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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去問門衛哪裡可以借用電話,又一輛車開了進來,車上下來的竟然是李大娘。

沈溪直接呆在原地。

李大娘笑著說:“沈所長把我跟倆娃也送來了。我的行李跟倆娃的行李也都帶來了。”

除了李大娘,沈父還安排了個女同事把他們仨送過來。

沈溪:“……”什麼情況?

腦子壓根就轉不過彎來,沈溪擔心倆娃在車裡悶得慌,趕緊跟李大娘一人一個把倆娃抱出來,問道:“他們在車上沒哭鬨吧。”

路程並不算遠,開車也就三個小時,可倆沒見過世麵的娃從來沒坐過這麼遠的車。

李大娘說:“倆小娃乖的很,開始睜著大眼珠看窗外,後來,車晃悠得他們都困了,一覺就睡到下車。”

倆娃一下車就都醒了,現在看著精神還不錯。

問李大娘肯定問不出什麼,沈溪就問那個女研究員沈父怎麼把倆大娘跟倆娃也送來了。

女研究員也說不出什麼,就說所長是這樣安排。

沈溪想還是先去打個電話,這時有個女兵過來接待,女兵一頭短發,看著特彆利落,她自我介紹說:“我叫劉霞,這段時間我來安排你們的衣食住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你們就跟我說。先跟我走吧,我帶你們去宿舍。”

沈溪直接懵了,去宿舍,要在這裡住宿?

沈溪跟李大娘一人抱一個娃,李霞幫她們拿行李,她力氣大得很,三個人的行李全拎在手上,沈溪連忙問她說:“哪裡可以借用電話,我想先打個電話。”

她必須給沈父打個電話。

女研究員跟著她們一路往前走,到了通訊室,沈溪讓女研究員幫她抱娃,自己去撥電話。

沈父好像就在電話機旁守著似的,她撥完分機後,電話立刻接通,沈溪說:“爸,怎麼把我們送到這裡了,我要去碼頭。倆娃還送來乾啥,來回折騰。”

沈父氣定神閒:“你們就在那兒呆著,陸嶺安排你們在這兒住一段時間,等他忙完就來接你們。”

沈溪無語了都,還以為沈父好說話,原來沈父跟他們三個是一夥的,他們都不想讓她去試水現場。

他們聯合起來把她送到這裡來!

那把倆娃也送過來乾啥,讓她順便看孩子?

聽沈父這樣說,她也不想分辨了,掛了電話,轉頭跟女研究員跟李大娘說:“我們馬上回去,現在就走。”

她這樣決定,女研究員跟李大娘並沒有異議,麻利地跟著沈溪往外走,劉霞拎著行李趕緊跟上。

到了大門口,沈溪他們坐上車,讓司機迅速往杭城返。

這麼一趟往返,就是折騰了倆孩子,不過他們覺得坐車很新鮮,也沒哭鬨,車一開動沒多久,就睡著了。

再回到杭城已經下午一點多鐘,沈父特彆驚訝沈溪又回來了,他說:“不是讓你在那兒呆幾天嗎?”

沈溪抱著沈父的胳膊央求:“爸,我不放心,你讓我去吧。”

再說真找炸.彈的話,她是最專業的,她能不去嗎。

沈父看她態度特彆堅決,禁不住她磨,說:“去,你自己去沒有船會送你去島上,我跟你一塊去。”

沈溪高興得眉眼舒展開說:“爸,你最好了,我們現在就好。”

沈父轉身去打電話說:“你著急也沒用,我得我先電話聯係碼頭,還有倆娃咋辦?”

