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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醜媳婦怕見公婆,你長得這麼英俊還怕見我父母嗎?再說丈母娘看女婿,應該是越看越喜歡。”

沈溪說他長得英俊,他自己從來沒這麼想過。

不過他有了心裡優勢,他是沈家的女婿,紀晏安隻是沈母的弟子,那能比嗎?

到了火車站,上午八點多鐘,他們先是接到從西南邊境趕回來的沈戍東一家四口,除了兩個小娃,兩口子還帶了好多當地土特產。

倆孩子眼尖,看到沈溪馬上跑過來,尚文還抱住她的腰親昵地叫姑姑。

小女娃的頭發長了有一公分長,像個假小子。

沈溪把尚文抱起來,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小家夥可真沉,沈溪把她放下來,尚武又湊過來,要求貼貼小臉蛋。

沈戍東把手裡的東西塞到沈戍邊手裡,空出來的手在沈溪頭發上揉了一把,說:“這回多虧了你,你這次這個科研貢獻太大,上頭格外重視,我們爸媽這才能回來。”

不管是胡司令的傷,還是研究出血熱病毒,他們小妹可真是太厲害了。

沈溪都二十了,大哥還像小時候一樣做這個動作。

安茹笑著說:“胡司令也知道你的研究成果,整天說自己有眼光,慧眼識英才,他們倆口子還給你帶了些衣料,還有找裁縫做的衣服,特彆時髦,也不知道合身不,哪不合身咱就自己改改,不過這兒說話不方便,咱回家再說。”

他們帶著小娃在火車站等肯定不方便,於是,沈溪給了他們父母家的鑰匙,陸嶺就先把他們一家四口送回去。

陸嶺他們走後,還沒等來父母,沈戍疆先回來了。

沈溪問道:“你不是請不了假嗎,怎麼回來的?可不要是偷著溜回來的。”

沈戍疆從褲兜裡掏出一張紙說:“看你,我能不通過批準自己跑回來嗎?你不給我開證明我找人開,你看。”

沈溪接過來一看,果然是醫生給開的證明,說他患出血熱雙腎損傷乾不了重活需要休養,上麵還蓋著鮮紅的紅章。

真不知道他是怎麼開出來的。

沒過幾分鐘,突然聽到有人叫沈戍疆,那人是個年輕姑娘,徑直朝他們走過來問:“沈戍疆你回來啦,是不是在等你父母?”

沈溪不認識這姑娘,心想她的消息倒挺靈通。

倆人正聊著,那姑娘突然問:“你啥時候去我家提親?”

沈戍疆嚇得一哆嗦:“我啥時候說過去你家提親?”

“你以前說過。”姑娘很肯定地說。

沈溪就站在他們旁邊,就是沒刻意去聽那些話,也把那些話聽得一清二楚。

沒聽說過沈戍疆談過對象,再說那姑娘是知道他們父母回來才說提親的事兒,要不哪有姑娘願意搭理兄弟倆,她覺得那姑娘很勢力眼。

沈溪從沈戍疆的褲兜裡掏出那張疾病證明,展開給姑娘看,她說:“我三哥沒法跟你提親了,他雙腎損傷,你懂是什麼意思吧!”

那姑娘立刻換成一副嫌惡的表情,後退兩步說:“我鬨著玩兒的,就當我沒說,先走了。”

沈戍疆拿著單子說:“雙腎損傷怎麼了?又不是傳染病,不至於惹人厭吧。”

沈戍邊被逗得哈哈笑,拍拍這個純潔的弟弟的肩膀說:“你真找不到對象了。”

三人又等了一個小時,陸嶺把大哥大嫂送回家回來後十多分鐘,終於等到沈父沈母,兩人的行李都在紀晏安跟另外一個研究員手裡,他們倆輕裝上陣,從出站口裡走出來。

第54章 交易

沈父沈母看著精神狀態都不錯, 隻是沈母長了好多白頭發,不如以前看著年輕。

而紀晏安拎著行李,走在沈母身側那神態動作特彆親密, 就像是親兒子一樣。

沈溪想,一半是真情實感,一半是他故意給陸嶺看。

“爸、媽。”沈溪快跑幾步,迎了過去。

沈母握住沈溪的雙手,聲音哽咽:“我們家小閨女真棒。”

