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頁(1 / 1)

的太宰治頓時有些無趣地坐了回去,其他人看向太宰治的時候,眼神頓時變得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吐槽他才好了。

太宰治即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也不肯好好坐著,雙手朝前趴在桌麵上,轉頭問了下`身邊的織田作之助,“織田作,下個禮拜四是什麼時候啊?”

“後天……”織田作之助整理了一下手邊的報告說道。

太宰治習以為常地轉過頭去,行吧,他知道的,哪怕今天是8月26日,是禮拜二,理論上來說學生們還在過暑假,後天就變成學園祭什麼的,也是很正常……個鬼啦!你們連開學都沒開,到底什麼時候討論的學園祭項目啊!

啊不行了,這種事情越是深究就越會感覺腦殼痛。

不管太宰治有多頭疼於時間的混亂,學園祭依然十分準時地開啟了,海常高校畢竟隻是一所單一的高中,學園祭和同時有國中和高中兩個學部的立海大不一樣,雖然在節目的種類和精彩程度上確實略有所不及,但是熱鬨的程度卻是絲毫不減的。

中島敦就知道文藝社非要這麼拉仇恨地搞什麼棋社活動,一定會被人上門找場子的,結果果然不出預料。

第一天上午,他都還在班級裡跟同學們一起製作著炒麵,甚至因為中島敦給出的炒麵配方太好吃,一上午不到的時間,他所在的班級就收到了超多的好評,還沒到中午時間,門口就排起了長龍。

為了學園祭的營業額,也為了能在學園祭上的排名更靠前,就在他們班的班長正在猶豫要不要多開一個電磁爐的時候,這一層就跳閘了,因為隔壁班加開了一個電磁爐引起的。

學生會的執行員急匆匆地跑過來重新拉回了電閘,並且嚴肅警告各個班級,每個班一次隻允許開三個電磁爐,有再犯的就直接去除他們班的排名,這才算是將這種總是試圖挑戰跳閘的行為刹了下來。

也就在等著重新來電的時候,中島敦才有功夫休息一下,他從之前就一直感覺到自己的手機在震了,現在才有時間拿出來看一下,就看到自己所在的文藝社的群聊裡,全是各種哭訴和哀嚎。

一群人本來就有點書呆子的嫌疑,這時候又是臨時看了幾本規則書就一拍腦袋地上了,就連對弈都是在社團內部進行的彼此之間的對弈,這樣出來的一群人,一旦真的正兒八經擺出棋社的攤位,那自然是被遊客打得淒淒慘慘,群聊裡滿是各種哭唧唧的表情包和顏文字,看的中島敦頭疼。

真是的,你們搞不定難道我就搞得定了嗎?再次回想起被太宰先生微笑著碾壓的棋局,中島少年有種仿佛要奔赴刑場的錯覺。

匆匆吃過午飯,下午被迫趕鴨子上架的中島敦一臉無奈,他覺得比起其他同學而言,自己大概還有一個顏值能拿出來打一打,換了一身更符合「棋社」這個概念的和服,白發的少年努力安慰著自己,反正都有了上午那樣的碾壓局,學校裡的其他學生總也該知道他們這裡就是一堆花架子,應該不會太為難他們的吧?

懷抱著這樣有些惴惴不安的心情,中島敦努力平複自己緊張的心情,試圖打開手裡被社長強塞過來的扇子給自己扇扇風,畢竟九月的天氣還是有點熱的。

下午過來的學生果然少了不少,畢竟炸魚塘這樣的活動不是什麼人都喜歡的,而來到將棋位置的人更是不多,隻有兩三個。

唯獨令中島敦沒想到的是,那些來和他下棋的人,水平居然比他還差,他本來就知道自己是個新手,但是萬萬沒想到,就他這樣的新手,下午的時候居然都能一路下贏,果然是早上的時候有人炸魚塘炸得太徹底,讓大家都知道這裡的棋社的本質了嗎?

中島敦慶幸地想著,然後將死了麵前這人,這樣一來,今天應該就可以平安結束了吧。

“你是哪個棋社出來的?”麵前的學生雙目含淚,一副非常不甘心的模樣死死盯著麵前的中島敦。

“哎?棋社?沒有啊……”中島敦有些疑惑地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確認對方真的是在問自己之後,才有些驚訝地說道:“我也是知道文藝社要在學園祭上舉辦這個棋社活動,才會去翻將棋規則的,之前的時候我頂多知道有這麼一門棋類而已啊。”

“你你你……”那學生用手指著麵前的人,最後哇的一聲哭著跑掉了。

這畫麵搞得中島敦十分疑惑,他去換了衣服,在社裡其他人敬佩的目光中離開學校,就看到剛出校門,先前從自己麵前跑掉的男生一臉不甘心地站在校門口,也沒去管自己身邊的芥川銀,一臉不甘心地對中島敦大聲說道:“你等著,我一定會贏過你的!”

“不是,你到底要贏我什麼啊?”中島敦隻覺得莫名其妙,“我真的隻是個普通學生,我之前沒學過將棋啊。”

“不可能,我可是已經在勝又棋手門下學習將棋一年了,我還有業餘三段的棋力,今年還想要去衝擊職業選手的!”那男生越說越不甘心,“你不要騙我了,你一定是那個羽田秀吉的弟子吧!”