李大娘一直在旁邊帶倆娃,她知道沈溪有事情要做,就說:“你們去吧,我自己帶倆娃,你們放心,撐個幾天沒事的。”

女研究員也還沒走,就說:“你去吧,我幫你帶娃。”

沈溪看了看倆娃,李大娘加上女研究員,就幾天時間也不是不行。

這倆人都可以放心。

沈父已經把話筒拿了起來,正在撥號,他說:“我把你二哥叫回來。”

先是給碼頭打完電話,沈父又給沈戍邊打電話。

過了十分鐘,沈戍邊把電話撥回來,他為難地說:“爸,請假可以,可我哪會帶小孩。”

沈父說:“沒讓你帶小孩,你就在家呆著。”他很謹慎,覺得倆小娃在家,家裡還是有個主人好。

電話那頭說:“行,你們走吧,我帶個姑娘回去給小妹帶娃。”

打完電話,沈父又花了兩分鐘時間收拾行李,跟女研究員跟李大娘說一兩個小時後沈戍邊就到家,然後對沈溪說:“走吧。”

沈父乾脆又果斷,速度也快。

沈溪看倆娃坐在沙發上,李大娘跟女研究員正在逗他倆玩,壓根就沒注意到她,沈溪不想驚動倆娃,趕緊拎上自己的行李跟著沈父走出院子。

坐上吉普車,沈溪的心才沉下來。

一路上催司機快點開車,反正路上車和人都不多,就是路不太好走,很多地方坑坑窪窪。路好的地方,車子就開得飛快,看著周圍的景物不斷後退,沈溪才想起午飯還沒吃,從挎包裡翻找,其實是從空間裡拿出一些蛋糕來填肚子。

三個多小時就開到碼頭。他們又一點時間沒耽擱,馬上坐船出發去戰艦試水的無名偏遠小島。

船上可以做飯,他們吃了煮麵條,等下船到島上,已經晚上九點鐘。

守島士兵是陸嶺安排的人,並不認識沈父跟沈溪,看過他們倆的證件後,帶著他倆往島上走。

這個小島並不大,以前曾經駐紮過守島士兵,因為島上有一些簡陋建築。

剛靠近一排低矮平房,陸嶺就迎了出來,他特彆意外沈溪竟然還是來了,還是沈父送她來的。

沈溪看到陸嶺,懸著的心就落到了實處,不管什麼時候,看到他總能有安全感。

動用精神力探查四周,發現陸嶺走出來的房間隔壁的隔壁是薛抗美的房間,對方正坐在椅子上聽著外麵的動靜。

沈溪聲音不大不小,說:“有台手術耽擱,我來晚了。”

陸嶺沒有多餘的話,說:“不晚。”他先是帶著沈父去沈母房間,沈母自然是特彆意外沈溪來了,不過她並未把這種驚訝表現出來。

紀晏安也是一樣,看到沈溪平靜的很,除了一句“來了”,壓根就沒多說一個字,就好像她來是安排好的事情,隻是來晚了一些。

沈溪覺得他們的表現都非常棒。

她跟著陸嶺進了屋,關好門後,立刻把陸嶺抱住,親了親他的臉頰說:“李大娘還有一個研究員,還有我二哥給帶娃,不用擔心他倆。”

陸嶺回親了她一下,聲音很低:“我擔心你。”

拉著沈溪坐下,拿出紙筆跟她在紙上交流。

沈溪在紙上寫:“我爸說明天小島就會封鎖,不會讓人再來,要是有危險物品的話,已經進島,我想現在就出去找找。”

陸嶺看完她寫的話,點點頭說:“好。”

沈溪把紙隨手放進空間,跟陸嶺一塊出門。路過薛抗美的房間,對方正端了一盆洗臉水出來,跟沈溪打招呼說:“你也來啦,這麼晚,還不休息啊。”

沈溪笑著說:“剛吃了點蛋糕,吃撐了,走走路消食,你要一起嗎?”

