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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房子,而且他們的身體硬朗,能照顧好自己,更何況在鄉下地方認識的都是自己相熟的人,他們也更加自在一些。”

王珍珍的眼眶慢慢紅了起來,沒想到因為自己的一番話,蕭漳竟然不讓自己的父母進城來,她,她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眼看著王珍珍的態度就此軟和了下去,李文雅有些看不下去了,她冷笑一聲,忍不住說道:“喲謔,蕭漳,倒是沒看出來你挺會說的,你自己老婆是不是心甘情願乾活兒你還能不知道嗎?彆拿工作忙做借口,更何況你家的衛生和其他人家的衛生又不一樣,你有潔癖,還吹毛求疵,這家裡衛生一天打掃一次,誰能受得住這樣的折騰?你現在就準備用這一句輕飄飄的話把你之前的錯給掩蓋了過去?”

這是拿著當年的那一句話當令箭了不成?李文雅才不相信以蕭漳的聰明,能不知道人的想法是時時刻刻在變的,作為朝夕相處的枕邊人,他難道看不出來王珍珍已經十分疲倦了?現在還拿王珍珍過去的話來洗白,不覺得他的解釋太過蒼白無力了嗎?

蕭漳聞言,極為乾脆地向王珍珍認了錯:“珍珍,都是我的錯,現在我知道了你的辛苦,以後你想請阿姨就請阿姨,你如果喜歡做飯,可以做來打發時間,不過不用來醫院給我送飯了,我吃食堂也是一樣的。”

李文雅:“……”

這家夥就這麼乾脆地認錯了?

她隻覺得自己像是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對方沒傷到什麼,自己倒是被折騰的不輕,她深吸了一口氣,見王珍珍已經滿臉感激地看向了蕭漳,看她那樣子,像是已經把自己過去所遭受的所有委屈全都忘了個一乾二淨。

李文雅:“……”

“行,這事兒就算是你過關了,可是珍珍從小到大攢的那些手辦呢?那可是她的心血,你怎麼能讓她全都送給你的侄子?”

說到這裡,李文雅臉上露出了濃濃的譏諷之色:“且不說彆的,那些手辦可不便宜,有不少都是絕版的,現在拿到市場上去賣,價值怕是已經超過了百萬元,這些東西你甩手就送給了你侄子,你倒是大方的很。”

王珍珍因為蕭漳剛剛的解釋,心裡麵的那些怨念已經消散了不少,現在聽到李文雅還在糾纏不休,她忍不住開口說道:“文雅,你彆這樣,那些手辦是我要送給阿蕭的侄子,跟他沒有關係的,你彆怪他……”

當初蕭漳雖然提了一下,但是最後做出決定的人是她,王珍珍記得那個時候蕭漳還問她要不要把那些東西收回娘家去,是她自己決定要送給蕭漳的侄子,並且說她都答應把東西送給人家了,也不好說話不算話,到最後也是她親自把東西送過去的,現在她又哪裡好意思把一切都怪到蕭漳的身上去?

“文雅,這事兒是我的錯,跟阿蕭沒有關係的,你彆怪他,都是我……”

然而王珍珍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蕭漳接過了話頭,他極為認真地看著王珍珍,開口朝著她道歉:“珍珍,對不起,我不知道那些東西對你竟然那麼重要,前兩天我聽醫院的同事說手辦都很珍貴,最關鍵的是那些都是你的心血,我不該讓你把它們送人的。”

說到這裡,蕭漳停頓了一下,之後又繼續說了下去:“為了彌補我的過錯,我已經聯係了小川,他說過段日子就會把手辦送回來。”

也虧得蕭漳的侄子蕭川是個好說話的人,蕭漳說了前因後果後對方就願意把手辦全部送回來,要不然這事兒還真不大好解決。

畢竟財帛動人心,且不提那些手辦所代表的含義,單單說那些手辦最直觀的價值,就足以讓人心動了。

還好蕭川是個正直的孩子,事情才能完美解決。

王珍珍沒想到自己的手辦竟然還能拿回來,她頓時便愣在了那裡,好半天沒能回過神來,她瞪大楊靜看著蕭漳,許久之後方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來。

“阿蕭,你讓小川把手辦送回來給我?這樣不好吧?我之前都答應送給小川了,現在又改口要回來,小川該怎麼想我?我……”

沒等王珍珍說完,蕭漳已經開口打斷了她的話:“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沒錯,這件事情說到底是我的失誤,我已經跟小川溝通好了,他會把東西送回來給你,至於兒童房……家裡這麼多的房間,我們再布置其他的房間也就是了,如果你不喜歡孩子的話,我們也可以不要。”

說到這裡,蕭漳歎了一口氣,臉上也多了幾分落寞之色:“珍珍,我知道這幾年是我委屈了你,你也知道的,醫院那邊兒的工作很忙,我手裡的病人也很多,我的事業現在又是在上升期,所以我將大部分的精力放在了事業上,對你難免有些忽略,這些年沒看見你受到的委屈,是我的不對,我會改的。”

聽到蕭漳的話之後,一陣陣的委屈之意洶湧而出,王珍珍的眼睛紅了起來,她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委屈,趴在蕭漳的懷中哭了起來。

蕭漳輕輕拍打著王珍珍的後背,聲音變得越發輕柔了起來。

“彆哭了,都是我不好,不過我向你保證,這樣的事情以後不會發生了,我曾經承諾過會好好對待你的,我會做到的,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王珍珍哭得不能自已,哪裡還能說得出話來?她連連點頭,告訴蕭漳自己的心意。

已經完全被這兩人忽略掉的李文雅:“……”

