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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兒呆著吧。”

李大娘帶回一個蜂窩煤爐、炊具、水桶,還有土豆跟南瓜、小米、大米、雞蛋,都是給孩子做輔食用的,沈溪他們在食堂吃飯。

真是考慮的太周到了,有了這些東西,沈溪跟倆娃在這兒的生活會比較方便。

等沈溪他們把行李都收拾好,也到了飯點,劉霞便帶著李大娘去食堂打飯。

晚飯是雜合麵饅頭,土豆燒肉跟白菜豆腐,味道還不錯,沈溪把倆娃放在炕上,跟李大娘還有薑彩鳳一家三口一塊吃飯。

吃完飯,沈溪看娃,李大娘點燃外麵的鍋燒炕,順便蒸了個土豆,沈溪給做成土豆泥,喂倆娃吃,倆娃現在還不知道挑食,吃得很香。

之後,沈溪讓李大娘休息,自己給倆娃講故事,八點多鐘,她跟倆娃就都睡著。

第二天劉霞還給送了兩輛木質小車過來。小車做得很精巧,有四個外麵包了一圈橡膠的木頭輪,帶車鬥,娃正好坐進去,可以拉著遛娃。

大娃先坐車,他坐在車鬥裡,手扶著邊緣,一路笑個不停。小娃由劉霞抱著,揚著兩條小胳膊身體前傾,特彆著急地想要坐車。

李大娘笑著說:“大娃坐了半天車了,他就是不起來,你看小娃都急壞了。”

等車停下來,沈溪去抱大娃,發現這小子會用千斤墜,把身體使勁往下墜,小手牢牢抓住車緣,沈溪竟抱不起來。

沈溪哄他說要吃奶,才把大娃哄下車,小娃一坐到車上,立刻笑出了聲。

十幾天過後,沈父沈母來看沈溪,知道自己在這兒可能要呆幾個月,但看到他們拎著的十幾罐奶粉跟麥%e4%b9%b3精,沈溪還是有不太妙的感覺。

沈父沈母到處淘換奶粉券給他們買奶粉,奶粉有給倆娃的,有給她的。

沈溪把他們迎進屋裡,沈母把倆娃挨個抱了一遍,問道:“他倆換了地方,沒鬨騰吧,你跟李大娘能應付的來吧。”

沈溪說:“他們在這挺乖的,我在這兒也挺輕鬆,就是吃飯、睡覺、帶娃。”

沈父說:“小陸最近很忙,你們得在這兒多呆一段時間,等他忙完來接你們。”

沈溪點點頭說:“好的,我們三個就在這裡呆著。”

他們這次來帶了兩大包東西,除了奶粉,還有沈溪的衣服,倆娃的衣服,甚至還有李大娘的衣服,都是新買的,甚至還帶了做輔食用的雞蛋、土豆、南瓜,沈母還很細心地給沈溪帶了衛生紙、月經帶、雪花膏、洗發膏、香皂等生活用品。

看著這些東西,沈溪就想她這是要做持久戰的準備了。

沈母說:“缺什麼東西你就打電話跟我說,反正也不算遠,我給你送過來。有什麼事也打電話跟我們說。”

她指著那一捆臘腸跟火腿說:“這是戰艦試水成功,研究所發的獎勵,我都給你拎過來了,你要是覺得食堂飯菜不好吃,就蒸點臘腸、火腿,開胃下飯。”

沈母真是事無巨細都想到了。

沈溪笑著說:“那,我們在這兒吃的是小灶,飯菜挺好吃的,不用擔心我吃不好。”

她覺得自己有這樣的養父母特彆幸運,他們對她特彆好,比對三個哥哥都好,以前從來沒讓她覺察出來她是養女,她想如果他們有親閨女,對她也不過如此。

等薑彩鳳、李大娘還有劉霞他們遛娃回來,沈溪跟她說:“我爸媽帶來好多生活用品,你缺啥可以用我的。”

薑彩鳳笑著說:“我不跟你客氣。”

