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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也不禁生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愫,就好像在自己20年的人生中,第一次為其他人的死亡而難過。

正當諾陽和陳律師閒聊的時候,便看到對麵的靈堂依舊是空空蕩蕩,隻有那個穿著黑色衣裙的女孩子坐在地上,看起來格外的可憐。

“陳律師……”諾陽忍不住小聲的詢問道:“你知道對麵那家人是誰麼?怎麼都兩天了,隻有那個女孩兒在靈堂,沒有一個人過來看望?”

陳律師把頭轉過去看了看,欲言又止的看著諾陽一眼,才小聲的說:“那是瀧家的靈堂。”

諾陽不解的看著她。

陳律師悠悠的歎了口氣,這才一五一十的把事情都跟諾陽說了一遍。

瀧家是國內的富商,當家人在月初出事故死掉了,留下了幾百億的家產沒有分,而對麵的女生是瀧家的私生女,瀧家出事之後怕她們爭家產,就逼迫她們母女放棄家產,卻沒想到逼得那女人在家上吊自殺了,隻留下了這麼一個女兒守著靈堂。

陳律師看了一眼那邊,對諾陽說:“那女孩也可憐,半個月的時間死了爸又死了媽,因為是小三,所以根本就沒有人來看望她們。”

諾陽頓了頓,這個故事背景怎麼那麼熟悉……

瀧???

哪個瀧???

陳律師眨了眨眼睛,說:“水龍瀧啊。”

諾陽一瞬間就炸了!!!

原來對麵靈堂裡坐著的是幾年後的大反派瀧淮敞???

那個因為得不到女主,而把她關在小黑屋強取豪奪,最終因為事情敗露查封了家產,死在了監獄裡的那個惡毒反派!!!

因為當時作者不打算對瀧家的事情多做描寫,所以就隨便給她們一家取了名字。

爸爸叫瀧傲天,媽媽叫蕭白蓮。

反正都是寫在墓碑上的名字,也就隨便起了個名,對此諾陽還吐槽了好久。

萬萬沒想到,昨天那個漂亮的女生竟然是幾年後壞事做儘的反派,諾陽就深深皺起了眉頭。

聽聞那女人成年之後手段狠辣,把當初欺辱自己的親戚全部都送進了監獄,實在抓不到罪名的就打斷腿扔在路上,就連小孩子都不放過,直接送到了偏遠山區改了戶籍,送給人家當童養媳……

諾陽等陳律師走後,又忍不住往對麵那邊看了幾眼。

那女生依舊是一個人坐在她母親麵前,沉默著。

迎來送往,雖說是葬禮可也是眾人聚集的地方,諾陽作為善良老太太的唯一親戚,自然是得跑前跑後招待客人,等忙完了這些已經到了晚上8點多。

“累了吧?”公墓的管理員看她一個人忙前忙後的也很辛苦,就過來幫她搭把手,等到最後一批客人離開這才準備回去:“行了,我這邊也準備交接班了,晚上自己一個人守靈可不要害怕啊。”

諾陽感激不儘,對幾個管理員說:“謝謝你們幫我,我去幫你們買點晚飯吧,都那麼晚了也得吃點再回去。”

也不等他們拒絕,諾陽就去買了一些飯團麵包和零食回來。

公墓周圍荒郊野嶺的,幾個管理員也怕天再晚了就沒辦法回城裡,就拿了一些吃食離開了。

深夜再一次的降臨,也許是因為第二天的緣故,諾陽已經沒有昨天那種慌亂的感覺,她現在隻覺得腰酸背痛想趴在椅子上好好休息休息。

一邊想著,諾陽一邊往回走,路過其他幾家靈堂的時候也會瞅一眼,直到路過瀧家的靈堂。

那女生也許是累了,她換了個位置坐著,距離棺木更近一些。

諾陽也不知道為何,忽然想起她記起的一些劇情。

那是瀧淮敞第一次對女主動心的時候,向她講述了自己之前的故事。

【我想起那天我放學回家,看到我母親死在了客廳,就覺得自己一切都已經失去了。我在我母親的靈堂裡坐了整整三天三夜,沒有一個人來看望過我們,沒有一個人希望我們活著。】

【那些所謂的‘家人’逼死了我的母親,他們吞並了屬於我遺產,還想讓我也跟著我媽一起死去,那個時候我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是真心待我的。】

【如果當初……能有一個人來看望我,問問我累不累,也許我就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隻可惜,人是回不到過去的,我也不會變成所有人都愛戴的模樣。】

……

諾陽偷偷的看了看縮在角落的那個女孩,隻看到瀧淮敞嘴唇慘白,靠在牆角的模樣似乎在下一秒就要死去。

不能管不能管!

諾陽偷偷的在心裡給自己勸說:女主的媽媽是你的領導兼師姐,你是女主那邊的人,怎麼可以同情一個殺人越貨的反派呢??

雖然她現在的確可憐,可是按照書中的描述,她很快就會走出心理陰影,變成一個掌握權力和命運的女人,跟自己這種連句話都不需要說的女配是不同的。

諾陽一遍又一遍的再心裡勸說,最終還是轉頭回到了老太太的靈堂裡,沒有再去管。

第三天,來看老太太的人依舊不少,隻不過相較於前兩天已經溫和了許多,管理員來幫忙的時候也就稍微整理了一下東西。

“諾陽,你家老太太明天就可以火化了。”

管理員拿來一份火化協議交給了諾陽,說:“老太太是上午11點火化,你看看這邊沒什麼問題就簽字吧。”

諾陽點了點頭,看了看那協議和時間表,便在上麵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可是剛寫完,諾陽就看到了在自己簽名欄上麵,寫著一個熟悉的名字——瀧淮敞。

“這個……”諾陽抬頭問道:“對麵那家也11點火化麼?”

