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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悚學院[穿書] 顏昭晗 4352 字 5個月前

怎麼做呢?”

希爾達轉過身,她們在窗前對視著。陶樂思能夠感覺到希爾達的緊張。她從衣服口袋裡摸出一支煙點燃,吸了起來。

“我希望你能留在萊茲,留在這座房子裡,”希爾達一手拿著煙,輕輕攤開手臂,“你在這裡很安全,學校裡的其他老師不會在這個地方找到你,一直到聖誕節後,我會——”

“不。”陶樂思的聲音不大,但是很堅決。

希爾達挑了挑眉毛,艾斯比發出“啊——”這樣失望的聲音。

“我不是在囚禁你,我隻是想保護你。”希爾達試圖解釋。

陶樂思走上前一步。現在她和希爾達離得很近了,她伸出手,攏住了希爾達的雙手。煙灰掉落在陶樂思的手臂上,有一點燙,陶樂思沒有退縮。

“我知道,”陶樂思依然緊緊盯著希爾達,“但是就像是您對我的保護,我也想要對您有所保護。即使是隻能陪伴著你,看著你,一直到最後一刻。”

希爾達微微張開嘴,她顯然還想說些什麼,但是陶樂思的話讓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過了一會兒,她放棄了重新組織語言,微微低下頭,將煙頭扔到地板上,用腳踩滅。

“耽誤了不少時間,”她說,“我們走吧,該回學院了。”

下樓的時候,陶樂思覺得希爾達心事重重的,好像狀態不太好。

“你還好嗎?”陶樂思關心地問。

“她當然不好,”艾斯比嘀嘀咕咕地抱怨,“曾經有一個能夠存活的機會擺在你麵前,你沒有珍惜,你說什麼你要陪著她,我不知道下次等到這樣的機會還要等多久,保守估計還要再等一萬年……”

“如果你累了的話,我可以來開車。”陶樂思沒有理會艾斯比,又說。

希爾達瞥了陶樂思一眼,神色有些複雜,不過總結起來,大致可以歸類為“你還有什麼驚喜是朕不知道的”。

穿書之前,由於工作需要,陶樂思經常會出外勤,她的駕駛技術自然不在話下。再加上這種歐洲城鎮地廣人稀,道路雖然狹窄,但是車輛和行人都不太多,何況她還沒有開過這麼炫酷的老式甲殼蟲。陶樂思一路熟練地加減檔、變道,汽車飛馳在山穀之間的公路上。

在陶樂思第二次彎道漂移之後,希爾達終於臉色不善地開口了:“桃樂絲,你開慢一點。”

陶樂思比原定時間早將近半個小時將車子停到了康拉德學院的門口。天色已經有些擦黑,細雨從天空中飄落,街頭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陶樂思熄了火,轉頭看著希爾達。看她的表情,估計她再也不會允許陶樂思摸方向盤一下。

“對了,希爾達,我很開心今天能和你一起出去,”陶樂思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從汽車後排把旅行包拽了過來,拉開拉鏈,“我有一件禮物想要給你。”

她從包裡掏出那件綠色的毛衣,遞了過去。

希爾達帶著疑惑的神情打開毛衣的包裝,很明顯,怔了一下。不過她馬上又展露一個笑容:“謝謝你,桃樂絲,我喜歡這件禮物。”

她把毛衣湊到唇邊,低頭輕%e5%90%bb了一下。

“你的丈夫也會給你買衣服嗎?”陶樂思問。

“那已經快過去二十年了,那個年代和現在不一樣。”希爾達回答道。但是她終於笑了起來,也許這是她今天一整天,最為輕鬆的一個笑容。

第27章 克勞迪婭的驚人啟示

在學院的教學樓裡, 陶樂思和希爾達相互道彆。陶樂思目送著她黑色的身影走上樓梯,消失在旋轉處。

陶樂思回到宿舍之後,忽然感到了鋪天蓋地而來的疲憊。這個時候, 她的那杯苦艾酒才徹底被分解成了水和二氧化碳, 她很清醒,也很沮喪。

她沒有去找索莎娜, 而是躺在床上, 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是個周天。一大早,陶樂思剛睜開眼睛,就發現雨停了,窗外彌漫著濃霧。

