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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些的地方避一避吧,彆說自己就是貨車車主,免得群情激憤。】

這條信息過後,阿福再沒有回信息給花覓,她也沒有放在心上,隻坐在曹風的床邊,數著5級倉儲裡還剩下多少止痛片。

顯然,1000顆止痛片已經不夠用了。

她全用在了曹風的身上,目前隻剩下了止痛片X200。

但現在沒有找到廠長,柴油又斷供了,花覓的5級工廠能量條已經見底。

她沒法兒再生產更多的止痛片出來。

隔間又是一陣嘈雜聲響起,傳來了阿福的哭聲。

花覓突然從椅子上站起,看了看天色,外頭已經天黑了,她掀起簾子往外一看,阿福一家人被救生員們送入了急診區。

“花小姐,花小姐!”

渾身都是血的阿福,就這麼躺在擔架上,看著站在身邊的花覓,淚流滿麵。

她急忙從曹風的隔間走出來,跟著阿福的擔架往前走,簇眉問道:

“這是怎麼了?你們怎麼弄成了這樣?是地震弄的嗎?”

“不是,是那些想要過路的人,他們說是我的貨車把路給壓垮了,所以……所以就打我們……”

阿福頭破血流的,伸出手來,抓住了花覓的手,

“是我的錯,是我要開著我那輛大貨車離開,我的家裡人都是因為我被打的,花小姐,能不能找找關係,救救我們,不要不管我們,花小姐……”

他很恐慌,這種時候,內心還有種深深的負罪感,仿佛真的是自己的錯,造成了這場交通堵塞。

群情激憤,是因為他的貨車把路堵了,他的子女被打,是因為他的一意孤行。

都是他的錯。

可是他好慌,這樣鋪天蓋地的大慌亂裡,他真的好恐懼未來。

第32章 6級工廠

花覓沒有說話,隻是跟著擔架一起走,抬著阿福的救生員們走得很快,將阿福一家人放在了急診區大廳裡。

同阿福一樣,躺在擔架上的人有很多,大家哀哀的呼痛著,全都是血淋淋的。

花覓看了一眼阿福身邊躺著的,他家的那兩個孩子,都才十幾歲,全都是頭破血流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樣子。

她又轉頭去看大廳裡的醫護,就隻有一個醫生兩三個護士,正在大廳裡忙忙碌碌的給人清洗縫合傷口,根本忙不到阿福這裡來。

於是花錦將手伸入隨身大挎包裡,從5級倉儲中拿出幾條乾淨的毛巾,兩瓶乙醇,幾瓶礦泉水,以及幾顆止痛片。

她攙扶著阿福坐起來,將手裡的東西給他,

“這邊的醫護應該沒時間來照顧你們了,你先將自己的傷口清理一下,然後給你老婆和孩子弄弄,免得傷口感染了。”

“謝謝,謝謝花小姐……廠長?”

阿福流著眼淚,手裡拿著花錦給的一堆東西,看著坐在對麵,滿臉都是破碎神情的製水廠廠長。

花覓趕緊轉頭,瞧著大廳裡的廠長,他渾身都是亂糟糟的,頭發上全都是白色的灰,靠在牆邊,連個擔架都沒混上。

再仔細一看,廠長的一條腿全都是血,模模糊糊的,連上麵的玻璃渣子都沒清理掉。

他都已經疼的意識模糊不清,連花覓走過來蹲在他的麵前,他都沒認出花覓來。

“你這是在這裡坐了多久?”

花覓詢問,見廠長似聽不見一般,沒有回答她。

她便給廠長的嘴裡塞了一顆止痛片,又喂了點水給他。

廠長緩緩的回過神來,眼鏡片上是厚厚的一層灰,他伸出顫唞的手,握緊花覓手中的礦泉水瓶,突然,開始大口大口的喝著水。

“救援隊,救援隊的水還沒有生產出來,水不能斷,水不能斷……”

他狀若瘋癲,看著花覓,喃喃著,

“人可以幾天不吃飯,但不能不喝水,會出大事,會死好多好多的人,花小姐,會死好多好多的人。”

“我知道,交給我,你從哪裡弄的柴油?你把路子給我,水不會斷。”

花覓安撫著他,輕聲的勸著,她的5級工廠需要能源,隻要有能源,她就能生產水。

這個廠長顯然已經疼得意識模糊,彆人問他什麼他都不知道,但花覓說起,隻要給她柴油,她就能生產水,廠長像是回光返照般,意識格外的清晰。

他給了花覓一個電話號碼,是湘城油站的一個負責人,跟廠長是親戚。

這段時間給製水廠和花覓供應柴油的,都是這個人。

是個很有能耐的人,可以用合法途徑搞到大批量的油。

花覓拿到了電話號碼,將地上坐著的廠長攙扶起來,往曹風的隔間去,

“我現在去想辦法給救援隊弄水,廠長你先去和我一個朋友待會兒,若是他斷氣了,你記得告訴我一聲。”

整個急診區一片亂糟糟的,阿福見花覓和廠長走了,他急忙叫上自己的老婆,兩人滿頭都是血,但依舊踉蹌著,一人抱一個孩子,也跟在花覓的身後走。

他們兩口子和兩個孩子是被人群毆的,傷勢比曹風和廠長輕多了。

隻要吃了止痛片,隔斷痛感,阿福一家人就有基本的行動能力。

曹風的隔間不大,花覓把廠長和曹風弄到一起,是為了同時照顧兩個人,也讓廠長幫忙看著曹風,若是曹風斷氣了,她能第一時間得到通知,也能第一時間通知宮毅。

將廠長安頓在一張小板凳上,花覓拿出了一根鑷子,三瓶礦泉水,三瓶乙醇,遞給廠長,

“廠長,你先把你那傷腿上的玻璃渣給清理掉,自己弄點兒乙醇消毒,現在這情況沒辦法,能自己動手的,就不要等了。”

