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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回城,應該也不會丟下他們家曉月了。

第5章 七十年代渣知青

不過雖然心裡樂開了花,陳福生還是故作沉穩地說道:“又何必弄這麼麻煩?你們喜酒都辦了,孩子都懷了,那張證領不領都一樣的,咱們村子裡有幾個人領證的?日子不還是照樣過?”

然而聽到陳福生的話後,蕭漳卻有些急了,他滿臉認真地說道:“爸,話可不是這麼說的,隻有領了證我們才是合法夫妻,是被國家認證的,誰都反不了悔。我知道自己的身體不好,你們可能覺得我撐不起這個家,但是我保證,我會儘我最大的努力來做一個頂梁柱的,請爸和媽給我這個機會。”

陳曉月見陳福生說不打緊的,她也有些急了,跟著幫腔道:“是啊爸,阿蕭說他沒有安全感,不就是一張紙嗎?咱們去領了也就是了,這也能讓阿蕭安心不是?”

許小鳳知道自家姑娘不會說話,但是也沒有想到她竟然這麼憨,啥叫讓蕭漳安心呢?這傻姑娘還看不出來,蕭漳說是領證是要她安心呢。

村裡人結婚打不打結婚證其實都不打重要,畢竟是一個村子的人,也不怕對方整出什麼幺蛾子來,對方再有什麼歪心思,也逃不出去。

可是蕭漳可不一樣,他是城裡來的知青,當初做上門女婿,有一半兒原因大概是因為知道回城的希望不大,所以才妥協了。

但是要知道這回城的政策一天一個樣,誰知道過段時間是不是所有的知青都能回城了?若是蕭漳生了回城的心思,豈不是要丟下陳曉月一個人了?

彆說這種事兒不會有,隔壁的幾個村子多的是結婚的知青一去不回的,有個證總歸是有個保險,大家的心也都能安下來。

“可彆亂說話,阿蕭這是給你個保證,你說你懷個孕成天胡思亂想的,阿蕭這不是來安你心了嗎?”

陳曉月聞言,抿了抿嘴唇,偷偷地笑了起來。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陳曉月已經徹底將心放回了肚子裡麵,再也沒有前段時間的惴惴不安,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蕭漳對她的感情,她知道蕭漳是在意自己的,跟她一樣期待肚子裡孩子的到來。

患得患失的情緒消失了之後,陳曉月重新變得開朗了起來,

原來因為懷孕而瘦弱了許多的身材也慢慢變得豐腴了起來。

她的變化村子裡的人都看到了,見她現在的氣色變得越來越好,整個人又恢複了過去的活潑開朗,有不少跟她相熟的,便笑著問她是不是吃了啥好東西。

“哪裡吃了啥好東西,就是最近心情好,所以這氣色也就好了,人家不都說了,懷孕了之後得想開一些,心寬了可不就胖了?”

陳曉月靠在村口大榕樹下的石碾子上,跟相熟的幾個朋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圍著陳曉月的基本都是跟她年紀相仿的姑娘,農村結婚早,陳曉月因為招贅的緣故,直到二十二歲才結婚,在這些人中已經算是晚了的,其他的這些姑娘們早就已經生過孩子了,有的肚子裡麵甚至都已經懷上了第四。

陳曉月是個直腸子,有什麼想法基本都是擺在臉上的,從前那段日子她一直心事重重的模樣,雖然啥都沒告訴她們,但是大家夥兒都能看得出來她有心事兒,隻是那個時候她性子倔,有事兒都不願意說出來,大家雖然看出來了,可也不好問,現在瞧著陳曉月心情不錯,跟她關係最好的李興蘭便用開玩笑的語氣問道。

“月兒啊,你前段時間是咋滴了?我那會兒不好問,現在看你好了,便問問你,那會兒你在操心些啥?”