“都說了不是了……”被這一出搞得心累的中島敦最後是被芥川銀拉著才從那人麵前跑掉的,芥川銀拉著他笑著往回走的時候,兩人又不經意地提起了這件事情。

“彆的不說,總覺得這個羽田秀吉的名字,最近被提起的頻率有點高啊。”中島敦最後心累地如此評價道。

雖然沒有見過羽田秀吉此人,但是最近確實要不老是看到他的新聞,要麼就在彆的學生嘴裡聽到他的名字。

不過還沒等中島敦想起來要不要去東京圍觀一下這個羽田秀吉的時候,一則報紙上的新聞就把他給嚇了一跳。

事實上該說被嚇一跳的其實是太宰治來著,他怎麼也沒想到,開了場學園祭而已,時間居然平穩地、一天都沒跳地又過了一個禮拜。

對於這個時間混亂的世界而言,時間過得居然如此正常,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種不正常,嚇得太宰治都在考慮要不要打電話去谘詢鬼燈大人,這是時間又恢複正常了還是怎麼了。

中島敦看著那邊的報紙,臉上露出的神色非常驚訝,這才引起了太宰治的好奇,他湊過頭去看了看,“阿敦,你太大驚小怪了。”

“可是太宰先生……”中島敦指著報紙上的新聞,臉上難以遏製那份的強烈的震驚,“這個好像是之前的時候我在庫裡看到過的,影子計劃師,葉才三的假名吧?我記得葉才三在記錄裡是已經死掉了的人吧?那登廣告的,應該是他的同夥吧?居然還真敢這麼堂而皇之地在日賣新聞的報紙上刊登廣告?”

此時登在報紙上的,正是一則前十名可以免費去小笠原參加海豚遊的猜謎廣告,隻要猜中了廣告上的謎語,最先猜對的十名遊客就可以免費前往從東京起航的遊輪前往小笠原群島觀賞海豚。

更重要的是,這則廣告的落款居然是古川大。

古川大這個名字,可是20年前赫赫有名的銀行劫匪,從未失手也從未傷過一人的天才罪犯,影子計劃師葉才三所使用的假名。據說這位有名的劫匪每次行動都會自行組織一群素味平生的人,行動一結束就會就地解散。然而他在20年前的一次銀行搶劫行動中,有個成員出現了失誤,開槍誤殺了一位銀行職員,自此之後葉才三就下落不明。事後有警察在海邊發現了葉才三染血的外套,判斷出葉才三估計是團體中有內訌的情況,以至於葉才三被同夥殺害。

這些東西,老實說本來應該是沒有人知道的,畢竟20年前,大部分人都還是小嬰兒,甚至還有好些人還沒出生,就算是社長福澤諭吉,那個時候也在勤練劍術,努力學習知識。

影子計劃師的相關信息,最早是由江戶川爸爸告訴小時候的江戶川亂步的,還說那個時候可惜沒能參與到對葉才三的追捕行動,不然肯定不會讓他逃掉。

江戶川亂步後來當了偵探之後,又在東京警視廳的案卷庫裡偶然看到了葉才三的相關案卷,這才將相關的材料拿了回來,留在了自己偵探社的材料庫裡。②思②兔②文②檔②共②享②與②線②上②閱②讀②

這種借彆人的材料庫填充自己材料庫的行為,江戶川亂步做起來是絲毫不會覺得有什麼問題的,而且看過那幾份材料之後,亂步也判斷,葉才三確實應該死於團隊內訌,那筆被搶走的四億日元應該是被剩下的同夥私吞了。

“這有啥,說不定人家覺得時間到了,所以就能把贓款拿出來用了也不奇怪啊。”太宰治覺得他簡直大驚小怪。

“可是,民事追訴期要等到這上麵刊登的開船那天的24時才算是結束啊。”少年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

“嘛,你要往好的方向去想。”太宰治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說不定是他們的內部團夥打算再來一次內部自相殘殺也說不定呢。”

“太宰先生……”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往好的方向去想吧?中島敦的嘴角都有些抽搐。

“總之,你要是有興趣想看現場的話,去找社長要錢就行了。”太宰治說完,隨意地擺了擺手就走掉了。

“哈?”完全沒搞明白對方的意思的中島敦有些尷尬地僵在了原地。

“嘖,阿敦,把報紙讓我看看。”中原中也將報紙拿了過去,思考了一會才說道,“根據謎題來看,答案應該是昭和時代的舊版紙鈔……確實,可以找社長問問有沒有留存的。”

“不不不,我對去海上沒興趣。”中島敦連忙搖頭,“而且這次的事情,刑事責任的追溯期都已經過了,隻剩下民事責任的追溯期,但是就算是我們將他們抓到,再帶過來,如果銀行那邊沒能早早地對他們發起訴訟,就算是在海上抓到人也沒有用吧?”

“嘛……”中也將報紙還了回去,“說起來20年前的那次搶劫事件發生在幾月幾號來著?好像就是在最近這兩天?”

“不過中也先生你真是厲害,居然一下子就猜出來謎底了。”接過報紙的時候,中島敦不忘小小地吹捧一下對方。

中原中也忍不住地伸手錘了他一下,這小子把自己當成什麼人了,這種簡單的東西都會想不到?這麼簡單的謎麵,隻要稍微認真想一下就知道了吧?

“不過太宰那家夥說的也不無可能,如果當年的那筆錢根本沒被取出來,他們團體裡有人想要獨吞那筆錢的話,借用古川大的名字,將昔日的團夥成員一網打儘也不是不可能。”中原中也摸了摸下巴,揣摩了一下太宰治的想法,臉上露出了有些嫌惡的神色來,“嘖……”

中島敦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嫌棄,隻是安靜如鵪鶉一般站在一旁不敢出聲,安靜了好一會之後,他才弱弱地開口:“那個,我要不要把太宰先生的推測告訴東京警視廳啊?”

“沒用的……”那邊的江戶川亂步拿出手機,直接看了看報紙的電子版,“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將這些線索交給警視廳,警視廳的人也抽不出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