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城和B城本來就供暖緊巴巴的。
要不是看在秦臻這個人,是個值得交往的人,花覓不會同意秦臻的無限量供木請求。
現在不正好呢嘛,又不是花覓不賣木頭給C城,是馬永淳的親弟弟馬誌選不買。
花覓帶著葉蓉往回走,路上,花覓十分滿意現在的情勢。
她瞧著這輩子的寒冷天氣,目前這個程度,還挺好的,遠遠沒到凍死人的地步。
但再冷一些就說不好了。
上輩子是從夏季一夜進入極寒天氣,很多人穿著短袖短裙,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直接凍死在了雪地裡。
這輩子從穿著單衣,到大雪紛飛的天氣,還是給了幾天時間給幸存者的。
所以花覓也沒聽見有說,誰被凍死了。
現在棉花和木頭都充足,湘城和B城如果能做到0人凍死,就更完美。
而且木頭賣給宮毅,宮毅可不會跟花覓討價還價,花覓說多少他就是多少。
全讓花覓自己劃賬。
運輸機前,C城駐防大隊長李望生,有些雙眼冒火的看著馬誌選。
他走到馬誌選的身邊,小聲的說,
“馬二公子,這件事還是要跟馬太太商量一下吧。”
今天他剛把運輸機停穩,就收到了馬永淳的消息,說馬誌選想要鍛煉一下自己,毛遂自薦,想到物資運輸隊來工作。
說實話,馬永淳對這個弟弟是千依百順的,他們家就剩下了這兩兄弟,而馬永淳比馬誌選的年紀大。
名義上為兄弟,其實馬永淳就跟父親一樣,將馬誌選拉拔大。
自從災難來臨,還在大學裡的馬誌選,就沒事兒乾了。
現在這個環境,要去讀書,也沒有地方可讀,讀出來,也不知道能乾什麼。
所以馬誌選就一直閒著。
誠如秦臻說的那樣,馬永淳送這個弟弟來湘城,其實就是想讓馬誌選能在湘城結識一批人,運用自己的手段與人脈,將湘城和C城連接的更深。
馬誌選說想做事,馬永淳很開心。
就覺得吾家有弟初成長的那種開心。
但沒想到,馬誌選上任第一天,就開始對木頭的批發價格有意見。
5塊錢一斤的木頭,這個天氣,馬誌選覺得貴了,他要壓到1塊錢一斤。
美其名曰,花覓的物資是大家夥兒努力的結果,意思就是花覓的物資來路不正,賺太多,得讓利給所有人唄。
李望生都不知道這位二世祖的腦子是怎麼長的,談好的合同,說壓價就壓價。
木頭都還沒裝上運輸機,眼看著就筆生意就黃了,李望生真是有夠惱火的。
馬誌選斜眼看著李望生,
“這裡是我做主,還是我嫂子做主?她一個孕婦,根本就不懂物資行情,一斤木頭賣5塊,花覓怎麼不去搶?”
城外到處都是樹木,地震將整個地麵都碾碎了一遍,隻要管理階層肯發動幸存者去找,城外的樹木就是免費的。
馬誌選是沒辦法理解,他固執的認為,這是他嫂子在討好花覓,所以高價收購了花覓的木頭。
李望生目光涼涼的看著馬誌選,
“馬二公子隻怕不知道,咱們駐防營地已經冷的宛若個冰窖,因為要忙著救援,我們駐防應該沒有時間,出去大批量的搜尋樹木。”
更何況,樹木搬運回來,還得砍。
前段時間天天下雨,這幾天一直下雪,很多樹木都在果凍一樣的水裡泡著。
木料都是濕的。
而花覓提供的木料,是乾燥的,這麼惡劣的天氣裡,她的樹木沒有被水泡過。
馬誌選雙手插入褲子口袋裡,皺眉,理所當然的對李望生說,
“你們是駐防,本來就比普通幸存者更能吃苦耐勞一些,難道就不能擠出時間來多做點事嗎?”
“千萬不要跟宮毅手底下的駐防學,這些駐防都不知道每天在忙些什麼,連救個無辜少女的時間與仁心都沒有。”
“你們應該在救援幸存者的同時,收撿樹木,滿足幸存者的供暖需求。”
他越說越離譜。
李望生一張國字臉,被馬誌選氣的鐵青,他驚怒的看著馬誌選,
“馬二公子是把我們駐防當牛使,還是覺得我們出城去救援,就跟郊遊一樣,一隻手能提傷者,另一隻手能扛根木頭回來?”
第225章 我們C城駐防以後就自給自足
削木廠請來的木工們,一臉同情的看著李望生。
真同情的那種。
和湘城駐防比一比,C城的駐防攤上馬誌選這麼個管理,簡直隻能用“苦逼”兩個字來形容。
但他們也隻是打工的,他們又沒辦法跨越城市,給C城駐防提供什麼幫助。
馬誌選一意孤行,大手一揮,
“總之,花覓如果不降價,我們C城就不買她的柴禾了。”
李望生氣的臉扭曲成了一團,
“好,你不買,你等著。”
他轉身,給聯絡了C城的駐防指揮官周誠,將馬誌選擅作主張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
周誠正陪著宮毅,在C城的郊外搜索幸存者。
聞言,他罵了一句臟話,掛了電話就給馬永淳告狀,
“你們家二公子簡直就是個人才,你讓他去湘城接收物資,可太屈才了,要不這樣,馬永淳,你讓他來當駐防指揮官成不,我讓位,我退位讓賢,行不?”
