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孩,不會騎馬可不行。”
“我知道,您放心吧,我去學。”
她這話音才落,副導演牽著一匹棗紅色的駿馬走了過來,“給,這是阿沁的坐騎。”
在看到馬的一瞬間,鹿辭猛地後退了一步,她以前拍戲的時候騎過馬,但那馬太烈了,她右手使不上力,抓不緊韁繩,馬兒一個打挺,她就直挺挺的摔了下去,還差點被馬踩到,留下了很深的陰影。
“嘖,你一頭鹿,還怕一匹馬啊?”白樺打趣道,而後翻身下了馬,“來,我教你。”
鹿辭不好推辭,硬著頭皮走了過去,白樺幫她扶著馬,讓她自己爬上去,鹿辭顫巍巍的踩在馬鐙上,費勁的上了馬,剛要鬆一口氣,白樺就拽著馬往前走。
“誒白導慢點慢點。”
“沒事,這馬聽話著呢,你抓緊韁繩,順著它的力道走,彆跟它擰著來就行。”白樺牽著她走了一會,看她好像適應了,便鬆了手。
“去吧,騎著它走一會,輕輕夾一夾馬腹,沒事,我跟著你呢。”
鹿辭深吸一口氣,按照白樺的指示,輕輕夾了一下馬腹,馬兒果然往前走了幾步,走的很慢很悠閒,像是散步一樣。
鹿辭一喜,扭頭看白樺,這一看才發現,她在自己身後離著老遠,還說什麼跟著自己,簡直鬼話連篇!
鹿辭拉了拉韁繩,想讓馬兒掉頭回去,結果不知道哪一步做錯了,馬兒突然晃了晃頭,微微打了個挺,直接向前小跑了起來。
“白、白導!”鹿辭一驚,慌忙的叫導演。
“彆怕,抓緊韁繩,往後拉。”
鹿辭依言拉住韁繩,但是單手的力氣實在有限,而且因為單手用力不均,她還差點從馬上翻下去,更是不敢亂動了。
白樺瞧著情況不對,趕緊上馬要追,突然聽見一陣馬蹄疾馳,餘光看到一道人影衝了出去。
遲霜一直在遠處看著鹿辭,從她上馬,露出小心翼翼的狀態時,她就很擔心,果然這家夥一點都不會騎馬。
看到她駕馭不了馬匹,遲霜當即便衝了出去,很快就追上了鹿辭,放慢了馬速與她並駕而行。
遲霜伸手幫鹿辭拽住韁繩,但因為兩人之間隔著些距離,她也不好使力,便把韁繩纏在了左手上,口中喊著喝令,“籲,籲。”
在她的駕馭下,馬兒慢慢趨於平靜,速度降了下來,遲霜在自己的馬還沒有完全停下來的時候便跳下了馬,幫鹿辭拽住韁繩,讓她的馬兒停了下來,扶著她下了馬。
“沒事吧?”
鹿辭是真驚出了一身汗,連做了幾個深呼吸才平複下來,低頭看了一眼遲霜的左手,白皙的手背上還浮現著韁繩勒出的印痕。
“沒事,謝謝。”
遲霜輕輕撫著馬兒的鬃毛,看向鹿辭。
“你不能怕它,要信任它,它不會傷害你。”
鹿辭微怔,有一瞬間,她突然不知道遲霜說的是她,還是馬。
“要摸摸看嗎?”
鹿辭看了她兩眼,壯著膽子,學著她的樣子摸了摸馬,馬的體表溫度很高,摸上去暖洋洋的,還怪舒服的。
“要再試一次嗎?”遲霜問。
鹿辭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來。”
遲霜幫她牽著馬,扶著她上馬,帶著她往前走,教她怎麼順著馬的走向,怎麼去靠著韁繩的牽引讓馬轉變方向,教她怎麼踢馬腹才會讓馬順從的往前走,教得格外仔細。
白樺遠遠的看著兩人,在朝陽的映襯下,拖出了兩道長長的身影,突然生出了一種歲月靜好的美感。
“這一幕真棒,要放在片子裡。”白樺感慨了一句。
遲霜又牽著她走了一會,感覺她差不多已經適應了,就鬆開了手,“你慢慢騎著,我跟著你。”
鹿辭撇撇嘴,嗬,這話有點耳熟,好像剛才某位導演就是這麼說的。
鹿辭沒再管遲霜,按照她教的方法,試著去踢馬腹,走了一會,感覺不錯,下意識的一扭頭,發現遲霜竟然真的寸步不離的守在自己身旁。
“怎麼了?”看到她有些驚訝的樣子,遲霜問。
“沒有,沒事。”
“我這算是學會了嗎?”
“嗯。”
“走,交差去。”鹿辭拽著韁繩,掉轉馬頭,遲霜也上了馬,陪著她慢悠悠的顛到了白樺麵前,“導演,我學會了。”
白樺叉著腰,“那我問問您,拍戲的時候,我讓你單刀直入衝向敵營,你就這麼給我顛過去?我得給你放多少倍速啊?”
“……”
“你最起碼也得給我學成那樣吧。”白樺隨手一指。
鹿辭扭頭一看,隻瞧見一道殘影嗖地一下就從她眼前飛過,等她看清楚的時候,那連人帶馬的,已經跑到幾十米開外了,這得是多少時速啊??
鹿辭咽了咽口水,差點沒從馬上掉下去。
打擾了打擾了。
“以後每天晚上收工之後你晚走一會,練練馬術,聽見了嗎?”
“聽見了。”
“對了,你們兩個,之前認識嗎?”白樺這話一出,兩人齊齊一頓。
“呃嗯,不、不太熟。”鹿辭答。
“那得儘快熟絡起來,沒事的時候你們兩個多交流交流,加深一下了解,培養培養cp感,不用擔心劇組的人會嚼舌頭傳八卦,咱們劇組沒有那些事,聽見了嗎?”
