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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真的不能拿來開玩笑。小霜是一個對待事情很專一的人,對待感情更是如此。你應該聽說過她的一些事吧。”

“從六年前我跟在她身邊開始,她就從不願意與人親近,對所有人所有事都非常冷淡。身體周圍一米,是她的禁區,沒有人可以越界,可她卻和你發生了關係,你知道這說明了什麼嗎?”

鹿辭很平靜的搖頭。

“她不排斥你,甚至願意縱容著你隨意的去觸摸她,去親近她,說明她從心底裡接納了你。”

“嗯。”鹿辭淡淡的應了一聲,又喝了一口水,仿佛江芙說的這些話,與她毫無關係,像是在聽彆人的故事。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江芙被她這態度搞得很茫然,怎麼事情的發展跟她想象的完全不同呢?她以為鹿辭在發現自己不反對她們兩個的事情會很開心啊!

“芙姐,我真的沒什麼特彆的想法,現在,我也隻想安心拍完這部戲。”

鹿辭頓了頓,抬了抬眸,往門口瞟了一眼。

她聞到了遲霜身上的香味,猶豫了一下。

“芙姐。我倒還真有一點想法。”

“嗯?”江芙眼睛一亮,“你說。”

“我聽說,馮念導演有一部新戲在籌備。”

“什麼?”江芙一怔。

鹿辭笑了一下,“我想要資源。”

“如果你能讓我參演那部戲,我可以配合你,繼續假裝很喜歡遲霜,直到她對我沒了感覺。”

“你?你在說什麼呢??”江芙完全被她給說懵了。

“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看著鹿辭臉上掛著的恬淡笑容,江芙突然有點不認識這個女人了。

“你再說一遍。”江芙的語氣也冷了下來。

“我想要資源,要名氣,我不想再當一個十八線的小糊咖了。”

江芙盯著她看了半晌,歎了口氣起身。

鹿辭揚了揚唇角,“不送。”

江芙回到房間的時候,看到臥室門剛好被關上,心裡咯噔一下,糟了,那些話,不會是被小霜聽到了吧!

江芙敲了敲門,沒聽見回應,輕輕推門往裡看了一眼,遲霜坐在床邊,怔怔的望著窗外,眸色暗淡,有些失神。

“小霜?”

“芙姐,為什麼她們都想利用我?”

江芙猛地一皺眉,她們?除了鹿辭,還有誰?能讓她這麼傷心的,難道是……沈總!?

“小霜,你先不要……不要把事情往壞處想。”江芙想勸勸她,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要幫鹿辭說點好話嗎?可她剛才說得明明白白,她接近小霜就是為了資源,這好話,她實在是說不出口。

她現在甚至很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多管閒事,為什麼要轉變立場去支持兩人!?

“去跟導演溝通一下,把後麵的戲份提前一點,我想早點拍完離組。”

“可你的身體吃得消嗎?”

“可以。”

“好,我去,那你,先彆傷心了。”

“去吧。”遲霜把她打發走了,一個人靠坐在床頭,抱著膝蓋,眸色落寞,難掩孤獨。

……

隔壁房間,鹿辭把來喊她去吃晚飯的邱翎打發了,衝了一杯咖啡來讓自己保持清醒。

她不想睡,不想再做那些夢。

兩人在各自的房間坐到天明。

……

清早,鹿辭收拾妥當,出門的時候,正好碰到遲霜從對麵走出來。

“遲老師,早。”鹿辭笑著衝她打了個招呼。

遲霜無視了她,直接離開。

江芙路過鹿辭的時候,歎了口氣。

鹿辭笑了一下,沒說什麼。

片場,鹿辭找到導演,表示想要把戲份提前一些拍攝,加班也無所謂,希望能在月底之前殺青。

白樺聽完就驚呆了。

“你倆跟我這評勞模呢是吧?”

“嗯?”

副導在旁邊聽的清楚,哈哈直笑,“昨晚江芙也來找導演,說想把遲霜的戲份集中拍攝,希望可以讓她在月底前離組。你倆還真是有默契。”

“……”

“快去吧,不想挨罵就趕緊走。”副導小聲嘀咕了一句。

“可是,我著急……”

“急著去投胎也不行!每天拍多少戲,要拍多久,我心裡都有數,是你說提前就能提前的?要不你來當導演?”

白樺氣惱的一擼袖子,鹿辭眼皮一跳,拔腿就跑。

……

鹿辭今天要拍攝的是那場率兵突襲的馬戲,也是她練習了這麼久的騎馬,檢驗成果的一天。

她騎著馬跑了兩圈,找了找感覺,而後去換上了戲服,準備拍攝。

白樺示意眾人準備,而後一聲令下。

鹿辭翻身上馬,馭馬前行,動作流暢,一氣嗬成,馬兒飛速疾馳,清脆的馬蹄聲響徹全場。

白樺從監視器裡看著她颯爽的英姿,不住的點頭,“不錯,真不錯。”

“你看呢。”白樺扭頭瞥了一眼一旁的遲霜。

遲霜聞言,這才賞光瞥了一眼,“嗯。”冷淡的回應著。

“好,卡。”

“怎麼了你?你倆鬨彆扭了?”白樺喊完卡,又看向遲霜,疑惑的打量著她。

“沒有。”遲霜搖頭。

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騷亂,白樺往監視器看了一眼,瞧見工作人員們都圍攏到了鹿辭身邊。

“怎麼了?”