陶樂思起床後,先是敲了敲索莎娜的房門,沒有人應答;她推開門, 房間是空的, 被褥整整齊齊疊放在床上, 不知道是索莎娜徹夜未歸,還是一大早就走了。

這個時代沒有手機, 所以也沒辦法聯係索莎娜。她想去彆的女孩那裡打聽一下, 結果迎麵碰上從盥洗室裡飄飄悠悠走出來的凱瑟琳。凱瑟琳臉色白得嚇人, 臉頰瘦到眼睛都凸了出來。她怨恨地掃了一眼陶樂思,沿著走廊的牆壁慢慢走遠。

陶樂思想起來自己好像已經被女生們孤立了,隻好作罷。

她百無聊賴地回到房間裡, 癱在床上看小說,並且對於小說中的一句話很有感觸, “我一直在想, 我能給她什麼。她擁有家產, 有錢, 有珠寶。她還擁有我的思想、我的身體,以及我的心”。

陶樂思並不意外希爾達會拒絕她。誠然,她們並不相同,而且相當不同。但陶樂思捫心自問,她又能給予希爾達什麼?一次伴奏,或者一件毛衣?一次警察和學生的集體失憶?除此之外,她還能給希爾達什麼?希爾達不缺乏伴奏,也不缺毛衣,她自己就是女巫,當然更不缺讓彆人失憶的能力。

艾斯比說:“桃樂絲,我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陶樂思冷冷地說:“那就彆講。”

艾斯比當然不會放過這個說風涼話的機會:“彆的女主穿進恐怖小說都會想辦法找方法苟下去,或者抱大腿。您卻想著怎麼談戀愛,怎麼追求戀愛雙方精神上的平等,真不愧是你。”

陶樂思更加冷地說:“不會說話可以閉嘴。”

一直到午飯之後,索莎娜還沒有回來,陶樂思開始有些擔心了。

索莎娜該不會是逃出學校,或者又跑到那個暗無天日的地下迷宮去了吧?

陶樂思越想越不安,於是溜到了教學樓,悄無聲息摸上五樓,看到柵欄門好好地鎖著,不像是有人進入其中。

找了一圈,一無所獲的陶樂思回到房間中,訝異地發現她的房中多了一點東西:桌子上放著一條沾了血的項鏈,項鏈上懸掛著一個有馬頭圖案的掛墜盒。

掛墜盒下麵,壓著一張紙條,陶樂思打開紙條,上麵用鉛筆潦草地寫著一句話:想知道你的朋友在哪,速來見我。c.r.

陶樂思開始還沒弄懂這兩個字母是什麼意思,後來一想,原來是克勞迪婭名字的縮寫。

上一周,艾米莉亞的事情過後,陶樂思就想去找克勞迪婭談談,但是她忙著和希爾達周(戀)旋(愛),把這件事給忘了。

陶樂思穿過馬路,剛準備推開格雷厄姆酒店大堂的玻璃門,兩個侍應生就幫她把門拉開,深深對著她鞠躬:“下午好,恩格爾小姐。裡德小姐已經在六層恭候您多時了。”

不僅如此,當陶樂思走到酒店大堂之後,所有的侍應生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對陶樂思鞠躬問好。一個侍應生衝上來,替陶樂思拿過她手中重約0.5kg的提包,好像怕陶樂思多拿一秒就會被累死一樣。另外兩名侍應生一邊在前躬身將陶樂思引至電梯前,仿佛陶樂思已經罹患一種悲傷的病症,不僅傻,還瞎。

陶樂思恍惚以為自己進了海底撈……海底撈都沒有這麼誇張好嗎!

上回和克勞迪婭在這家酒店吃飯的時候,還不是這個樣子,難道是克勞迪婭在酒店住了太久,已經開通了酒店的超級VIP?

