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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是個很好的話題吧,寫出來一定大爆!”

諾陽趕忙把報紙放下,說道:“這些應該彆的媒體都想到了吧,我們不如換個其他的話題。”

“有什麼關係,現在資料都是公開透明的,我覺得私生女這個就很不錯。”

“是啊,我也覺得還可以。”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們能夠查到關於她的信息麼?”

“唔……有點難。”

眼看著大家都沒有討論出什麼結果,總經理無奈的開口道:“今天先這樣吧,最近瀧家百億家產的確是個熱門話題,其他的貓貓狗狗都不要寫了,就專門寫這個吧。”

定下了最近的熱點,大家也都各自收拾東西離開了會議室。

諾陽低頭看著瀧淮敞的那模糊的側臉,也不知道這孩子離開之後都在做什麼。

聽她自己對小女主的自述,母親死後她被迫居住在破舊的地下室裡,也沒有繼續去上學,而是去社會上工作,隻不過16歲的瀧淮敞還未成年什麼工作都不能做,為了生存,她做了不少違法犯罪的事情,也養成了她之後一身的戾氣。

諾陽盯著那張模糊的照片有些沮喪,明明是個挺可憐的孩子,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也許她也不會最終死在監獄。

以後哪天能夠見到她,還是勸一勸她不要走彎路吧,畢竟那麼好看一女的,狼狽的死在角落裡的確太可憐了。

諾陽把那份報道減下來,然後又剪了一些其他瀧家的報道,貼在自己的記錄本上,當做資料參考。

第一天的工作還算是順利,諾陽覺得這樣也能夠讓她更快的融入這個書中的世界。

就是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能夠出去。

晚上加了兩個小時班,在外麵吃了點飯菜,諾陽就回家了。

可剛剛推門,便聽到裡麵傳來了男男女女的說話聲,打開門一看,才發現客廳裡來了幾個人,自己的室友也在其中,他們喝著啤酒看著電視,滿屋子酒氣熏天。

室友是一個黑色短發的女人,諾陽也不清楚她是什麼工作的,隻知道她很喜歡喝酒逛夜店,總是整晚整晚的不回家。

諾陽聞著屋裡的煙味有些難受,跟他們點了點頭就回到了自己房間,打開了空調換了氣,這才稍微好一點。

原本諾陽覺得,年輕人喜歡熱鬨也沒有什麼,可是後來發現自己的這名室友還真的格外……勤快。

換枕邊人特彆勤快。

諾陽隻在這裡住了幾星期,就看到她帶了十幾個不同的人回家。

每天晚上不回來,一直到淩晨四五點才回家,一回來隔壁屋子就在‘嗯嗯啊啊’和‘嘎吱嘎吱’之間來來回回,吵得諾陽總是精神不好。

這天周六,諾陽本想睡個懶覺,卻被隔壁的聲音又吵得頭疼。

一推開自己臥室的房門,就看到了滿地的臟衣服,和隔壁沒有關嚴實的房門。

諾陽:……

她受不了了,她要搬家!!!!

陳律師接到了諾陽的電話,聽了她的遭遇也很同情,頓了頓才說道:“太奶奶的遺產現在還在辦手續,一時之間也拿不出來很多錢,你不然再忍一忍,下個月就可以了。”

諾陽搖頭說道:“忍不了了,我東西都已經打包好了,今天就準備搬家。”

陳律師看了看手頭的東西,無奈的對諾陽說:“你的動作是不是太快了點?”

“再不快點我怕看到其他的東西。”諾陽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看著小區的景色說道:“太奶奶有沒有本地的房子可以讓我住一住呢,有水有電就可以了,我可以在外麵吃。”

“太奶奶的房產都是國外的,她也是最近幾年才回國,一直都住療養院,本地並沒有她的房產,”

“這樣啊……”

陳律師聽到電話那頭諾陽垂頭喪氣的聲音,便說道:“不然你先去租一間房子住,反正距離第一筆手續辦完也就不到半個月的時間,我知道有一家可以短租的中介,你可以讓他帶你去看看房子。”

諾陽覺得似乎也隻能這樣,就點頭應了下來,拿到了中介電話便打了過去,電話那邊聽說諾陽要短租,便和她約定了不遠處的一個小區見麵。

中介那邊動作很快,諾陽打車到地方的時候他人已經到了,和諾陽交談了幾句之後便去看房。

“剛剛陳律師給我打電話都說清楚了。”中介對諾陽說:“小姐對房子有什麼要求麼?這邊小區有好幾套房子可以出租。”

諾陽想了想,說道:“最好是能拎包就住的,乾乾淨淨的就可以。”

中介點了點頭,帶著諾陽就去了一棟樓。

用鑰匙打開門,中介指了指裡麵對諾陽說:“這間房是上下兩層的複式公寓,一共3室兩廳。”

諾陽進屋看了看,房子的確乾乾淨淨,家具也很新,可是……怎麼一股有人住的感覺?

在屋裡走了一圈,諾陽就看到陽台上有一個大大的箱子,裡麵堆滿了衣服和小東西,一些衣服連帶著晾衣撐一起扔了進去,似乎還沒有乾的樣子。

這是……???

諾陽很疑惑,她不解的說:“先生,這邊是不是還有人住,你看衣服都沒晾乾呢……”

話音未落,諾陽便聽到了房門被人推開的聲音,隨後是一個球型的東西夾帶著風聲就砸了過來,一下子就把中介砸倒在地!

諾陽嚇呆了,看著那黑色的摩托車頭盔在地上滾了兩圈,停下來不動了。

“你們是誰?”

門外傳來了一陣熟悉的聲音,諾陽回頭看去,就看到瀧淮敞背著書包穿著一身墨藍色的製服,站在門口眉頭緊皺:“你們為什麼在我家?”

