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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年紀,跟小妮一樣在上小學。有時候三壯、小妮、小囡還有大娃、小娃會在沈溪家一起玩沙子。

“早上出去的,這都過飯點了還沒回來了,以前也總往外跑,也沒吃飯還不回來過。”馬大嫂很著急地說。

除了三壯,馬大嫂還說了幾個娃,都是一塊出去玩了。

沈溪說:“我上午跟薑大嫂帶娃去海邊,還帶娃在大院裡曬太陽,都沒看見這些孩子,是不是跑彆的海灘,要不就是跑山上去玩了。”

馬大嫂嘖了一聲:“熊孩崽子,要是去山上可怎麼找?”

沈溪讓李大娘帶娃睡覺,她跟著出去找娃,馬大嫂還叫上了另外幾個軍嫂。

最近部隊裡有比賽,各家的男人都在營地裡忙,出去找孩子的都是軍嫂。

薑彩鳳讓小妮帶著小囡在沈溪家睡午覺,也跟著一塊出去找娃。

他們七八個人分成三撥,一撥人往海邊去找,一撥人往附近村子裡去找,沈溪在地形複雜的地方找人有優勢,就跟著馬大嫂、薑彩鳳去山上找。

一邊走,馬大嫂一邊喊三壯,沈溪則放出五十米的精神力搜尋,很快他們就走出很遠的山路。

找了兩個多小時,終於得到回應,三壯的聲音在一處山坳裡傳出來:“媽,我們在這兒。”

三人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沈溪指著那地方說:“那是一處懸崖。”

她們趕緊往那邊走,三壯費勁地往坡上跑,看到他們幾個後說:“媽,有人受傷了。”

馬大嫂抱怨道:“怎麼跑這麼遠,誰受傷了?傷得咋樣?”

沈溪速度最快,跑到地勢最低處看到五個孩子圍著一個受傷的孩子,等她讓幾個孩子讓開,看清楚受傷的孩子,才發現竟然是豆子。

彆的孩子在這兒並不意外,畢竟他們營地就挨著山,孩子們也就跑得遠點,收獲也不少,沈溪看他們帶來的竹筐、竹籃裡有蘑菇跟野雞蛋。

可豆子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豆子被枝條刮了個滿臉花,後腦勺在流血,臉白的跟新刷的白牆壁一樣,眼淚啪噠噠往下掉,疼得嘴裡直吸氣。

看見沈溪,豆子的眼淚更多了,像見到親人一樣叫了聲姑姑。

沈溪雖討厭丁勝男,但豆子畢竟是小孩,沈溪看了還是覺得有點心疼。

三壯搶著說:“她應該是從懸崖上掉下來的,我們看到她的時候她暈過去了,剛剛醒來。”

她怎麼會從懸崖上掉下來?那麼高的懸崖,應該是有樹枝阻攔,有緩衝,沒直接掉地上,那也算命大。

“哪裡疼?”沈溪給她摸了脈問。

豆子的右手臂抬不起來,從肩關節處脫臼了。

“肚子裡麵疼嗎?”沈溪又問。

豆子搖頭說不疼,沈溪估摸著應該沒有內臟損傷,要真有內臟損傷就麻煩了。

馬大嫂跟薑彩鳳也趕了過來,本來馬大嫂還想罵三壯,但看他們是跟一個陌生受傷小娃在一塊,責罵的話也都收了回去,隻說:“下次可彆跑這麼遠了”。

沈溪從挎包裡拿出藥和紗布,其實是從空間裡拿出來的,先給豆子包紮了腦部的傷口。馬大嫂長得壯,把豆子背起來,一行人往回趕。

雖然豆子胳膊疼的厲害,沈溪還是問她怎麼會在這兒?

