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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沈溪說。

她其實沒想一直在趙嬌蘭這裡蹭住,等明天取了被褥回學校住。

趙若蘭沒有多說話,看沈溪拿了一本書在看,就說:“你還沒吃飯吧,食堂還有飯,我去買點飯回來。”

她已經吃過飯,就拿了沈溪的飯盒出去,買了一份小米粥跟饅頭鹹菜回來,她說:“就剩這些飯了,你湊活吃點。”

沈溪剛好餓了,把小米粥吃完了,還吃了半個饅頭。

嗯,胃口也不錯。

趙若蘭本來以為她會難過,搞不懂她怎麼想的,也沒勸她多吃,看了看天色,已經黑了,她決定還是去找陸嶺。於是給沈溪留了一把鑰匙說:“我還有點事兒,要出去一下,你自己在這兒呆著,我把鑰匙給你放這兒。”

沈溪點了點頭說:“那你出去要注意安全。”

再說陸嶺今天到家並不晚,才六點多鐘,他心情特彆好,已經想好今晚要跟沈溪表白,他想她應該會同意跟他在一起。

打開大門後醜萌就凶巴巴地朝他吠叫,還過來咬他的褲腳。

陸嶺覺得今天的醜萌有點奇怪,安撫好醜萌,打開房門,朝屋裡走去。

本來以為沈溪今天值班,可他一下子就看到沈溪放在桌子上的字條,上麵寫著:陸嶺你是個混蛋。

陸嶺實在想不出自己哪裡混蛋了,難道是前幾天擁抱她的事?她並不願意?可她並未拒絕,如果她拒絕,他絕對不會碰她一根手指頭。

拿著紙條看了又看,他發現地上還有一個紙團,撿起來展開,上麵寫著:“陸嶺,我走了,等有空咱倆把離婚手續辦了,你一定會幸福。”

陸嶺有點懵,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突然說要離婚?不會是跟紀晏安跑了吧,不會,絕對不會,她說過不喜歡紀晏安,他相信她說的話。

他感覺好像大冷天淋了雨,渾身涼透。

趕緊去她臥室,發現她所有的衣服、日用品、書籍全帶走了,乾乾淨淨,一點都不剩。

平日冷靜又果斷的他大腦出現短暫空白。

力氣全集中在手上,手背上青筋暴突,指骨發白,把那張紙又揉成一團。

沈溪走了!她去哪了?為什麼要走?為什麼要離婚,為什麼說他是混蛋?

他特彆著急,有那麼一瞬間非常慌亂,心砰砰跳得厲害,甚至亂了節拍。隻要是跟沈溪有關的事情他就鎮定不了,隻能逼迫自己冷靜。

有意見直接對他說就行,這天都黑了,她亂跑什麼,必須得趕快把她找回來。

剛回到家沒兩分鐘,陸嶺又重新鎖好兩道門,出了院子。

不用過多考慮,他決定先去找郝衛民,讓郝衛民幫助找沈溪。

很巧,郝衛民還在分局值班,聽了陸嶺的話,突然拔腿就往辦公室外麵跑。

陸嶺自然是下意識就追,倆人追逐了有五十米,陸嶺把郝衛民追上,拽著他的袖口問:“我讓你幫找人,你跑什麼?”

郝衛民轉過頭來,硬擠出一個笑臉說:“陸嶺,你該反思自己,沈溪肯定生你的氣了。”

陸嶺心說不好,大力捏著對方的手腕,問:“你跟沈溪說啥了?”