第5章

諾陽呆呆的看著站在門口的那個女生,不禁覺得這個世界上碰巧的事情未免也太多了點。

她一個月前和瀧淮敞在靈堂上相遇,一個月後又在出租房裡遇到,不得不說實在是太碰巧了。

瀧淮敞她看了一眼諾陽,也愣在了原地,似乎沒想到倆人能夠在這裡遇到。

中介被咋了腦袋,晃晃悠悠的爬起來,對瀧淮敞罵道:“什麼你的家?你們家已經半年都沒有交房租了,今天我就要把你從這裡趕出去!”

瀧淮敞眉頭一皺,並沒有對他多費口舌,而是把目標轉移到了諾陽的身上,開口道:“你確定要租這裡麼,這裡可是死過人的房子,你也要住?”

她的這番話激怒了中介,男人氣急敗壞的就要打人,諾陽一看這就要吵起來,趕忙攔住了他。

“先生先生,你先彆激動。”諾陽抓著中介男人的衣袖,對他說道:“有什麼話好好說,這房子我也沒有說不租了。”

瀧淮敞愣了愣,說道:“凶宅你也要租?”

諾陽看了她一眼,然後對中介說:“她之前欠下來的房租我這邊給付,不過既然是凶宅,那麼就便宜一點。”

原本僵硬的氣氛瞬間變得奇怪起來,兩個人都看著諾陽,都不太明白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

諾陽也沒有解釋什麼,隻是先付了房屋的定金,看著中介公司揉著被砸的後腦勺離開的背影,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撿起地上的頭盔,諾陽抬腳走到了瀧淮敞的麵前。

瀧淮敞個頭比諾陽稍微矮了那麼一些,此時抬頭看著她,有些不明所以。

“又見麵了啊,還真的很巧。”

諾陽把頭盔遞給瀧淮敞,笑著說:“你是剛放學回來嗎?”

回答她的是屋內一片寂靜。〓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諾陽有些尷尬,她覺得自己現在真的好像拿棒棒糖騙小女生的壞蛋,而‘被騙’的那個小女生則一臉警惕的盯著自己,模樣看起來欲言又止。

還沒等諾陽繼續說什麼,瀧淮敞就接過了自己的頭盔,對諾陽說:“我收拾東西,這就走。”

“不用啊。”諾陽說:“你可以繼續住在這裡的。”

瀧淮敞不解的看著她。

“反正你就算收拾東西離開也沒有地方可以去吧?”諾陽對麵前的女生說:“你之前欠的房租我會幫你還的,所以你可以不用走。”

瀧淮敞依舊是看著她,不發一言。

對於這孩子的冷漠,諾陽也有些局促,她本身就有些怕生,要不是因為知道麵前這人的未來,她估計也不會主動說那麼多話。

現在弄的倆人都很尷尬,諾陽急的都有些冒汗了。

瀧淮敞看著麵前的女人有些緊張的盯著自己,明明她才是付錢的那個,為什麼搞得好像自己不答應就很糟糕一樣。

她回到家這一個月一直都是過得渾渾噩噩,也是這周才開始去學校,今天剛回到家就看到大門敞開,還以為家裡遭賊了,進屋一看竟然是中介的人帶客人來看房子。

在瀧淮敞媽媽還在世的時候,中介公司就來她家很多次催促交房租,雖說瀧家很有錢,可是作為私生子的瀧淮敞和她媽媽卻窮的叮當響。

不僅如此,瀧淮敞的媽媽還格外的好麵子,一直讓她上學費高到嚇人的貴族私立學校,經常告訴瀧淮敞她是瀧家的人,是不可以掉了身份。

直到死,瀧淮敞的媽媽都隻為自己著想,甚至去死也是選擇了個體麵的死法。

瀧淮敞抱著手中的頭盔,淡淡的開口道:“我……可以繼續住在這裡麼?”

如果對方反對的話,她大概隻能露宿街頭了。

諾陽一聽到瀧淮敞這麼問自己當即也很高興:“那當然,你接著在這裡住,我今天晚上出去住酒店,等明天在去找其他的房子。”

瀧淮敞看著她,問道:“為什麼要去彆的地方住,這裡你不是已經付了定金了麼?”

“嗯……是這樣沒錯,可是……”

“那這以後就是你租的房子了。”

瀧淮敞黑亮的眼睛看著諾陽,說:“我可以住在樓下的小房間裡,你住二樓的大房間。”

諾陽有些驚訝的看著她,要知道在幾年後她可是很討厭跟人住在一起的。

瀧淮敞不清楚諾陽此時在想什麼,她隻是對諾陽說道:“我沒有辦法付你房租,所以我會做家務補貼的,洗衣服打掃衛生和做飯我都可以做。”

大概是寄人籬下,瀧淮敞說著說著聲音就有些低沉,明明是她和她母親的房子,此刻卻隻能靠博取同情來生存,這的確讓年輕氣盛的瀧淮敞有些失落。

諾陽不是那種咄咄逼人的性格,她看到瀧淮敞的表情就知道她是下了多大的決心,為了能找個地方住也是拉下了麵子。

“那,你說的。”諾陽對瀧淮敞輕聲笑道:“你說你可以負責做家務,那我就不客氣了。”

瀧淮敞看著諾陽笑起來眉眼彎彎的模樣,忽然覺得這大概是她這輩子看到的最溫暖的笑容了吧。

沒有逼迫也沒有背地裡的陰損,諾陽笑起來乾乾淨淨,就好像是在黑暗中的那盞孤燈,讓瀧淮敞看的有些入了迷。

也許今後她這一輩子,都會被這個笑容所征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