豆子說她在家裡睡覺,醒來就掉下來了。

沈溪皺了皺眉,這也太離譜了。

三壯還拿出一隻鋼筆說:“是從懸崖下找到的。”

沈溪接過來看,那是一支半新的派克鋼筆,筆冒上還刻了一隻鳥的圖案。

好高級的鋼筆,看來並沒有在草叢裡擱上多長時間。沈溪有個猜測,也許豆子是被人扔下懸崖,鋼筆也跟著一塊掉下來的。

她把細心的三壯誇了一通,馬大嫂的臉色肉眼可見地好了起來。

把豆子送到軍醫院,先是給她肩關節複位,用肩肘吊帶固定,然後帶著她去拍片,幸好沒有內臟損傷。

把豆子安排住院讓她輸液,沈溪馬上去給棉紡廠打電話找丁勝男。結果是她工友過了半個小時候才來回電話,說丁勝男兩天沒來上班。沈溪跟她說了情況,那工友答應去找丁引弟。

第二天丁引弟才來接豆子,她說:“丁勝男可能是丟下豆子跟彆人鬼混去了,豆子好好的一個人在家,怎麼會跌到懸崖下麵來。”

沈溪叮囑丁引弟回杭城後把豆子送到醫院治療,沈溪還把鋼筆給她說:“這件事你應該報公安,讓公安調查,這鋼筆是跟豆子一塊找到的,你給公安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丁引弟帶著豆子走了,可沈溪覺得她沒什麼興致,不像要追究這件事情的樣子。

——

沈溪對這件事也沒什麼興趣,讓她意外的是,隻過了五、六天,丁勝男來船山縣找沈溪。

一見麵,丁勝男就說:“沈溪,咱們找個地方說話。”

沈溪看她這樣子,有很多話要說,於是把她帶到醫院後麵的角落,說:“你家豆子十二塊四毛錢的藥費是我墊付的,先把錢拿來,然後對我說聲謝謝再說話。”

說完把收費單據拿給她說:“拍片花的錢多。”

丁勝男完全沒異議,粗略看了下,掏出錢來給沈溪,說:“我謝謝你還不行嗎,你知道我最近去哪了?我被人套了麻袋裝拉生豬的卡車上運到大北邊,我跳了車才逃了回來。”

沈溪一聽精神了,八卦的事情她感興趣,她說:“繼續說,誰套的麻袋?”

丁勝男咬牙切齒地說:“除了段鵬程還能有誰,我逃回來才知道豆子也被段鵬程扔下懸崖了,那鋼筆就是段鵬程的,我認識那鋼筆,然後我就報公安,你猜怎麼著,公安說這兩件事證據不足,不能證明說段鵬程乾的,說他們暫時他們還沒找出嫌疑人。”

要說給人套麻袋運到外地這種事段鵬程真乾得出來,可他為啥把豆子扔下懸崖?

沈溪不解地問:“你惹到段鵬程了,他為啥對你和豆子動手?”

丁勝男現在是對段鵬程恨得牙癢癢,她說:“豆子是她閨女,他不承認,指使我把豆子賴到你二哥頭上。我本來還抱了一絲希望,想讓他承認豆子是他的孩子,想跟他成家,誰知道他對我們母子倆下手。”

沈溪覺得自己吃到了一個大瓜。

原來豆子是段鵬程的孩子,細想想,豆子的五官跟段鵬程還真像。

虎毒不食子,把自己孩子扔下懸崖那不是畜生嘛!

沈溪嗤笑:“那你人品不怎麼樣啊,段鵬程的孩子想賴到我二哥身上。”多虧識破她的詭計,要不養段鵬程的孩子,晦氣死了。

丁勝男並不在意她說的話,說:“現在不是討論我的人品的時候,現在是要對付段鵬程。”

沈溪很冷靜地問:“我有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你有證據證明這兩件事是段鵬程做的嗎?第二個問題,咱倆關係不好吧,為什麼來跟我說這些?你不如去跟公安說。”