廠長迷迷糊糊的接過花覓遞來的一堆東西,動作緩慢的低頭,開始扯自己腿上的玻璃渣。

可能是服用了花覓的止痛片,他彆的感覺都有,就是感覺不到疼。

花覓見廠長按照她說的去做了,又是回頭,見阿福一家人也過來了,可是這隔間再沒有多餘的板凳給阿福一家人歇息。

花覓隨手從曹風的床底下一摸,實際上從5級倉儲裡掃出了一大把席草,兩床被子,

“找不著床了,你們先坐在席草上,我去去就回來。”

說完,花覓也沒時間管阿福一家如何,隻急忙出了急診區,給廠長的油站親戚打電話。

電話還能打通,那邊也很忙,隻說他的手裡有油,但是價格要翻三倍,而且必須要以油罐車為單位的買。

因為他也是冒著風險在給花覓賣油,如果不是廠長這條線斷了,他不會親自接花覓的電話。

花覓急忙定了十個油罐車的油,她也不跟對方講價,他要多少,花覓就給他轉了多少錢。

說是以油罐車為單位,但實際上油都是一大桶一大桶裝好的,一個油罐車能分裝不少油桶。

對方留了個油站的地址,讓花覓去接油。

花覓給池川打了個電話,讓他幫忙借到了一輛貨車。

她自己開著貨車去油站取油,等將這一大桶桶的油裝入了貨車裡,花覓就象征性的開著貨車繞著油站轉了個圈。

待把車鬥裡的油收入5級倉儲,她又回去裝油。

來回弄了好多趟,才終於將十個油罐車的柴油給運完。

5級倉儲,順利升級為了6級倉儲。

待發電機組順利運轉上,花覓看著一點點在充盈的5級工廠能量條,她毫不猶豫的將剩下的止痛片X9000,全部生產完。

然後升級工廠。

【6級工廠:礦泉水瓶(規格550ML)、礦泉水瓶(規格1.5L)、礦泉水瓶(規格10L)、礦泉水(規格350ML)、礦泉水(規格550ML)、礦泉水(規格1.5L),限量生產:自吸過濾式防顆粒物呼吸器(規格:兒童)X50000、自吸過濾式防顆粒物呼吸器(規格:成人)X40000、乙醇X30000、止痛片X20000、無菌紗布X10000】

太好了,竟然能限量生產無菌紗布了。

花覓使勁兒的點點點,把所有限量生產的全都點滿,又給廠長親戚留言,她還要買油,這次要買20個油罐車的油。

﹌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第33章 你快點兒好起來

對方似乎嚇了一跳,半晌沒有回信息,過了很久,才小心翼翼的回道:

【油站負責人:閣下什麼來頭?】

【花覓:我認識宮毅,你說呢?】

【油站負責人:失敬了,您早說啊,原來是替救援隊收物資的,那我們的價格還是按照市場價,多的錢我退給你。】

救援隊的聲望就不必說了,那都是些仁義人,是個有人性的都不該這麼為難救援隊的後勤。

而且跟宮毅搞好關係沒有錯,這是個人物。

宮毅原本在駐防裡頭就很有人脈,前途大有可為,隻是借調去了救援隊,如果不是這個地震,宮毅已經回駐防升職了。

所以這個油站負責人也不給花覓的油漲價了,將之前多收了她的錢也退了回去,並且準備了20個油罐車的油,直接放在油站倉庫裡,等花覓去取。

花覓看了看天色,又打開手機看了一眼短信,始終沒有收到曹風逝世的信息。

她收完了另外20個油罐車的油後,時間都過去了好幾天。

這期間也不知道曹風那邊什麼情況,於是花覓一忙完,就瞬回了房車車底,爬起來往急診區跑,準備去看看曹風那裡到底什麼情況。

等花覓匆匆跑到曹風的隔間門口,也不知是怎麼著一口氣沒提上了,趴在角落乾嘔了一聲。

跑太急了,沒辦法。

她迅速揉了揉自己的胃,走入曹風的隔間,才發現曹風、廠長、阿福,及阿福老婆、阿福的一雙兒女,都擠在隔間裡。

孩子都睡在席草鋪的地上。

原本的那一大把席草,竟然不知被睡編成了一張席子。

席草可以編成席子……

阿福和阿福老婆躺在兩個孩子的身邊,廠長趴在曹風的床沿邊。

而曹風還活著!

他全身被花覓洗的乾乾淨淨的,身上的炸傷已經止血,結了一層軟軟的血痂。

臉上的皮膚燒的皸成一塊一塊的,是一種肉?肉的紅。

頭發被燒的稀疏,頭皮又紅又禿。

曾經那個帥氣爽朗的小夥子已經不見了,現在這個曹風……花覓也不知道怎麼形容,心裡有點難受。

似是警覺到有人靠近,床上躺著的曹風緩緩的睜開眼,他看向花錦,眼睛眨了眨,沙啞著嗓音問道:

“隊長沒事吧?”

“他沒事,你還疼嗎?”

花覓熟練的掏出一顆止痛片來,往曹風的嘴裡塞去。

他費力含住,就著花覓喂來的水,將止痛片吞下。

瞧他這個樣子,花覓的心裡頭的難受又加劇了不少,她坐在曹風的床沿邊,看著他手臂上%e8%a3%b8露在外的燒傷,

“要不我給你把這傷包一下,現在這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