李興蘭和陳曉月懷孕的月份差不多,她吃得好睡得香,身體跟吹氣球似的胖了起來,往陳曉月跟前一站,她都快有陳曉月兩個大了。

現在也不是那種特彆困難的年月,條件雖然談不上有多好,但是吃喝都是不愁的,家裡虧誰都不會虧有了身子的媳婦兒。更彆提陳曉月的爹是村子裡麵的生產隊隊長,又極其疼她這個閨女,怎麼著也不會虧著她的,而陳曉月反倒比懷孕前更瘦了,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出來有問題。

其他幾個姑娘也齊齊看向了陳曉月,等待著她的回答。

陳曉月也沒瞞著大家夥兒,她摸了摸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輕聲說道:“也沒啥,就是前段時間總覺得阿蕭他對我有些冷淡,我懷了孕,就喜歡胡思亂想,覺得阿蕭是不是不喜歡我了……不過後來我們說開了,阿蕭那兩天忙著其他的事情,抽不出功夫所

以才冷落我了,而且他跟我一樣,也有種患得患失的心情,總覺得我是因為無人可選,才選了他這麼一個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所以為了讓我安心,昨兒我們去鎮子上把結婚證打了。”

聽了陳曉月話幾個姑娘麵麵相覷,覺得陳曉月說的每一句話都懂,分開了就讓人有些聽不懂了。

蕭老師竟然也會擔心陳曉月不是正經跟他過日子,隨時都想要換人?

開玩笑的吧,蕭老師雖然身體弱了一些,啥重活兒都乾不了,可人家是城裡來的知青,又是個文化人,長得又好看,雖然過去高冷了一些,看起來不太好接觸,不過人家都說了,那是內秀,現在跟大家夥兒熟了,就露出了真實的模樣來,那溫文爾雅的氣質簡直甩出了村裡這些糙老爺們兒一條街。

雖然陳曉月長得也好看,但是不得不說的是,她配人家蕭老師,還差一些勁兒。

不過他們倒是沒有想到蕭老師私底下是這樣的人,看來他對曉月是真心實意的,想來也是,要不是真心實意的,哪裡能巴巴地去做上門女婿?想必他是真心喜歡陳曉月的,所以才會如此上心。

圍著陳曉月的這些姑娘們順著她的話捧了陳曉月幾句,又把蕭漳誇了誇,直逗得陳曉月笑不攏口。

而這一幕落在不遠處的李翠梅的眼中,卻讓她恨得牙癢癢的,看著陳曉月臉上那紮眼的笑容,李翠梅忍不住想要上前撕爛她的臉。

難怪這段時間蕭漳都不來找她了,原來是陳曉月這個狐%e5%aa%9a子哄住了蕭漳。

蕭漳那麼好的一個男人,怎麼就偏偏娶了陳曉月?還說什麼蕭漳為了讓她安心,所以才去領了證,分明就是她逼迫著蕭漳去的,否則的話,以蕭漳那驕傲的性格怎麼可能去跟陳曉月領證?

這段時間李翠梅心裡麵一直堵著一口氣,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原本她跟蕭漳之間還真沒有到那一步,隻是這幾天她越想越不甘心,倒是變得有些魔怔了起來。

眼見著陳曉月那滿臉幸福的模樣,李翠梅隻覺得十分紮眼,她忍了又忍,終究沒有忍住,大步朝著那一群人走了過去。

“你這心情是好了,可惜蕭老師要顧及著你的心情,倒是讓他自己受了委屈,不過也難

怪蕭老師不開心,你肚子裡麵的這孩子也不跟他姓,一個大男人哪裡能受得住這樣的委屈?你這做媳婦兒的不好好體貼體貼自己男人,反倒是擱這兒委屈上了,你說你矯情不矯情?”

大家夥兒原本和樂融融地說這話,冷不丁地卻有人冒出這麼一堆煞風景的話來,聽到這話後,陳曉月的臉色陡然一變,李興蘭急忙安撫道:“月兒啊,彆聽她瞎說,蕭老師對你很好的,你放寬心。”

安撫了陳曉月一番後,李興蘭立馬轉頭看向了出聲的人,當發現說話的人是村裡的寡婦李翠梅後,李興蘭插著腰朝著她喊道:“李翠梅,你知道啥就在這裡胡咧咧?小心我撕爛你的嘴,咱們小姐妹說話有你什麼事兒?不知道彆人說話亂插嘴是會挨雷劈的嗎?”

