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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陽雖然覺得哪裡不太對,可覺得大概瀧淮敞是真的冷,也就攥緊了她的手說:“冷的話另外一隻手也可以伸進來。”

瀧淮敞的耳朵更紅了:“不了姐姐,這樣就可以。”

她怕再伸進去,自己會控製不住自己。

放了寒假自然是無所事事,律謹聽說瀧淮敞要做50張試卷也笑的很開心,表示自己寒假也休息休息吧,有那麼多試卷陪你肯定不會寂寞。

瀧淮敞對於試卷這種東西也覺得無所謂,反正隻挑會的做,一天也能做個四五張。

放寒假的第一天,諾陽就把瀧淮敞帶到了辦公室。

編輯部和設計部和業務部和拍攝組和財務部的都從自己的辦公室出來,探頭探腦。

隻看到瀧淮敞穿著一身黑色的羊絨衫和牛仔褲,在會議室裡放下了太空包。

然後從自己的袋子裡拿出了貓碗,貓糧,貓罐頭,逗貓棒,貓抓板,一一擺在會議室的桌上。

隨後,瀧淮敞打開了太空包,從裡麵探頭探腦走出來一隻看起來胖呼呼的橘貓。

隻見它東張西望,小白胡子動了動,察覺沒有危險便從包裡走了出來,坐在桌子上看著瀧淮敞。

那意思是:你帶朕來到了哪裡??

瀧淮敞摸了摸瓜子的腦袋,然後把貓糧倒在貓碗裡,又指了指貓罐頭說:“中午再吃罐頭,餓了就吃貓糧。”

瓜子不為所動。

楚可欣趴在玻璃門上,小聲的問大家:“小淮妹妹這是來蹭暖氣了麼?”

“應該是吧,小諾說她寒假都要在這裡,會議室就暫時給她用了。”

“那我們開會去哪裡?”

“開會的話就讓小淮妹妹出來啊。”

“小淮妹妹可以出來,貓能不能留在裡麵?”

“唔,我覺得應該可以。”

大家七嘴八舌的說著話,瀧淮敞往玻璃門上瞥了一眼,又把頭轉了回去。

她也沒有任何不自在的感覺,拉開凳子便準備寫作業,如果這一個星期能把寒假作業寫完的話,剩下半個多月的時間就可以隨便玩了。

瀧淮敞雖然不是很喜歡玩,可是能不寫作業還是不想寫作業的。

諾陽也覺得瀧淮敞來辦公室會給大家添麻煩,於是買了好多零食和奶茶分給大家,希望大家看在美食的份上就不要對瀧淮敞太在意。

其實不用諾陽買東西大家也都不會在意的,畢竟沒有人會拒絕美人兒和貓的。

諾陽中午吃飯的時候給瀧淮敞點了一份蓋澆飯,兩個人在會議室裡吃了起來。

瀧淮敞一邊吃一邊說:“姐姐,我在這裡不會耽誤你們上班麼?”

“不會啊。”諾陽吃著飯菜說道:“大家人都很好的,而且忙起來的時候都不會在意你。”

“這樣麼。”

瀧淮敞回頭看了看辦公室裡的情景,她雖然不是第一次來諾陽的公司,可是卻還是第一次在這裡呆那麼久,而且整個寒假都要陪諾陽上班。

“姐姐。”瀧淮敞回過頭說:“為什麼大家都很忙,隻有你無所事事呢?”

諾陽:“……”

瀧淮敞還說:“姐姐,你是不是要被開除了啊?”

諾陽:“???”

開除你個鬼!!

她可是老板,誰敢開除她!!

“那個,我其實……”諾陽思索著應該怎麼跟瀧淮敞交代這件事情,畢竟事情起因是瀧家,她一時半會還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就停在了那邊。

瀧淮敞悠悠的歎了口氣,說:“姐姐,我知道你家有拆遷款,可是工作也還是要認真做的,不然被開除了怎麼辦?”

