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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我們就看著秦先生被你姐姐玩弄在手掌心裡嗎?”

她又看了看方欣,想起她當時找到方欣和秦子然的時候,兩個人都是沒有穿褲子的樣子……

一開始戴芳想不通,覺得方欣和秦子然不應該這樣,這件苟且的事,恐怕是這兩人身上唯一的瑕疵。

但是現在,聽了方欣這滿含痛苦的話語,戴芳釋然道:

“欣欣,其實我說句實話,這個世上隻有你才配得上秦先生,秦先生這樣優秀的人,值得一份全心全意的愛。”

方欣感動的落了淚,一隻手緊緊的抱著秦子然的飯盒,另一隻手,攢緊心口,仿佛那裡痛到無法呼吸,

“隻怕現在除了報告駐防,讓駐防把我姐姐抓起來,已經沒有彆的辦法將他們隔開了,隻有讓姐姐消失,姐姐才不會繼續玩弄子然哥哥的感情。”

她看起來,真的好為秦子然著想哦。

戴芳這個蠢貨宛若開了靈智一般,立即走出去,

“我現在就去找駐防幫忙,把你姐姐關到監獄裡頭去,順便把那些不聽話的人全都清理出急診區。”

“戴芳,戴芳,不要啊,我隻是隨便說說,彆抓我的姐姐……”

方欣在戴芳的身後哭喊著,但也僅僅隻有哭喊,半點行動上的阻攔都沒有。

其實戴芳早就應該這樣做了。

這個臨時救護中心被駐防接管後,到處都是維持秩序的駐防,基層管理才幾個人?要想把事情推行下去,就應該找手裡有槍的人來執行。

比如花覓這種喜歡打人的,直接拉出去槍斃了就是。

方欣在戴芳的身後,露出一絲笑來,那笑容陰惻惻的,讓她姣好的臉,顯得奇醜無比。

而戴芳滿懷期待的,又頂著一個豬頭臉找到了在急診區外麵站崗的駐防。

她要求麵前的駐防喊隊伍來,強行將不服管教的傷患丟出急診區。

毛毛細雨中,身上穿著雨衣的駐防,一臉匪夷所思的看著戴芳,

“你說在裡頭鬨事打人的是誰?”

“一個叫做花覓的女人。”

戴芳說著,指著自己的腫臉,

“這就是她打人的證據,看到了沒?你們快去把她抓起來,彆讓她妨礙我們的工作。”

“哦,是花姐啊。”

駐防的身上還穿著花覓送的雨衣,他看向走過來的另外兩個駐防,擺手,

“沒事了,是花姐打人。”

另外兩個駐防身上同樣穿著花覓送的雨衣。

聽說打人的是花覓,一句話沒說就走開,去往彆的地方巡邏。

急診區門口站著的小護士,手裡舉著一把傘,傘也是花覓送的。

她像是看傻瓜一樣,充滿了同情的看著戴芳。

沒記錯的話,這是戴芳第二次被花覓打了。

戴芳一臉的怒火,在雨裡跺腳,

“你們怎麼不負責任?這裡是你們負責維持秩序的吧?湘城養著你們,就是讓你們玩忽職守的嗎?軍令如山這幾個字,你們不懂嗎?”

對麵的駐防笑了,

“是啊,軍令如山,你的話算個屁的軍令,隨隨便便來個人都能調動我們動武,那我們也不用維持秩序了,我們自己就先沒有了秩序。”

說軍令如山這四個字,那也是上級駐防給下級駐防發布的命令,他們才會去遵守。

戴芳算個鬼的上級?

這裡的基層駐防,唯一的一個上級就是宮毅。

宮毅雖然調動去了救援隊,可是他的銜還在,編製也在駐防裡頭。

宮老大說聽花姐的,那這救護中心裡的駐防,就都聽花姐的。

如果想要他們駐防配合行動,行啊,來個比宮老大更高級彆的駐防高級將領。

戴芳還要說什麼,後領子卻是被身後的宮毅一把提起,丟抹布一般,給她直接丟到了一邊。

“彆擋路!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裡磨磨唧唧,閃開!”

來送傷患的宮毅,話都還沒罵完,就抬著一具擔架衝入了急診區。

他的身後還跟著一群救生員,每兩個救生員抬一具擔架。

這又是一批剛從廢墟裡挖出來的幸存者。

每天每天,他們都要送大量的幸存者進入急診區。

但凡多來個擋路的,就耽誤他們多救一個人。

被丟入泥地裡的戴芳,忍不住尖叫了一聲,真是氣死她了,被花覓打臉的仇還沒報,竟然還被救援隊丟入了泥地裡。

倒黴,真是太倒黴!

她站起身來,就要往宮毅的身後衝。

這什麼男人?竟然敢丟她,看起來像是救援隊,她要投訴死這個男人。

花覓她打不贏,她還搞不贏一個救生員了?

然而,戴芳滿身泥水的剛站起身,想要拉住一名抬著擔架的救生員理論。

就被一旁舉著傘的小護士,一把攔住,

“人命關天,你又想故技重施?”

第46章 這個工作又苦又累又沒錢

戴芳一站起身,小護士就知道她想乾什麼。

說實話,小護士從業這麼多年,也就出現了那麼一個戴芳,敢直接伸手拽醫護。

特彆是她當時手裡還抱了個小傷患。

所以小護士對戴芳的印象特彆深。

戴芳一動,小護士就知道戴芳想乾什麼。

見小護士擋著她,戴芳朝著小護士怒道:

“你敢攔我,我要投訴你!讓你下崗你信不信?”

