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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並不是一個好爸爸,自你出生,爸爸一直沒有來看過你,不是不願意,而是爸爸太忙太忙了。”

話還沒說完,馬永淳跌到了雪地裡,狂風夾雜著拳頭大的雪花,大坨大坨的砸落。

馬永淳跌撞著起身,艱難的往湘城的方向挪動。

很快,他覺得自己手腳都凍僵了。

“但是,爸爸不能放棄對不對?一旦放棄了,你就永遠的留在這兒了,不能放棄,不能放棄……”

馬永淳碎碎念著,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是對秦堅強說的,還是對他自己說的。

身後,有人聲響起。

那群殺手終於警覺,馬誌選死了,馬永淳已經帶著秦堅強逃走。

瓦西利氣的哇哇叫,他哪裡能料到,馬永淳這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還有啤酒肚的男人,竟然膽子這麼大。

心又這麼狠。

馬永淳居然把自己最疼愛的親弟弟給捅死了。

簡直可惡至極。

瓦西利領著殺手就來追,隔著風雪,看見前方艱難跋涉的馬永淳。

“站住,再不回來,我就開槍了!”

氣到了極致的瓦西利,端起了手裡的槍,

“沒有人敢這麼戲弄我,沒有人!”

前方的馬永淳,一直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於是瓦西利開了槍。

“嘭”的一聲響,打中了前方的馬永淳。

他抱著懷裡的嬰兒,一個踉蹌滾落在了雪裡,然後一路往下滾,很快,白色的雪上,就是一條拖長的鮮紅色血印子。

瓦西利等人提槍去追,跋涉過一段雪路,再去找馬永淳失足滾落的地方,不知道為什麼,馬永淳已經不見了蹤影。

作為一個專業的殺手,瓦西利等人為達目的是不擇手段的。

但同等的,正是因為付出了這麼多的時間、精力及人命,一旦放跑了人質。

這對於瓦西利等人來說,是絕對不可原諒的錯漏。

殺手們在瓦西利的帶領下,紛紛滾落雪坡,四處搜尋馬永淳。

瓦西利氣極了,

“找,一定要把馬永淳找出來,不論是死是活,他不可能停下,這個時候,如果他停了下來,就會被凍死。”

對抗極寒天氣,就得不停的活動,馬永淳中了一槍,其實跑不遠,也活不長。

一定就在附近。

然而,這群專業的殺手冒著風雪,在附近找了一大圈,愣是沒有發現馬永淳的蹤跡。

時間已經過去了40幾分鐘。

除非馬永淳能原地瞬移。

可是,馬永淳和花覓屬於敵對關係,他根本就不可能得到花覓的瞬移票。

這個時候,他也不知道花覓的手裡,有這種能夠瞬間移動的票。

所有撒出去的殺手,正準備擴大搜索範圍。

劉聖元趕到了。

這麼大的雪,地標建築全部被埋,如果這些殺手不出來,根本就找不到他們藏在哪裡。

劉聖元也是在雪地裡搜索的時候,發現了這群殺手的蹤跡。

他穿著防彈衣,打開花覓給的那一瓶【能量水滴】,稍稍的抿了一小口。

對麵的殺手也看到了劉聖元,那一身駐防製服在這樣的冰天雪地裡,實在是太過於顯眼。

殺手急忙舉起手裡的槍。

然而,下一瞬,劉聖元就飛撲上前,徒手一招,扭斷了前方殺手的脖子。

緊接著,劉聖元又悄無聲息的乾掉了好幾個在雪地裡搜索的殺手。

殺手找到了好幾個,但馬永淳和秦堅強,卻是沒有蹤跡。

花覓和秦臻的車子,停在高速公路上。

大概遲遲沒有收到劉聖元的消息,秦臻坐不住了。

她交代身邊的花覓,

“阿覓,你在這裡好好兒的,我去看看什麼情況?”

說完,也不等花覓阻攔,秦臻就深一腳淺一腳的,踏上了茫茫雪原。

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自己的兒子。

秦臻走後沒多久,一輛車子對直開過來。

車子裡的鐘子墨,認出了前方秦臻的車,他從車子裡匆匆下來,皺眉看向後車座坐著的花覓,

“怎麼是你?你來乾什麼?”

花覓好整以暇的坐著,打開了車窗,問鐘子墨,

“這群人搞亂我們湘城,我不來誰來?”

車窗外的鐘子墨,開口毫不客氣,

“你來又有什麼用?你連你自己都顧不好。”

他是馬永淳的第一秘書,馬永淳放棄了C城戰備資源的爭奪,鐘子墨也被調離了C城物資庫。

在得知馬永淳要去冒險,鐘子墨第一時間阻止過了,阻止不及時,他這才匆匆的趕過來。

然而現在,馬永淳也不在了,秦臻也不在了,就剩下一個大肚子的花覓,坐在秦臻的車子裡。

一時間,鐘子墨都不知道該笑,還是該生氣。

他抬了抬鼻梁上架著的眼鏡兒,意味不明的看著花覓。

這時候,花覓的手機響起,是劉聖元打來的,

“花姐,殺手頭頭跑了,我找到了馬永淳。”

“他已經凍死了。”

第277章 花覓這種靠身體上位的女人

收到劉聖元的消息,花覓從車子裡出來,直接大步往高速邊上的雪原走。

鐘子墨跟在花覓的身後,問,

“是不是有馬指揮長的消息了?”