夫妻倆感慨萬千, 多虧了他們小閨女, 他們才能第一批被平反。

他們養出來的閨女特彆優秀,超出他們的想象和預期。

能回家, 重新回到工作崗位,感覺可真好。

本來夫妻倆都是感情非常內斂的人, 沈母眼角還是沁出淚花,背過臉去抹著眼睛。

沈父也飛快地抹了兩下眼角。

拎著沉重行李的紀晏安笑笑, 聲音很響亮:“沈同誌。”

他這個音量讓人無法忽視, 沈父沈母反應了一下才明白他叫的是沈溪。

沈母嗔怪:“叫什麼沈同誌, 多生分。”

紀晏安笑得溫文爾雅、人畜無害:“陸副團大概是介意我們之前的關係,不允許我們以兄妹相稱, 必須互稱同誌。”

這是當麵告狀,沈溪從來不知道紀晏安還有這種小心思。

跟倆兄弟一塊大步走過來的陸嶺:“……”

隨即一個眼刀子丟了過去。

沈溪笑笑說:“嶺哥說的對, 我們現在年紀都不小了,不再適合兄妹相稱,紀同誌,對吧。”

她看了眼陸嶺, 看他的表情柔和下來。

沈父似乎並未在意紀晏安的話, 他激動不已, 抓著陸嶺的衣袖說:“多虧你照顧沈溪,還有幫襯這兩個混蛋,要不我們真的很不放心。”

陸嶺被抓住衣袖,沈溪看他就不太習慣這種親密,笑笑說:“他是我對象,兩口子過日子,互相照顧是應該的。”

沈溪想讓父母開心點,於是說:“倆哥哥表現挺好的,就是你們最開始走的時候沒找到方向,現在他們都有了不錯的出路,你們可以放心。”

從他們見麵到現在,沈溪就感覺到紀晏安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不知道是習慣還是有意給陸嶺看,她並沒有看對方一眼,故意跟陸領親密無間,倆人一直挨得很近,也是給紀晏安看。

陸嶺衣袖被撒開後,又朝紀晏安掃視過去,四道目光在空中相撞,火星子劈裡啪啦亂濺。

沈母敏銳地覺察到他們這種暗中較勁,她確實很中意紀晏安,若沒有這場變故的話,她會讓沈溪嫁給紀晏安,可現在陸嶺是她女婿,她自然覺得陸嶺更好,自家的女婿好。

她說:“老沈你就彆說這些生分的話,一個女婿半個兒,陸嶺算是我們半個兒子,他這麼優秀,能力強有責任感,把小溪交給他我們放心,他們好好過日子比什麼都強。”

說完她又對沈溪說:“我閨女喜歡的人,我這當丈母娘的也喜歡。”

沈母可真會說話,陸嶺聽到這話嘴角都揚了起來。

這話是一種態度,也表明了沈母對她的認可。

紀晏安臉上仍帶著笑,但感覺笑容有點僵,他把行李換到一隻手上,一隻胳膊貼心地攙扶住沈母,可惜陸嶺已經轉過頭去,沒看到他。

不太高興的是倆兄弟,不僅被忽視,還被罵混蛋,沈戍邊說:“我們現在也上班,當知青,怎麼就混蛋了。”