“來啊,你以為這崗位我想乾哦?你能把我投訴下崗試試!”

小護士天天站在急診區的門口,要補貼沒補貼,要休息沒休息,下雨了還得打把傘日日淋著。

哦,不對,要不是花覓,其實小護士連把傘都沒有分配。

戴芳以為這是個什麼好工作嗎?

如果有人願意乾這事兒,戴芳上回投訴,就已經把她投訴下崗了。

就是因為這個工作又苦又累又沒錢,所以找不到人頂替她,她才得以一直站在這急診區的門口!

隻見小護士衝戴芳笑的惡劣,

“你把我投訴下崗了,我轉手寫封舉薦信,說你心懷仁善,推薦你來這急診區門口站著。”

戴芳一身泥水,站在飄著細雨的泥地裡,驚愕的看著麵前的小護士,竟然找不出話來懟這個小護士。

猛的,一絲涼意浸入她的後脊椎,她隻覺得渾身發冷。

這雨下幾日了?沒完沒了了是吧?

此時,秦子然已經找到了急診區裡的花覓。

她和阿福、葉蓉、大福、小福一起,已經將東西都收拾好,也不知道她是怎麼辦到的,出去逛了一圈兒回來,就弄來了一個輪椅。

他們把渾身都是膜的曹風安置在輪椅上,由大福推著。

葉蓉、廠長和阿福,三個人幫忙抬著唐右,確定唐右在轉移的過程中,不會受到半絲顛簸。

花覓和小福拿著東西,準備轉移陣地。

雖然外麵下著雨,她又把戴芳等基層管理員打了一頓,可是花覓決定不等下去了。

早晚都是要出去的,她打的那一架,一是被戴芳刺激的狂化,二是為了讓基層管理,妥善安頓好其他的傷患。

現在架打完了,她有止血凝膠,也有無菌紗布、止痛片和乙醇,唐右現在還沒有斷氣,有了止血凝膠這麼個神器,唐右也不一定會死。

所以她決定帶著這個小隔間的人先走。

懶得跟秦子然拉扯。

“阿覓!”

剛大包小包的走出隔間,就聽到了有人喊她。

花覓回頭,看見西裝筆挺的秦子然走了過來。

秦子然,真是好多年沒見到這個男人了。

上輩子極寒天氣來了之後,原本一直在挽回花覓的秦子然,就這麼突然斷了聯係。

花覓沒想過找他,他此後也一直都沒有再出現過。▲思▲兔▲網▲

隻見秦子然一身瀟灑風度,站在亂糟糟的急診區裡,看向花覓,感慨道:

“你怎麼在這裡?你還好嗎?我給你單獨調配一個隔間吧。”

他同樣以為花覓也是受了傷進來的,言語中顯得挺關心花覓,也半句沒提花覓打了戴芳的事兒。

女人嘛,隻要在她們脆弱的時候給予安慰與幫助,她們很容易芳心淪陷。

花覓一挑眉,很陌生的看著秦子然,問道:

“其餘人呢?”

她能得到一個單間,那彆人呢?她看起來什麼事兒都沒有,比她嚴重的傷患可多多了。

比如唐右和曹風。

秦子然掃了一圈兒周圍,這裡的傷患一個都沒有被清理出去。

不僅如此,地上還多了一層基層管理,全都是頭破血流的暈死在地上,沒有一個人管。

就是因為花覓打的那一架,把整個管理階層的威信都打沒了,現在這裡的傷患肯乖乖的出急診區才怪。

尤其是跟花覓擠在一個小隔間裡的那些人,看向秦子然的目光都很不友善。

秦子然的眼眸中有著厲色,都是累贅,累贅就應該被放棄。

然而麵對花覓時,他又換上了一副溫和斯文的模樣,

“彆人我不管,阿覓,我隻想對你負責。”

“走吧。”

花覓轉頭,看向等待著她的隔間小夥伴們,懶得跟秦子然多說一個字。

話不投機半句多,她還急著將唐右安頓好,然後給唐右塗止血凝膠。

秦子然皺眉,他已經被花覓忽略的夠久了,

“阿覓,不要跟我對著乾!”

他上前,想伸手去抓花覓,他要留下她把事情說清楚。

其實,花覓知道了他在外麵睡過彆的女人,那又怎麼樣?

他隻是犯了一個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就這個世道了,戴芳和方欣都知道拚命的討好他,花覓也應該跟她們學學才對。

畢竟,他是個有能力的優秀男人,就連臨時救護中心的急診區管理指揮的位置,他都能盤到,幫花覓解決一些工作問題,不是難事。

是個人都知道,該怎麼選才是正確的。

但是秦子然的手剛伸出去,花覓一個回身,手裡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根鋼筋,直接砸在秦子然即將碰到她的手上。

一條鮮紅的血痕,出現在秦子然的手背上。

“啊!!!”

秦子然捂著手,彎著腰,後退兩步,被身後的兩個穿西裝的基層管理員扶住。

隻聽花覓很是暴躁道:

“再攔我,死!”

她已經開了一回大,也沒見著駐防來捉她,花覓的本性便開始一點點的暴露。

其實她在末世裡經常黑化,黑化是常態,現在這種一言不合就動手的脾性,才是她的真麵目。

周圍所有人都看著花覓,不由得對她升起一抹佩服。

又聽秦子然狂吼,

“阿覓,你為什麼要跟我做對?”

她當眾打他的基層管理,當眾打他,她就沒想過,她這樣做,讓其餘人怎麼看?

秦子然好不容易才當上急診區的管理指揮,花覓是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