“聽見了。”遲霜道。
第9章 撒個嬌?
今天是鹿辭的第一場戲,劇組裡大部分人都沒有親眼見過鹿辭的演技,所以對她頂替陳璐拿下女二,頗有微詞,隻是礙於導演在那,不好表露罷了。
鹿辭自然也深知這一點,所以今天,她必須要博一個開堂彩。
然而,這個想法在導演告知她今天要演哪場戲的時候,瞬間被她拋於腦後。
“昨天那場演的不錯,今天再來一次。”白樺興衝衝的說著。
“導演……”想到昨天試鏡的時候和遲霜親密的接觸,鹿辭腿抖了一下,那還隻是試一個片段,今天正式拍攝,還不知道要拍多少次……
“怎麼?”
“我……今天狀態可能不太行,這段戲能不能明天再拍?我不是還有很多自己單獨的戲份嗎?可以先……”鹿辭說完,瞧見導演麵色不善。
“我要不要再給你翻翻黃曆,挑個好日子?”
“……”鹿辭薄唇輕輕抿住,悄悄抬手拽住了導演的袖口,輕輕晃了晃。
“乾啥呢?”導演瞧她這樣,眼皮一跳。
“真的狀態不行……”
“怎麼不行?你是演員,要隨時隨地都能入戲。”導演說完,左右看了看,往前走了一步,湊到她耳邊,“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你呢,彆給我丟人!”
“我……”
鹿辭沉默半晌,環顧了一圈,把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遲霜身上。
一路小跑著過去,“遲老師?”
遲霜早就注意到她了,見她跑過來找自己,唇角不經意的浮現出一絲淺笑,但一瞬間便壓下去了。
“有事?”
“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遲霜往周圍看了一眼,抬步走向一旁休息用的帳篷。
鹿辭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
等她進來了,遲霜把帳簾放下,“說吧。”
“我今天狀態不太好,你能不能幫我跟導演說說,那場親密的戲,明天再拍?”
遲霜盯著她的眼睛,突然輕笑了一下,“可以啊。”
鹿辭剛要鬆口氣,瞧見遲霜抬起手,輕輕撫著頸部。
“但是我脖子疼。”
“……”鹿辭啞然,她就知道她沒這麼好心!
沉默了一會,“晚上回去我幫你擦藥。”鹿辭不情不願的說著。││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好啊。誒喲,手也疼,早上拉韁繩的時候扭著了。”
“……”得寸進尺!
“我……晚上給你揉。”
遲霜眉眼一彎,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
“你剛才,對導演撒嬌了。”
“!?”鹿辭深吸一口氣,求人辦事可太難了,她再也不求人了!
抓著遲霜的袖口,使勁晃了晃。
“好了吧?”
“隻能是儘量,要是導演不同意……”遲霜話還沒說完,看見鹿辭露出了很凶的表情,立馬一聲輕笑,“好了,我去說說。”
鹿辭扒著帳篷,探了個頭往外看。
因為離得太遠,她聽不見遲霜和導演說了什麼,隻看到導演看上去十分不滿,應該是數落了她幾句,遲霜點了點頭,衝著導演鞠了一躬,像是在道歉。
看到遲霜彎下`身子的那一刻,鹿辭突然覺得心裡很酸,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壓抑,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點難受。
遲霜掀簾進帳,“好了,說好了,那段戲明天再拍,今天先拍其他的戲份。”
“你跟她說了什麼?”鹿辭問。
“我說,你咬人太疼了,我害怕。”
“……”
遲霜看了她一會,見她突然後退了一步,也沒有多問,“去吧,去化妝吧。”
“嗯。”
對於遲霜對自己奇怪舉動避而不談的事,鹿辭覺得很驚訝,又回想了一下早上,她教自己騎馬的時候,也是有意和自己保持了一點距離,沒有特彆過於親密的接觸,奇怪,她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
鹿辭上完了妝,換上戲服,從帳篷出來的時候,毫不保留的釋放著自己的氣場。
白樺本來還十分不滿,但看到鹿辭掀簾出來的那一瞬間,她突然像是看到了阿沁走了出來,立馬把所有不滿都壓了下去,走過去仔細打量鹿辭。
“你以前演過這種女王的角色嗎?”白樺問。
“演過、呃,沒,沒演過。”
“氣質真不錯,以後可以往這條路走走,彆老演些傻白甜的偶像劇。”
“好。”
“來,給你講講戲,這段是你等著襄國的士兵把阿寧送過來的戲,結果當你看到她們是用囚車把人送來的時候,很生氣,就把那些人都殺了。”
“這裡有兩個情緒的轉變,等著心上人出現的喜悅,和看著心上人受辱的憤恨,還有一點,阿沁這個人,對待愛情是瘋魔的,你的情緒可以轉變的很快,不用給的太細致。”
“好,我明白。”鹿辭點點頭,走到一旁去找感覺。
不多時,遲霜也換上了戲服,上完了妝,出來的時候,引得工作人員連連驚叫。
鹿辭順著聲音的方向看了一眼,也忍不住在心底一聲輕呼。
遲霜穿著素色的長裙,裙上做了些臟汙,還有點點斑駁的血跡,她長發披散著,臉色有些灰白,走起路來都輕輕緩緩的,如弱柳扶風,有一種懨懨的病態感,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嗬,看看這群餓狼們。”白樺瞥了一眼那群沒出息的工作人員,一個個的看著遲霜,眼睛都冒綠光了,這要是沒人管著,這幫家夥還不得撲上去把遲霜吃了?
“你們給我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