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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們靠自己很難把這些東西都找出來,麻煩你們了。”

報案人如此要求, 警察倒也沒有拒絕蕭漳, 而是點頭同意了下來, 而蕭漳看他們如此好說話,想了想又問了一句。

“警察同誌,能不能將你們剛剛拿出來的攝像頭給我看一下?”

警察聽到蕭漳所說的話之後, 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之後,這才問道:“這個是要作為證物被我們收起來的, 你要這個做什麼?”

蕭漳坦然地開口說道:“我隻是想看看這是什麼型號的攝像頭,也許我可以利用這個反向追蹤到接收器在什麼地方。”

一般來說像是這種清晰度的針孔攝像頭並不是近幾年的產物,而是前些年的產物,這種攝像頭應該是無法通過網絡進行傳輸數據的,應該需要高頻接收器才可以接收數據。

盛明玉的公司便是從事網絡係統安全這一相關方麵的,如果這種針孔攝像頭接駁入公司網絡的話,很容易被人發現,但如果用高頻接收器的話,信號大概率會被人忽略。

見蕭漳說得頭頭是道,那兩個警察對視一眼,最後還是將放在證物袋的針孔攝像頭交給了蕭漳。

蕭漳接過針孔攝像頭,低下頭開始打量了起來,盛明玉的眉頭皺了皺,也跟著站在蕭漳跟前,一起低頭看著他手中的針孔攝像頭。

果然如同蕭漳之前所猜測的一樣,這個工針孔攝像頭是幾年之前的老舊攝像頭,所采用的也是通過高頻接收器來傳輸信號的,而這個型號的針孔攝像頭,接收器所在的範圍應該不超過二十米,如果加上牆壁等阻隔的話,範圍最後被縮減到了十五米內。

這一層基本上全都是盛明玉辦公範圍,除了她的辦公室之外,另外還有幾個大型的會議室也在第三十六層,除卻這些之外,就剩下了幾個秘書所在的辦公室和休息室。

悄悄默默的計算了一下距離,最後確認了可以準確接收針孔攝像頭發射出去信號的地方。

那是一間供秘書午休的休息室,總共有五個秘書幫她處理一些瑣碎的事情,這些人中最小的一個跟了盛明玉也有兩年的時間,之前盛明玉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她們什麼,可是現在發現她們可能背叛了自己之後。

盛明玉的臉色變得比之前更加蒼白了起來,看到她這個樣子,蕭漳伸出手抱了抱她,溫聲安慰道道:“你彆難過,還有我在這裡,沒事的。”

蕭漳的安慰讓盛明玉的情緒稍微好了一些,她朝著蕭漳笑了笑,然後推門走入了這間休息室。

這裡雖然隻是供那些秘書們午休的地方,不過盛明玉這個雷厲風行的女強人對跟著自己的下屬卻很不錯,屋子布置的很溫馨,裡麵整整齊齊擺放了五張單人床,就是專門方便那五個護士午休的。

盛明玉深吸了一口氣,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之後,方才轉頭看向蕭漳,開口問了一句。

“阿蕭,你能不能幫我找到信號接收器在什麼地方?”

蕭漳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在盛明玉的眼神暗淡下去的時候,他方才說道:“雖然我沒有辦法幫你找到,但是警察同誌應該可以的,這畢竟是他們的專長。”

盛明玉:“……”

她倒是把這事兒給忘記了,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士來處理,警察在找東西這種事情上果然是專業的,沒一會兒的功夫,他們就將藏起來的信號接收器給找了出來。

不過信號接收器放在鐵皮櫃子裡麵,而這些上了鎖的鐵皮櫃子都是盛明玉給這些員工們放東西用的。

看著櫃門上貼著的員工照片和姓名,盛明玉閉了閉眼睛,說道:“警察同誌,麻煩你們把櫃子打開。”

打開櫃子之前,盛明玉心中還抱著一些希望,然而當櫃門打開,裡麵的東西被拿出來之後,盛明玉心中最後的希望給破滅了。

她默默地掏出手機,找出一個熟悉的電話號碼撥了出去。

“張秘書,我是盛明玉,你現在到公司裡麵來一趟,我有事情要找你,對很重要,你必須過來。”

掛斷了電話之後,盛明玉的心情仍舊沒有絲毫好轉,蕭漳知道現在這個時候的盛明玉需要的是一個人靜一靜,所以她沒有在這裡多做停留,很快便轉身離開了,跟著警察一起搜尋了起來,看看這裡還有沒有裝其他的攝像頭。

找了一番之後,倒是沒找出其他的攝像頭,整個三十六樓就隻有盛明玉辦公室裡的那兩個。

這好歹也算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要不然的話,要是被人知道他們這麼大一個盛世集團被人悄無聲息地安裝了那麼多的攝像頭,怕不是要被人給活活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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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盛明玉的電話之後,張萌萌有些奇怪,因為現在這個時間已經不早了,盛明玉從來沒有在這個時間找過她,她心中有些不安,總覺得要發生些什麼事情。

她思來想去,最後還是給秦秋江打了個電話。

“秦總監是我,我是張萌萌,剛剛盛總打電話叫我到公司去,她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找我過去?我有點害怕。”

她的聲音裡麵充滿了濃濃的惶恐和不安之意,張萌萌到底還年輕,進盛世集團做秘書也不過才兩年的時間,盛世集團的待遇好,她的工作也不算太忙,而盛明玉又是個很大方的總裁,她時不時的就能收到一些工作之外的紅包,那些意外之財加起來也是不小的數目,張萌萌不想失去這份工作。