其實她也用不到沈溪的東西,缺什麼跟劉霞說就行,劉霞就給買來,不過沈溪這樣說,讓人覺得心裡暖和。

沈溪又把新衣服拿給李大娘,可把李大娘給驚喜壞了,她說:“你們真是講究人,還給我買衣裳乾啥,我大半輩子隻穿土布衣裳,都沒穿過買的衣裳。”

她喜滋滋地拿著衣服去自己屋試了試,出來說:“還真合適,我覺得自己就跟城裡人似的。”

沈溪誇讚說:“大娘你穿這衣裳好看。”

沈父沈母在這裡呆了一下午,傍晚跟她們一起吃飯,嘗了食堂的飯菜,說是還不錯。

吃過晚飯,沈父沈母返回杭城。

——

平靜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沈溪適應了這種不用上班純粹帶娃的生活,日子過得輕鬆愜意。

李霞給陸續送了一些自製玩具過來,撥浪鼓、鼓、鐵皮青蛙等,都是雙份,沈溪跟薑彩鳳倆人的娃都有。

天氣好的時候,沈溪就跟薑彩鳳坐在訓練場邊緣,帶著娃一邊曬太陽一邊看戰士們訓練,沈溪這兩個沒見過世麵的小娃倒是不哭不鬨,看得津津有味。

很快到了過年。沈溪更加分明地感覺到,陸嶺執行的任務肯定難度很大,並且有危險性。

沈溪他們跟著隨軍的軍嫂們一起過年,團長還給他們的娃包了壓歲錢。

沈父沈母跟陸父也分彆來看望他們。

過完年,短暫地冷那麼一陣,天氣又暖和起來。

現在已經是七一年,抱著娃在牆根下曬太陽,沈溪盤點著這幾年的時光,她跟陸嶺六七年認識,那年她十八歲,六八年夏末她回學校讀大四,六九年畢業後很快懷孕,七零年的夏末生子,到現在倆娃十個月,她已經二十二歲,陸嶺二十八歲。

他們其實並沒有浪費時間,可是時間還是過得飛快,一晃就跨越了五年。

時間真是一點都經不起蹉跎。

他們所在的山裡比杭城要低上兩三度,這天劉霞、李大娘跟薑彩鳳、劉霞他們一起去遛娃,沈溪給倆娃準備薄一些的夾襖,屋門被敲響,還沒等她應答,門就被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門口。

陽光給他的身影鍍上一圈白色的輪廓,沈溪驚喜喊道:“嶺哥。”

她放下手中的針線活,朝他撲了過去,陸嶺伸開雙臂接住他,擁著她向前,順手把身後的門關上。

他坐在炕沿上,讓沈溪坐他腿上,雙臂環住她的細腰,把她上下打量一番,見她安好,心中緊繃的弦鬆弛下來,說:“我來接你跟倆娃。”

沈溪心中有暖流湧動,跟陸嶺在一起,她很有安全感,她說:“那我去把倆娃找回來。”

陸嶺捏捏她光滑的臉頰,笑道:“我們倆好久沒見,正好趁他們不在好好說話,不用急著找他們,我跟許營長一起來的,路上看到他們了,許營長陪他們去山上玩。”

說起來,他們來這兒還沒去山上玩過呢。

沈溪的心安定下來,這才想到他們這房子地基低,雖然這處不常有人來,但隻要有人經過,就能看到屋裡抱在一起的他們倆。

沈溪從他懷裡挑下來,把門插好,又把窗簾拉上,屋裡立刻暗了下來,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

兩相比較,還是拉著窗簾會好一些。

沈溪重新坐回到陸嶺懷裡,反手抱住他,她發現,她的手撫上陸嶺後背時,他的神情有輕微變化,濃密的眼睫顫了顫。

她把手移開,去摸他的下巴,青黑的胡茬紮紮的,沈溪笑道:“你不刮胡子,感覺比以前有味道好多。”

