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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自己的腿,他有些驚訝:“我還以為沒知覺呢,不酸不麻,就是感覺到你在捏我。”

本來還真的以為他動不了了。

沈戍東正在外麵跟護士說話,聽到這話,立刻快步走到床邊說:“胡司令,你的腿有知覺?”

胡司令肯定地點頭。

沈戍東非常驚喜:“真是太意外了。”

胡司令媳婦激動到手發抖,壓根就端不住碗,湯差點灑出來,她把碗放在桌上說:“我試試。”她把胡司令的腰和腿都捏了一遍。

“真的有知覺。”胡司令喜不自勝。

在這個大年夜,他的腿有了知覺,這真是一個巨大的驚喜。

胡司令媳婦激動落淚,她一手拿著手絹擦著眼角的淚,一手握住沈溪的手說:“小溪,你這麼年輕,想不到醫術這麼厲害。”

沈溪說:“以前隻是彈片壓迫神經,胡司令就走不了路,但沒有損壞神經,我給你做手術取彈片時也沒有損壞神經,你肯定會好起來的。”

等到胡司令媳婦終於把她的手鬆開,沈溪出了病房,她想去找吳院長,本來想著大過年的,吳院長應該不在,沒想到吳院長特彆敬業,仍然在辦公室。

不過也可能是胡司令在的緣故。

聽了沈溪的話,吳院長很驚訝:“真的?有知覺?”

沈溪肯定地點頭。

吳院長推開椅子,拔腿就往胡司令的病房跑。見她這樣著急,值班的醫生護士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立刻跟上。

也不顧這裡是胡司令的病房,這裡擠了不少醫生護士,大部分都不是外科或骨科的,但他們都聽說過胡司令這個病人。

大家都覺得很神奇,明明這樣一台手術之後,他們覺得胡司令會癱瘓。

吳院長遲疑地說:“那就是說會好起來。”

她不確定地看著沈溪,見對方肯定點頭,吳院長甚至想要馬上給胡司令拍X光片,沈溪建議她過段時間再拍,胡司令不需要總接受X光輻射,片子等過段時間再拍就行。

大家探討了一會兒,都覺得胡司令會好起來,這跟他們的經驗和判斷不符。

吳院長把手術過程回憶了一遍,除了流血不多,整個手術過程平平無奇。她對胡司令說:“是你吉人天相,才會好起來。”

胡司令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這是老天憐憫我,讓我再為國家奮鬥二十年。”

笑著笑著,胡司令眼角也沁出了淚。

鐵骨錚錚的漢子,笑著笑著就哭了。

他也就是嘴上說說斃了這個,斃了那個,其實已經做好跟輪椅一輩子打交道的心裡準備。

真是太驚喜了。

他媳婦嗔怪道:“彆笑這麼大聲,情緒也彆太激動,你還得好好養著。”

吳院長趕緊對滿屋的醫生護士說:“大家都快出去,胡司令需要好好休息。”

吳院長特彆激動,她也除了病房,去辦公室打電話,給參與這個手術的專家們打電話說這件事。

過年可能聯係不到人,可她還是想去打電話。

屋裡安靜下來後,胡司令媳婦繼續喂他喝湯,胡司令對沈溪說:“小溪,我就看好你,你看我自己挑了這麼個醫生,最年輕,最沒經驗,反而是最好的。我老胡的眼光就是準。要不是選了小溪,我現在就是癱子。”

沈溪心裡拚命點頭,多虧你選了我。胡司令有眼光,才給了自己好起來的機會。

她笑道:“胡司令,你還是得好好休息,過幾天再看看恢複情況。那我先回去,明天再來看你。”

沈溪往病房外走的時候,沈戍東送她到樓下,他邊走邊說:“小妹,我擔心胡司令,其實更擔心你,畢竟是因為我你才想要做這個手術,我都覺得是我連累了你,我甚至想,當初不來杭城就好了,省得把你扯進來,我生怕這手術失敗,對你產生不好的影響,現在好了,手術成功,小妹,你真是太棒了。”

他實在是擔心胡司令那暴脾氣遷怒沈溪,甚至想了各種保護沈溪的辦法。

沈戍東覺得壓在肩上的千萬斤重擔終於卸了下來。

他現在不用擔心胡司令,也不用擔心沈溪。

沈溪笑笑:“是胡司令自己的福氣。”

陪沈溪下樓,見到陸嶺,沈戍東返回二樓,沈溪朝陸嶺走過去。

陸嶺很意外,他看出沈溪滿臉喜氣。

“嶺哥,胡司令的腿有知覺了,正在好轉,我就說會好起來,你們都不相信我。”沈溪笑意盈盈地說。

“真的?真的好轉了?”陸嶺跟吳院長一樣驚訝。

這也太意外了。

激動到想抱抱她。

本來想著胡司令癱了之後她會被群嘲自不量力,不知天高地厚,怎麼安慰沈溪,怎麼應付那些人他已經想好,他本來想衝在前麵幫她抵擋這些人的攻擊,現在通通不需要了。

沈溪肯定地點頭:“真的,很快就能走路了。”

陸嶺現在覺得他的小媳婦不一般,專家做不到的事情她能夠做到。當時給吳大嫂止血,還有給胡司令成功實施手術,都說明她媳婦在醫學上有獨到的能力。

而且她還能發現院子外麵有蛇,能夠發現地道和發報機。

不管她是怎麼做到的,他的小媳婦都特彆棒。

其實沈溪的生存能力很強,他沒必要那麼擔心她。

胡司令漸漸好了起來,又過了四五天,他已經能下床走路,在沈戍東的攙扶下,慢慢走路。

杭城、海城甚至京城的專家又被吳院長給請過來了,大家聚在一起討論這次手術,結論仍然是,手術過程完全符合流程,手術本身非常完美,隻是至於為什麼沒有癱瘓,傷者能夠好起來,他們實在是想不出來。

