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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心家 石頭與水 4176 字 5個月前

的判決!」

「我不得不這樣說,這個土地對女性是具有深深的歧視!在新西蘭,女性在1894年已經有選舉權;第二個女性獲得選舉權的是澳大利亞。1914年,芬蘭和挪威的女性取得選舉權。在1918年,英國女性獲得選舉權;在美國,最早爭得女性選舉權的是懷俄明州,其次是猶他州,1914年,通過相應法律的州增至11個;但是,直到現在,依舊不是所有州的女性都有選舉權。這不僅是對女性的歧視,更是憲法對女性的輕忽!正是因為有這種輕視,才會有今天像克拉拉一樣飽受婚內暴力,得不到法律保護支持的女性。直待如今,這位為了活下去的勇敢女士都不得不獨自麵對男權社會的壓迫,獨自一人在冰冷的警局麵對冰冷的官司!」

「我們所有的女性,不能坐在家裡,坐在課堂,等待著那些男人賦予我們平等的權利。我告訴你們,那是不可能的!權利不會自天而降,而需要我們用自己雙手戰鬥才能獲得!女性的權利,從反對家庭暴力開始!」

褚韶華直接登上波士頓各大報紙頭條,對於克拉拉事件,哪怕是約翰的親叔叔有著波士頓銷量前三的報紙,也不得不對這起案件做出相對客觀的報道。

至於褚韶華,報紙的評價多是負麵的,還有報紙稱她為,來自東方的蠱惑人心的巫師。

褚韶華根本不帶怕,她有自己的報紙,《正義報》現在的銷量直接進入波士頓報紙銷售前五名,褚韶華已經在《正義報》上承諾,所有報紙的一切收入都會用於反家暴的公益支持,褚韶華不取用一分一厘。

有一天,褚韶華回家,經過樓下咖啡店,咖啡店老闆跑出來,送給褚韶華一疊打折券,老闆很不好意思的說,「克萊爾小姐,以後請多來我的咖啡店喝咖啡,你是個好人,我很高興為你煮咖啡。」

便是在大洋彼岸的東方港口,遠東明珠的上海,褚韶華的朋友們也收到了褚韶華的借款或是捐款信件。

褚韶華這信寫的,險沒把聞知秋急瘋,因為信上十分簡單明瞭的一行字:我正在為一位可憐的朋友打官司,同時又辦了一份待贏利的報紙,手頭有些緊,能不能借我一些錢呢。一百美金不嫌少,一千美金不嫌多。

因為褚韶華語焉不祥,朋友們都發揮了自己無限的想像力。其中以聞知秋的想像力最為可怕,這怎麼一到美國就要打官司啊,褚韶華你沒事兒吧你!

聞知秋擔心的險把自己頭髮揪光,簡直是悔青了腸子為什麼要送褚韶華出國啊!這樣的讓人擔心!

此時,褚韶華已經在與美國婦女選舉協會的波士頓分會的負責人艾瑪女士一起喝咖啡了。

第200章 遠航之超級大牆角

艾瑪並不單獨為波士頓女性選舉協會的事而來,她的另一重身份是《波士頓女生報》主編維多麗婭的女兒。

「我曾經在艾爾利斯聽到克萊爾小姐的演講,您關於女性權利被長期忽視的演講非常打動我。」艾瑪有一頭利落的金色短髮,五官帶著西方人特有的深邃與深刻,目光友好中帶著一絲審視,「很少有東方人這麼關心女性權利的平等問題。」

褚韶華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才說,「東方女性一直非常關心這件事,這次關於克拉拉小姐的事情,就有我的東方朋友給了我很多幫助。西方的朋友也一樣,沒有朋友們的幫忙和支持,很難讓公眾更客觀的瞭解這件事的詳情。男女在法律上的平權不隻是在選舉權上,還有婚姻對女性的保護非常不足,一樣值得關注。」