“你放開,拉拉扯扯的,知道不,在這兒我得注意形象。”郝衛民用另外一隻手正了下大簷帽,用工作時候的語氣說:“陸嶺,雖然我是你的朋友,但你就是做的不對,我當然跟沈溪說的是你外麵有人的事,我跟你說,我絕對站在沈溪這邊。”

陸嶺被他氣得血壓飆升,懶得跟他解釋,說:“你現在幫我找人。”

郝衛民說:“怎麼找,她隻是離開你,又不是離家出走,她明天早晨會去上班,明早你不就看到她了。”

這話特彆有道理。

陸嶺急得根本沒想到她明早會去上班的事情,潛意識裡就覺得以後很難見到她。

按理說他不用著急,可他等不到明天早上。他說:“我想馬上見到沈溪,一秒鐘都等不了。”

郝衛民這就不懂了,他說:“有那麼急嗎?那你還在外麵找女人”。

陸嶺白了他一眼:“你哪裡懂,隻配一輩子做單身狗,老子就沈溪一個女人。”

郝衛民覺得自己又受到人身攻擊,不過他沒惱,說道:“那你覺得沈溪會去哪?這大晚上她肯定是去朋友家,她的朋友有哪些?”

她的朋友?沈溪之前人緣很好,朋友應該不少,可現在跟她來往多的還要算趙若蘭。

陸嶺本來想著讓郝衛民出動公安幫他找人,但現在知道沈溪離開家的原因,覺得沒必要了,他想先去趙若蘭那兒看看。

再說沈溪翻了幾頁書,做完俯臥撐跟單腿深蹲,她想去找郝衛民,問清楚陸嶺外麵到底有了誰,他是怎麼知道的?

她想要明明白白。

先去派出所,郝衛民不在派出所的話,再去他家找他。剛進派出所大門,耳力好的沈溪就聽見角落裡的兩人對話。

郝衛民說:“有那麼急嗎?那你還在外麵找女人?”

陸嶺說:“你隻配一輩子做單身狗,老子就沈溪一個女人。”

老子就沈溪一個女人!

很強的占有欲。

沈溪立在原地,揚起了唇角。

一定是有什麼誤會,陸嶺說隻有她一個女人,雖然她並不算是。

她覺得世界朝她關閉的大門又重新打開。

她重新被這個世界接納。

一時間,春暖花開。

她走過去,叫了聲:“陸嶺。”

陸嶺朝她看過來,清淩淩的月光下,她正笑意盈盈看著他。

陸嶺覺得黑暗的世界立刻又充滿亮光,立刻朝她奔過來,在她麵前站定,解釋說:“是郝所長誤會了。”

沈溪點點頭:“我聽到了,不管他誤會了什麼,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

真是一個好姑娘,陸嶺本來還以為自己要很費勁地跟她解釋。

他有點語無倫次,說:“那我們回家?”

沈溪點了點頭:“好,我們回家。”

她的樣子溫柔又乖巧,想象中的慌亂的解釋、道歉根本就用不著。陸嶺激動壞了,上前一步,一把把她抱住,一隻手臂把她攬住,一隻手從褲兜裡掏出一枚戒指,然後又鬆開她,把戒指戴在她的左手中指上,他說:“這是我媽留下來的,是我外婆給她的,給你,我們倆在一起吧。”

沈溪低頭看著那戒指,古樸的黃金戒托上有一顆大個的綠色翡翠。

如果她媽還活著,應該會把這戒指傳給兒媳婦吧。

陸嶺把這戒指給她,再加上他剛才說的話,這是跟她表白嗎?

看完戒指,沈溪又微抬頭看他,月光之下,本來就立體的五官顯得更加英俊,黝黑的眼眸正帶著緊張和期待看她。

她竟然從他的神情中感覺到深情。

郝衛民在一旁觀摩,不禁道:“陸嶺你真摳,就一個戒指還舍不得,這都一年多了才把戒指給你媳婦,怪不得你媳婦生氣,真是活該。”

見倆人都不理他,郝衛民還在那兒杵著當電燈泡,壓根就沒有離開的覺悟。

沈溪點點頭說:“好,我答應你。”

陸嶺簡直幸福得暈了頭,她的話音剛落,長臂一圈,沈溪又落入他的懷抱裡。

兩人身體緊貼,隔著輕薄的布料傳遞來的他身體的熱量,沈溪的臉發燙,輕聲說:“還有人看著呢。”

陸嶺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額頭,鬆開她說:“你的行李在哪,咱們去拿行李,回家了。”

沈溪點頭:“好,去趙若蘭宿舍拿行李。”

倆人轉身離開的時候,陸嶺還看了郝衛民一眼說:“單身狗。”

現在派出所就他一個人在值班,也不怕他沒麵子。

剛才已經被塞了一嘴狗糧的郝衛民:“……”

為什麼感覺小兩口是特意跑來他這裡秀恩愛的!

