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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光棍嗎?

沈溪朝他笑笑:“我願意跟你在一起,可是你可想好了,你真的願意成家嗎?你以前可是很排斥家庭,你說過不想成家的。”

陸嶺一瞬不瞬地看著她:“我想成家,想跟你在一起,以前不想成家是因為沒遇到你。”

原來他也會說這麼動聽的話,這樣沈溪心裡甜甜的。

看她唇角帶笑,心情很好的樣子,陸嶺眉目舒展拉過一把椅子,又把沈溪攬過來,抱著她在椅子上坐下,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雖然以前他們並沒怎麼親密過,可這種親密舉動他做起來並不陌生。

他用雙臂環著他,鄭重其事地說:“沈溪,我拿生命跟你保證,我隻有你一個女人,這輩子隻會有你一個女人,你就是我的唯一,絕對不會有彆的女人。”

他的神情還有語氣都特彆莊重。

沈溪被他的話暖到,覺得很有安全感,但還是覺得他用生命保證有點過了,伸手撫在他的唇上:“好了,我知道了,我相信你。”

陸嶺心神激蕩,他無論說什麼她都相信她,那他一定不會辜負她。

兩人以這種親密姿勢擁抱了好一會兒,沈溪臉上帶笑說:“我答應你了,可要想真正在一起,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她說的真正在一起是什麼意思,是真正做他的女人的意思嗎?

按他的理解,就是倆人睡在一起。

兩人睡了她就是自己的女人,有了實質性關係,就算真正在一起了。

陸嶺心跳加快,臉也有點熱。

非常期待,甚至說是迫不及待,很想略過中間的所有步驟,直接快進到這一步。

彆說一件事,就是一百件事他都答應。他說:“你說,我什麼都答應。”

沈溪笑笑:“我想跟我愛的人一起去看春暖花開、星辰大海。”

她覺得自己好矯情啊,給陸嶺出了個大難題,他這樣缺乏浪漫細胞的人,即便正值春暖花開,身邊就是星辰大海,他也視若無睹,未必會用心去感受。

能提出這個要求,陸嶺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她身上本來就有浪漫氣質,不過被生活磨掉了而已。

他願意慣著她,縱容她。

陸嶺答應了,他說:“好,我會帶你去看春暖花開,星辰大海。”

看著他並不是很為難的樣子,沈溪想,他所理解的春暖花開是不是帶她回梨花島看花,梨花島春天漫山遍野都是梨花。星辰大海不會就是半夜去看大海吧。

要是他就這樣理解,她要不要輕易答應他呢?

至於她在期待什麼,她也說不清楚,但她想要驚喜,想要儀式感,畢竟他們沒有婚禮,就那麼睡在一起的話,感覺跟彆的小夫妻比,少了點什麼。

擁抱好一會兒後,兩人坐下來給沈溪父母寫信,因為跟他們來往的書信要經過審查,倆人決定寫的隱晦些。

信的前麵寫的是他們的生活現狀,都挑好的寫,就說沈戍邊跟沈戍疆兄弟在家具廠上班,一直安分守己。

信的結尾寫:我跟陸嶺決定白頭偕老,希望得到父母的支持和祝福。

就這麼一句話,沈溪想她的父母一定會懂。

陸嶺還是有點擔心:“你父母要是沒看懂或者不同意怎麼辦?”

沈溪笑笑:“肯定會看懂,你這麼好,他們也肯定會同意,他們要是不同意咱們就偷偷在一起。”

她說偷偷在一起,陸嶺像是被她喂了一口蜂蜜,心裡甜極了。

陸父那邊也要寫信,陸嶺不願意寫,他說:“這是我自己的事,沒必要跟他說。”

沈溪另取了一張信紙說:“肯定要給陸伯伯寫信,他開始都建議你娶我,現在肯定也同意我們真正在一起。”

她把給陸父的信也寫好,已經十一點鐘,倆人各自洗漱睡覺。

第二天,沈溪上班路上,把給陸父的信投入郵筒。給沈父沈母的信不著急,她還要準備一些衣服、日用藥品、豬肉脯、糕點給他們寄過去,還要給他們彙點錢。

陸父這邊回信很快。倆人一起看信的時候,陸嶺頭都大了。

回信上麵寫:為父收到信,真是大喜過望,其實最開始,我就希望你倆真正做一對夫妻。

沈溪還小的時候,我想讓你做陸家兒媳婦,現在終於得償所願。

陸嶺年紀不小了,你倆得抓緊時間生娃,最好至少生三個,孩子名字我想了一大堆,不管頭胎是男孩女孩,你們可以在裡麵選著用。

陸修、陸硯、陸清野、陸澤、陸攬月、陸摘星、陸謹信、陸錦時、陸宜家、陸映雪、陸慕昭、陸從戎、陸曼涵、陸嫣然、陸筱媛、陸延卿……

看著這一大串名字,陸嶺感覺自己被陸劍堯算計了!

這麼多名字肯定不會陸劍堯這麼短時間想出來的,而是他攢了好久的。

竟然還有一個名字是陸溪嶺。

陸溪嶺!陸溪嶺!他爸這是在搞什麼?