“這段時間你不是正在跟國外的那個項目嗎?如果能成的話,公司就可以順利打入歐洲的市場,盛總會忙一些也是正常,上次不是你跟著我們一起到歐洲去出差的嗎?盛總有心想要培養你,你把心放回去,彆多想。”

電話那頭傳來秦秋江沉穩的聲音,被他這麼安撫著,張萌萌的心慢慢地也放了回去。

是啊,自己應該是想多,畢竟她跟了盛明玉這麼長時間,工作上小失誤可能會有一兩個,但是從來沒出現過什麼大的紕漏,想來是因為自己最近的表現不錯,盛明玉看重自己,所以才想叫她到公司去的。

將心中的那些疑惑不安全都拋之腦後,張萌萌收拾了一下自己,打車前往公司。

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警察自然不會離開,一行六人坐在盛明玉的辦公室裡,大家誰都沒有開口說話,整個辦公室的氣氛變得極為壓抑。

蕭漳到茶水間泡了幾杯濃茶端給了幾個警察,不過卻另外煮了一杯濃咖啡給盛明玉。

盛明玉平日裡最喜歡喝的是黑咖啡,不過如果她的心情不好的話,會喜歡加許多糖,她嘗了一口蕭漳端上來的咖啡,發現味道要比自己平日裡喝的要甜的多,她下意識地抬頭朝著蕭漳看了過去。

她這個小習慣好像就隻有自己的秘書知道,蕭漳是怎麼會知道的,而且還放了恰到好處的糖給她?

看到盛明玉的臉上那毫不掩飾的吃驚之色,蕭漳笑了笑說道:“這又什麼意外的?你喜歡的東西哪一樣我不知道?平常隻是沒有我表現的機會罷了,畢竟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你可是很少能生氣的,這一次你因為外人生氣,我怕把你氣壞了,自然要哄哄你了,吃點甜的,你的心情馬上就會好起來了。”

當著四個警察同誌的麵兒,蕭漳說起甜言蜜語來依舊毫不含糊,盛明玉沒想到他這次的臉皮竟然這麼厚,被他一說,臉不由得紅了起來。

“油嘴滑舌。”

盛明玉嘴上嗔怪了一聲,不過因為蕭漳的打岔,原本心情不好的盛明玉此時的心情倒是比之前好了許多。

算了,不過是個無關緊要之人罷了,為了這麼一個人生氣聽不劃算的。

等到一杯糖分過量的咖啡喝完了之後,盛明玉的心情慢慢平緩了下來,此時的她終於可以理智地思考這件事情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雖然眼下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張萌萌,但是盛明玉卻並不覺得這件事情幕後真正的主使者是張萌萌,她也許隻是被人誣陷的,又或者隻是一杆槍,而她的幕後之人,或許是王瓊兮,又或者是另一個隱藏更深的人。

就在盛明玉猜測著真正的罪魁禍首是誰的時候,張萌萌已經趕到了公司裡來。

然而當她推開辦公室的門,一眼看到裡麵坐著的幾個穿著製服的警察時,張萌萌的腦子嗡的一聲響,雙腿不由得一軟,整個人緩緩地倒在了地上。

得,正常人就算是見到警察會感覺到害怕,但是也不會害怕到像是張萌萌這樣直接坐倒在地上的,她這個樣子擺明了告訴大家她有問題的。

盛明玉先前還在想著或許張萌萌有什麼苦衷,看到這一幕後,她那些想法便全都煙消雲散了。

警察帶走了張萌萌,盛明玉和蕭漳也跟著一起去了警察局,他們兩個是報案人,張萌萌是嫌疑人,兩人自然是可以觀看張萌萌的審訊。

對於裝針孔攝像頭的事情張萌萌供認不諱,並且直接交代她是收了王瓊兮的錢才會這麼做的。

“王瓊兮是在三個月前找上我的,她給了我二十萬,讓我在盛總的辦公室裡麵裝針孔攝像頭的,正好那段時間盛總辦公室的中央空調壞了,我就趁機裝了兩個針孔攝像頭。”

彆看張萌萌做的是秘書這活計,其實她也是正經的理科大學畢業的,串聯電路裝個攝像頭而已,對她來說並不困難。

鑒證科那邊兒的指紋比對結果很快也出來了,針孔攝像頭上的指紋確實是張萌萌的,而她的銀行卡交易顯示,三個月前,她確實收到了一筆二十萬的轉賬。

事情到了現在這一步之後,所有的一切似乎全都明朗了起來,張萌萌收了王瓊兮的錢,在盛明玉的辦公室裡裝了針孔攝像頭,然後將攝像頭傳來的照片之類的東西全都給王瓊兮。

所有的證據全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似乎已經不需要繼續審查下去了。

盛明玉顯然也沒想到,這個跟了自己兩年的秘書竟然還有這樣的心思,一想到她竟然收了王瓊兮的錢,給自己裝了針孔攝像頭,她就覺得遍體生寒。

平日裡可是一點都沒看出來,張萌萌存著這樣不良的心思,她跟著自己忙前忙後,一口一個盛總叫著,背地裡竟然做這種事兒。

“我真的是看錯她了,我對她不薄,沒想到她竟然會如此對我?”

盛明玉氣得聲音都變了調,此時她基本上已經可以下了定論,認為這一切的幕後之人就是王瓊兮。

“王瓊兮為什麼要這麼做?我跟她之間無冤無仇,她怎麼會恨我恨到這樣的地步?”

說起來,盛家和王家之間也算是有些交情的,就算自己的父母已經不在了,過去的情分多少還存在著一些,而且盛家和王家做的完全是不同的生意,也談不上搶奪市場之類的,王瓊兮一個嬌養著的富家小姐,怎麼就飛揪著她不放了?

“我覺得這件事情似乎並沒有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