他覺得自己好孤單。

不會真的就單身一輩子吧。`思`兔`網`

都是活該一輩子單身的人,為什麼陸嶺有媳婦了?

倆人來到陳若蘭宿舍,不僅她在,沈戍邊和沈戍疆也在,原來趙若蘭找不到陸嶺,就去找兩兄弟,可巧第二天是周日,倆兄弟回城了,他們仨準備一起商量對策。

回來卻發現沈溪不在,本來三人想出去找,結果小兩口有說有笑地回來了。

看那親密的樣子,有什麼隔閡有什麼誤會都解除了。

沈溪笑著說:“我來拿行李。”

趙若蘭:“……好吧,誰說要在這兒住一年半載的。”

她問怎麼回事,沈溪跟她解釋了一遍。

趙若蘭聽明白了,她問:“是那個路北派出所的郝衛民嗎?”

沈溪點頭說是。

倆兄弟有點迷糊,小兩口的關係到底咋回事,一會兒說是真夫妻,一會感情不好,一會兒要離婚,這還沒過倆鐘頭又一起回家了。

完全搞不懂。

不過當著趙若蘭,倆兄弟還是有分寸,他倆啥都沒說。

倆兄弟一眼就看到沈溪手指上帶的金燦燦、綠瑩瑩的戒指,沈戍邊問:“戒指哪裡來的?陸副團給你的?”

沈溪把飯盒裝進行李袋,說:“學校過年的時候有演出,這是道具。”

倆兄弟:“……”

五個人一塊從趙若蘭那兒出來,趙若蘭說有點事要去趟派出所找郝衛民,倆兄弟覺得太晚了,姑娘家一人在外跑不安全,就跟她一塊去。

到了派出所,就所長辦公室亮著燈,趙若蘭直奔辦公室而去,推開門,叉腰站在門口:“郝衛民,是你胡說八道瞎造謠不,你一個派出所所長不講證據就亂說話!”

她跟郝衛民也認識,還挺熟。

郝衛民感覺很不妙,被陸嶺罵一輩子做單身狗,這又來了一個找茬的。

他開口道:“趙同誌……”

趙若蘭已經走上前去,摘下`身上的斜挎包就往郝衛民身上招呼。

郝衛民用手護住頭,邊躲邊說:“你這位女同誌就不能好好說話?”

“嘶,”趙若蘭突然叫了一聲,控訴道:“你的身體是鋼鐵做的嗎,硌到我手了,生疼。”

本著好男不跟女鬥,放棄派出所所長尊嚴,已經被逼到牆角的郝衛民:“……趙同誌,是我對不起你,要不我給你找塊豆腐,讓你出出氣?”

——

再說沈溪跟陸嶺倆人高高興興往家走,陸嶺拎著她的兩件行李,走到黑且沒人的地方,還握住沈溪的手。

回到家後,醜萌看倆人一起回來,高興地撲了過來,兩隻前爪抱住沈溪的腿,嘴裡發出嗚咽嗚咽的聲音。

猛犬立刻變成小可愛。

陸嶺笑道:“醜萌一到你麵前就變這樣。”

他知不知道自己快樂得像醜萌!

倆人進了屋,沈溪把自己的行李放回原處,陸嶺幫不上忙,就在一邊看著,邊跟沈溪解釋郝衛民為什麼會誤會。

沈溪覺得好笑,他竟然拿這個問題去問郝衛民,那不是為難郝衛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