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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蒸了條大黃花魚,做了個糖醋裡脊,乾貝海米冬瓜湯,涼拌海帶絲,就是一頓超級美味的午餐。

下午,沈溪開始做蜂蜜柚子茶,把蜂蜜都擠出來,洗柚子,切柚子表層黃皮,再開火熬製。

陸嶺仍坐在桌前跟那封信較勁,看他在桌前坐了兩個小時隻字未寫,沈溪湊過來看著空白的信紙笑道:“你不是在給哪個心愛姑娘寫信吧,至於這麼糾結嗎?”

陸嶺磨著後槽牙道:“紀晏安!給他寫信。”

那小子真是活該被監管。

沈溪笑出聲來,能猜出陸嶺想寫什麼,但又不能在信裡直白地寫。

就紀晏安那一通瞎話,陸嶺的執念可真夠深的。

直到傍晚,他終於把信寫好,滿意地寫好地址,就等過年後把信寄出去。

第二天,大年初一,一早起來仍是跑步,吃過早飯,陸嶺帶著沈溪放煙花,之後島上的軍屬小孩都來拜年,沈溪都給他們包了紅包。

沈溪也收到陸嶺給的一百元大紅包,說是給她的壓歲錢。

她笑著說:“那我收下,這錢不記賬,不會還你的。”

陸嶺也笑:“自然不用還。”

在島上的這個新年就這樣過了。

——

轉眼就到了正月初七,一大早陸嶺去營地後,沈溪就收拾東西。

陸嶺說海城軍藥廠把被褥跟臉盆等大件物品都準備好了,她隻要帶衣服跟牙膏牙刷等生活用品就行。

趙師長還誰給她配了個助手,會跟她一塊去海城,也不知道是誰。

除了衣物跟生活用品,沈溪還帶了一些蝦乾當零食,蝦乾放在空間裡,她想在軍藥廠也許可以自己做飯,就帶了不多的米麵調料在空間。

收拾完東西,沈溪在院子裡轉了一圈,除了醜萌,她家還有兩隻大野兔,六隻小野兔,還有十一隻雞,其中的六隻母雞已經下蛋了,雞蛋她和陸嶺都吃不完。

這些動物陸嶺要是在家可以由他來喂養,他出任務或者野外訓練就得有人幫忙喂。

吳大嫂家離他家最近,可現在吳大嫂大著肚子不方便,沈溪就把兩隻大野兔從窩裡抓出來,帶著去找薑彩鳳。

沈溪說:“要是陸副團外出的話,還請你幫忙喂我家的醜萌、雞還有兔子。醜萌跟雞吃的玉米麵子,還有兔子吃得乾草都在柴棚,陸嶺要是外出就把大門鑰匙給你。”

薑彩鳳笑著說:“你去研發膏藥是為國家做貢獻,我也是軍嫂,肯定得有覺悟,不就是幫你照看家畜,這是我應該做的,再說咱倆啥關係,你還給我拿兔子乾啥!”

沈溪也笑:“野兔繁殖得太快,我估摸等我回來家裡那六隻兔子也可以吃肉,還要下崽了,家裡養不了那麼多。”

薑彩鳳保證說:“你放心吧,你家的家畜都餓不著。”

回到家後,沈溪把家裡的魚乾、臘肉、火腿之類的都掛在後屋簷下,她走後陸嶺肯定不會自己開夥做飯,他會吃食堂,這些東西妥善放好保證不會壞。

晚上,沈溪跟他說了拜托薑彩鳳照顧家畜的事情,她說:“你要是外出就跟她說一聲就行了。”

陸嶺點了點頭,問道:“東西都收拾好了。”

沈溪回答:“都收拾好了。”

“缺什麼東西就去買,不用因為是花我的錢有所顧忌,反正是算你借的錢,還算利息,你花得越多我得的利息也越多。”陸嶺說。

沈溪笑道:“我知道,其實你的工資沒花多少,也就是買米麵用,錢都在我這呢。”