少了淩厲,多了沉穩,還帶了點滄桑和粗獷,是毛頭小夥子沒有的氣質和味道,讓人看了臉紅心熱。

她柔軟的手拂過,他的下巴處像有電流流向全身,陸嶺把她摟得更緊一點問,聲音低沉好聽:“你說我有什麼味道?”-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沈溪依偎在他懷裡,手扯著他%e8%83%b8`前的衣襟,微微仰頭,特彆破壞氣氛地說:“血腥味兒。”

陸嶺一怔,微暗的光線更襯得懷裡的女人明眸善睞,齒紅唇白,心頭一陣溫熱,隨即低下頭,一隻手臂環住她的後背,一隻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強硬又霸道地%e5%90%bb住她的唇。

沈溪幾乎透不過氣來,就在他親的忘乎所以,把她往炕上壓時,沈溪直著身子製止他說:“你先讓我看看你的傷。”

他壓根就不在乎,依舊把她壓在那兒,說:“小傷,沒事兒。”說著又強硬地封住她的嘴。

他勻稱的身材,緊繃的肌膚,壓在身上還挺舒服。

沈溪放棄掙紮,放出精神力探索他%e8%83%b8`前後背的傷,傷勢有點重,看著很嚇人,不過好在是外傷,需要好好休養,又把他全身檢索一遍,並沒有彆的傷,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她被親得大腦缺氧,好不容易換了口氣,提醒道:“你動作放輕緩點,要不身上的傷口崩開流血。”

她這樣一說,陸嶺還更來勁了,更牢地把她禁錮住,親起來沒完沒了,沈溪整個人都軟了。

現在是白天,他們不可能做什麼親密的事情,知道兩人嘴親麻了,陸嶺才起身,順手把她拉了起來。

沈溪臉頰白裡透粉,呼吸不穩,解開腦後的麻花辮,拿梳子梳理,準備把淩亂的辮子重新編好,看她黑亮長發如瀑,披散在腦後,增添好幾分嫵%e5%aa%9a,陸嶺伸出大手穿過她順滑的長發,眸色幽暗,身體前傾,像猛獸撲食一樣又把她按倒。

沈溪:“……”她認命了,就軟著身子,任由他親昵。等他親夠了,兩人坐直身體,沈溪這才重新編了辮子,拿出藥水、藥粉和紗布,給他處理傷口。

陸嶺並不意外她對他的傷口很了解,他的傷確實該換藥。

沈溪看了那傷就覺得好像疼在自己身上,難受得要命,換藥的手都在顫唞,這已經不是抹藥就能好的傷口了,陸嶺需要到醫院輸消炎藥,並且好好休養。

邊處理傷口,沈溪邊說:“從你進入海指學院那天起,你是執行什麼任務了嗎,本來以為你隻是培訓一年時間,結果用了三年半時間。”

如果他執行的任務跟薛抗美有關,那麼他在執行什麼任務就不難猜。

陸嶺點點頭:“是的,現在任務已經結束了,最後這段時間擔心你們的安危,就把你們送到這裡來。現在沒有危險了,你們可以回去。”

現在任務結束,他可以跟她說這件事。

沈溪問:“一點危險都沒有了嗎?”要是隻有她自己的話,她是不怕的,隻是擔心兩個孩子。

陸嶺回答:“確定沒有危險。”

本來預計一年時間就可以完成,可真正做這個工作才知道,一旦開始,很難終止,他最開始隻負責杭城,後來甚至輻射到全國。他們已經鏟除所有有線索的破壞份子,而且他在這個過程中非常注重保護自己,即使那些被抓捕對象,也不知道調查並抓捕他們的人是他。

一方麵是這些人已經被肅清,一方麵他對自己嚴格保護,不用擔心打擊報複,沈溪跟孩子們都是安全的。

“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陸嶺摸摸她的臉頰,彆人的媳婦生了孩子之後多少會發胖,可她媳婦依舊纖細苗條,可見她有多辛苦。

以前不管是治療出血熱還是研究病毒,沈溪都有一股衝勁兒,可因為他的原因,她被拘束在這個小天地裡帶娃。

沈溪笑笑:“你可彆跟我說客氣話,我在這兒挺好的,每天都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