雖然她剛剛做的那些事情仿佛是個笑話,但是李文雅卻並不後悔為王珍珍出頭。

雖然現在看起來蕭漳好像沒有那麼渣,但是她還是認為,這兩人的相處已經出現了問題,如果不儘早解開他們之間的誤會,那兩人的矛盾會越來越大,他們的關係怕是會無法維係下去。

現在這樣倒是也挺不錯的,雖然李文雅還是覺得蕭漳這人不怎麼太靠譜,但是他的態度不錯,或許他真的可以改過自新。

“行了,你們兩個繼續膩歪吧,我先走了。”

李文雅說完這句話後,瀟灑的轉身離開。

王珍珍還沒回過勁兒來,哪裡能去攔住李文雅,不過蕭漳看出王珍珍的想法,便讓她乖乖待著,自己追上了李文雅,將她送到了樓下。

“蕭漳,我不知道你今天做的這一切到底是出自你的真心,還是說你隻是換了一個方法來哄珍珍,不過你放心,我會一直盯著你的,但凡你做出一點兒對不起珍珍的事情,我都會讓你好看。”

到了樓下就隻有兩人在的時候,李文雅麵對著蕭漳仍舊沒有個好臉,她皺著眉頭看著蕭漳,張口便威脅了他一番。

現在他在自己這裡還是懷疑待定,李文雅並不能完全地信任他。

蕭漳倒是也不生氣,他滿臉認真地看著李文雅,嚴詞懇切地開口說道:“文雅,我知道我之前做的那些事情讓你對我產生了懷疑,不過你要相信,我對珍珍的心是真的,她是我愛了這麼多年的女孩子,我怎麼舍得委屈她?我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情,你要相信我。”

李文雅擺了擺手,嗤笑道:“你也彆跟我扯這些,花言巧語對我沒用,我且看你如何做,行了,你回去吧,珍珍還在家呢,沒事兒對珍珍好些,比你在我跟前裝模作樣要有用的多。”

說完這番話後,李文雅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裡。

蕭漳目送著李文雅的身影走遠,一直到看不見她的身影了,這才轉身回了樓上。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王珍珍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沒有再繼續哭下去了,不過大約是覺得自己剛剛哭成那個樣子有些丟人,見到蕭漳回來,王珍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阿蕭,對不起,剛剛我失態了……你這個點兒回來,應該還沒吃飯吧?我給你去做飯……”

說著,王珍珍便準備起身到廚房去忙活,但是她忘記了自己腿還受著傷,剛一站起來,便覺得腿上一軟,整個人控製不住地軟倒了下去,還是蕭漳眼疾手快手快地上前扶住了她,王珍珍才沒摔在地上。

“你瞧瞧你,都受了這麼重的傷,還想著要給我做飯,我是沒胳膊沒腿嗎?哪裡用得著你負傷上陣?我來吧,你想吃什麼?我記得你最喜歡糖醋排骨,我來給你做,也讓你嘗嘗我的手藝……”│思│兔│網│

王珍珍聞言,訥訥地開口問了一句:“阿蕭,你會做嗎?”

蕭漳挑了挑眉,俊俏的麵孔上流露出了一抹無奈之色來:“珍珍,你這莫不是瞧不起我了?難道你忘記了之前都是我做飯給你吃的嗎?”

王珍珍愣了一下,隨即想了起來,在他們兩人還沒結婚之前,她吃過很多次蕭漳做的飯,那個時候每到周六日她休息的時候,就會被蕭漳叫到他家裡去,他會做很多她喜歡吃的菜肴給她吃,那些菜肴道道都符合她的口味,她還記得那個時候蕭漳曾經說過,要讓她吃一輩子他做的飯。

隻是在結婚之後,蕭漳的工作漸漸繁忙了起來,做菜便成了王珍珍的事情,算起來她好像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吃到蕭漳做的菜,導致她都忘記了原來蕭漳還是會做菜的。

眼見著王珍珍的神情變得恍惚起來,似乎已經陷入了回憶之中,蕭漳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無奈之色來,他抬起手揉了揉王珍珍的頭發,笑著說道:“看來之前我太忙了,都讓你忘記了我還有這樣的手藝,這一次我可是要大展身手,讓你想起來我做菜的味道。”

說著,蕭漳便去了廚房開始忙活了起來。

王珍珍坐在客廳裡,聽著廚房傳來的那些叮叮當當的切菜聲,整個人越發恍惚起來。

這曾經是她夢想過的婚姻生活,可是自打結婚之後,她便慢慢地把自己的夢想給忘記了。

她的生活全部圍著蕭漳團團轉,所有的一切都是以他的想法為先,她沒有自己的想法,沒有自己的夢想,她甚至都記不起來許多他們過去相處時的情形。

在這一刻,王珍珍覺得那個曾經深愛著她的男人回來了。

王珍珍忍不住笑了起來,隻是笑著笑著,眼淚卻又控製不住地流淌了下來,過往的一切如同走馬燈一樣在她的腦子裡麵不停都循環著,之前的那些小小的懷疑也隨之煙消雲散。

這個男人還是愛著她的,他之前的種種都是有原因的,自己的愛並沒有錯付。

***

排骨焯過水後已經重新下鍋了,大火猛炒之後,排骨變成了淡淡的黃色,料酒去腥,生抽提鮮,老抽上色,兩碗清水下去,八角茴香增香,隻要等水熬得濃稠之後,排骨便能裝盤出鍋了。

原來的那個渣男從來都不喜歡下廚做飯,他最不喜歡的就是廚房的油煙味,更厭惡油煙沾染到身上之後帶的那些味道,仿佛侵入到了皮膚裡麵,無論怎麼洗都清洗不掉。

他不喜歡做飯,不喜歡挖空心思想各種各樣的菜譜,也不喜歡拎著個保溫飯盒站在女生宿舍樓下,等待著那個大小姐下樓檢閱成果。

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