陸嶺想了想,鄭重地說:“有三件事要囑咐你。第一,你要是有時間,一定要堅持鍛煉身體,跑步肯定不能少。”

“第二,軍藥廠食堂的飯菜你可能不愛吃,每天喝兩杯奶加麥%e4%b9%b3精補充營養。”他轉身回屋,提來一個輕便布包說,“奶粉跟麥%e4%b9%b3精各兩罐,彆嫌沉。”

沈溪把東西接過來,跟自己的行李放在一起。

“第三,有是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我會儘快趕到你身邊,不過我應該會出任務。”

他拿了張寫了電話號碼的紙片給她說:“我的以前戰友,他在海城,我跟他打過招呼,你可以找他。”

沈溪覺得很感動、很溫暖,陸嶺對她那麼好。

她一一應了下來。

他有那麼多事情要叮囑她,可沈溪卻沒什麼好跟他說的。

她想了想說:“我給你添了好多麻煩,我這一走,你就輕鬆了。”

他肯定會恢複到她來之前的單身生活。

陸嶺語氣平淡:“不算麻煩。”

他並沒有這樣想,反而擔心她在外照顧不好自己。

次日早上七點多,沈溪乘坐登陸艇離島,陸嶺堅持要送她,跟她一塊坐登陸艇到對岸碼頭。

一上岸,沈溪就看到趙若蘭揮著胳膊喊她:“沈溪,我跟你一塊去海城軍藥廠。”

沈溪疑惑,趙若蘭要跟她一起去研製膏藥嗎,趙師長說給她找的助手,就是趙若蘭?

雙方走近,沈溪說:“你要跟我一起去研製膏藥嗎?”

趙若蘭也學醫,她所在的杭城醫學院沒有停課,她去年畢業,畢業後在杭城醫院工作。

趙若蘭興奮地說:“是啊,我外婆家在海城,咱們肯定有空餘時間外出,我順便去看她老人家。我媽死的早,但我跟我外婆一家走得還挺近。”

沈溪哦了一聲,這個說法也倒是合情合理。

不過她猜趙若蘭要跟她一起去的真實想法是她沒把藥方給曹雅雲母女,而趙若蘭卻跟著沈溪一起去研製膏藥,曹雅雲母女自然會生氣。

這也是一家人爭鬥的手段。

沈溪很能理解她,她覺得趙若蘭這個人說話什麼的都很直白,心思都表現在明麵上,沒什麼隱藏的壞心眼,趙師長其實把她教育得很好,趙若蘭對她又很友好,是個可以來往的人。

正這樣想著,沈溪突然看到趙若蘭頭上冒出兩個大字:女主。

沈溪驚了又驚,那天在大雜院裡她知道她在書中世界,也看到了一些畫麵,沒想到這次還提示她女主是誰!

想不到趙若蘭是女主。

女主給她當助手研製膏藥?女主願意做她小弟的話,沈溪是可以的。

而且她是女主的話,誰是男主?

沈溪想要迫切知道男主是誰!

她對趙若蘭笑笑:“好啊,你能跟我一起去真是太好了。”

趙若蘭對沈溪的熱情很滿意,招呼她說:“那我們上車吧。”

海城軍藥廠特彆重視膏藥研發,特意安排了吉普車來接她們,她們會免去一路奔波之苦。

趙若蘭帶著大包小包一大堆早就放到後備箱,與她相比,沈溪的行李就簡單多了,一個行李袋裝的是衣物和簡單生活用品,非常輕便,一個手提袋裡是奶粉麥%e4%b9%b3精。

車子啟動,沈溪把車窗搖下來,把頭探出車窗,朝著陸嶺喊:“嶺哥,我終於要出島玩了。”

沈溪鼻子發酸,她已經習慣跟陸嶺朝夕相處的生活。

其實她在想:她很快會回來的。

可陸嶺肯定相反,會因為她離開感到解脫。

陸嶺朝她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隻不過會分彆一兩個月,可沈溪心中有千萬般不舍。

他看她還挺高興地樣子,哪裡知道她會這樣想。

趙若蘭笑話她說:“沈溪,你跟陸副團感情真好。”

沈溪把車窗關上,也笑:“你有對象了嗎?”