諾陽紅著臉說:“你……”

“姐姐。”瀧淮敞握著諾陽的手說:“你再堅持堅持,等我畢了業就養你。”

諾陽咬著牙,覺得自己得抽空跟瀧淮敞好好的談一談。

談一談自己是個富婆的問題。

第38章

周三,那是一個陰雨綿綿的天氣。

在這裡的冬天能夠下那麼綿延的雨很少見,雨一直下了兩天都沒有消停的意思。

慕佳昭在晚上8點多的時候給瀧淮敞打來了電話,瀧淮敞不知道她是從哪裡知道自己的電話的,也沒有多問。

電話裡麵,慕佳昭語氣淡淡的,似乎很累的模樣。

“明天早上8點,我的助理會去你家樓下接你。”慕佳昭說道:“你到時候穿好衣服下來就可以了,因為是葬禮儘量穿黑色的衣服。”

瀧淮敞輕輕的‘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慕佳昭對於她清冷的態度沒有意外,隻是繼續說道:“上次我跟你說的,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瀧淮敞開口道:“不用了,我去參加葬禮隻是不想讓你沒麵子,其他的人不在我的考慮範圍。”

“那我還真的要謝謝你給我這個麵子了。”

“……”

兩個人並沒有什麼好聊得,慕佳昭很快就掛斷了電話,瀧淮敞看著手中黑下來的屏幕有些恍惚的感覺。

如果是在一年前,這種對話是瀧淮敞想都不敢想的。

雖然作為瀧家的私生女,可是瀧淮敞並沒有得到一個富二代應該有的榮華富貴,相反的,她和她的母親過得很清貧。

瀧淮敞的父親甚至沒有給她的媽媽買一套可以安居的房子,直到死還是死在出租房裡。

而自己的母親沒有工作,每天隻是把自己打扮的美麗漂亮,盼望著自己的情人能夠抽空來看望自己一眼,然後給上一些生活費。

甚至為了麵子,還要讓瀧淮敞去上那學費貴的嚇人的貴族學校。

這些,瀧淮敞全部都有記憶,可她卻不能理解自己的母親,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愛情這麼做真的值得麼?

賭上自己一輩子的幸福,這不是瀧淮敞所希望的。

如果遇到了自己喜歡的人,瀧淮敞就算是把她關起來,也要得到她。

整整一晚瀧淮敞都沒有睡好,淩晨兩三點的時候依舊是睜著眼睛。

諾陽下樓喝水的時候看到瀧淮敞的房間還亮著燈,都已經那麼晚了怎麼還沒睡?

當諾陽推開門的時候就看到瀧淮敞正坐在床上抱著手機,也不像是在玩遊戲,隻是盯著它一直看。

“小淮……”

諾陽走過來坐在床邊,輕輕摸了摸瀧淮敞的腦袋,小聲的問道:“你怎麼還不睡覺啊?”

“明天,”瀧淮敞低聲說道:“明天我就要去參加葬禮了。”

諾陽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可是看到瀧淮敞這幅表情也是於心不忍,便伸出手把她摟在懷裡安慰道:“你在害怕嗎?”

“嗯。”

瀧淮敞摟著諾陽的腰,聞著她身上好聞的氣味,緩緩開口道:“我不知道應該怎麼麵對那群人,每當我想起他們時,都似乎能聽到我媽媽的聲音。”

諾陽撫摸著瀧淮敞黑色的長發,想了想問道:“那……能帶我去嗎?如果我也去的話,你應該就不會害怕了吧?”

瀧淮敞抬頭看著諾陽,問道:“能帶你去麼?”

