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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二代不管是比顧愉大的還是小的,都不敢小瞧他。

一是顧家背景,二是顧愉性子冷不好接近,三是顧愉十二三歲就已經開始參與顧家公司一些投資項目,這些年凡事經他手的項目,就沒有不賺的,哪怕還沒有掌權,在顧家卻已經有了相當重要的話語權。

接手顧家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有用。”顧愉顯然不想多談,冷淡疏離的態度和麵對藺昔時簡直判若兩人,好在張柯也知道他什麼性子,並沒有太過熱情的去搭話,免得遭人煩,隻等著柏逸回來。

緊閉的包房門從外麵推開,柏逸進來第一句話:“顧愉,我剛剛好像看到你家那位了。”

第23章

柏逸的話一出口,讓包房的氣氛瞬間沉寂下來。

張柯看了眼顧愉:“什麼意思,你還帶對象來的嗎,怎麼不讓他進來?”

“你是沒告訴他房間號嗎,我看他進彆的房間,還有幾個人跟著他。”

柏逸話音剛落,顧愉便站起來:“你在哪看到的人?”

“怎麼回事,不是來找你的?”張柯湊過來,一臉不嫌事大的樣子。

柏逸見顧愉表情不善不敢說什麼渾話,直接帶著顧愉過去看到藺昔的地方。

結果他們人還沒走近,就聽砰地一聲,一個人從旁邊包房內飛出來。

三人下意識看向包房內,倒在地上的兩個人捂著臉呻·%e5%90%9f,還有一個人試圖起身,但很快就唯一站立的男生抓著腦袋咚地一聲砸在牆上。

不知道是不是用力過猛,這樣掄完人的男生好似有些脫力,撐著牆喘熄。

“我艸,這也太……”張柯的話還未說完,顧愉便已經迅速走近包房,將撐著牆喘熄的男生抱進懷裡,“藺昔。”

藺昔腦子昏沉的不行,身體又熱又發軟,他知道自己可能中招了,進門前喝的那口水絕對有問題。

眼前陣陣發黑,但防禦的本能還在,感覺有人過來的瞬間,藺昔下意識做起反抗,直到對方將他抱住,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顧愉?”不是很確定地叫了一聲,再次聽見清冷的回應,藺昔才徹底放鬆身體靠在顧愉懷裡,呼吸驟然變得急促起來。

控製不住本能的想要往顧愉身上貼一貼。

懷裡人的溫度高的不正常,顧愉表情發黑看向門外兩人:“打電話叫救護車。”

柏逸愣了下連忙掏出手機。

張柯半張著嘴,發不出一點聲音,顯然是沒想到冷漠涼薄的顧愉,有一天竟然也會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

救護車來的時候,顧家保鏢也到了,不用顧愉多吩咐,這些訓練有素的人就知道做什麼。

張柯目送著顧愉帶人離開,下意識戳了戳柏逸:“不是說顧愉很討厭他那個未婚夫嗎?”

這你·媽·叫討厭?

柏逸擼了一把頭發,呼出一口氣:“所以以後彆再他麵前亂逼·逼。”

張柯眨眨眼:“還好我剛剛太驚訝了什麼都沒說,不過到底是哪個傻·逼,不想活了,動顧愉的人?”

“我也想知道,等等看吧,應該很快就能有結果。”

柏逸從來不覺得顧愉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

藺昔被送去醫院急診,診室門關上的瞬間,顧愉臉色黑的嚇人。

又隱隱有些後怕,如果今天晚上沒有這麼幸運剛好他就在這邊,會是什麼後果他不敢想。

緊閉的急診門打開,醫生從裡麵出來:“送來的還算及時,打完針觀察一下沒有問題就可以回去了,身體殘留可能會讓他難受兩天,多喝水,好的會快一些。”

躺在床上睡著的男生,麵色蒼白,一向紅潤的唇色都淡了,眉頭輕蹙著很不安的樣子。

顧愉心疼的佇立在旁邊,碧綠色眼裡滿是擔憂。

藺昔睡的並不安穩,甚至沒睡多久就醒了。

看到顧愉,藺昔眨了眨眼:“這麼晚你怎麼還沒回去?”

