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出現也就罷了,畢竟是人家學校的校慶活動。
可鐘佳怎麼也來趕場子了??按照小說來講,鐘佳不是早就該下線了嗎?
接下來讓薑津津瞳孔震驚的事發生了。
鐘佳矯揉造作的衝她喊:“津津,是我呢。”
薑津津:“……”
她麻了。
鐘佳扭著腰進來,非常自來熟的在薑津津身旁強勢的擠出了一個空位來,“津津,我就坐你旁邊哦。”
不等薑津津回答,鐘佳就對桌上其他人笑道:“嗨,你們還記得我嗎?我是鐘菲的妹妹,以前我老往你們學校跑的。”
薑津津僵硬的轉過頭看向周明灃,試圖跟他用眼神交流:什麼情況!怎麼回事!!
周明灃捏了捏她的手,好像是在說:放心,問題不大。
文澤樂嗬嗬地說:“你一說我就想起來了。”
鐘佳看了看呆若木雞的汪秀香一眼,心裡的小人都在叉腰狂笑了。
哈!哈!哈!
你這個白蓮也有今天?
鐘佳跟汪秀香也是有過節的。鐘菲念大學時,鐘佳年紀也不大,剛剛上高中,那時候她經常去找鐘菲,一來二去的,就認識了跟鐘菲同寢室的汪秀香,當年無知的她很喜歡這個姐姐,覺得比自己堂姐好太多了!汪秀香溫柔又體貼,說話輕言細語的,還對她特彆關心……
誰知道有一回,她所在的高中停電,老師就放了假,沒地方去的她,就想著來找堂姐鐘菲。
結果她到了寢室,發現汪秀香爬到了鐘菲的床上。
她當時還納悶,喊了一聲,結果汪秀香嚇得一臉慘白,支支吾吾的解釋,說是看到了蟑螂,想為鐘菲打死。
這麼一個插曲她壓根就沒放在心上,也沒跟堂姐鐘菲提起。
可是過了半個月後,她被老師叫到辦公室去,說她在期末考中涉嫌舞弊,當時抓得比較嚴,學校要給她記過處分,她父母為了她的未來,跟學校交涉一番後,給她轉了學,轉進了一個封閉式管理的學校。
她都懵了。
她的確是舞弊了,但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
後來她實在是氣不過,卻也不知道舉報她的人是誰,直到前些年,她碰到了當時的班主任,就問起了這件事,班主任對這件事也沒什麼印象了,隻說了幾個細節。她自己想了又想,終於鎖定了汪秀香,為了證實這件事,她還特意跑到外地去詐了汪秀香,結果,還真是她!
彼時,她堂姐跟周明灃已經離婚,她還是將這事跟堂姐說了。
堂姐隻是說道:“所以,你還是舞弊了?哦,那不冤。”
鐘佳:“……”
重點是這個嗎!
重點是汪秀香這個女人心術不正啊!
然後她姐又說了:“你心術也沒正到哪裡去。”
總之,鐘佳特彆討厭汪秀香,有汪秀香在,她看薑津津都特彆順眼了!
今天她也是碰巧跟人談事,結果在酒店大廳看到了汪秀香,汪秀香沒注意她,隻是神色匆匆的,好像在跟什麼人打電話,於是,她就跟在汪秀香後麵來了這包廂。
薑津津一臉無語的看著鐘佳,壓低聲音道:“你來做什麼?”
她注意到了,鐘佳從進來到現在,也沒看周明灃一眼。
那麼就不是為了周明灃了。
鐘佳飛快地回了一句:“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薑津津:“……?”
下一秒,破案了。
鐘佳笑盈盈地對汪秀香說:“秀香姐,好久不見啊!”
汪秀香明顯看起來笑容有些勉強,“佳佳,好久不見。”
鐘佳聽著汪秀香這樣喊她,惡心得不輕。
她不能一個人被惡心到,於是她未經薑津津同意,自來熟的挽著薑津津的手,“津津,你之前還沒見過秀香姐吧?秀香姐,你保養得真好,一點都看不出四十歲了呢!”
汪秀香:“……”
她笑道:“年齡的增長也是一種饋贈。”
“那是誒,不過你沒有我姐保養得好,我姐現在走出去,看起來就是三十出頭。”鐘佳笑嘻嘻地。
薑津津:啊啊啊鬆開!!
她想掙脫開,可鐘佳的手好像是螃蟹的鉗子,不知道力氣怎麼那麼大。
“對了,秀香姐,你這次好不容易來一趟燕京,有沒有跟我姐聚一聚啊?”鐘佳假裝不知道她姐跟這個臭白蓮從大學時就不相往來了,“說起來,我覺得我姐運氣好好哦,那個時候我經常去你們宿舍,你們關係都好和諧。”說著,鐘佳看向了薑津津,語氣親密熟稔,“有一回我去找我姐,碰到秀香姐幫我姐整理床鋪,我一出現,她都嚇壞了,膽子好小哦,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做什麼虧心事呢。”
薑津津:……噗。
暫且可以原諒鐘佳的自來熟了。
“啊,我是不是又說冷笑話了。”鐘佳誇張地捂著嘴巴,“秀香姐,你不會跟我計較吧?”
包廂裡除了鐘佳以外,幾乎個個都是人精,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鐘佳這是故意的。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奇怪了。
周明灃卻仍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好像這一切都跟他無關。
他正在耐心細致的給薑津津剝著蝦殼,周遭的一切他似乎都不關心。
汪秀香臉色難看,卻還是擠出一絲笑來,“不計較,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我先走……”
鐘佳立馬起身,三步並作一步來到她身旁,挽著她的手,“好不容易見了嘛!秀香姐,你不知道這些年我有多感激你,你是知道的,我這個人成績不好,連我姐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高中時成績也是糟糕得一塌糊塗,要不是那次你跟我們學校舉報,哦,不,反應我作弊,我爸媽把我送去封閉式管理學校,我後來也考不上大學!真是好謝謝你啊!!”