這種過度殷勤的服務地獄一直持續到陶樂思被三個帥氣的服務生小哥簇擁著下了電梯,走到667房間前為止。

一個侍應生替陶樂思敲了敲門,克勞迪婭打開了門,高冷地對押送陶樂思的帥哥們說:“你們可以走了。”

“你在乾什麼?”陶樂思一進克勞迪婭的房間就趕緊關上門,生怕那些侍應生又竄進來八抬大轎給她抬走,“你在搞什麼鬼?”*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克勞迪婭走到窗前的圈椅上坐下,交握雙手,望向陶樂思。她那頭紅發編成了辮子,盤在腦後,像是圍繞著頭顱盛放的玫瑰花朵。

“你喜歡這樣嗎?”克勞迪婭問,“當你走進來,萬眾矚目。所有的人都在看你,都殷勤地向你問好,渴望為你服務,為你做點事情,哪怕隻是崇拜地看著你。你的每一個微笑都能令他們感到滿足。你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嗎?”

“不喜歡,”陶樂思乾脆地說,“索莎娜在哪裡?”

“你不用擔心索莎娜,她很安全,”克勞迪婭說,“我隻是想和你談談關於你的事情。”

陶樂思想跳起來給克勞迪婭一個頭槌。她來這裡就是為了知道索莎娜去了哪裡,而克勞迪婭卻還要跟她廢話什麼她的事情。

好吧,在問到索莎娜的下落之前,最好還是不要惹怒克勞迪婭。

她拉過來一把椅子,在克勞迪婭對麵坐下來。這時候,她注意到窗邊的畫板上有一幅沒有完成的畫作,已經上了顏色,一個漆黑的女神,站在紅色的祭壇上,身旁有一匹體型較小、毛色雪白的馬。

女神隻有一個大致色塊塗抹出來的形象,還沒有五官。她伸開的雙手各自拿著什麼東西,左手拿著的像是馬桶搋子,右手拿著的像是馬桶刷子。

“赫卡忒女神,三個形象其中之一,”克勞迪婭注意到陶樂思打量那幅畫的目光,解釋道,“以一匹母馬作為神使,她一手持火炬,一手持一把匕首,象征女神的權威。”

“哦……呃,畫得不錯。”陶樂思說。

“比起這個,我更想和你談談在那個可憐女孩的屍體被發現之後,你對警察和其他學生做的事情。”克勞迪婭身體前傾,目光緊盯著陶樂思。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做到的。我隻是……我隻是擔心更多的人受到傷害。突然間,就成了那個樣子。校長找我談過,但是她沒有給我答案。”陶樂思說。

“她當然無法給你答案。她太普通了,和所有的信徒一樣,在女神的眼中,無非是螻蟻而已。”克勞迪婭說。

“不,她不普通。”陶樂思有點惱火。

“我不跟你爭辯這個,”克勞迪婭站起身,快步走向陶樂思,伸出雙手捧住陶樂思的臉,“天哪,朵拉,我親愛的朵拉,你還沒有意識到嗎?你還沒有發現嗎?”

陶樂思很茫然。她覺得克勞迪婭這樣抓著她的腦袋令她有些不舒服,但是她卻無法掙脫,被迫與那雙翠綠的眼眸所對視著。

“我把艾米莉亞的屍體從地下帶到大廳裡,就是為了試探你——你沒有讓我失望,可是為什麼你還這樣一無所知?”

“是你殺了艾米莉亞?”陶樂思馬上問。

克勞迪婭甩開陶樂思,轉身快步走到窗前,顯出很失望的樣子。

“我明白了,”陶樂思高興地說,“你感應到了赫卡忒女神,對不對?赫卡忒女神已經降臨到了你的身上,現在你就是女神!”

是的,如果這樣的話,原著中儀式失敗的原因就很清楚了:女神選中的容器根本就不是索莎娜,而是克勞迪婭。當女巫們試圖讓一個錯誤的容器戴上女神的王冠時,引發了女神滔天的怒火。

“沒這麼簡單,”說這話的不是克勞迪婭,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