「東方也是這樣局麵嗎?」

「每個地方都有好人,有惡人。有智者,有愚者。這沒什麼不同。」褚韶華問,「艾瑪小姐印象裡的東方是什麼樣子的?能先同我說一說嗎?」

艾瑪切開麵前的甜點,「我從沒去過東方,不過,我有認識東方的朋友,他們在自己的專業領域非常優秀。讀書的話,能讀到博士,做研究非常出眾。做生意的話,精明不讓猶太人。不過,他們不是很關心時政,嗯,他們更專注於自己的領域吧。這是我親眼看到的,我聽聞東方男人會有好幾位妻子,根據他們地位的不同,妻子的數目不等。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

「以前是真的,但是,自民國初年頒布憲法,現在一個男人在法律上隻能有一個妻子。」

「法律以外的實際呢?」

「艾瑪小姐知道我為什麼來這裡讀書嗎?」褚韶華不急不徐的說,「不論是在中國還是在別的地方,有財產有地位的男人總是有更多的選擇。即便在法律上要求他們隻有一個妻子,他們的權勢、財富、地位會賦予他們更多的自由。女人想得到與男人一樣的權利,除了法律和男人的良心外,最可靠的辦法就是,在權勢上與他們對等,在財富上與他們比肩,在地位上與他們並行,與他們擁有同樣的力量。我認為,這才是追求最終平等的唯一途徑。」

「如果你認識我媽媽,你們肯定會談得來。」艾瑪的眼神中流露出讚賞,「她一生都在致力於推動更多女性投入到工作的行列中來,而不是在家裡做家庭主婦。」

「我聽夏洛特小姐說起過維多麗婭主編,聽說她是位偉大的女性,《波士頓女性報》是波士頓報紙中唯一一份以女性為閱讀主體的報紙,非常的了不起,這是一份偉大的報紙。」褚韶華禮貌性的說著讚美的話,之後方將話音一轉,「隻是,這次克拉拉的事,我有些不能理解《波士頓女性報》的做法。您不要誤會,艾瑪小姐,我的確同情克拉拉,並且堅信克拉拉是為了自己的生存權戰鬥。我一直認為,報紙應是客觀公正的報道,恕我直言,《女性報》在這件事情的報道上有偏頗約翰之嫌。」

艾瑪歎口氣,「我媽媽說,《女性報》已經開始有違於她的初衷。」

褚韶華見艾瑪沒有細說,也便未曾追問,優雅的吃掉蛋糕上裝點的紅草莓,褚韶華道,「我能想像在三十年前的環境下,建立這樣的一份針對女性的《女性報》要經歷多少困難。這是一份從無到有的事業,我讚歎維多麗婭主編偉大就是因為她打破了桎梏。非常的了不起。」

「克萊爾小姐也很了不起,你改變了我對東方人的印象,您是位非常有同情心的小姐。」

「我相信艾瑪小姐如果遇到克拉拉的事,也一樣會出手相幫。」

艾瑪失笑,「您真是令人難以拒絕。」

「因為我們都是女人,我們都想為女人多爭取一些權益,多做一些事情。我們中國人把我們這樣的人稱為,誌同道合。」

美國女子選舉協會的波士頓分會規模並不大,艾瑪也隻是兼職分會會長的職務,她還有一個職務是《波士頓女性報》的記者。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艾瑪是反人種論人士,這一點,與她的母親維多麗婭主編是一樣的。

艾瑪還促成了褚韶華與維多麗婭的第一次見麵。

褚韶華回家後特意向夏洛特問了一些關於維多麗婭主編的事。

夏洛特從烤爐裡取出熱騰騰的麵包,親自戴著隔熱的厚手套切片,一麵說,「我們是高中同學,大學同學,非常好的朋友。她是我的朋友裡最有事業心的一位,因為她堅持要做自己的事業,最後哪怕失去婚姻,她也沒有放棄自己的事業。」夏洛特動情的說,「克萊爾,就是現在,女性也多是在家做家務事,當初維多麗婭想做一份女性報紙,許多人看她猶如異端,她經過非常多的困難,女性報終於成功。艾瑪都說,維多麗婭用在她身上的時間,遠遠沒有女性報多。」

