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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人抓起來啊,直接把她抓了,不管你想問什麼我都能給你問出來哦。”太宰治托著腮幫子坐在一邊,笑眯眯地說道。

“不,那個,太宰君?”諸伏景光聽到這話,有點不敢置信地看過去,就看到太宰治坐在那邊一臉人畜無害的表情看著他們。

“太宰君,請不要開這樣的玩笑。”安室透也跟著皺起眉頭來。

“完全沒有哦。”太宰治說著,身上的氣息驟然下沉,本來清透的鳶色眼眸隨著日光被飄來的白雲遮擋住而變成了更加深邃的顏色,就像是深淵一樣,陰影籠罩在他的身上,乍看之下,竟然有種在直視著深淵的感覺。

安室透和諸伏景光同時往後退了一步,臉上露出了十足戒備的神色來,這種氣息,甚至比琴酒還要讓他們感到危險,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著要遠離這個人。

就在這個時候,國木田獨步忽然「啪」地一下合起手裡的手帳本,直接抬手敲在了太宰治的腦袋上,“給我正經點你這家夥!”

“啊痛……”太宰治抱著腦袋痛呼出聲,剛剛那一下直接將他身上的黑氣和恐怖的氣息全部都敲沒了,他可憐兮兮地看向了一旁的織田作之助,捂著自己的腦袋對他控訴道:“織田作,國木田又打我。”

“給我閉嘴,你剛剛要是願意好好說話,我怎麼可能會打你?”國木田獨步絲毫不畏懼地雙手抱%e8%83%b8,一隻腳還不停地用腳尖拍打著地麵,發出連續啪啪啪的聲音,“你看看你自己,剛剛都說了什麼樣違法亂紀的話語!”

“我明明說的是再正常不過的方法啊,身為偵探,行事要更變通一些啊國木田君!”太宰治接受著織田作之助的摸頭,大聲地反駁道。

“閉嘴,你那根本就不叫行事變通!”國木田獨步又想用手帳本去敲他腦袋了。

“胡說,公安行事明明非常變通的,他們的違反亂紀行為可比我說的多多了,再說要抓的又是本來就是犯罪組織裡的成員,我的做法又沒有錯。”太宰治認真地反駁道。

“你這家夥還死性不改了是吧。”國木田乾脆將手賬本往腋下一夾,伸手就去扯這家夥的臉。

太宰治也果斷抬手反擊,隻有織田作之助忍不住在那邊想要勸架,就是效果很不咋樣。

本來驚慌的兩人看到這樣耍寶的一幕,頓時也都愣住了。

江戶川亂步忍不住地打了個哈欠,他覺得自己有點餓了,乾脆就從桌子上跳下來,跑去狀似隨意地拉開一個抽屜,從裡麵翻出了一包仙貝來,隨意地拆開吃了起來,邊吃還邊點評:“你們公安的零食味道好一般,就不能弄點好吃的麼?”

“那個……”諸伏景光看著那邊的耍寶情況,心裡卻是大大地鬆了口氣,他看向了在場唯一置身事外的名偵探,“那邊這樣沒問題麼?”

“太宰那家夥確實有時候會給人一點比較奇怪的感覺,不過不用太擔心。”江戶川亂步啃著仙貝說道,“再說就算是我也覺得他的提案不錯啊,反正那個貝爾摩德也是個習慣一個人做事的人,臨時失蹤什麼的,不也很常見?”

安室透聽著他的話,卻有些背後發毛,並不單單是因為剛剛的時候,太宰治在那一瞬間所展現出來的黑暗與可怖,還有江戶川亂步這樣明明在剛剛的對話裡隻聽了沒幾句話就判斷出了貝爾摩德的行事作風。

這種不講道理的能力,怪不得會讓對方自詡自己是最強的異能力者,也怪不得會讓組織都對這個隻有沒多少人的武裝偵探社產生如此強烈的忌憚之情。

更重要的是,他們提出來的建議讓安室透都開始覺得有些心動了,要是真的按照他們的設想去做的話,隻要隨便找個借口將貝爾摩德單獨約出來……

“現在恐怕不行。”安室透的臉上露出了十分可惜的表情來,“貝爾摩德剛剛受了傷,所以她目前恐怕會將自己藏得非常嚴密,絕對不會在傷勢恢複之前落單。”

“是嗎,真可惜。”那邊的太宰治早就從國木田的手裡逃了出來,還順手摸走了他的手帳本,“既然現在不能從貝爾摩德的手裡挖情報,那就考慮下我先前給那個風見警部補的建議吧,你們這裡有臥底名單的事情,那個組織應該也有所猜測才對吧?就用那個來釣魚唄。”

聽到這裡,安室透的臉上露出了有些無奈的神色,“太宰君你說的確實沒錯,但是這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做的到的。”

這其實就是互相滲透的結果,要讓組織相信日本公安這邊有這樣的東西,還要讓組織確信公安這邊的東西是真的,這樣的釣魚過程是一件很花時間的事情,畢竟就組織裡那群疑心病重的可以跑去看醫生的家夥,絕對不可能輕易地就相信。

“所以公安那邊才對是不是要用諸伏景光來釣魚一直很猶豫麼?”太宰治掃了他們一眼,“不,公安的高層其實一點都不猶豫,是你在堅決反對,所以才會一拖再拖吧?”

他說完,那邊反應過來手帳本被偷了的國木田獨步衝了過來,想要將這個家夥拖走,卻被太宰治敏捷地躲了過去,兩人就這麼繞著織田作之助開啟了一場有點莫名其妙的繞圈圈。

“零……”諸伏景光看向了身邊臉色驟然變化的安室透,忍不住地伸手按在了他的肩上,“零,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但是這些事情,我不可能真的置之不理……”

“但是他們之前都以為你死了!”安室透十分認真地說道,“如果他們知道你還活著,那群瘋子肯定會做出非常喪心病狂的事情來,到時候,以琴酒的性格,他說不定甚至能做的出直接強攻警視廳的事情!”