偏偏沈溪笑得開心:“陸溪嶺,這個名字好,陸伯伯真有才,想出這麼一個名字。”

不過他爸在這二十多年,一共做了兩件好事,一件事是把他送到蘇國去留學算是做了件好事,當年若非如此,他早就廢了,另外一件好事就是把沈溪安排給他。

真是用心良苦。

——

吳院長腿都快跑斷了,在跟杭城專家商量過胡司令的傷勢後,專家觀點一致,彈片取還是不取,都是一樣的結果,癱瘓。

吳院長肯定不能輕易放棄,她又請來海城跟京城專家,這天上午進行專家會診。

這樣的專家會診胡司令本人也要參與,沈戍東推著他往會議室走,沈溪說:“大哥,我也去。”

沈戍東隻當她是關心胡司令,點了點頭。

三人進了會議室,發現屋裡已經坐了一大屋子人,正在傳看胡司令的X光片。

沈戍東把胡司令安頓好,他自己坐在胡司令旁邊,輪到沈溪,隻剩下角落裡的位置了。

可沈溪覺得坐在角落裡太顯眼,說話也不方便,於是對胡司令另外一側的專家笑笑說:“拜托您往那邊移點兒,給我騰個地方。”

胡司令也說:“小溪坐我旁邊。”

專家們都挪動了點位置,沈溪在胡司令另外一側坐下來。

X光片最後傳到沈溪手裡,吳鐵梅開始說:“胡司令傷在腰椎,彈片已經壓迫到神經,導致胡司令行走困難,預計最多三四個月,他會完全失去行走能力。征求過胡司令意見,我們要為他做腰椎手術,隻是如果取出彈片的話,勢必要切斷神經,同樣會癱瘓。我請大家來,是想問問大家,取出彈片的話,有沒有可能不會癱瘓,完全好轉。”

專家們展開熱烈討論,胡司令就靠著輪椅拷貝,眯著眼睛休息。

他們討論了有一個小時,沈溪也插不上什麼話,也輪不到她說話,她也昏昏欲睡。

討論結果是一致的,就是肯定會癱瘓。

吳鐵梅失望了,可她把專家都請來,已經儘力。她又說:“現在大家商量由誰來手術,如何進行手術。”

其實這些專家能來並不是看吳鐵梅的麵子,她的麵子沒那麼大,是這些專家得到上級指示,全力救治胡司令。

有位專家說:“不考慮手術後果的話,這其實是個比較簡單的手術,在座各位都是外科、骨科、神經科專家,隻要會做手術,執行這個手術都沒有問題。”

的確如此,不考慮會癱瘓的話,手術很簡單。

這位專家說完話,會議室裡安靜下來。 思 兔 網

吳鐵梅看向一個三四十歲的外科專家,說:“張專家,你可以嗎?”

沒人願意做這個手術的話,吳鐵梅隻能點將。

看大家都看她,張專家說“我才當了十幾年醫生,經驗不足,不如由骨科王專家來完成這個手術。”

大家把目光集中到五十多歲的骨科王專家身上,王專家卻建議由神經科的專家來做這個手術。

沒人願意做這個注定失敗的手術,就西南軍區司令那個火爆性子,誰給他做了手術,以後誰的日子就難過。

大家推來推去,辦公室挺熱鬨但氣氛又有點凝滯。

胡司令本來在假寐,眉頭緊皺,他睜開眼,挑了挑眉毛:“都彆推了,一個個磨磨唧唧的,抓鬮,抓到誰誰來做手術。”

會議室裡又安靜下來,抓鬮?也太草率了,不過好像沒彆的辦法,誰都不願意抓鬮抓到自己頭上。

沈溪這時突然站起來說:“吳院長,我願意給胡司令做這個手術。”

這話一出,整個辦公室嘩然,他們都想把手術推到彆人頭上,沒想到一個實習醫生說要挑這個擔。

胡司令轉頭看沈溪,年輕姑娘特彆鎮定,甚至帶著幾分自信的神采,讓人相信她說的不是一句玩笑話。

沈戍東聽妹妹這樣說,著急了,給胡司令做手術可不是鬨著玩的,他長臂一伸,從胡司令輪椅後麵拉了拉沈溪的後衣襟,示意她坐下,然後他說:“我妹妹是擔心胡司令的傷勢才這樣說,她隻是大四來醫院實習的學生,並沒有相關經驗,請各位不要在意她的話。”

沈戍東跟沈溪各種示意,讓她坐下不要說話,沈溪就當沒聽見。

吳鐵梅也說:“沈溪,我理解你想救治胡司令的心情,可這不是鬨著玩的,你還是實習生,就做過一台手術,肯定不能給胡司令手術。”

這段時間她重點培養沈溪,沈溪一直在跟張主任學習看診、跟手術,甚至做過一台手術,這個培養速度可以說相當快了。

這還是因為陸副團跟她打過招呼,說務必培養出一個優秀醫生,為地方軍醫院貢獻生力軍,她才這樣重視沈溪。

換成彆的實習生,哪會有這種待遇?

但凡沈溪當過兩三年醫生,會做手術,都可能承擔這個手術,可她並沒有多少經驗。

沈溪並未坐下,沉著、自信而篤定地說:“我可以學習做手術,給我兩個月時間,我肯定能學會,我保證手術成功,能讓胡司令站起來,手術之後會跟以前一樣健康。”

胡司令的傷又不致命,可以等上幾個月。

她這話一出口,辦公室幾乎沸騰起來。

能讓胡司令站起來!

一個年輕姑娘說她給胡司令做手術,能讓胡司令站起來。

問題是她根本就不會做手術,這不是笑話嗎?

偏偏她又說得那麼認真。

所有視線都集中在沈溪身上。

沈戍東覺得小妹一向是乖巧靠譜,不知道怎麼在這場合說這樣的話,他額頭上都沁出汗珠來了,直接站起來,去拉沈溪的袖子,想把她帶出去。

沈溪自然知道沒有人會相信她,隻好又把師傅嚴岐伯抬出來,她說:“我雖然隻是個大四實習生,可我還是嚴岐伯的弟子,幼年起就跟老先生學中醫,最開始胡司令來杭城就是想讓嚴老先生給做手術,嚴老先生身體不方便,但我可以給胡司令實施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