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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位夫人。”

“你在說什麼?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再說了你說這樣的話有什麼證據嗎?”服部平次機關槍似得開口,他剛剛已經找到了一些證據,接下來隻要再去和室尋找最後的證據就可以鎖定凶手了。

“嗯,因為這樣的事情真的能一眼看出來。”織田作之助露出了有些為難的神色,他剛剛問太宰治也隻是為了印證自己的推測,畢竟那位夫人的身上殘留著的殺氣和殺意太過於明顯了,很顯然,這位夫人隻怕是一時間的熱血上頭,於是衝動之下犯下了這樣的罪行。雖然聽其他人的說法,這裡似乎還是個密室什麼的,但是居然會選擇自己動手,這就足夠說明這位夫人絕對是個新手,無論從哪方麵來說。

自己曾經就是個王牌殺手,還經曆過最動蕩的時期,見識過形形色色人物的織田作之助看著眼前的人,隻感覺有些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要知道,如果這位夫人雇了人來解決掉自己丈夫的話,就算他們能確定主謀是夫人,也沒辦法給她定罪。

織田作之助甚至有些唏噓,他覺得橫濱距離東京也不是很遠啊,為什麼這麼想不開自己動手?

“你在說什麼奇怪的事情?我現在在問的是證據啊證據,請不要用這麼奇怪且沒有意義的回答讓我懷疑你們武裝偵探社的能力!”換了平常服部平次自然是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的,可是這一次他本來就是為了找尋工藤新一而來,可偏偏工藤新一連個影子都沒找到不說,還在自己的麵前發生了案件。興奮無比地聽說了武裝偵探社有人過來,卻又再一次沒能看到武裝偵探社的那位江戶川亂步先生,多重打擊之下,服部平次變得有些焦躁起來,說話自然也就顯得有些失了分寸。

太宰治挑了挑眉毛,他低低地笑了出來,“證據什麼的,不就是在這位夫人的身上嗎?”

他看著眼前的佯裝悲傷的女人,視線從她的麵容逐漸下移到她握緊的手裡,“這位夫人,可以麻煩你接受一下人身檢查麼?包括你手裡的物品,特彆是你手上的那個鑰匙扣,可以拿出來給我們看一下嗎?”

辻村夫人頓時肉眼可見地僵住了,她的臉上露出了無奈的苦笑來,卻還是老老實實地攤開手來,任由一旁的目暮警部伸手拿過那個橢圓形的鑰匙扣,“可以的話,能夠告訴我,你們是怎麼發現的嗎?”

“哦,這是!”目暮警部一打開鑰匙扣,就發現了鑰匙扣裡麵被小心雕刻出來的用來藏匿毒針的暗格。

“因為這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事情啊。”太宰治鳶色的眼眸瞬間變得深邃起來,就像是黑夜一般地看著對方,隻是這一眼就讓對麵的辻村夫人整個人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而一旁的柯南也忍不住地顫唞了一下,倒是另一邊的服部平次陷入了有些不可置信的狀態裡。

“這樣的事情……”服部平次回過神來之後,先是迅速地跑到了目暮警部的身邊,在確認了那個暗扣之後,他不可思議地看向了那邊的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你們武裝偵探社……都這麼厲害的嗎?”

“啊,你搞錯了呢,能一眼看穿真相的隻有亂步先生啦,我們能這麼快看穿隻是因為案件太簡單了而已……”太宰治倏地一下收攏了臉色,不再露出那種讓人看了之後會覺得恐慌的表情,正想裝成個正經人說點什麼凡爾賽之言的時候,一旁的柯南像是終於無法忍受身體的痛苦一樣,蜷縮著身體倒了下去。

織田作之助立刻上前查看了起來,“不行,體溫太高了,要立刻送到醫院去。”他說著便抬起頭來,“你們誰有車,借我用一下。”

“啊,我,我有,我陪你們一起去吧?”一旁的毛利小五郎趕緊從口袋裡拿出車鑰匙來,雖然他這家夥平時是有點不太靠譜,但是好歹還算負責任,既然阿笠博士都拜托自家來照顧這個小鬼頭了,總不能真的看他出事。

織田作之助剛想答應下來,卻看到這個叫柯南的小孩子明明難過的像是要死了,卻還是在堅定地搖頭,他略一沉%e5%90%9f,還是拒絕道:“不用了,你們好歹也是見到全部事件的人吧,回頭說不定還要去警視廳做筆錄,你給我張名片吧,我先帶著這孩子去醫院,回頭電話聯係。”

他說著便將孩子抱了起來,又安慰了一下一旁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的毛利蘭,“沒事的,我這就立刻送他去醫院。”

“啊,拜托你了。”毛利小五郎知道對方說的有道理,而且對方武裝偵探社社員的身份確實值的信任,便將自己租來的車的車鑰匙和名片一道遞了過去,“車牌號是米花-xxx-xx。”

“太宰,這邊就拜托你了。”織田作之助有些抱歉地說道。

“沒事沒事,去吧去吧,趕緊把那孩子送到醫院去。”太宰治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等到他看到織田作之助帶著江戶川柯南離開之後,他才聳聳肩,轉身對麵前的目暮警部說道,“不好意思,剛剛的事情讓我想說的話都忘了,總之,現在算是案件解決了吧?”