目前這種情況,他們都認為是一個醫學奇跡。

沈溪自己成了醫院的名人,初八上班這天,幾乎所有醫生護士都知道她給胡司令成功實施了手術,大家都很羨慕她。走到哪裡都有人跟她打招呼。

吳院長覺得她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仍舊按原來的方法培養她,她依舊跟張主任學習看診,並且跟手術、做手術。

——

下午,沈溪剛從胡司令病房轉了一圈出來,跟安茹跟倆小娃在門口說話,安母和安秀來了,安母手裡還拎著二斤豬大腸跟一些糕點。

安茹本來帶著倆小娃跟胡司令媳婦一起住,並且在那兒做飯,不在娘家吃住,看著兩人來,有種不好的感覺,連忙帶著人往樓道外走。

邊走邊問:“你們兩個怎麼來了。”

安秀對沈溪揚了揚眉:“你彆跟著。”

沈溪笑笑:“我不是跟著你,我是要監督你。”

安秀在胡司令手術前經常來醫院,可她就沒見著胡司令幾次,也沒蹲守到合適的年輕軍官,而且每次沈溪都刺她,她就很犯怵,懶得來了。

誰知道她又來,還帶上了老媽。

到了醫院院子裡,安母滿臉堆笑:“我們來看看胡司令,咱們都是親戚,該來看看他。”

親戚!這親戚認得倒是溜。

明明年前還很刻薄地說沈戍東親爸親媽下放,連乾爸都癱瘓,是不是掃把星!

安茹知道她媽不會有什麼好事,就說:“媽,胡司令在恢複期,不見人。”▃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安母拉著安茹的手,唾沫星子亂飛,說:“大閨女,我肯定要見他。就沈家那情況,以前沒跟他們沾光,現在還要受他們拖累。胡司令這一來,本來還以為他癱瘓肯定要退下來,指望不上,誰知道他的傷快好了。”

“你有胡司令這個靠山也不能不顧咱們這個家,你就讓他幫幫你弟妹,你弟弟參軍體檢不合格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兒就能給弄進部隊,你妹妹就讓他給找個軍官當對象,有沒有還沒結婚的副營職軍官,結婚就能隨軍跟著走。”

沈溪無語了,體檢不合格還要當兵,還一上來就找副營職軍官,她們哪來的自信。

提出這樣的要求的話胡司令隻會覺得他們這一家人特彆搞笑,Low爆了的感覺。

隻是認識他們,沈溪就覺得尷尬。

安茹被她媽理所當然的話驚到了,安父安母一直想讓沈家幫她家辦事,但沈父沈母很有原則,沒幫過安家什麼大忙,沒想到這又變本加厲,開始算計胡司令。

安母甚至還說:“乾爸不比親爸,乾爸拉不下來臉,你讓他辦點什麼事,肯定比親爸好使。”

安茹眉頭緊皺,為什麼她娘家人臉這麼大,隻是認識個大人物就要求人家辦事。

她拂開安母的手,冷冷地說:“我不會跟胡司令開口,他也不會幫你們,你們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安母這下急了,見安茹不為所動,把臉拉下來說:“我自己去。”

見她就要往裡走,沈溪把安母攔住,笑笑說:“大娘,你這是來給送禮求人辦事吧,胡司令不是什麼人想見就能見的,上一個來送禮的人已經被站崗的士兵給架出去了,現在還在看守所呢。你不知道現在管得可嚴呢,嚴禁給胡司令這樣的大人物送禮。”

胡大娘半信半疑,拉緊手上的網兜,眼睛一立:“我是他親戚。”

沈溪不客氣了:“你是哪門子的親戚,我現在就叫站崗士兵下來。”

軍醫院可不缺士兵,沈溪立刻上樓找了兩個來住院傷勢好的差不多的士兵下來,就安母跟安茹拉拉扯扯走到一半的時候,他們下了樓。

倆士兵連嚇唬帶勸,見他們說得煞有介事,安母臉黑得跟鍋底似的,真的怕被關到看守所去,氣哼哼地帶著安秀離開了。

等沈戍東帶著倆小娃買酥餅回來,沈溪姑嫂跟他說了這件事。

安茹不好意思地說:“我也想不到她們臉皮這麼厚,我覺得臉都被她們丟儘了,怎麼辦,不要讓她們見到胡司令,要不我真沒臉在胡司令麵前晃。”

沈戍東也覺得頭大,所幸安茹通情達理,沒站在她娘家人那邊。

沈溪說:“大哥,不如安排人站崗。”

沈戍東點頭說:“確實,我儘快去安排。胡司令這事知道的人多,他這一好起來,來看望的人多,本來就需要好好管理。”

沈戍東很快安排了人來,安母安秀她們再來的話,無論如何都見不到胡司令了。

——

這天下午,趙若蘭跟杭城醫院的外科主任一起來,趙若蘭高興地說:“沈溪,我們院長知道你給胡司令成功實施手術,想請你到我們醫院去,你要是願意去可以在我們醫院實習,畢業後留在我們醫院工作。”

趙若蘭很希望沈溪能跟她一個醫院工作。

沈溪還沒跟趙若蘭說過這件事,既然他們醫院都知道了,說明這事傳播範圍特彆廣。

沈溪有時候也會想畢業分配的事情,不知道她畢業後江省大學生分配辦公室會不會給她分配工作,沒想到她這才實習到一半,工作已經找上門了。

看來她完全不需要為工作的事情擔心。

沈溪這會兒就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