薛抗美也笑:“你們兩口子散步,我就不當電燈泡了。”

沈溪跟陸嶺走得很慢,所有地方她都要探查一遍,包括每個人的房間,草叢,大樹背後,甚至地下。

走到被他們當做活動室兼會議室的空屋,沈溪走得更慢一些,捏了捏陸嶺的手。

陸嶺馬上領會她的意思,這會議室裡的確被人藏了一顆炸.彈,他們已經發現,隻是不知道是誰藏的。

他媳婦也太厲害了,就走了這麼幾步,輕鬆容易就把炸.彈找了出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戰艦上有工程師在做最後檢測,現在不方便放到上麵,估計戰艦在試水之前會被做手腳。

沈溪覺得自己堅持來這兒是對的,這種找東西的事情對她來說太簡單了。

他們在這片活動區域全走了一遍,到十點多回到自己屋,簡單洗漱之後,倆人又趴在床上用紙筆交流。

沈溪跟他說明天早上去周圍轉轉,看還有沒有藏的危險物品。

陸嶺答應下來。

又把紙收到空間,沈溪舒服地窩在陸嶺懷裡睡覺。睡覺前,還不忘放出精神力往薛抗美房間裡探查。

很意外的是,一個男人進了薛抗美房間,倆人還抱在了一起。

沈溪立刻就精神了,她緊張、激動,甚至還有帶點窺私的興奮。

她跟陸嶺分開一些,專注地用精神力感知薛抗美屋裡的狀況。

倆人雖然抱著,動作也很激烈,好像在親%e5%90%bb,但壓根沒親到一塊,隻是貼著臉,應該是在傳遞信息。

這個男人有問題。

她的同夥?

薛抗美可沒對象,她經常騷擾紀晏安。

沈溪不由得抓緊了陸嶺的手。

陸嶺看著沈溪一點都沒困意,眼神晶亮,一動不動像靜止在那兒,神情又很專注,很詫異地看著她。

就兩分鐘,那男人就從薛抗美的房間離開了。

興奮不已的沈溪趕緊拿出紙筆,在紙上跟陸嶺報告這個情況,在把男人的外貌描述一遍後,陸嶺說那人是一名工程師,確實可疑,本來沒安排他來試水現場,是他非要爭取,替換了一名同事才來的。

他真不知道他媳婦是怎麼知道隔壁的隔壁房間發生的事情,隻覺得她的超能力超出了他的想象。

她聽不到對方說話,但能知道對方的微表情,這也很厲害了。陸嶺覺得她這種超能力可能是視覺的延伸。

沈溪問他們為什麼要搞爆炸事故,陸嶺分析說:“這個小島離陸地跟彆的島都比較遠,要是說作為引發邊境衝突的信號也不太可能,比較合理的推測是破壞戰艦研究,沈母他們現在設計的戰艦在世界上都處於領先水平,破壞戰艦順便迫害研究人員,能讓戰艦研究退回到幾年前。另外薛抗美他們也需要向組織表現忠誠。”

沈溪想了想,要是這樣的話,那麼沈父沈母下放、紀晏安被監管,實驗室遭破壞、研究人員大換血也在他們的策劃之中,真是太可怕了。

陸嶺同意她的推測,他也的確掌握更多信息。

確認這兩個人有問題後,還需要找出倆人是否有更多同夥,沈溪明天的任務是找炸.彈,並且監視每個人的可疑舉動。

次日天蒙蒙亮,倆人便起床跑步,在附近繞了一大圈,在不遠處的山上,還真讓沈溪又找到一顆藏匿的炸.彈。

倆人若無其事地在藏匿點附近走過,陸嶺看著草叢跟石頭,表麵上跟四周無異,但他還是能看出是最近埋進去的。

倆人下了山,就去吃早飯。在簡陋的食堂裡,沈溪又看到薛抗美在跟紀晏安搭話。

薛抗美手裡端著飯盒,坐到紀晏安對麵,很關切地說:“紀同誌昨晚又加班了嗎,看你臉色不太好,一定注意身體啊!”

就在她殷勤地把剝好的雞蛋往紀晏安飯盒裡放,紀晏安動作極快,“嗖”地蓋上飯盒,滿臉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