趙若蘭大大咧咧地說:“沒有。”她今年二十三,也該找對象了。

“那應該相過親吧?”沈溪問。

“相親的哪有靠譜的,就林司令家那兒子,你知道嗎,看上他家保姆的閨女了,還來跟我相親,真不要臉。還有嚴軍長那二小子,口口聲聲說不靠他老爹,可他又不去參軍,又考不上大學,本來想再考一年的,現在可倒好,想考大學都沒得考。”

沈溪低頭思考,按趙若蘭的說法,男主在哪裡呢?她需要密切注意趙若蘭身邊出現的每個男人。

“沈溪,我真羨慕你,有那麼好的對象!家世好、能力強、相貌出眾,二十五歲是副團長,前途無量。”男主的事情還沒頭緒,沈溪又聽見趙若蘭這樣說。

沈溪自然也覺得陸嶺很好。可她毫不客氣地黑陸嶺:“可是陸副團不苟言笑,有時候還特彆凶,一般人很難接近他,尤其是不愛搭理女同誌,不管是哪位女同誌,接近他都會自討沒趣。”

趙若蘭附和:“可不是,我就挺怕陸副團,都不敢跟他說話,我就不明白明明你們兩個都結婚了,趙嬌蘭怎麼還能腆著臉往上湊。”

陸嶺乘坐登陸艇回島,半途打了個大噴嚏,怎麼感覺有人在說他壞話!

她們下午兩點鐘就到了海城軍藥廠。

下車後,司機去門口叫門衛打電話,很快裡麵有人出來接她倆。

接待他們的人叫蔣勝利,二十多歲,帶眼鏡,居然還圍了條白圍巾,一段搭在%e8%83%b8`前,一端在背後,斯文又文質彬彬的樣子。

軍藥廠職工構成有軍人、軍屬,一部分是社會青年,蔣勝利從打扮上來說,肯定不是軍人,更像個知識分子。

看過兩人的戶口本跟介紹信,確認身份之後,交給兩人事先就製作好的進出軍藥廠的工牌,他介紹說:“我是秦專家的學生,跟你們一塊負責膏藥研發,今天你們先休息一下,明天見秦專家並且開始工作。”

他把兩人領到宿舍,兩人各一間,隻是筒子樓的宿舍,十平米,不帶衛生間,衛生間和廚房都在樓房走道一邊,公用。

但是房間窗明幾淨,床單、被褥、臉盆、暖壺等生活用品都是新的,甚至還準備了一些鍋碗瓢盆。

可見軍藥廠非常重視這件事。

蔣勝利解釋說:“陸副團說他媳婦特彆愛乾淨,軍藥廠就特地準備了這些新的生活用品,軍藥廠這樣做其實也是考慮到你們遠道而來,儘量讓你們住得舒服,更好地投入工作。”

沈溪想不到在這兒還能聽到人提起陸嶺,他還這樣細心,感覺心裡暖暖的。

趙若蘭笑道:“沈溪,這裡收拾得這麼乾淨,我還跟你沾光了,蔣同誌,多謝廠裡的安排。”

沈溪保證說:“蔣同誌,我們一定會以百分百的努力和熱情完成工作。”

蔣勝利點點頭,又拿出兩張飯卡說:“這是特製飯卡,你們隻要出示給食堂大師傅就行,吃飯不要錢。這裡雖然準備了鍋鏟和菜板子啥的,但我們一旦開始工作,你們沒時間自己做飯,需要吃食堂。”

蔣勝利又交代了一些生活方麵的細節,告訴沈溪他們明天七點半來找她們。

沈溪想要跟陸嶺報個平安,就問蔣勝利軍藥廠裡可不可以打電話,蔣勝利說通訊室可以打電話,算是職工福利,不收費。

對方走後,沈溪和趙若蘭各占了一間房,簡單收拾過東西,趙若蘭過來說:“沈溪,我外婆家跟這裡很近,我準備去