她的語氣冷淡,但丁勝男並未惱,她說:“證據就是那隻鋼筆,你說鋼筆冒上刻了一隻鳥,能不是段鵬程的鋼筆嗎,就是他自己去的懸崖邊上把豆子扔下來,不是他指使人乾的。再說他想把我運到邊境,不是弄死、賣給老光棍就是控製起來,他是怕我舉報他。”

“我為什麼來找你,他當時不是想娶你嗎,我是覺得你應該恨他,我想咱倆可以聯合起來扳倒他。”丁勝男說。

沈溪想他們倆這是反目成仇了,丁勝男想舉報手裡又沒有證據,彆說舉報的事情,就是她跟豆子的事情公安都說證據不足,她知道自己扳不倒段鵬程,就來找她當同盟。

丁勝男認為沈溪比她有實力。

沈溪認真揣摩著她的話,找出其中的關鍵點問:“你想要舉報段鵬程,你手裡掌握相關證據嗎?”^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他肯定貪公家的錢了,把棉紡廠的錢揣進自己腰包,還收錢,給人安排棉紡廠的工作。一人收三、四百呢,這些事情我都知道,我有證據。”丁勝男說。

她把掌握的證據說了一遍,沈溪想了想,就這些所謂證據,想要扳倒段鵬程,怕是笑話。

而且就豆子被扔下懸崖跟丁勝男被運到外地的事情,說明段鵬程是畜生、人渣,但都沒有造成嚴重後果,就是公安認定這兩件事是他所為,憑借段鵬程的能力,他也能平安無事。

沈溪說:“你錯了,我說不上恨他,這幾年我都沒怎麼見過他,跟他沒來往,有什麼恨不恨的。”

按書裡的劇情,段鵬程造成沈溪死亡,可現實是劇情轉向,段鵬程並未對她造成實質性傷害。

但是被這麼一個人強娶挺惡心的,而且剛回杭城讀大四時她曾經擔心過段鵬程糾纏,再加上前幾天對方說話那□□熏天的樣子,讓沈溪覺得段鵬程始終是個威脅。

但她並不會因此跟丁勝男結盟,一是她們本來就不對盤,丁勝男人品也有問題;二是手握那一點證據的丁勝男沒有戰鬥力,沒有結盟的必要。

丁勝男不願就此放棄,繼續鼓動:“段鵬程的心思我清楚的很,他這幾年淨跟女人亂搞,可一直惦記你,要不是忌憚你對象,他早就來找你,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還有他能指使我把孩子賴到你二哥頭上,肯定還會做其它對你家不利的事情。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句話你總該懂吧。”

沈溪聲音冷淡:“行了,你跟段鵬程的事情,彆扯上我,你看他敢來找我嗎,我對你們的事情沒興趣,也不關心,你還是走吧。”

既然不想跟她結盟,沒有必要聽她絮絮叨叨一大堆。

丁勝男徹底失望了,她低下頭,非常沮喪。

“你走吧,我該去上班了。”沈溪說。

丁勝男咬了咬嘴唇,像下定決心似的說:“這周日是棉紡廠運動會,他們要在棉紡廠附近那個小廣場舉辦開幕式,我自己去揭發他,豁出去了。我不揭發他他還要想辦法弄死我跟豆子。”

她臉上有種淒慘又決絕的表情。

這倒是個有用信息。

這樣的公開場合,沈溪也要去湊份子。

“開幕式是幾點鐘?”沈溪問。

丁勝男眼睛一亮:“早上七點,你也要去嗎?”

沈溪搖頭:“有時間的話,我去看看運動會,你跟段鵬程的事情,我沒興趣,你以後彆來找我,我不想跟你來往,也不想看見你。”

丁勝男走後,沈溪馬上給沈戍邊打了電話,邀請他一起去小廣場觀看運動會。

沈戍邊二話沒說,就答應跟他一塊去。

作者有話說:

下一章要把段鵬程乾掉了。感謝在2021-08-02 11:12:43~2021-08-03 11:53: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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