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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戲之後 時星草 4573 字 2個月前

個問題時,周硯其實做好了被許稚意一口拒絕的心理準備。但他呢,就是想探探她口風。

她要是說過幾年再說,那他就等著過幾年再提。她要是說還不想結婚,那一定是他做的不夠好,沒給夠她安全感,他再努力努力。

總之,他不急。

反正無論怎麼算,人遲早都是自己的。女朋友好,周太太更好,她喜歡哪個身份就哪個身份。

如果她不願意結婚的話,周硯不介意和她談一輩子戀愛。

看周硯驚訝的表情,許稚意不由反省起自己,她什麼時候表露出極度不願意的念頭嗎?

應該沒有吧。

但她知道,在他們這段感情裡,她和周硯都不算是很有安全感。她的不安來源於對未來的不確定,她怕有變故。而周硯的,來源於自己。

思及此,許稚意懺悔了三秒。

是她的錯,讓男朋友那麼沒有安全感。

想了會,許稚意抬眸看向還在等自己答案的人,她抿了抿唇,組織好語言,「我什麼時候說過不願意嗎?」

周硯:「……」

她是沒說,但許稚意連戀愛都不想公開。周硯自然而然就認為,她也不想和自己結婚。

許稚意看他,輕哼道:「你汙蔑我。」

她伸手,戳了戳周硯的臉頰,「周老師,汙蔑女朋友算什麼——」

罪這個字還沒說出口,周硯忽然伸手一把將人拽入了懷裡。

猝不及防,許稚意撞到他%e8%83%b8膛。

兩人鬨出來的動靜不小,讓周圍的工作人員都下意識看了過來。

「臥槽。」

有人小聲說:「周老師和許老師做什麼呢?」

「小情侶調情,彆管彆管。」

「大家吃糖就行。」

「……」

聽著四麵八方傳來的竊竊私語聲,許稚意窘迫到了極點。

她抬手,捶了下周硯肩膀,控訴他,「你乾嗎?」

周硯任由她打自己,深呼吸了一下問:「真的願意?」

許稚意看他迫不及待想要一個答案的模糊,有些於心不忍。

她和他對視半晌,傲嬌道:「看你誠意。」

周硯仰頭,親了下她的唇,「什麼誠意?」

聞言,許稚意瞪圓了眼,「你還好意思問我,什麼誠意當然是要你自己想,我告訴你的有什麼意思。」

周硯被她逗笑,扣著她的手不讓她亂動,有一搭沒一搭的親著她唇角,嗓音沉沉道:「知道了。」

他捏著許稚意耳垂玩著,問:「我努力讓小許同學滿意。」

許稚意睨他一眼,不再和他繼續這個話題。她總覺得再說下去,自己會迷迷糊糊被周硯騙走。

甚至可能被騙走,還得幫他數錢。

-

深夜。

在關年喊開拍時,許稚意和周硯轉變角色,成為了談初和餘征。

越野車頂很寬很大,能容納下他們倆人。談初和餘征頭對著頭側躺著,她將腦袋放在餘征肩膀。

側頭時,他們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偶爾,唇瓣還能擦過對方的臉頰。

他們躺在車頂看星星,看著看著,他們的唇不自覺朝對方貼近,親%e5%90%bb。

這個姿勢過分彆扭,但卻非常唯美。

關年緊盯著監視器看著,在心裡暗暗點頭,這一幕也可能用作海報宣傳。

拍完這場,兩人坐在車頂等雨來。

沒過多久,雷聲響動。

談初眼睫微動,看向夜空,「餘征,是不是要下雨了?」

餘征應:「應該是。」

他說:「回車裡嗎?」

談初搖頭,「我想淋淋雨。」

她看他,「你先回車裡?」

餘征抬手,一把攥住她手腕,目光深邃:「趕我走?」

「我沒有。」

談初看著他的眼睛,「你要和我一起淋雨嗎?」

餘征還沒回答,大雨傾盆而下。

他看著麵前被雨淋濕的人,低頭堵住她的唇。

兩人坐在車頂,在大雨下親%e5%90%bb。

他們的頭發被打濕,他們的衣服被淋濕,雨順著兩人臉頰輪廓往下,讓他們嘗到了雨水的鹹味。

關年將鏡頭拉近,拍兩人接%e5%90%bb的畫麵。

兩人親%e5%90%bb時發出的聲音混著雨聲,和他們的喘熄聲一起,收錄進鏡頭裡。

關年:「卡。」

他從監視器上抬頭,看向兩人,「這場戲過了。」

許稚意和周硯瞬間分開。

周硯抬手,第一時間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雨傘給許稚意擋著。

「你給自己撐。」許稚意嗓子有點啞,「那邊還有傘。」

周硯:「不用。」

他看她,「冷不冷?」

在藏區這邊拍雨戲,是有些冷的。

許稚意搖了搖頭,「還好。」

因為下一場戲要接著,兩人也沒去換躲雨,就坐在車頂等著。

到關年說開拍,餘征從車頂跳到地麵,而後朝談初張開雙手,他要抱她下來。

談初其實有點怕。

她眼眸裡透露著害怕,她怕自己摔跤,她怕自己摔下去了,連最後一段旅程都沒辦法走完。

她在雨下掙紮著,餘征沒有催她,他依舊張開著雙手,維持著原有的姿勢在等她。

許久後,談初終於怯生生地朝他伸出了手。

餘征也信守承諾,將她穩穩當當接住,接到自己懷裡。

腳踩地,談初的安全感回來。

在餘征要去拉車門讓她上車時,她勾住他的脖頸,眼淚控製不住的往下掉。為了不讓自己發出抽泣聲,為了不讓餘征發現,她%e5%90%bb上他的唇。

餘征有片刻的怔楞,但很快他便反客為主。

他將談初抱起,抵著車門,含住她的唇,舌尖抵入,他%e8%88%94砥過她的唇齒,嘗到了和雨水不一樣的味道。

關年緊鎖眉頭,注意著周硯和許稚意的表情變化。

他們是真的將自己代入到了故事的主人公裡,微表情的變化,錯愕疑惑,恐慌和害怕,在激%e5%90%bb下,還能全部給出來。

許稚意是真哭了。

她的眼淚和雨水混在一起,誰也分不清誰。就像她此刻一樣,她有點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許稚意,還是談初。