“不,強攻警視廳什麼的就有點太誇張了吧?”諸伏景光覺得安室透的擔心有點過頭,畢竟這種事情怎麼聽怎麼離譜,有點太誇張了。

“琴酒那家夥,就連先前在杯戶城市酒店都做的出來槍擊、放火的事情,而且他先前做的那些炸彈事件,你以為還少了麼?”安室透想到自己好友的安危,忍不住地辯駁道。

“但是我也不可能真的一直當縮頭烏龜!”諸伏景光也據理力爭,“調查組織的時間已經很久了,卻始終沒有得到實質的結果,要是再這樣拖延下去的話,也不知道要拖延到什麼時候!”

“實質的結果早就有了哦。”江戶川亂步一口將剩下的仙貝都吃掉,一邊咀嚼一邊有些含糊不清地說道,“比如組織的BOSS是誰之類的。”

“是誰!”那邊本來還在爭吵的兩人立刻扭過頭來一臉嚴肅地看著他問道。

“烏丸蓮耶。”太宰治將手帳本還給國木田獨步,完結了這場沒有任何意義的繞圈圈,直白地開口說道,“但是你們知道他的名字也沒有任何用處,那家夥老早就離開日本了,目前標標準準地下落不明。”

然而在這個時候,安室透的臉上卻露出了有些驚訝的表情,他皺起了眉頭,沉默了良久之後才緩緩開口說道:“確實,現在我不太清楚這個烏丸蓮耶是誰,但是我知道BOSS的郵件地址。”

“是哪裡?”一旁的諸伏景光也一臉震驚地看著他。#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在鳥取縣,不,準確地說,BOSS的郵件地址是鳥取縣那邊的電話號碼,也就是,0858開頭的。”安室透說完,就打開自己的手機輸入了一串數字給他們看。

“0858……這個調子哼起來感覺有點像是那首很有名的《七子之歌》啊,我記得那首歌的第一句話就是「烏鴉為何鳴叫」什麼的。”太宰治倒是迅速地將這串數字轉變成了音符,果然變成了一首相當有名的歌曲。

“如果BOSS人在國外,以這種地址的存在方式,是不可能聯係的上BOSS的。”安室透如此說道。

“這可真的是,太有趣了啊。”太宰治的臉上再一次露出了讓這兩個公安都感覺到有些不寒而栗的笑容來,因為他從鬼燈那邊得到的消息,是名為「烏丸蓮耶」的男人為了躲避死亡,從三十幾年前就已經離開了日本,具體藏身下落不明。

地獄裡的俱生神是跟著人一起誕生並且一起死亡的,鬼燈就告訴過他,他是通過定位烏丸蓮耶的俱生神才得知烏丸蓮耶不在日本的,然而想要「欺騙」俱生神也是可能的,因為俱生神是跟著人的身體的,他們會如實地記錄該人一生的功過,但是,如果活著的時候這個人的靈魂和另一個人發生了調換,俱生神就再也無法知道這個人的所作所為,自然也談不上準確記錄了。

但是調換靈魂的事情,在生前未必能有人察覺,但是死後卻一定會顯現在靈魂上,主動調換靈魂的一方會直接顯露出巨大的罪孽在身上,因為這是占據他人人生的罪孽,是非常巨大且幾乎不可能獲得赦免的罪惡——為什麼說幾乎,那是因為這個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萬一主動調換靈魂的一方真的是個聖母,調換靈魂是為了讓彆的癱瘓之人或者重病之人重新擁有良好的身體生活什麼的,也不是不存在的。畢竟這個調換靈魂的術最早被發明出來的緣由,據說就是因為有一位僧人不忍心看到一位好人飽受病痛之苦。

順便一提,按照鬼燈的說法,調換靈魂之後確實是可以甩開俱生神了,但是靈魂會自動變成一個巨大的記錄儀器,直接記錄人的一言一行,所以想要欺瞞地獄依然是一件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現在這事情就有趣了,究竟是黃金之王的推理出了錯,組織的BOSS根本就不是這個烏丸蓮耶,還是說烏丸蓮耶利用了這個術式調換了自己的靈魂,再一次來到了日本。在沒有經過驗證之前,太宰治可說不好,不過他本人更傾向於後者。

這樣一來關於黑衣組織非常討厭能力者的說法看來可以換一換了,黑衣組織恐怕確實討厭能力者,討厭的卻未必是能力者本身,而是怕被人看出來自己的靈魂和身體不相符吧?

“確實有點意思。”江戶川亂步也閉上眼睛再睜開,翠綠的曈眸中閃過銳利的光芒來,他也想到了一樣的事情,他推了推臉上的眼鏡,肯定無比地說道:“事情的關鍵在十七年前的羽田浩司案上。”

“羽田浩司案?”安室透的臉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羽田浩司案是?”唯有一旁真的不清楚情況的諸伏景光麵露疑色。

“羽田浩司的案件,在組織裡也有所傳聞,我知道的並不多,我隻聽說人說起過。”安室透臉上的神色非常嚴肅,“那起案件是組織的BOSS交給組織的二把手朗姆去執行的一件事情,但是卻是朗姆少有的失手的事件。”

“朗姆?”忽然冒出來的新代號讓幾人都覺得很好奇。

“朗姆是組織的二把手,據說直接受命於BOSS。”安室透直言道,“但是朗姆和BOSS一樣都是絕對的神秘主義者,甚至於關於朗姆的形象都是三年多前才忽然傳出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