李興蘭是個潑辣性子,對著陳曉月這個小姐妹願意好聲好氣哄著,對著欺負自己小姐妹的,她就沒有那麼好說話了。

李翠梅懶得跟李興蘭吵,她翻了個白眼兒,看向了被李興蘭護著的陳曉月,繼續往她的心口上麵紮刀子:“曉月啊,不是我說你,你看看這滿村的媳婦兒裡麵有誰像是你這樣的?不關心自己的男人不說,自己倒是在那兒嬌裡嬌氣的,也是人蕭老師性子好,要是換了其他的男人,你看你還有沒有這個好命矯情。”

李翠梅嫉妒的要命,可是為了防止這些女人們看出什麼不對,隻能忍下了自己的委屈,佯裝成打抱不平的樣子,為蕭漳叫屈。

李興蘭被她這欠兒噔噔的樣子氣得不輕,捋起袖子就想上來掐人,結果卻被陳曉月給攔了下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好了,阿蘭你甭生氣,阿蕭對我好,有人眼紅也是正常的,畢竟咱們村的男人很少能招到像是阿蕭這麼體貼的,落在外人眼中,可不就覺得我在蜜罐子裡麵了麼?”

她三言兩語安撫好了李興蘭,這才扭頭看向另一邊兒的李翠梅,滿臉認真地說道:“翠梅嫂子,你說的挺對的,不過阿蕭願意寵著我,他說我是他媳婦兒,就該被他寵著,他心疼我,不願意我太勞累,為了安我心,願意跟我去領證,他還樂意看見我變得越來越嬌氣。”

停頓了一下後,陳曉月想到蕭漳說的那些話,白皙的臉頰

上飛上了兩抹紅暈來,這讓她本就生得好看的容貌更多了幾分嬌豔之色。

“阿蕭還跟我說了,他彆的本事兒沒有,但是寵著我的本事兒還是有的,他還說了,彆讓我去跟彆人家比,他就樂意這麼寵著我。”

李翠梅:“……”

她是來給陳曉月找不痛快的,誰能想到最後卻被陳曉月糊了一臉恩愛?她一口一個阿蕭,一口一個願意寵著她,她是什麼意思?擱自己跟前炫耀的嗎?

李翠梅氣得要死,險些忍不住把自己和蕭漳的那二三事兒說出來,然而當著這些人的麵兒,她卻還是生生忍了下來。

她還沒忘記自己寡婦的身份,在沒有跟蕭漳通好氣之前,這事兒是絕對不能露出來的,這麼想著,李翠梅生生地將怒火給壓了下去,臉上露出了一抹假笑來。

“是麼?那姐姐我就在這裡祝福你了,希望你永遠能被蕭老師寵著,讓你永遠都做個嬌氣的小媳婦兒。”

陳曉月笑了笑,認真地說道:“謝謝嫂子的祝福,借你吉言,阿蕭一定會永遠寵著我的。”

李翠梅:“……”

她是在誇她嗎?反話聽不出來嗎?!

李翠梅覺得陳曉月的腦子就是榆木疙瘩,聽不出彆人的暗諷,她怕自己繼續留下來會被陳曉月活活氣死了,便轉身怒氣衝衝地離開了。

看著李翠梅氣衝衝離開的背影,陳曉月臉上一片茫然之色:“我說錯什麼了嗎?怎麼翠梅嫂子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李興蘭哈哈笑著拍著陳曉月的肩膀,樂不可支地說道:“月兒啊,我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一手,你可真是個大寶貝兒。”

原本以為陳曉月要被李翠梅添堵,沒想到最後她卻生生地把李翠梅給氣走了,想到那人最後黑得跟鍋底似的臉,李興蘭就忍不住想笑。

做了那麼多年的寡婦,李翠梅這性子倒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