管理員看了看,說:“對,你們兩家一起火化,怎麼了?”

諾陽搖了搖頭:“沒什麼……”

等管理官拿著東西離開,諾陽又看了一眼對麵。

這都第三天了那邊依舊空空蕩蕩,真的和書中描寫的一樣,瀧淮敞在靈堂裡坐了三天三夜,沒有一個人會過來看望她們。

沒有一個人是希望她們母女倆活下來的……

傍晚。

諾陽在周圍買了一些飯團就回來了,今天是守靈的最後一天,等今晚過完,她就可以拿著那8個億自在逍遙了,一想到這諾陽還有些小激動。

“太奶奶。”

諾陽坐在棺木旁,看著自己太奶奶安詳的麵容,小聲而無奈的說:“雖然我不是你真的曾孫,但是我也會送你走完最後幾天的。”

老太太躺在棺材裡,雖然放了三天可是麵容依舊飽滿安詳,慈眉善目的就好像是一個活人。

“您看這些天有那麼多人來看望您,想必您生前死後都不會孤單的。”諾陽看著老太太,說道:“如果您知道怎麼送我回去,請千萬要在晚上托夢給我啊。”

這邊閒聊著,諾陽也不知道怎麼了,又想起了對麵瀧淮敞的那番話。

【我在我母親的靈堂裡坐了整整三天三夜,沒有一個人來看望過我們……如果當初能有一個人來看望我,問問我累不累,也許我就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縱使殺人放火,可瀧淮敞今年也才隻有16歲,她還是個孩子。

一個人在母親的靈堂坐上三天三夜,心裡一定很孤單,也許都已經放棄了生的希望。

從地上站了起來,諾陽無奈的歎了口氣。

諾陽啊諾陽,你說說你這心軟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

人家瀧淮敞就是個紙片人,三天三夜又餓不死人,你怎麼還那麼擔心呢???

一邊自我吐槽,諾陽還是輕手輕腳的走到了對麵的靈堂內。

瀧淮敞大約真的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此時坐在母親前的地上,麵容憔悴。

“喂。”諾陽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對她說:“你三天都沒有吃飯了,餓不餓啊?”

瀧淮敞抬起頭,她黑色的眼眸裡在看到諾陽的時候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閃爍,卻在下一秒忽然消散,隻見她雙眼緊閉身子一歪,“嘭”的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諾陽嚇了一跳,心想這是新型的碰瓷麼??

“喂喂喂,瀧淮敞你不會也死了吧??你死了幾年後的故事可怎麼演啊???”諾陽趕忙跑過去抱起她,感覺到她身上灼熱的溫度,又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也緊張起來了。の思の兔の網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糟了,這孩子這是發高燒了啊!

第3章

救護車很快就來了,把瀧淮敞和打電話的諾陽一起帶走了,其他人雖然看熱鬨,可是對於靈堂裡出現的這種事情都見怪不怪了。

誰家還不暈過去幾個人??

不過……這都第三天了才暈,是不是反應太慢了點???

進了醫院把人送去了急診室,醫生告訴諾陽,瀧淮敞高燒的很厲害,先打了針,再吊幾瓶藥,就讓諾陽先去外麵辦手續。

急診室在晚上也都是人,諾陽看著燒的小臉通紅的瀧淮敞,不禁覺得有些哀怨。

這孩子怎麼回事,燒到了40多度都不吭聲,還在靈堂坐著。

如果不是諾陽忽然好心去問一問,她腦子指不定都燒傻了。

不過諾陽也知道,反派可是沒有那麼容易就被打倒的,至少在遇到這本書的主角之前是不會那麼輕易就翹辮子的。

經過這幾天的整理,諾陽已經大概推算出自己所在的這個時間段是上本女主番外完結,下本女主還未出場的空檔期。

仔細算算,上本女主的女兒今年大概剛上小學,想和諾陽她搭上戲估計還得十來年,和瀧淮敞搭戲也得等到女兒上了大學才可以。

到那個時候,瀧淮敞才會成為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對清純可愛的小女主一見鐘情。

現在,那個單手可以捏碎整個經濟脈絡的反派女人就這麼虛弱的躺在自己麵前,諾陽總覺得有些不太真實。

瀧淮敞打了一劑退燒針,又吊了三瓶水,直到晚上11點多才昏昏沉沉的睜開了眼。

她黑色的眸子在陌生的天花板上轉了轉,一時之間還不清楚自己在哪裡。

瀧淮敞有些茫然,她不應該在自己母親的靈堂坐著麼,怎麼會來到這裡??

鼻尖濃鬱的消毒水味道,和周圍顯得有些吵鬨的壞境,讓瀧淮敞微微測過了頭。

映入眼簾的是白色的醫用窗簾,明亮的白熾燈,以及趴在自己床邊睡覺的女人……

瀧淮敞沒有動,她隻是側著頭看著諾陽,目光有些深沉。

那人大約是睡得不舒服,眉頭微微的皺起。

原本白皙的臉上因為趴睡,而在臉頰上印出了幾道紅印子,又因為睡覺不老實,所以兩個臉頰上都有。

瀧淮敞想起來了。

在自己昏迷之前,見到的最後一個人就是她。

應該是她把自己送來醫院的吧。

瀧淮敞收回了目光,抬起手臂看了看,針頭處傳來冰冷的觸?感,讓她的手背有些發涼。

好在還活著。

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