娛樂中心,它已經從瀧家的資產裡劃分出來,從今天起你就是它們的主人了。”
“安仲事務所的安先生會作為你的律師幫助你完成一係列的交接過戶手續,他是我多年的好友,相信他一定能夠幫助到你。”
“至於另外一件事情……”
瀧傲天交叉著雙手,深吸一口氣說道:“在一開始我也說了,如果你能夠看到這個視頻就證明我已經死了,這是我料到的,卻不是我能接受的。我每半年都會接受一次全世界最頂級的身體檢查,我的身體並沒有出現任何問題,不存在猝死或者病死之類的原因。”
“淮敞,”瀧傲天說:“如果我是病死的,那麼你要去重新調查我的病死原因,如果我是意外……”
他堅定的看著在場的所有人:“那麼我要求你,重啟我的死亡調查。”
視頻就這樣停止播放,空蕩蕩的屏幕顯得格外的壓抑,整個房間裡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諾陽回頭看了看,隻看到幾個人麵色都很凝重,剛剛那段視頻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諾陽到現在也沒有怎麼消化好。
瀧傲天不愧是首富,竟然直接給女兒成人禮物是一個□□和五星級酒店,想起自己的車啊房啊,似乎……也不衝突??
自己給的是安居,爸爸給的是樂業,諾陽這麼一想竟然發現自己還算是給的不差的。
就是不能跟這群大佬比,誰叫自己隻是個小富婆呢?
安仲看著瀧淮敞,開口說道:“三年前,瀧先生找到我,讓我替他保管這個東西,並且在瀧小姐18歲之後幫你做一些事情,所以這些年來瀧家的所有案件我讓手下一律不許接,為的就是怕以後瀧小姐有什麼其他的要求。”
現在看來,他當初一刀切斷瀧家的案子是明智的。
“我爸爸給了你多少錢?”瀧淮敞低沉著聲音說道:“不然的話,你怎麼替他保管那麼久?”
安仲抿了抿唇角,道:“在你成年之前,□□所有的收益都是我的傭金。”
瀧淮敞笑道:“那如果你今天不來,它不永遠都是你的了嗎?”
安仲也平靜的笑道:“有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拿了也不會安心的。”
“我知道了。”瀧淮敞抿了抿嘴唇,說:“你們出去吧。”
安仲說:“瀧小姐,你父親剛剛的話……”
瀧淮敞:“他是意外死的,警察也都確認了,沒必要再翻案了。”
安仲:“你真的這麼想麼,瀧家一年死了兩個人,我並不認為這是巧合。”
“不管是不是,我都沒興趣知道。”瀧淮敞說:“帶著你的人,離開這裡。”
雖然氣氛有些尷尬,可是安仲他們並沒有多說什麼,和諾陽打聲招呼之後就離開了。
諾陽原本還想問U盤帶不帶走,陳律師把她拉到一邊說:“視頻我們拷了一份了,這份就放在你們這裡。”
“好吧。”
“小諾啊,”陳律師小聲的對諾陽咬耳朵:“你這幾天多和瀧淮敞說說話吧,我們老板說他還會經常過來的。”
諾陽撇了撇嘴,她剛剛才和瀧淮敞吵架,現在就去安慰她是不是不太好?
可是一想到剛剛的視頻,想必瀧淮敞的壓力也很大吧。
隻不過諾陽也很奇怪,為什麼要重啟調查呢,他難道不相信自己的原配夫人麼?
雖然不是很懂,可是諾陽還是走到瀧淮敞身邊,探頭探腦的看了看,小聲的說:“小淮,你還好嗎?”
瀧淮敞黑色的眸子緩緩轉到諾陽麵前,低聲說:“他們都走了嗎?”
“都走了。”
諾陽看著瀧淮敞一副失神的模樣,便放下之前的埋怨把人拉到沙發上坐下,說道:“你要是不開心的話就說出來,我知道你爸爸給你留下來的東西太沉重了。”
如果承受不住的話,可以先放在諾陽這邊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