“導演,辭姐的靴子卡在馬鐙上,下馬的時候摔下來了。”

白樺嚇了一跳,臉色都變了,急急忙忙跑過去。

鹿辭在旁人的攙扶下起身,“導演,我沒事,就是摔了一下,你看,好好的。”鹿辭走了幾步。

“沒事就好,嚇死我了。”白樺這才鬆了口氣。

“去吧,休息一會,道具師,布景,準備下一場。”

鹿辭應聲離開,直奔休息室。

她嘴上雖然說著沒事,但其實還是有點事的,發熱期的omega身體嬌弱,剛才她下馬的時候,左腳鞋子有點大,卡在了馬鐙上,身體幾乎是倒吊著坐在了地上,摔得這一下還挺疼的。

鹿辭側躺在塌上閉眼休息著。

原本這間休息室是遲霜和她共用的,現在隻有她一個人在使用。

鹿辭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人進來,直奔向她,她想睜眼,但身體有些脫力,意識雖在,卻控製不住身體。

來人扶著她平趴下,掀開她的裙子,拉開她的褲子看了一眼,溫熱的手掌幫她揉著紅腫的傷處。

鹿辭暗歎口氣,自己明明跟她說了那麼多難聽話,一再的把她往外推,可她為什麼就是不聽勸。

鹿辭心裡急,身體卻動不了,迷迷糊糊的,沉沉睡了過去。

鹿辭是被外麵吵鬨的聲音驚醒的,睜開眼睛,一眼看到了坐在床邊的人。

“翎姐?”

“嗯?醒了?”

“你來了多久了?”

“你前腳進來,我就跟進來了,看你睡得太香,就沒有吵你。”

“那剛才……”鹿辭一怔,想起剛才有人幫她揉著痛處。

“還有彆人來過嗎?”

“沒有啊。”邱翎搖頭。

“哦。”

不是她嗎?

也好。

……

這段時間,兩名主演打了雞血似的拚命趕戲,劇組一時之間忙得團團轉。

後來遲霜身體扛不住了,江芙強製讓她休息了幾天,讓大家緩了口氣。

鹿辭每天早出晚歸,讓自己忙得腳不離地,早上天蒙蒙亮就去了片場,晚上深夜歸來,倒頭就睡,沒有時間去放空,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雖然很忙碌,但心理上反而輕鬆了很多。

兩人拍了幾場比較親密的戲份,本來白樺還很擔心兩人這互不理睬的狀態會不會影響拍攝,但沒想到,拍攝的時候兩人卻意外合拍,很快就能進入戲中,把自己代入到角色裡,演繹的非常好。

白樺很滿意,但鹿辭卻知道,她們隻是真的認認真真的在演戲,沒有摻雜任何其他的情感。

……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間,大半個月過去了。

又到了鹿辭要掰著手指算日子的時候。

她翻著劇本,把自己拍過的戲段都劃掉,沒拍攝完畢的戲份還有不少,不是短短三天就能完成的。

她是真的很擔心,要是這次發熱期挺不過去,這部戲又該怎麼辦?這麼多人的心血啊。

早上,鹿辭起得稍晚了一些。○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臨近發熱期,身子已經開始有些懶了,之前那種打雞血的狀態已經維持不住了。

她簡單的洗漱完畢,出了門。

遲霜剛好開門出來。

兩人猝不及防的看到了對方。

“遲老師,早。”

“早。”

遲霜說完,轉身走了。

鹿辭看著她的背影,想把這道身影,牢牢的記在腦海中。

今天鹿辭的戲份不多,她就躲在白樺身旁,一直從監視器裡看遲霜,畢竟最後幾天了,看一眼少一眼。

“看這段戲怎麼樣?”白樺扭頭瞟瞟她。

“好,特彆好。”鹿辭毫不猶豫的點頭誇讚。

“你看她是不是屬於那種很耐看的類型?”白樺指了指屏幕裡的遲霜。

“不,是屬於每一眼看過去,都會讓人很驚豔的類型。”

“喲嗬,評價還挺高呢。”

鹿辭哈哈一笑,至少在她看來是這樣。

“怎麼,又不跟人鬨彆扭了?”白樺目光如炬,看得鹿辭錯開眼神。

“一直也沒鬨彆扭,正常相處罷了。”

“嘖,你們年輕人的相處方式可真讓人捉摸不透。”

鹿辭又是一笑。

“我看你今天心情不錯啊,不像前兩天總繃著,有啥好事啊?”

鹿辭哭笑不得,她哪會有什麼好事?

一天的拍攝接近尾聲,整整看了遲霜一天,鹿辭心滿意足,想著還有兩天可以看,便對明天充滿了期待。

看著遲霜上車離開,鹿辭便也跟著邱翎一起走了。

隔天一早,鹿辭掐著時間,在遲霜會出門的時間走了出來。

對麵房門緊閉。

奇怪,遲霜一般都會在這個時間出門的。

大巴車上也沒有看見遲霜的身影,連在劇組裡都沒有找到她。

“導演。”

“嗯?”

“遲老師呢?”

“請假了。”

“什麼?”鹿辭一怔,心情瞬間低落了下來。

“有個頒獎典禮,她獲得了提名,得出席,昨晚就走了,你不知道?”

“哦,知道了。”

鹿辭走到一旁的小板凳上坐下,拄著臉頰看著旁邊拍攝的如火如荼的小演員們。

眼前的一切都黯然失色,讓她再提不起半分興致。

“鹿辭,過來補兩個鏡頭。”

“來了。”

鹿辭補完了鏡頭,結束了今天的拍攝。

“導演,我也想請幾天假。”

“乾嘛?一個請假你也跟著請假,你倆是連體嬰兒啊?”

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