汪秀香一臉慘白地對其他幾個同學說:“下次再聚,我還有點事。”
說完,她掙脫了鐘佳的手,整個人很狼狽地走出包廂外。
薑津津一手托腮,熱鬨看戲,看來這個汪白月光也不是那麼柔弱嘛。
力氣很大呀,至少掙脫開了螃蟹手鐘佳。
這簡直就是一出鬨劇,當然很下飯。薑津津看著另外兩個老同學的家屬,眼裡臉上都是八卦的光。
鐘佳將頭發捋在耳後,對薑津津揮了揮手,“津津,下次再聊哦,對了,你可要記得秀香姐,她人特彆好,特彆熱心腸,最喜歡關心彆人了,比我厲害多了呢。”
薑津津:“……”
周明灃將剝好的蝦放在薑津津碗中,終於抬眸看向鐘佳,目光淡淡的,“還有事?”
鐘佳本來進入了熱血的作戰狀態的,一聽這話,血條掉光,一秒變慫,“沒了……啊我想起來我還有事,先走了!”
……
好在其他兩個室友跟周明灃也是多年的好友,默契十足。
等鐘佳跟汪秀香都離開後,氣氛又恢複正常。
該吃吃該喝喝。
飯局結束後,周明灃帶著薑津津先行一步離開。
包廂裡隻剩下兩對夫妻後,那自然是要肆無忌憚地開始八卦了啊!走起來啊!
“怎麼回事,那個汪秀香真的做過那些事……咦,難怪呢,我才想起來,鐘菲跟汪秀香大學四年都是一個宿舍的,可她跟明灃結婚時都沒請汪秀香,果然人不可貌相,看著怪溫柔的,私底下這個樣子。”
“不過當時我記得有聽說過,說明灃喜歡汪秀香,汪秀香是他初戀什麼的。”
文澤無奈之下說道:“三人成虎。當時,我們老幺喜歡汪秀香,想追她,老幺家裡條件不好,約汪秀香去外麵劃船,唯一一件還算得上整齊的衣服刮破了,正好老幺的身型跟明灃一樣,老幺就偷偷地穿了明灃的外套……”
溫航也接著說:“然後當時學校有人遠遠地看到了,以為是明灃,接著就傳出來明灃跟汪秀香談過。”
“…………”
另外一邊,周明灃牽著薑津津的手來到停車場。
一路上薑津津都不說話,周明灃還很不習慣,問道:“怎麼不說話?”
薑津津:“說什麼,我又不知道那個汪女士是不是你的初戀,是不是你的白月光。如果是,我開口豈不是很尷尬?”
還真是醋上了。
周明灃嗯了一聲:“假的白月光,我帶你見見真的?”
薑津津:“……見唄。”
她說這話也是在忍著笑意。⑦本⑦作⑦品⑦由⑦思⑦兔⑦網⑦提⑦供⑦線⑦上⑦閱⑦讀⑦
好奇怪哦。明明她跟周明灃也沒有相處很久,但她居然也感染上了普信男的自信,她相信周明灃,退一萬步說,就算就算那位汪女士真的是什麼初戀,周明灃也一定早早地放下了。
重要的不是彆人怎麼說,而是他怎麼表現。
至少,從他目前表現出來的來看,她真不覺得汪女士是傳聞中的初戀。
周明灃帶著薑津津上了車,從車內儲物格裡拿出了一個信封遞給她,“看看。”
薑津津有些期待,有些好奇,打開了那個信封,從裡麵抽出——
咦?存折??
好古老好有年代感的物品!
存折有些舊了,打開來看,戶名是周明灃。
“這就是你說的白月光?”薑津津問。
“對。”周明灃說,“以前開的存折,賺了一筆錢就存進去,本來想著等錢存夠了就做點彆的事。”
可後來,不管再怎麼難的時候,他都咬牙挺過,沒動這筆錢。
這個存折,這筆錢,是他的底線,是他的最後防線。
那時候總覺得,哪怕天塌下來,哪怕虧得一塌糊塗,也沒關係,他還有一本存折。
薑津津翻了又翻,努力地看著。
每一筆的金額都不大,但最後居然有近兩萬塊。
這在十幾年前,兩萬塊也不少了。
所以,這就是他說的白月光?
薑津津手裡是這輕飄飄的存折,但她從細微末節處都能想象到他當年的艱辛。
“走吧,還早。”周明灃看了一眼時間,不過兩點鐘不到。
薑津津還在專心致誌的研究著這本存折,“哦去哪?”
最後周明灃帶著她來到了銀行,在薑津津震驚的目光中,將這兩萬塊取了出來。
“為什麼要取出來?”薑津津驚詫不已。
周明灃伸出光禿禿的左手,“差了點東西。”
差了什麼?
還差戒指。
周明灃帶著薑津津來到了首飾店裡挑選對戒,薑津津問道:“預算多少?”
導購員期待地看向周明灃。
這位一看就特彆有錢!!
預算?有錢人買戒指還有預算嗎,那必然沒有!
周明灃慢慢地說:“兩萬。一對戒指。”
導購員:“?”
薑津津挽著他的臂彎,“你喜歡黃金嗎?我聽說你們那個年代的人都喜歡黃金。”
周明灃緩緩地側過頭看她,什麼叫他們那個年代?“我不喜歡。”
薑津津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