真特麼的火大了,周誠一天到晚多少事兒要做,宮毅找上了他,說陳虎和粉哥有可能往C城來。
這天寒地凍的,他還帶著駐防漫山遍野的搜索幸存者,結果馬家的二公子,就給他整了這麼一出。
周誠將馬永淳一頓臭罵,又威脅道:
“老子要早知道你個姓馬的這麼不靠譜,老子投靠你做什麼?看看人宮毅,就不要管理階層了,老子也想這麼著試試。”
“從今天起,C城駐防取暖的柴禾,就不靠你們管理階層統一采購了,咱親兄弟明算帳,任何物資的采購,就這麼著分家!”
馬麻批,周誠又罵了幾句臟話,把馬永淳的電話給掛了。
一旁領著幾個駐防,走在雪地裡的宮毅,斜眼看著周誠,
“我看這個馬永淳什麼都好,就是家裡那個二弟,嚴重拖他後腿。”
雪地裡寂靜,李望生給周誠打電話的時候,雖然沒開擴音,但是宮毅聽的是一清二楚的。
馬誌選這人有多天真爛漫,宮毅有所見識,所以都不用他去問,也能大概想象出,馬誌選做的事情,究竟能氣死多少人。
他老婆沒氣的動胎氣吧?
宮毅有點兒擔心,繼而對馬誌選更是氣惱。
這種二世祖,要不是有馬永淳這麼個哥哥罩著,早不知道死在了哪裡。
周誠還沒消氣,一腳踹上前麵的一處雪包,踢的雪團四飛。
他沒搭理宮毅,李望生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電話那頭,李望生苦著臉說,
“削木廠已經開工了,柴禾都碼了一車又一車,全拖走了。”
“他們說這次削木廠就到了三棵樹,等下次再開工,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
木工們的動作很快,削木機開足馬力,沒一會兒,一棵樹就被削了三分之一。
李望生問了一下,那些裝車的柴禾會被運到湘城和B城的駐防值崗點。
宮毅手底下的那些駐防,每個值崗點都配備了上百斤的銀絲炭,現在每個值崗點,還再配上百斤的木頭。
木工們在聊這些的時候,李望生狠狠的羨慕了一把。
他把這些話講給周誠聽,周誠心裡頭又氣又酸。
瞧瞧人家宮毅,再瞧瞧他,周誠掛了李望生的電話。
他問一旁停了下來的宮毅,
“你說現在怎麼辦?”
宮毅涼涼的看著他,
“問我乾啥?老子隻是來你們C城抓人的,不是來做生意的。”
“不是,哥~”
周誠湊過來,一臉的煩躁,
“你能同咱花姐說說情不?留點兒柴禾給我,我這兒真沒時間自給自足,就當打發打發我。”□思□兔□在□線□閱□讀□
“這麼冷的天兒,咱們沒老婆的人,被窩裡都是涼的,要沒有個集中供暖,晚上都睡不好。”
就當看單身狗可憐,給拿個主意啊!!!
宮毅正了正腰,一臉同情的看著單身狗周誠。
既然周誠都是個沒老婆的人了,宮毅就給單身駐防們,提供一條明路。
他清了清喉嚨,拿捏著腔調說,
“你知道我老婆這個人吧,視財如命,我跟她也是親老婆明算帳,而且她占我便宜不帶手軟的。”
“你隻要有東西跟她換,讓她有得賺,她哪兒會管什麼馬誌選王誌選的?”
宮毅一席話,讓從沒有跟女人打交道的周誠茅塞頓開。
原來追女人的訣竅,就是用錢砸她。
周誠悟了。
他立即給李望生打電話,讓李望生繼續按照合同價購買柴禾。
李望生有些猶豫,回頭看了一眼固執己見的馬誌選,問,
“可咱們哪兒來的錢?咱們的錢都是管理階層統一撥款的。”
周誠一咬牙,
“這管理階層要是有馬誌選這麼個人物,你我都彆想有好日子過了,沒錢,沒錢就把上回找到的那批布料抵給花姐。”
抵給花姐,用這批布料的錢,買柴禾。
反正這幾十萬噸的布料是C城駐防找出來的,如今馬誌選不肯買柴禾,C城駐防當然要想辦法自己取暖。
難不成真一邊救援,一邊打擊作奸犯科的罪犯,一邊自己守護城市和幸存者,還要一邊出去撿柴禾取暖?
說句不好聽的,駐防把C城附近的柴禾都撿了,幸存者怎麼辦?
幸存者是不是得跑到更遠的地方去撿柴禾回來?
得了周誠的吩咐,李望生急忙對阿福說,
“我們駐防周指揮長說,手裡有幾十萬噸布料,想同花姐換柴禾。”
站在李望生身後的馬誌選,臉上的神情一板,他怒喝一聲,
“李望生!”
李望生不理他,繼續對阿福說,
“我聽說花姐在收布料,這個生意,直接同我們駐防做就好。”
阿福點了下頭,轉身打電話給花覓請示。
而馬誌選已經怒不可遏,他衝上來,對李望生咬牙說,
“你隻是個大隊長,誰讓你自作主張的?你不知道這樣做,會鬨的很難看?”
“彆人還會以為我們C城的駐防和管理階層已經分家了!”
李望生撩起眼皮看馬誌選,
“你還沒收到消息?已經分家了,我們周指揮長說,如果你還在管理階層裡,我們C城駐防以後就自給自足。”
聽了這話,馬誌選還沒來得及做反應,秦臻就怒氣衝衝的衝了過來……
第226章 秦臻早產
秦臻還沒收到馬永淳的消息。
她在房車超市留的律師就告訴她,木材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