褚韶華道,「艾瑪小姐也是位非常優秀的女性。」

「是的,艾瑪畢業於我們共同的母校蒙特霍利約克女子學校,現在維多麗婭的身邊幫忙。艾瑪給我打電話解釋上次的事。」夏洛特體貼的說,「我並不怪維多麗婭。做事業的人總會遇到很多困境,我們都老了,我知道維多麗婭對《女性報》的珍視。」⑩思⑩兔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

褚韶華在一畔接過菲麗小姐煮咖啡的事,待夏洛特的麵包切好,褚韶華端著咖啡到壁爐前的矮幾旁坐下,溫暖的爐火映照著夏洛特眼睛裡的笑意,「艾瑪是維多麗婭的驕傲,雖然維多麗婭在艾瑪麵前從來不說,可我聽維多麗婭誇讚艾瑪都聽到不下二十次了。維多麗婭太剛強,艾瑪柔軟許多,她每次去亞當斯家,都會買芝士蛋糕給我。」

「艾瑪結婚了嗎?」

「沒有,她的心都在事業上,我有幫她介紹男朋友,都不成功。」

「看來艾瑪是和維多麗婭主編一樣,有著強烈事業心的女性。」

「雖然看起來艾瑪脾氣更好,實際她的進取心比維多麗婭更強。」夏洛特悄悄告訴褚韶華,「維多麗婭其實很著急艾瑪能盡快結婚。」

維多麗婭是位五十幾歲的婦人,母女二人的相貌頗是肖似,隻是,維多麗婭上了年紀,金色的短髮已經褪為銀白,圓邊眼鏡後是一雙銳利的眼睛,臉上的皺紋都在訴說著嚴厲,嘴邊兩條長長的法令紋更在召示著這必是一位強勢的女性。

褚韶華請維多麗婭和艾瑪母女過來報社參觀訪問,訪問是維多麗婭提出的,她想對褚韶華做一個專訪。報社已經召到不少人手,儘管全職的隻有一個會計師負責報社的賬務和克拉拉案件的支出,其他多是兼職,都是清一色的在校大學生,有白人,有黑人,也有華人,大家都在有條不紊的忙碌著。

維多麗婭眼睛裡的嚴厲稍稍緩和,她隨著褚韶華到了報社的會客廳,稱讚道,「你們這裡很不錯。」

「您過獎了,我想,我們現在離女性報還有一段距離。」容臻端來咖啡,褚韶華為維多麗婭介紹,「現在報紙方麵都是艾麗薩.容負責。報紙做的好,多是艾麗薩的原因。」

「不,你誤會我的意思了。」維多麗婭道,「你們的報紙隻是在短期內借助克拉拉事件的熱度有了不錯的銷量,如果想長期保持這樣的銷量並不容易。我是說,你這裡沒有人種歧視,這很好。愚蠢的白人總喜歡將自己視為最高貴的種族,這是何其愚蠢的想法,我理想中的工作環境就應該是這樣,不論白人、黑人、還是東方人,都可以一起很好的合作。」

褚韶華知道為什麼夏洛特會和維多麗婭成為好朋友了,維多麗婭真的是一位完全反人種論的具有高貴品格的女士。褚韶華由衷的說,「我相信,這一天很快就可以到來。」

維多麗婭笑,「是啊。」

維多麗婭從包中取出筆記本,問,「我們的採訪可以開始了嗎?」

「隨時都可以。」褚韶華微笑回答。

維多麗婭的第一個問題就很尖刻,「克萊爾小姐,你並不是美國人,甚至,不是西方人,你是東方人,來自中國。據我瞭解,你與克拉拉小姐並沒有太多的交情,你為什麼會對克拉拉小姐的案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