“宮太太,希望你有什麼消息,能夠第一時間跟我說,畢竟我是馬指揮長的第一秘書。”

“我有權利知道……”

他的話還沒說完,挺著孕肚的花覓,在大雪裡轉身,看著鐘子墨。

她冷聲的說,

“按照你這話裡的意思,你在懷疑我故意隱瞞你們馬指揮長的消息?”

鐘子墨看著花覓不說話,很明顯,不是嗎?

作為城市管理階層來說,現在C城已經覆滅,馬指揮長和秦臻這兩個管理階層一二把手。

算得上是同時消失。

一旦這兩位有個三長兩短,C城將徹底不存在。

湘城可以兵不血刃的直接將C城吞並。

所以如果鐘子墨是花覓的話,肯定會借著這樣的機會,將C城徹底納入湘城的擴張版圖。

花覓被鐘子墨這“了然”的神情給激笑。

她指著前方的雪原,站在冰冷的黑夜中,對鐘子墨說,

“有些人活的很高級,因為他們脫離了低級趣味,而有些人,思想狹隘,決定了眼界永遠都隻能這樣。”

“我現在可算是知道,史彩俠為什麼一定要跟你分手了。”

“鐘子墨,你的低級趣味,決定了你的高度,止步於此。”

她不再搭理鐘子墨,托著孕肚,踏上厚厚的積雪,沒一會兒,笨拙的身子,透著一種古怪的輕盈,消失在了雪夜裡。

留下來的鐘子墨,一臉的氣憤。

憑什麼?花覓憑什麼這樣評價他?

他不過是覺得,人心複雜,將一個人的行為心思,用最大的惡意來揣度罷了。

花覓憑什麼評價他的一生也就這樣的高度了?

鐘子墨出生一個普通的家庭,他從小就知道,想要改變自己的階層,就必須出類拔萃。

他的努力,是花覓這種靠身體上位的女人,壓根兒就不能理解的。

雪夜裡,鐘子墨狠狠的攢緊自己的拳頭,等著吧,他一定會改變自己的階層。

等他躋身到更高的階層後,鐘子墨會將今天花覓對他說的話,原原本本的還給這個女人。

一望無際的雪原上,瓦西利第一時間選擇了撤離。

他帶走了最後殘留的幾名殺手。

如果不及時撤離,估計他所有手下的人頭,都會被劉聖元活生生的擰下來。

劉聖元沒有時間去追蹤,因為他的主要任務,是尋找馬永淳和秦堅強。~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在滾落的雪包下麵,找到了懷抱著秦堅強的馬永淳。

“但是馬永淳掉下來,就臨時找了個掩體,將自己藏在了掩體裡,硬是一動沒動。”

劉聖元對趕來的秦臻和花覓說。

秦臻渾身都是雪,頭上的氈帽都已經結了冰棱子。

她緩緩的走近,看到蜷縮在一個小雪包後麵的馬永淳。

他凍僵了,僵硬的臉上,竟然奇跡一般帶著滿足的笑。

而馬永淳的整個身子,呈現一個守護的姿勢,抱著懷裡的小嬰兒。

秦臻走過去的時候,秦堅強在還有餘溫的爸爸懷裡,撇著嘴,柔弱的哼唧著。

已經一天沒吃奶唧唧了,秦堅強非常的餓。

餓到不斷的吐舌頭。

看到兒子還好端端的活著,秦臻淚如泉湧。

她急促的上前兩步,想將兒子從馬永淳的懷裡抱出來,可是,她掰不動馬永淳的手臂。

“永淳,是我,你鬆鬆手,堅強已經餓了。”

秦臻哽咽著。

然而就在她說完這話之後,已經僵死了的馬永淳,那手臂陡然被拉動。

他鬆開了守護著兒子的雙臂。

一旁的花覓見狀,心頭不知道是種什麼滋味。

極限環境裡,馬永淳對弟弟的縱容,的確害死了很多的幸存者。

但是,在這一刻,任憑誰都能看得出來,馬永淳作為一個父親,他算是合格的。

已經合格了。

秦臻抱著失而複得的兒子,發現兒子身上滾燙滾燙的。

她一邊哭,一邊拜托花覓,

“我得先送堅強回急診區,能不能幫我個忙?”

“你說。”花覓點頭。

秦臻,“幫我把永淳的屍首收了,作為C城管理指揮長,他應該走的有體麵些。”

此時的秦臻,心裡頭的複雜意味,並不比花覓的少。

相比較秦臻認識的,很多很多自私自利的人來說,馬永淳這樣的人,已經很好很好了。

他值得一個體麵的告彆儀式。

花覓微微點頭,讓劉聖元將馬永淳的遺體送到湘C高速上去。

她在原地站了會兒,看著茫茫雪原,歎了口氣。

根據最後的屍體清點,劉聖元扭斷了15個殺手的脖子。

再加上被捅死的馬誌選。

這些屍體也被隨後而來的駐防清點,交給了花覓統一“處理”。

剩下的殺手頭目瓦西利,以及還存活了多少殺手,這個已經無從追尋。

但經過這一次之後,花覓有預感,湘城與瓦西利之間的仇恨,已經到達了不死不休的局麵。

她一麵轉身,一麵交代運送物資的池川。

這些殺手都是沒有人性的,隻要能讓人產生恐慌,誰知道他們會做些什麼?

池川等負責從各個物資庫裡,將物資運送出去,非常有可能成為瓦西利打劫報複的對象。

花覓對池川說,

“你們不要用車子了,從現在開始,改變自己的運輸方式,讓你的人都回湘城,立即,馬上。”

給池川打完了電話,花覓又打電話給包工頭,

“你手頭上的工程,哪一個可以立馬完工?趕緊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