一想到「她」未來會跟麵前這個人分開,她就想極儘全力將他抓住,抱住。

-

兩場%e5%90%bb戲拍完,兩人換上乾淨的衣服,坐上車拍最難的一場戲。

為保持效果,她和周硯的頭發還有點濕。劇本裡,兩人在車外%e5%90%bb過後,都在車裡換了乾淨的衣服,他們總不能穿著濕噠噠的衣服做|愛。

換好衣服,兩人坐在駕駛座看窗外的大雨。

談初坐在餘征身上,後背抵著方向盤,姿勢曖昧。

關導還沒喊開始,許稚意和周硯小聲討論,「這場戲好難拍。」

周硯看她,「這樣坐著舒服嗎?」

許稚意:「其實不太舒服。」

她好奇,「為什麼他們倆不到後麵坐?」

周硯一臉無辜看她,「不知道。」

許稚意:「……」

周硯想了想,「大概是為了待會鑽去後麵?」

「……」

安靜幾秒,許稚意湊周硯耳邊咕噥,「你們男人是不是壞主意都很多?」

周硯扣著她的腰肢,「我們男人?」

「就是你們男人。」許稚意道:「這在車裡做,到底是誰想出來的。」

周硯一本正經回答,「是編劇想出來的。」

兩人咕噥著聊天,對話全被收錄到了關年這邊。

聽著他們的討論,他哭笑不得,「周硯,你們倆準備一下,馬上開拍了。」

關年叮囑,「最好一次過,實在不行兩次。」

「……」

拍攝繼續。

談初和餘征看著窗外的大雨,餘征手裡還拿著一塊毛巾,在給她擦頭發。

擦了會,談初接過,給他搓了搓他利落的短發。?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擦了會,她摸上餘征的頭發,笑盈盈說:「餘征,你頭發好軟啊。」

「喜歡?」餘征目光灼灼望著她,看著她哭的有些泛紅的眼睛。

「嗯。」談初點頭,輕聲說:「我聽人說頭發軟的人心也很軟。」

她勾著餘征的脖頸,和他對視著,「你的心軟嗎?」

餘征伸手,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談初不解看她。

餘征問,「感受到了嗎?」

談初搖頭,她不知道餘征在說什麼。

餘征低頭,親著她的唇角說:「心軟不軟我不確定,但我確定,它現在屬於你。」

餘征的這顆心,此時此刻屬於談初。

聽到這樣的情話,沒有人不感動。

談初也一樣。

她的生命很短,可在這短暫的生命的儘頭,她收到了餘征完整的一顆心,這對她來說,就足夠了。

她來世上走的這一遭,不算白來。

兩人眼神纏綿著,無聲地訴說著對對方的情意。

不知什麼時候,他們的唇黏在一起,他們%e5%90%bb的難舍難分。

深夜車窗上,倒映著車內兩人的動作。

談初著急去扯餘征衣服的,餘征扣著她腰肢的。

談初穿的是裙子,鏡頭掃到了她晃蕩的裙擺,在大雨滂沱的夜晚,裙擺如雨水似的,在車蓋砸開,濺出雨花。

這場戲,許稚意和周硯拍了兩遍才過。

第一遍,周硯不小心將車內的鏡頭給擋住了。

第二遍,兩人順利通過。

明明就沒有拍多麼大尺度的,可他們在車內營造出來的氛圍感,就是讓人覺得羞赧。

裙擺撩起的暗示意味太強,兩人的喘熄聲過分明顯,讓人不得不去多想。

拍完時,許稚意雙頰坨紅。

她清了清嗓,沒管周硯,飛快地跑回了車裡。

回到車裡沒多久,周硯便拿著薑茶過來了。

「喝點。」

他送到她嘴邊,嗓音還有點啞,「彆感冒了。」

許稚意乖乖喝下,眼神飄忽不定,從他英雋的臉頰往下,落在他膝蓋處,含糊不清地問:「你還好嗎?」

這裡可沒有酒店讓他們放肆。

周硯捏了捏她鼻尖,「彆惹我就還好。」

許稚意訕訕,「每次都是你惹我好不好。」

她又沒主動勾引他。

周硯意味深長看她一眼,沒有搭腔。

等許稚意喝完薑茶,他抬手摸了摸她額頭,「要是有哪裡不舒服,記得跟我說。」

「知道。」許稚意看他,「你喝了薑茶嗎?」

周硯:「現在去喝。」

兩人淋了雨,但好在薑茶供應及時,都沒感冒。

次日清晨,兩人拍了早上的幾場戲,周硯開著越野車帶許稚意拍了一段路上風景的戲份,他們便離開了這兒,去拍下一個景的戲。

-

走走停停,不經意間他們走了三個多月了。

談初和餘征的最後一站,是香格裡拉。

分彆前,兩人還有一場激烈的床戲。

許稚意都不知道,這些拍完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