顧愉拉過椅子坐下來,輕聲道:“我回去了你怎麼辦?”

“這裡是醫院不會有事的,很晚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雖然身上沒有之前那麼燥·熱,卻依舊有一種無力的眩暈感。

這讓他依舊不是很舒服。

也因此維持著一個姿勢,不想多動。

“我陪你打完針,然後我們回家。”顧愉掃了眼不足三厘米的液體,“為什麼去那邊?”

“你手機是沒電關機了嗎?”

“沒有。”

顧愉將手機拿給他看,亮起來的屏幕上顯示出還有78的電量。

“果然,我被騙了。”將收到短信,又被服務生叫進去的經過告訴顧愉,“太像真的了。”

看到KTV的時候他心裡是有懷疑的,所以才會在外麵再次給顧愉打電話,但是服務生出來叫出他名字,之後一係列就都像是真的了。

看著露出自我嫌棄表情的藺昔,顧愉笑不出來:“抱歉,是我連累你了。”

“和你有什麼關係,對方肯定是針對我,才故意用你做餌,一定是我以前的仇家太多了。”

藺昔不想把氣氛搞得太壓抑,伸手抓住顧愉的手腕,“不過還是挺幸運的,你剛好在,謝謝啊,當時看到你真的是瞬間就覺得安全了。”

顧愉伸手點了下他的額頭:“不想笑就彆笑,我去叫護士拔針。”

看著顧愉轉身,藺昔閉了閉眼睛,對方絕對和他有大仇,不僅想要揍他,還給他下這種齷蹉的藥,就是為了羞辱他吧。

隻是一時間也有些捋不清到到底是什麼人這麼恨他?

輸完液,藺昔身體舒服了很多,雖然還有些暈卻已經在承受範圍內。

顧愉幫他披上外套:“可以走嗎,要不我背你?”

“不用,我可以……”

藺昔說著就想站起來,結果膝蓋一軟差點跪了。

好在顧愉眼明手快,一把將人撈進懷裡:“我背你。”

這一次不是詢問而是肯定。

隻不過藺昔有些彆扭,正想找理由拒絕,就聽顧愉道:“你要不想用背的,抱也行。”

“……還是背吧。”

想想被顧愉抱在懷裡的畫麵,就挺美的,還是算了。

趴在顧愉背上,男生的脊背雖不寬厚,卻已經具有了男人該有的擔當,意外讓人覺得很可靠。

司機一直等候在醫院外,看到他們出來,連忙下車搭把手將藺昔放進車裡。

回到顧家時,藺昔昏昏沉沉的半睡半醒,顧愉抱他下車時,他想醒過來自己走,眼皮卻好似有千斤重。

顧母一早就收到消息,這會兒看到藺昔這副樣子也是嚇了一跳。

跟在顧愉身後上樓:“要不要醫生過來再看看?”

“不用,已經打了針,也沒有什麼太好辦法,媽,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

顧母知道顧愉應該是不想人打擾,點頭:“那你照顧好他,他看起來好像不是很舒服,有事就叫醫生過來。”

“好。”

房門關上,如大的房間安靜下來。

顧愉看著睡在他床上的藺昔,碧綠色眸子沉了沉。

方才在車上收到保鏢發來的消息,是夏爵。

第24章

夏家在仲安市也是老牌豪門,隻是這些年越發的落寞。

而且夏家做事慣來喜歡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來達到目的。

隻是以往這些手段沒有觸碰到他的底線,尚可以無視。

看著睡夢中都不安穩的藺昔,顧愉臉色徹底陰沉下來。

替藺昔掖好被角,調好空調,轉身去了陽台。

藺昔睜開眼睛,身體不斷上湧的躁·動讓他難受,他現在需要一個涼快的地方。

掀開被子,頭暈沉沉的,但也記得這是顧愉家裡。

不想打擾顧愉休息,隻能自己解決一下。

關上浴室門,藺昔將水溫調低,冰涼的水衝下來的一刻,藺昔才覺得整個人舒服了許多。

顧愉打完電話進來,就聽見嘩嘩的水聲,再去看床上,原本該躺在上麵的人不見了。

意識到什麼,顧愉連忙走去浴室,敲門:“藺昔你在裡麵嗎?”