“唔……就算不能帶我去,我在門口等你也好啊。”

“姐姐……”

瀧淮敞把額頭貼在諾陽的額頭上,兩個人互相看著對方,貼的很近。

諾陽看著她黑色的眸子隻覺得呼吸都快要停止了,自己的腰還被她摟在懷裡,無論怎麼看姿勢都很曖昧。

這不是一個17歲的孩子應該有的動作啊……

瀧淮敞看著自己的姐姐臉慢慢的紅了起來,忍不住笑道:“謝謝你,我想有些事情應該我自己去承受。”⊥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她很快就18歲了,不能什麼事情都要依靠諾陽了。

自己的這個姐姐雖然看起來很可靠,其實瀧淮敞知道她迷糊又糊塗,比自己還要讓人擔心。

瀧淮敞生怕諾陽那麼可愛的女孩子被人奪走,生怕自己再也不能把她摟在懷裡。

“明天,我自己去。”瀧淮敞輕聲說道:“姐姐,謝謝你……”

謝謝你到現在為止,一直都在她身邊。

——————

第二天一大清早,瀧淮敞就起床了。

諾陽還睡得一塌糊塗就聽見瀧淮敞起床的聲音,昨天晚上因為一直在安慰瀧淮敞,所以就直接擠在一起睡了。

反正樓上樓下都是自己家,在哪裡睡覺不都是一樣麼。

瀧淮敞打開自己的衣櫃從裡麵挑了一件黑色的風衣和褲子,就連毛衣都是黑色的。

諾陽就坐在床上抱著膝蓋,一邊打哈欠一邊說道:“你怎麼穿的那麼黑啊?”

看起來好像是一個王八哦。

瀧淮敞把長發從毛衣裡麵弄出來,回頭看著諾陽說道:“因為是去葬禮。”

“唔,也對。”諾陽從床上爬起來說:“穿的花裡胡哨的的確不太好。”

雖然她現在想給瀧英俊弄一場歡送儀式,但是這麼對死人太不友好了,諾陽也隻是想一想而已。

她對瀧淮敞招了招手,說道:“來我這裡,我給你整理一下衣服。”

瀧淮敞輕輕笑了笑,坐在床邊看著諾陽從旁邊的床頭櫃上拿起一個發卡,把瀧淮敞鬢角的碎發卡了起來。

“風衣你穿著不會冷麼?”諾陽摸著瀧淮敞那薄薄的衣裳,說道:“我去給你拿我的圍巾!”

說著,諾陽便鑽出了瀧淮敞的屋,在自己房間裡翻箱倒櫃一番拿出了一個米色的圍巾。

雖說是葬禮也不能穿的一身黑啊,諾陽覺得瀧淮敞今年才17歲,正是好看的年紀,一身黑的多難看。

把米色的圍巾圍在瀧淮敞的脖間,瀧淮敞整個人頓時都明亮了起來,沒有剛剛看的那麼壓抑。

瀧淮敞低頭用鼻尖蹭了蹭軟軟的圍巾,羊絨圍巾很柔軟而且也不紮人,圍在脖子上格外的舒服。

而且……還有一股諾陽的味道。

雖然說這樣有點癡漢,可是瀧淮敞喜歡諾陽身上的那種味道,很淡很好聞,抱著睡覺都能安神的那種。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瀧淮敞才開口說道:“姐姐,我要出門了。”

“不吃早飯了嘛?”諾陽問道。

瀧淮敞搖了搖頭,她現在不想吃,也沒有心情吃。

知道瀧淮敞心情不好,諾陽也沒有逼她,隻是叮囑道:“去了那邊之後一定要少說話,假裝自己不存在,知道嗎?”

“嗯。”瀧淮敞點頭:“知道了,姐姐。”

話音剛落,房門便被人敲響,而時間也剛剛好是8點。

出現在門口的還是那天的那個女助理,她看著瀧淮敞已經收拾好了自己便笑道:“小小姐,車在下麵了,跟我來吧。”

諾陽看了她一眼,有些擔心的說:“我能陪著去麼?”

助理知道諾陽的身份,也知道她是這一年來一直照顧瀧淮敞的那個人,微微笑著拒絕道:“對不起,這是瀧家內部的葬禮,除了瀧家人之外都不能參與的。”

諾陽有些失落,她真的害怕瀧淮敞真的一走就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