沈父沈母不知道倆兄弟挾恩圖報等一係列混蛋事兒,但他們知道他們倆一直閒散混日子。

火車站不是說話的地方,簡單寒暄之後馬上返回。

吉普車最多坐五個人,後備箱裡裝上老兩口的行李,沈溪、陸嶺跟沈父沈母一同坐車返回,紀晏安跟同事,還有倆兄弟坐公共汽車回去。

沈溪跟沈母坐在後座的位置,倆人親密地挽著胳膊,沈溪特彆有安全感,她想運動最熱火朝天那幾年已經過去,父母既然已經回來,就不會再去。

而且就是按劇情裡麵,父母也是安享晚年,她以後心裡繃著的弦可以鬆下來,不用再考慮父母的事情。

回到家,安茹已經在做午飯,廚房飄出陣陣香氣,尚文、尚武在院子裡玩,這個小院落有了久違的煙火氣。の思の兔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沈父沈母激動不已,沈父的手都在微顫,念叨著:“回來了,終於回來了,這地方還跟原來一樣。”

乾淨、整潔,一直無人居住也沒有破敗之相。

安茹迎了出來,跟他們說都有哪些食材,問他們雞和魚都怎麼吃。

沈父沈母心情很好,沈父點了辣子雞塊,沈母點了酸菜魚,沈溪也順便給陸嶺點了個回鍋肉。

顧不上休息,他們把沈溪跟陸嶺叫進樓上書房說話。沈父說:“這段時間多虧了你們倆撐著,我們現在回來了,你們倆就不用再操心。小溪你能嫁給陸嶺是你的福氣,你可要知足,好好過你們的日子。”

沈母細細看著陸嶺,女婿小時候可是淘得沒邊了,這樣的孩子往往都聰明,長大有出息的也有不少,現在看他模樣長得好,又優秀,年紀輕輕就是副團長,現在看來,真是越看越順眼。

沈溪跟他也很般配。

沈溪點了點頭,含笑看了陸嶺一眼說:“你們放心吧,我們倆現在很好。”

陸嶺捏了下沈溪的手說:“跟沈溪在一起也是我的福氣。”

倆人的親密小動作被沈父沈母看在眼裡,這種親密的眼神和動作是騙不了人的,這下沈父沈母就放心了。

從樓上書房下來,夫妻倆第一件事竟然是去急著交黨費,隻要找到組織他們心裡才安定。

可他們身上沒錢,沈溪拿了五百塊錢給他們,這是她把沈母一隻金手鐲換來的錢,其中極小一部分補貼了倆兄弟。

這錢她看著是從口袋裡拿出來,其實是從空間裡拿出來的。

這事兒人去多了也不好,就由沈戍東陪著他們兩個去。

沈溪給沈母準備了自製的植物染發劑,出發之前,沈溪問:“媽你是染了頭發再去,還是回來再染?”

染了頭發讓人覺得精神點,不染頭發大家都知道他們在農場過得不好。

沈母年輕時候也是很注重外在形象的人,肯定受不了這頭白發。

沈母笑著說:“還是我們的小棉襖貼心,回來再染也不遲。”

三人走後,沈溪去廚房幫忙,安茹說隻是幾個人的飯,很簡單,不用她幫忙。

有個賢惠肯乾的嫂子就是省心 。

沈溪用話梅和薑絲煮了花雕,之後才回到客廳,見陸嶺無事,就給他找了本書看,還把自己用過的高中課本拿來沈戍疆。

她說:“咱家文化程度最低的就是你,你還是多學點知識吧。”

沈戍疆翻了翻課本,不以為然地說:“錯,咱家文化水平最低的是他們倆,他倆是文盲。”說著,他朝尚武、尚文一指。

正在翻看小人書的尚武、尚文抬起頭來,尚文偏著小腦袋問哥哥:“什麼是文盲?”

尚武搖頭表示不知。

尚文扁扁小嘴,感覺三叔的話不太好聽,跑過來抱住沈溪的腰,揚起小腦袋問:“姑姑,我和大哥是文盲嗎?”

沈溪摸摸倆娃的腦袋,白了沈戍疆一眼,說:“彆聽三叔的,三叔臉真大,跟小孩子比。”

剛聊上幾句,沈戍邊就說:“沈溪,我們有好東西給你,走,咱上書房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