“……嗯。”裡麵傳出的聲音透著一點異樣,讓顧愉心裡輕輕一跳,“你還好嗎?”←思←兔←網←

藺昔覺得自己不是很好,應該說特彆不好。

但是他沒辦法和顧愉說:“還好。”

抬手抹了一下臉上的冷水,藺昔眨了眨眼睛,雖然已經很冷了,身體裡卻依舊熱的要命,想發泄又發泄不出來,這種感覺讓他難受的想撞牆。

心裡已經將給他下藥的人罵了一千次一萬次。

顧愉沒有被他這句“還好”騙過:“你在洗冷水澡嗎?”

藺昔頭抵著牆,呼吸有些沉重:“……嗯,難受……”

和以往相比,藺昔此時的聲音喑啞的厲害,還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委屈。

聽在顧愉耳朵裡,卻成了撩人的弦。

“你把門打開。”

“不要,我沒事,一會就好。”

“你確定一會能好嗎?”

顧愉卻不信他,醫生之前就說過,藺昔會難受幾天。

想來今天晚上應該是最難熬的。

“你不開門我去找鑰匙了。”

顧愉這句話還是威脅到位,藺昔忍著心底的怯意將門打開。

門一開,顧愉就看到背對他,站在花灑下的男生,水已經將他衣服打濕,露出脊背的輪廓顯得異常單薄。

偏頭看過來的藺昔,麵頰被冷水衝的近乎透明,襯的一雙黑眸越發的黑亮無辜。

顧愉滾動了下喉結,關上門走過去,伸手試了下水溫,果然入手冰涼。

“很難受?”

藺昔有點破罐子破摔了,讓顧愉看到他如此狼狽的一麵,也沒有關係,反正他們遲早是要解除婚約的。

輕輕點點頭。

他這一副樣子,讓顧愉沒來由的心疼,再次開口聲音都變得溫柔起來,將水溫調高:“這樣會感冒的。”

“可是我熱。”頭也暈,身上沒有一個地方是舒服的,好像有一團火,一直再燒他。

吞噬他的理智。

這四個字出口,藺昔確實帶點委屈。

顧愉沒出聲,而是伸手將他抱進懷裡,啞著嗓子說:“我幫你,一會就舒·服了。”

若是完全的清醒狀態下,打死藺昔都想不到,顧愉會願意幫他做這種事情。

但此時此刻,被藥物侵蝕,就算尚且能保持清醒,但經過長時間忍耐,也已經快要到達極限了。

顧愉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對於他來說等同於一根稻草。

將人半抱在懷裡,藺昔乖乖靠著他,好似全身心的信任,將一切都交到他手上。

這讓顧愉第一次嘗到了什麼叫做滿足。

好似和這個人相關的一切,都不討厭,甚至貪婪的想要更多。

說來也神奇,在冷水裡泡了半個小時,自己也不是沒有發·泄過,卻一直沒有發·泄出來的藺昔,儘然在顧愉的幫助下,鬆懈下來。

將人抱出浴室時,藺昔一直抓著他的衣角,極為不安地閉著眼睛,臉頰有些發紅,顯然是剛剛衝冷水的原因。

擔心藺昔發燒,顧愉特意去衝了些檸檬水喂給他喝。

好在經過方才一番努力,藺昔後半夜睡的踏實了許多。

顧愉卻不敢鬆懈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