“啊,是的,委托的具體費用回頭會由警視廳出。”目暮警部連忙點頭說道。

服部平次聽到這話也不奇怪,他們並不是持有偵探證件的正規偵探,隻是出於對解謎的愛好而自發行動起來的高中生偵探,沒有偵探證,自然也不可能按照正規偵探那樣進行費用的收取——雖然這筆費用其實不算多。再加上他的老爹還是大阪府警察本部的本部長,他老爹的推理能力也一點都不弱,自己能看穿的事情自己老爹也一樣可以看穿,甚至比自己還要更快。這樣的情況下,服部平次自然更不可能會拿到來自警察方麵的費用了。

他這是有些不甘心,難道自己和武裝偵探社的偵探之間的差距真的有那麼大?為什麼這個人可以如此輕鬆地就解決這樣的案件?但是他並不是輸不起的人,既然在辻村夫人那邊找到了確鑿無比的證據,而且聽辻村夫人的意思,人應該真就是她殺的。

“但是,這到底是為什麼?”服部平次忍不住地皺眉問道。

“是啊,為什麼呢……”辻村夫人苦笑一下,正想說什麼的時候,卻被太宰治突兀地打斷了。

“失禮打斷一下,不過夫人,我覺得這樣的話還是到了警察局之後對著警察說吧。”太宰治用一種淡定的表情說道,“而且那邊的偵探小哥,這個世界上會因為殺人而覺得愉快的人永遠都隻在少數,大部分人殺人的理由可能都很隱秘且並不想被太多的人知道,你既然想要成為一個合格的偵探的話,最起碼要知道這一點。”

“你可以自己去探索,但是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隨意逼迫彆人將自己的內心剖析給你們看。”太宰治的神色難得地帶上了一點嚴肅,“即使是犯人,如果不是罪大惡極之人,也應當要尊重他們的靈魂。”

服部平次頓時有種被噎住了的感覺,倒是一旁的毛利小五郎和毛利蘭都忍不住地對著太宰治露出稱讚的表情來,毛利蘭甚至還小小地鼓了下掌,“太宰先生好帥。”

“不,那個……”服部平次也知道對方說的在理,可是並沒有被社會毒打過的他看著現在的狀況總有種不上不下的感覺,作案手法在看到那個鑰匙扣的時候他就推理出來了,可是現在真的就差一個動機了,隻差一個動機他就能明白為什麼對方要做這樣的事情了,卻偏偏被堵住了,這感覺對於他這樣一個好奇心比天大的家夥而言,簡直就像是拉屎拉了一半被強行憋回去的感覺。∴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太難受了有沒有!

“其實,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東西。”辻村夫人反而釋然了,“太宰先生應該早就看出來了吧?桂木幸子其實是我的女兒,辻村勳在十幾年前謀害了我的前夫,並且害他在獄中身死,本來就是為了得到我前夫的名譽地位以及我,當時的他騙了我,說我的女兒被送到了安全的地方,結果……”

聽到了她的話,辻村家的其他人都露出了無比震驚的神色,當事人之一的桂木幸子更是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太宰治看著她,眼神銳利聲音譏誚,“我不是說了麼?有些事情你不該拿到大庭廣眾之下來說,你難道還以為你說出了這樣的事情,會有助於你的女兒在這個家裡的地位吧?我真是覺得有夠莫名其妙的,托了你剛剛那幾句話的福,本來身家清白成績優秀,將來前途不可限量的醫學院學生桂木幸子小姐現在多了一位成為了殺人犯的母親,你難道以為在這樣的情況下,辻村貴善還會善待他的女朋友?”

“不,他不會,他隻會將你的存在作為一種壓榨的籌碼放在桂木小姐的身上,不斷地壓榨她所有的剩餘價值而已。”從來的時候就發現了辻村勳的兒子到底是個什麼德行的太宰治扭頭看向了臉色驟然煞白的桂木幸子,“桂木小姐,我相信辻村君應該之前就有跟你說過,希望和你結婚之後你在家中成為全職主婦的事情吧?”

桂木幸子臉色蒼白地點了點頭,忽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她本來就是個聰明的姑娘,不然也不可能一路成績優秀甚至還成為東都大學醫學院的學生,隻不過個性有些過於溫柔,溫柔到有些優柔寡斷的程度。本來忽然聽到了這麼多事情,她正有些回不過神來,但是此時聽到太宰治這樣的話,她忽然之間在電光火石之間意識到太宰治說的話一點都沒有錯。她確實很喜歡辻村貴善,但是辻村貴善真的有如同她喜歡他一樣地喜歡著自己嗎?未必見得吧?說不定相對於辻村貴善而言,自己與其說是相愛的戀人,不如說是非常能拿得出手的裝飾品比較合適吧?

而在看到桂木幸子瞬間蒼白的臉之後,辻村夫人也像是終於意識到了什麼似的捂住了嘴,“我都,我都做了什麼啊!”她的眼淚也不由地滑落了下來。

“咳,辻村夫人,還請跟我們走一趟吧。”目暮警部還是走了過來執行他的工作。

而在警察們將要離開的時候,毛利蘭覺得這樣不太對,她的臉上滿是悲傷的神色,她抬頭看向太宰治,不知道是不是在埋怨對方將事情說的如此惡劣,“這樣的事情……這樣的事情我覺得是不對的!”

“這樣不對的事情你也不該看著我啊小姑娘。”太宰治走過去輕輕戳了戳她的奇特大鬢角,“我隻是將之後有可能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而已,如果他們兩個真的走到了一起,將來當丈夫的隻會對自己的妻子各種粗暴吧,搞不好還會時不時拿出「殺人犯的女兒」之類的稱呼丟到妻子身上,而妻子一直順從著順從著,也會開始怨恨自己的母親為什麼要多此一舉,甚至搞不好會將丈夫的話從另一個角度變成事實也說不定啊。”既然的「殺人犯的女兒」了,那親自當個殺人犯也不奇怪了不是?

毛利蘭的神色更糟糕了,毛利小五郎趕緊上前安慰自己的女兒,而那邊的桂木幸子更是臉上流著眼淚,卻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